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了我家公子,不然我们杀了她。”一个面相凶恶的狗腿子将闱儿拉了出来,开始向劫持了他们的主子的万磊摊牌,两边人相距数十米,由于投鼠忌器,上百号狗腿子都没一个敢过来抢人。
“哈哈哈哈……”万磊却不理会对方的威胁,一阵大笑之后,才道:“你们,留下三匹马,其余的都赶走,再把鞋袜都脱下来烧掉。”
人家压根就不卖帐,准备拿闱儿来换人的狗腿子顿时傻眼,以为万磊没认清形势,又进一步威胁道:“马上放了我家公子,不然我们乱刀砍死她。”
“留下三匹马,其余的都赶走,再把鞋袜都脱下来烧掉。”万磊还是用平谈的语气重复着,言语中没一个威胁的字眼,不过他这神情,这语态,俨然已经把对面那上百号狗腿子当成是可以随意使唤的小弟了。
然而,对面的狗腿子们没有认清形势,没有听从万老大的命令,这下该李家二少倒霉了,万磊手上的匕首一紧,他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红痕,吓得他直哆嗦,忙颤声道:“别,别杀我。”
领衔谈判的狗腿子自然看到了这一幕,还是没认清形势,又进一步威胁道:“你再敢伤了我家公子,我就杀了她。”
“我最后说一遍,留下三匹马,其余的都赶走,把鞋袜都脱下来烧掉。”万磊还是不理会对方的威胁,你威胁你的,我要求我的,全然就是鸡同鸭讲。
其实,万磊早就把敌我情势弄清楚了,现在两边都有人质,这就好比后世两个都拥有核武器的敌国,谁更狠谁就能有更多的赢面,谁最先扛不住谁就输。这不,他只是在李家二少手上的伤口处使劲按下,杀猪般的惨叫声再起响起。
“快,快按他说的做。”李家二少那里受得了这份活罪,最先扛不住了,向他带来的狗腿子们狂喊道。
那些狗腿子看了看万磊,又看了看自己的主子,犹豫了一下,只得乖乖地按万磊说的做,赶马的赶马,脱鞋的脱鞋。很快,上百号人都成了赤脚“大仙”,站在冰冷多沙的泥路上,都被冻得直跳脚,脚底板还被路面上那尖利的沙石扎得生疼。
隆冬时节,天寒地冻,在这种赤脚的状态下,除非是有特异功能的超人,不然就是寸步难行,很显然,这群狗腿子只练就了狼心狗肺,却没练出一双狗掌。万磊对自己此举非常得意,冲闱儿道:“把马牵过来,我们走。”
“你先把我们公子放了,我们才放她。”领衔谈判的狗腿子不敢再喊打喊杀,开始妥协了。
万磊却没有跟人谈判的打算,直接对闱儿道:“把马牵过来,我们走。”这语气,这神态,俨然把制住闱儿的那些人看成是空气。
“你把我们公子放了,我们就放她。”再一次被人无视,那个谈判代表又重复了一遍立场。
不过,万磊对这个人质交换的公平提议还是置若枉闻,为了避免再次出现鸡同鸭讲的尴尬局面,他一手在身上使劲地搓了搓,然后一手撬开李家二少的嘴,一个带有浓烈气息的“药丸”直接塞进其口中。
“你,你给老子吃的是什么?”李家二少只觉得喉咙有点麻痒,摇头甩开万磊的手,颤声问道。
“李公子请放心,这玩意儿暂时毒不死人的。”万磊淡淡一笑,又道:“我这个人什么长处也没有,就是喜欢摆弄一些新奇的玩意儿,比如说一种吃了能让老鼠变疯的药,老鼠吃了它,不但会到处乱跳乱咬,最后还会口吐白沫而死。我一直很好奇,这种药用到人的身上是什么效果。”
“啊!”李家二少吓得脸都白了,颤声问道:“你,你给我吃的就是那种药?”
“放心,这种药又不是没有解药,死不了人的。”万磊还是一脸平淡的笑意,伸手在身上摸了一会,脸色顿变,皱眉道:“咦,解药呢,解药掉哪去了?哎呀,惨了,肯定是刚才打斗的时候弄丢了。”
“你,你……”李家二少差点没被吓晕过去,威胁道:“如果害得老子毒发身亡,你也不得好死。”
“哎呀,我也不想让你毒发身亡啊,只是你的那些个手下不听话,不肯让我回家拿解药,我也没办法啊。现在大概还有一个时辰才会毒发,你有什么遗言,说吧。”万磊还是一脸淡然,直接把对方的威胁当放屁。
其实,万磊口中所说的那种药是真的,它就是大名鼎鼎的毒鼠强,学名叫四亚甲基二矾四胺,无色无味有剧毒,属于国家严禁药品。作为化工男,这种有机毒物他想弄也能弄出来。不过这玩意儿毒性太强,还会残留,害人终害己的东西,他轻易不搞。
不过,口头上说说,用来吓唬不懂化学的李家二少还不错。这不,李家二少怕得要死,忙冲手下的狗腿子们道:“快,快把马牵过来。”
“这就对了嘛,你们早放了我家闱儿,你们家公子就用不着以身试药了。”万磊嘴角向上翘起,脸上还摆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又道:“全部抱头蹲下,像兔子一样跳。”
对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眼前这小瘟神又想搞什么花样来整人,这时就见李家二少被万磊按蹲到地上,双手被拉到脑后,然后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怒道:“跳起来,连兔子怎么跳的都不会吗?”
整完了李家二少,万磊又冲对面的地痞道:“你们还看什么看,马上学着你们家公子的样子,一起跳,跳足一百下才能停下来,有谁敢少跳一下,老子就把解药都倒茅坑里去。”
“啊!”李家二少又是一声惊呼,事关自己的小命,他又冲那帮狗腿子道:“快,快按他说的做。”
主子都发话了,那帮狗腿子不敢不听,这不,上百号人一起兔子跳的场面还算得上是壮观,而他们每一次落地,冰冷的地面和锋利的沙石无情地摧残他们的脚板,疼得他们哇哇乱叫。得脱束缚的闱儿见了,也觉得暗暗解气。
“跟老子斗,你们还太嫩,老子玩死你们!”万磊冷哼一声,一跃上马,冲李家二少道:“走吧,跟我去取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