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我对你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他摸着我的发角道。原来他也有这种感觉,他白天不是说我长得很象他认识的一个吗?
“是吗?你不是说我象一个人吗?她在哪?是你什么人?”
“她死了。”南宫成突然放开了我。落寞地转身。
“死了?好可惜。”我看着他。“她是你什么人吗?”
“只是认识的人。”南宫成想了想道。
“哦。”突然我有一阵的晕眩。他扶住了我。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累了吧,有点晕。”我在摇椅上坐了下来。他站在一边。就这样我们沉默了很久。
“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们同时出声,看了看对方。我示意他先走。我飞上了墙头。
“好功夫。”我赞道。
“明日去昭亲寺,等我一起。”然后他便消失在夜色中,我有些愕然。但却松了一口气,不知哪里来的舒坦劲,竟然上床就睡着了。
睁开眼就看到香玉站在我床边,神情紧张。“怎么了?”
“天哪,你终于醒了,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什么?”我一下子坐了起来,“糟了,爽约了。”我嘴里嘟哝着。
“什么,你在说什么?”香玉追问了起来。
“没什么,我们收拾一下去昭亲寺吧。”我焦急道。
“王爷,公主说了您不能出去。”守门的侍卫拦住了门口道。
“什么,你们反了你们!”南宫成大怒。
“公主说有什么事去找她。属下只是尊命办事。”守门和是公主从宫里带来的人。小李子拉了拉南宫成的衣袖。“王爷,还是不要起正面冲突的好。”南宫成气冲冲地朝公主寝室走去。
“公主。你什么意思?”南宫成进屋就问。看到公主正一脸委曲地看着他。
“这是父皇差人送来的,说我这个女儿嫁了人就忘了爹了,好些日子没回去看他老人家了,如今我受了伤,只有找你了。”南宫成拆开了信看了,果然是皇帝的笔迹,没想到他们父女之间竟然还写信。
“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进宫去陪父皇一天哪。”永宁破涕为笑道。
“今天吗?今天不行。我有事。”
“驸马爷,再大的事你都要放下,皇上还不知道公主受了伤,若是让他晓得了,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样子,再说了,这只怕对王府也不好,想公主多尊贵呀,才来的就受了伤,这不让皇上成心对您不放心吗?”李嬷嬷在一边道。
“就是啊,我也派人回宫回过父皇了,说了今日我陪婆婆去寺里进香,改日再回去陪他,先由他的好女婿去陪嘛。你要是不去,父皇追究了下来,我可是想帮你也帮不上了哦。”
“可是我今天真有事,明天行吗?”南宫成的心早飞到外面去了。
“不行。”老王妃在外面道。然后由崔嬷嬷搀扶着走了进来。“公主早。”她对着永宁福了一下。
“婆婆请坐。”就宁甜甜道。老王妃甚是开心。“今儿这事就这么定了,小李子,伺候王爷进宫。”南宫成象木偶一样让人摆弄来摆弄去的,穿好了朝服,无奈地进宫去了,皇帝见了他,拉着他东家长李家短的说了好些个话,他才发现原来皇帝的话也很多。
“最近太子好象有些神秘,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问了下来,说是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可知他在什么事呢?”皇帝总算是切入正题了。
“皇上明察,太子一向爱才,前些日子在茶楼喝茶的时候结交了一些文人,太子对他颇为欣赏,故而聚会的次数会多一些。”南宫成硬着头皮回道。
“哦,是吗?境儿有此雅兴也算是我朝之幸事,你也经常参加,可有什么佳作让你念念不忘的?”
“这?倒是有一首。”
“念来听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嗯,不错。确实不错,不知做此词者何人,可以委以重任。”皇帝捻着胡须道。
南宫成吓了一跳,忙道。“皇上,这些文从都是淡泊名利者,故都暂不想出仕,太子经常与他们周旋也是希望他们有朝一日能够为国效力。”
“哦,境儿是真的长大了,知道为将来考虑了。不错。”皇帝显然十分开心。
“只叫朕挂心的只怕就是这个永宁了,她从小娇气惯了,难免脾气大些,你是个男人家,虚怀若谷一点。”南宫成忙低头不语。
“瞧你这样子想必是领教过了。不过她也有她可爱的一面,你要多去发掘才是。”
“是,臣知道了。”
“你母亲身体可好?”皇帝坐了下来。
“谢皇上挂心。家母身体尚属健康。”
“那就好,有空让她多来宫中走走,皇后有些挂念她呢。”
“臣尊旨。”南宫成跪了下来。皇帝又是带着他游玩了一些地方,居然还要他陪他听戏,南宫成真是苦不堪言,心早就飞到不知哪里去了,等到在宫里用了晚膳出宫,天已经全黑了。他只好先奔太子府,太子府内好似有妃子生了个孩子。太子并没有出府。南宫成赶来与他对了口径,欧阳境满是感激。
“谢了哈,亏你今儿帮我圆了这一出,不然我在父皇面前可有得受了。”
“哪里,还没恭喜你喜得千金呢。”南宫成哈哈着。又聊了一会才告辞离开。一出东宫。他便疯了似地朝扬柳胡同跑去。
“王爷,你怎么来了?”在胡同口居然撞见了小李子。
“是你,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南宫成问道。
“王爷,您忘啦,是您让小的锦儿安置在这里的呢,我来看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刚刚大夫给她扎了针才走的,我安顿好了她出来就遇见您了,您不是来了解情况的吗?”小李子一问,南宫成倒有些心虚了起来。
“是吗?那她情况怎么样了?”
“能说一点了,就是口齿不太清,还要再施几回针才行,不过她一开口就是王妃呢,好象很着急的样子。”
“哦。”南宫成眉头一皱。“去看看。”然后又折了回来。
锦儿因施完了针,再加上这些日子受的惊吓,还不太敢睡觉,一听到敲门声,吓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缩在了墙角。门外的南宫成见半天没人开门,急了起来,拎起了小李子就飞身进了屋,看到锦儿缩在墙角,浑身发抖的样子。
“锦儿,是我们呢,王爷来看你了,不要怕,只有我们知道你在这里,没人会来伤害你的。”小李子上前扶住了她,锦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王妃。”她很困难地发出了这个声音。
“王妃怎么了?”南宫成的心揪到了一起,他有点等不及了,他要知道结果。
“害……死……王……妃”锦儿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你是说有人害死王妃?”南宫成一把抓住了锦儿的手,锦儿吃疼又紧张了起来。
“啊……啊……”她抱紧了自己蜷缩在地上,浑身又在发抖了。
“王爷,大夫说她受了很严重的惊吓,不能有任何的刺激的。”小李子在一边道。南宫成慢慢松开了手。
“大夫说她什么时候能说话?”
“只说中的毒比较深,而且,她有过咬舌的痕迹,又受过惊吓,恐怕一时难以恢复,需要细心调理才行的。”
“找个人来伺候她,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回到府里什么都不要说,嘴巴严一点。”南宫成交待完了便出去了。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看,再往前走一会就到唐妮家了,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今天没有去成昭亲寺,明天去还能不能碰到她呢?带着满满的愁绪南宫成回到了王府。
“王爷吉祥。”一进府就又看到了李嬷嬷。
“这么晚了,嬷嬷还没睡?”小李子上前套起了近乎。
“去,主子还没睡,做奴才的哪里敢睡?”她意有所指。然后走到南宫成面前。
“王爷,公主挂念您在宫里的情况,直到现在还等着您回来跟她说说呢。”
“改日再说吧,今天在宫中一切都挺好的,请公主放心。细节很多,现在天也晚了,本王也累了,有空的时候一定去跟公主回禀。”南宫成说完便去了书房。李嬷嬷的脸阴了下来。一直到回到公主寝室。才强装起了笑脸。
“公主,我回来了。”永宁正坐在床上看书。看到李嬷嬷回来了,忙放下书朝后看去。
“他呢?”
“回来了,不过好象累坏的样子,他只说在宫中一切都好,只是累得紧,让公主宽心,回头有空的时候来跟公主细说详情。”
“那他今天不来看我了吗?”永宁一脸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