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元首和陪同人员陆续进入了新巴比伦宫殿的大门。
“政客。”狄斯冷眼看着他们,哼道,“是最为肮脏的人!”
狄斯已经命令异士们陪着莉莎大小姐进入宫殿的议会宫等他了,现在和抹杀者原队友一起呆着。
有了血之玫瑰的女王的撑腰,克里托斯一时也不敢把狄斯如何。故此,狄斯相当胆大。
“政治,从来就是一件最为肮脏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一名男子慢慢走来,脸色严肃地道,“肮脏的世界能出现不肮脏的人吗?”
“我说谁呢!原来是NO。TWO啊!你还是老大叔的样子啊!”狄斯嘿嘿地笑了起来。
NO。TWO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而事实上,他仅仅二十八岁。也许是天生的缘故,他扳着脸一直看起来很老,于是和一直独来独往的冷面龙飞关系很好。而在私下里,人们称他为老大叔。但是这么被阳光下叫出还是第一次。
“你看起来还不错啊!奥黛丽!”NO。TWO看了看狄斯道。
“还不都是被派来看护这些杂种来了吗?”狄斯一皱眉头,顶着NO。TWO看了半天,才压低声音问道,“抹杀者已经被派来看护这些垃圾了,以往的我们有这样不被重视吗?”
“加入离开克里托斯吧!”
塔娜丽与NO。TWO都没有想到,狄斯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绝不可能!”沉默了半天,塔娜丽的拒绝令狄斯觉得理所当然,但是,狄斯没有想到她的语气竟会如此激烈!
“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离开克里托斯的。”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塔娜丽立刻恢复了原样,平静地拒绝。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的好,但也只是在私下里说说而已,可是,我们是抹杀者,克里托斯的抹杀者,是克里托斯培养的我们。我们又如何背叛他呢?这是我们抹杀者的尊严!”
“尊严?它值什么?”狄斯转过了头,“要不是为了队长,我才懒得管你们抹杀者呢!”说罢,走入了宫殿之中。
“为了队长?”塔娜丽看着狄斯远去的背影,心中不断翻腾着,“龙飞,是你啊!如果你来和我说的话,也许我……真的会和你走吧!”
“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我们也该进去了。”NO。EIGHT,一位二十六岁的意大利男子走了过来道。
“隔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想和狄斯见面啊!杰斯克!”NO。FIVE诺雅妮有些不解道。
“那件事情,”NO。EIGHT杰斯克闭上了眼睛,“绝不原谅他!”
巨大的宫殿,完美的展现出来新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并且其中还有加入了哥特的风格。
粗大的柱子,白色大理石的雕像,随处可见。
在中心,是一个用整个大理石雕成的讲台。
极微小的麦克风就在其中,可以将那里的声音清楚地从四面传开。
由于梵蒂冈的毁灭,梵蒂冈属下各国的人员无法到达这里,而宫殿也就有了一个新的议题——如何分割梵蒂冈的属地。
各国政客对此极为热情,而对于梵蒂冈的毁灭毫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自己如何获得更多的好处。
“光明下的黑暗,”狄斯坐在一边,冷眼看着,“真不知那些愚蠢的梵蒂冈人所信奉的上帝是如何创造这些人的。”想到这里,狄斯皱了皱眉头,莉沙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粘人,抱住自己的胳膊不放,还要用胸轻轻的蹭自己……
“哎!”狄斯已经看到了那些异士们尤其是雷斯那幸灾乐祸的笑意。
“塔娜丽!”一名男子友好的向塔娜丽伸出了手,打着招呼。
“加……加洛学长!”
循声望去,塔娜丽有些惊讶地道。
“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就是新巴比伦宫殿的负责人阿!”男子有些自嘲地道。
“是吗?”塔娜丽看着加洛道,“还是因为那件事吧!您真的受苦了。”
“受什么苦?”加洛摸了摸头发,笑道:“这里根本用不着为那些事烦,悠闲的很呢!呵呵!”
“上面我会替你向四长老求情的,抹杀者真的很希望有一个像您这样的人,‘米拉斯之牙’加洛迪亚托!”
“呵呵!那就先谢谢了,塔娜丽。”加洛又摸了摸头发,“我还要去别处看看,要不,又不知道会被流放到那里了。”
“一会一起喝个茶吧!”塔娜丽说道。
“很好啊!”加洛笑了起来,“很想知道我的小学妹有了男朋友没有啊!”
说着,加洛慢慢走了过去,身影有些孤寂。
“这……这是……这就是有米拉斯之牙之称的冷血加洛?”
“冷血加洛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他可是血之多瑙河中出力最大的人啊!”
“他竟是个笑咪咪的大男人?”
疑问越来越多,NO。FIVE诺雅妮问道:“塔娜丽大姐,他就是米拉斯之牙?”
“为什么不是呢?”塔娜丽反问道。
“在血之多瑙河一战后,他就消失了,但是,怎么会在这里呢?”
“因为他是米拉斯之牙,”塔娜丽轻轻地道,似乎思绪也回到了五年前的战争之中。
“米拉斯之牙,冷血加洛,在血之多瑙河之战中,可以说是克里托斯的司令,他的果断冷血令人心惊。但是,他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太相信四长老了。”说到这里,塔娜丽叹了口气,又继续道。
“他以一个小队的牺牲作为了战争胜利的前提。”
“牺牲小部分赢得胜利,不可以吗?”NO。EIGHT问道。在抹杀者中,只有当时的队长龙飞和副队长塔娜丽见过加洛。
“当然可以。尤其在那个时候,但是,米拉斯之牙犯的错误是……它牺牲的那些人中,有一个人是四长老的孙子!”
“怎么会……”
“四长老什么时候有的孙子?”
“对于掌权者,我无法评价,”塔娜丽平静的道,“因为一切是无法说明的。即使他们说可以牺牲自己的亲人,但是,我们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对于那个所谓孙子的人,我想是代言人更合适吧!”
说到这里,塔娜丽不再言语。
但是,所有抹杀者明白,米拉斯之牙就是因为太过相信克里托斯四长老的言论——可以牺牲一切从尔赢得胜利。但是,他错了,那所谓的牺牲一切,是指牺牲你的一切,而不是牺牲当权者的一切。
就在大家将目光转向讲台处的那一瞬间,一声轻响,渐渐变大,讲台处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