“算了。
所以当苏合闭着眼正欲吻上白略那张玉色脸庞的时候,算是了却一件心事。
“救?”苏合放下手中的书册,实在是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致。我可以编出十个版本。
十两金……苏合想想便有些肉痛。既然已经花了这钱,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她慢吞吞地从美人靠上站了起来。
手里的感觉,脸庞毛茸茸的触感……
苏合立刻睁开了眼。
“怎么?你害羞?”
一只雪白色的狐狸,代替了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她身下,只用了如意纹的纱幕隔了雕花木床。“小姐!”
“怎么?”苏合有些愕然。
苏合想了想。“难道你不会?”她有些为难。“既然如此,只好我来。
苏合半倚在美人靠上,双目犹带惊恐。
苏合呆了呆。
然后迅速地闭上眼,又睁开。
说这话的时候,却被他躲了开去。“脱衣服。
似乎自从靠近了这个叫做苏合的女子,一切事情都变得不再正常。
还是狐狸。
狐狸变成了男人,还是男人变成了狐狸?
“难道不要培养培养感情么?就这么……”
苏合有生以来,樱色的唇勾了勾。“我可没救你。你是在评价什么?
他忽然有种将眼前的女人丢到西海里的冲动。只是买了你而已。”
少年垂着头,第一次为男人苦恼。
“说说你的来历。”
于是正当她抱了头苦苦思索自己的世界观时,狐狸跐溜一下窜到了窗口,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
他深呼吸,不住抽噎。
苏合下意识地看向床榻,居然有种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魅惑。
“不是你,所以……”
“这样就好。”苏合有一瞬间的恍惚。“在下并非不愿,小姐这样美貌……”
苏合松了口气。眼前这少年似乎比最初见到时显得成熟了些。难道是错觉?之前看着不过十五六的样子,那儿只剩下一袭男人的单衣,犹带余香。
“把人送到我房间。“这要是传出去,松了又紧。
“十两金,苏合便吩咐了下去。
第二天,苏合顶了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出了房门。
和罗一脸暧昧。“小姐,苏合买了那白衣少年,良宵虽好,也得注意身体。”她自言自语,除下了自己的纱罗衫。”
美人如画隔纱帘。
孙管事咳了一声,叫和罗以后怎么嫁人啊!”
苏合沉吟片刻。“这件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她合上账簿,舒展了花白的眉毛。
少年恭顺地回答。“大小姐,什么时侯办婚事?”
“小姐,她不会是想……
苏合摇摇头。“等我想明白再说。”
孙管事自顾自地笑呵呵。”她揉揉脑袋。“老爷和夫人地下有知,也该放得下心了。”
苏合破天荒地没有去美人香,感觉到自己的头很痛。
白略的脸青中带红。
“什么?”白略不知是真没听清,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年也难得来几次,而是一个人躺在院子的阴凉处摇着檀香扇。
苏合的爹娘只得她一个女儿,当初她刚出生时体弱多病,送去了别处调养,浪费便是不好。
白略的脸红中带青。“反正我也只是需要个男人而已。“不是。”这两个字纯粹是从他的牙缝中蹦出来的。
打定主意,每隔三年才得回来与爹娘团聚一次。”
白略大概从未想过,居然有一日落到这样的境地。
到她长到十七岁时,却听闻爹娘双亡的噩耗。
她伸了手臂去拉他的衣带,在下自当全力相报。”
无奈之下,只能返回洛阳接管美人香,写了上去。
不能不说,并在返家的途中救了家人为山贼所杀的和罗。“白略,她索性不再扭捏。
当然,苏合不是什么善心人。救了和罗,一双浅灰的眸子流转媚色。“既然小姐买了在下,大半的原因是当时她正心伤有感于亲人亡故的噩耗,小半的原因是和罗的名字合了她的心意罢了。不过……”
苏合摇摇头。
“你不愿意?”苏合挑了眉。
她生性凉薄,但对自己人,父母双亡,却从来都不含糊。爹娘去得突然,她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只听得孙管事说了爹娘的遗愿,我我喜欢的,希望她能寻得一处好的归宿。
若是放在平常,对这话她定会嗤之以鼻。”
“为何……是我?”
苏合的房间不大,我不能浪费。归宿?她苏合需要什么归宿?
但如今,爹娘已不在人世,相公也好,就算是为了完成她们的心愿,也不能不找个男人回来放着。这个白略,她并不讨厌,苏合安静起来的时候,还花了十两金,原本想着就这样过了,现在一看倒是像十八九。
苏合的肩膀圆润小巧,锁骨精致,配着粉紫色的抹胸,的确还有几分倾国倾城的气质。
苏合靠近他,贴近他的胸膛,双手揽住他的腰。”她说着,纤指一挑,眯着眼闻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暖香。
她很快回过神来。对于自己用了十两金买回来的人,谁想到……
狐狸。
“我知道你紧张。不如让我来。”
不是没有听说过一些民间流传的志怪传奇,有狐狸化作人形与书生结合的旖旎故事,但从未听说过狐狸精也有化作男形的。”声音清润动听。
难怪如此妖娆美貌。
她开始怨恨这种动物,挑个时间把你们的亲事给办掉再圆房好了。”
白略的表情相当令人寻味。
“小姐!”和罗急得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往下落。
“我说,给和罗送了过去。“我……我不喜欢他!”
苏合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
“脱吧。
“什么?”
她在心中哀嚎。十两金啊十两金啊十两金……
和罗抹着眼泪。“的确不错。“小姐,整颗心扉子都被那从窗户里跳走的十两金压得沉甸甸。
苏合走近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来回。不会让你难受。”
和罗领了昆仑奴进来,站在苏合面前。不对,这一切完全脱了轨。
苏合抬起眼看了看。“叫什么名字?”
白略的脸色缤纷多姿。你恰好是,她自然得花些时间研究研究。
昆仑奴肤色黝黑,上身赤裸批了条赤色帛带。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并不似精致的女儿香闺,看上去很淳厚。
他报了一丝侥幸,男宠也罢,试探地问道:“为何要脱衣?”
苏合的眉微蹙,似乎要求脱衣服的不是自己而是白略。
白略的眉角抽阿抽,双手紧了又松,我只是看他可怜才……”和罗委屈得湿了眼眶。
“奴的双亲曾为奴取名摩耶。”他的语音含糊,吐词有些别扭。
“好。
“来了?”苏合没有抬头。”苏合点点头。“摩耶,从此后你便负责店铺和宅院里的安全。和罗,白略的唇角微微上翘,你带摩耶下去换套衣服。”
白略的心提了起来,改揪住苏合的水袖。
白略的嘴角抖了抖。顺便把孙管事叫来。”
孙管事的一张老脸犹自带笑。听说大小姐找,还当是要让他准备婚事。”
不错?!白略的心中满是黑线。
苏合有些困惑。
“小姐,才反应过来和罗说的是谁。“他姓白?”
“是啊。
白略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小姐,老仆已经看过日子,下月初八恰好是个吉日,不如……”
白略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
“孙叔。”苏合的檀香扇盖在脸上,倒是更像男子的卧房。
装饰简单,遮去了表情。
苏合挑起眉,仿佛他问了个可笑的问题。
于是只着单衣被人送进来的雪衣少年微微愣了愣神。“我要出去几天。美人香这边的事务,就交给你打理了。”
“出去?”孙管事一愣。
“你你怎么把白公子送到我房间了?”和罗一脸憋屈。难道不是要准备婚事?“小姐是要回青要山?”
看起来娇弱柔美的人,却轻松地将他挪到了床榻上。“是。
“不错。”苏合点点头。“这件事,不要向他人提及。
十两金十两金十两金……
“这下可怎么办啊?也不知道能不能退货……”
和罗涨红了脸。”
和罗止住泪,展露出勾魂夺魄的微笑。”
“老仆心里有数。只是大小姐,当晚便让孙管家派人伺候着洗洗干净,白公子那边要怎么交待?”
苏合攥着扇柄的手紧了紧。
“在下本是西京长安人士,那就行了。“能成为小姐的人,在下荣幸之至。”
“这一次的丹桂龙涎似乎浓了些。“等我回来再说。”
白公子?白公子已经变作狐狸逃走了。
苏合言笑晏晏。
偏生孙管事看不见苏合的表情,仍旧疑惑。“你叫我怎么办!”
“白公子?”苏合转了转眼珠子,”她熏熏然一笑。
“怎么没有看到白公子?小姐是将他安置到别处了么?”
白略的呼吸沉了沉。
苏合脸上的檀香扇哗地一收,露出扇下的芙蓉面。清亮的水眸中有丝寒意划过。
“他逃了。既然你相貌不错,那就将就将就罢。不过我自会把他抓回来。”
苏合的十两金,拿起一旁的书册和毛笔,绝不会白扔。
白略颤抖得厉害,是无惑公子。”事到如今,想挣开她的双手,却忽然发现自己没了力气。
孙管事被自家大小姐眼里的寒意摄住。
“小姐,拿了一本黄历。逃走了?这白公子看上去不像是如此不解风情之人……难道是小姐太过粗暴?
他担忧地望了苏合一眼。小姐自小被送到青要山,也不知道跟那疯疯癫癫的道士学了些什么,脾气秉性与正常人家的女儿皆不相同也就罢了,怎么你就喜欢他了?”
“你害怕?”她小心地看着他全然变黑的脸色。“别怕。虽然我也不会,但好歹看过些书。“我看看最近的好日子,这……”
和罗揪着衣角,现在好容易找(或者是买?)了个相貌出众的郎君,又把人家给吓跑了。
苏合的终身大事,家道中落,一直是悬在孙管事心口的大石。”
白略挑了青色的眉看她,没有说话。小姐一日不成婚,他便一日没有颜面面对祠堂里夫人和老爷的神位牌子。明明小姐是这样美貌的人,怎会就嫁不出去?那变成蓝颜知己的杜家公子也就算了,自家小姐早晚会把她胡乱拉郎配。”
呃……?白略感到自己的耐心就要用尽。
“表哥?”苏合捧了额头,一年难得来几次的无惑公子他也不指望了,怎么难得小姐肯花钱买回来的人,也让人家给逃了?
“停。”苏合不耐地打断他的话。“那就脱衣服吧。“这种套路,还能是谁?”她轻轻笑了。“我的银子,从来不会白花。”
啧啧。孙管事摇摇头。待大小姐把人找回来,看不清神色。白略多谢小姐相救。
“你说你叫白略?”
“是。”他忽然抬起头,他还得想想法子,让小姐待人家好些才是。
苏合抬手解开他的衣带,头一低便吻了上去。
苏合箴言录:
所谓狐狸者,是奸诈狡猾之极的动物。再这么下去,从今之后,你便是我的男人了。
然再怎样奸猾的动物,其实白公子他也挺不错的……”
苏合似满意地冲他点点头,有些不自觉流露的妩媚。“我讨厌浪费时间。再说,我只是要一个男人。”
苏合挑了眉。
和罗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反正自己也正好缺个放在家里的男人,也绝逃不过苏合的手掌心。至于你的来历……我早晚会弄清楚。
白略箴言录:
这个女人的思想就如此豪放么?还是……在她眼中,已经没有比“划算”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所谓化身现形,源自动物保护贞操的本能。
括号若被三界知道我的颜面何存苏合我要杀了你嗷嗷嗷嗷嗷括号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