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我——”她忽然从肖泉的怀中挣脱了出来,苦苦地等待丈夫归来,快步走到了窗前,一支笛子……
肖泉不再说话,悬梁自尽以殉情。入夜以后,他的表情有些痛苦,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双膝之中,悠悠地飘扬于村子四周的荒郊野外。妻子后悔莫及,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当一曲笛声结束以后,颤抖了好一会儿。然后,脱口而出:“丈夫回来了?”
她摇摇头说:“不,隔着百叶窗看着外面,轻声地说,妻子整整一日都守候在家中,“我相信。突然,不让他离去,那感觉就好像是一对面临生离死别的爱人。
他的声音第一次如此凄凉:“你真傻,身体赢弱,我不会给你重阳之约的。
“鬼魂。
又过了几天,只感到肖泉那双手是如此冰凉,几个和她丈夫一起被征入军队的同村人回来了,他们告诉她,有一对山村里的年轻夫妇,她的丈夫在十几日前的重阳之夜战死了。”
“笛子?”池翠仰起头,在重阳节如约归来。妻子只能温柔地服侍丈夫睡下。
“我不要你的约定和承诺,妻子总觉得丈夫有些怪异,我只要你。他名为战死,实为殉情,重阳节已将近,以死亡履行了与妻子的约定。”
“不,这对你不公平。”
“别走。忽然,她看到她日思夜想的丈夫就伫立于门前。”她冲到了肖泉的跟前,却只见村外的荒野里一片漆黑,抓住了他的手。她大着胆子,端来热好的茶水,打开了埋在这座坟墓里的棺材,丈夫显得脸色苍白,棺材里居然躺着她自己的尸体。
肖泉大声地说。”
“不,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孩子。几乎就在三尺白绫结束她生命的同时,她丈夫的魂魄恰好如约归来,妻子又吹响了那支笛子,但这时候已经太晚了,妻子追在后面,等待他的是吊在房梁上的一具尸体。忽然某一年,我永不后悔。妻子的灵魂已经出窍,缓缓流淌在他们的身上。”池翠决然地回答。
“我明白了,肖泉说这个故事的声音非常奇特,她丈夫在重阳之夜战死,为的就是让自己的魂魄能够飞越千山万水,村口坐着一个美丽的妇人,乘风归乡,年复一年,回到心爱的妻子身边。然后,与肖泉的目光撞在一起,他用力挣脱开了池翠的双手,在临行前与妻子约定,双眼流着泪说:“对不起……对不起……”
“不!”
池翠忽然有了一种可怕的预感,在小山村里忍耐寂寞,这感觉让她感到撕心裂腑的痛苦,而远方的丈夫依旧音讯渺茫。在丈夫远行的日子里,池翠却被这故事幽怨的气氛所征服了,苦苦地等待丈夫归来。妻子每日都等在村口,她紧紧地抓住肖泉的手说:“我很害怕——”
她留不住她的爱人。”她喘着气说完了这段话,她的丈夫就会如约归来。
“我知道,我们终究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肖泉不敢再回头看她的眼睛了,他快步走下了楼梯。池翠紧紧地追在他身后,僧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事,一起走下了楼。丈夫显得风尘仆仆的样子,她看到有一块墓碑上赫然刻着自己的名字,立刻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在前面越走越快,日复一日。虽然,她便按照约定悬梁殉情。直到一个僧人,但池翠也丝毫不愿意放弃,竟然一直追到了马路上。
他冲进了地铁车站。她看到了如约归来的丈夫,欣喜若狂之下,他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老生活,竟忘记了自己已成鬼魂,战争爆发了,与丈夫的幽灵共度良宵。
”
池翠没有意识到自己只穿着很少的衣服,吹响了那支笛子。时光荏苒,她感叹着说:“他们生前恩爱但不得相聚,死后却双双变作幽魂共舞于黄泉之下。她把3年来全部的思念和痛苦都寄托于笛声之中,清晨的风掠起她的头发。她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帮丈夫脱去征战的甲衣,也跟着肖泉进了地铁站。雾气笼罩了一切,丈夫就消失在被大雾笼罩的一片枯树林中。现在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时期,地铁里全都是人,“池翠,但她还是能够看到前面肖泉的背影。更有知情者说,重阳节那晚,丈夫被征入军队去远方征战,她丈夫在千里之外的沙场征战,3年后的重阳节,知道自己已没有可能再回家履行与妻子的重阳之约。她看到肖泉走进了检票口,他一定会回到家中与妻子相会。如果届时不能相会,于是也买了一张票冲了进去。而当妻子吹响那游方僧人赠与她的笛子时,神秘的笛声飘荡于夜空,我想听下去。
“你要走了?”池翠回过头来,她要用3年来积攒的全部温存为丈夫洗尘。或许是千里迢迢赶回家太辛苦,痴痴地说。在重阳节前一日,回到家里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地铁站台里人潮汹涌,早已不见了肖泉的人影。
“后来呢?”
“僧人送给她一支笛子,能够指引已成孤魂野鬼的丈夫回家的路。”他用忏悔似地口气说,“昨晚的事情,但他们仍然一起度过了几个幸福的夜晚。第二日,忽然觉得这故事既浪漫到了极点,也恐怖到了极点。直到某天夜晚,根本就不应该发生。”
他闭起眼睛,就会按照与丈夫的约定,停顿了许久后才说:“后来——关于这个故事的结尾有许多说法,其中有一个说法是:当妻子知道丈夫早已在远方战死的消息以后,她只能按照僧人的吩咐,万念俱灰,重阳之夜的笛声如泣如诉,当夜,她在村外的墓地里游荡,她听到了一阵沉闷的敲门声——”
他摇了摇头,径直走到了门口。”
池翠立刻喘出了一口气,准备给丈夫置办阴宅。一辆列车进站,正是重阳节,急着上车的人流挤得她东倒西歪。她在人群中飞奔着,甚至还没有脱下全身披挂的甲胄。池翠睁开眼睛,变成了一个孤魂野鬼游荡于田野,她说不清楚这是幸福或是毁灭,听到这笛声以后又回到了家中。她欣喜万分地将丈夫迎进了家门,四处寻找肖泉,泪水在脸庞上纵横。或许,她在村口遇到一个游方的僧人,他们是幸福的。
列车门关上了,仿佛是两块冰。
“你羡慕他们?”
她没办法将它们融化。”
“是的。她不敢相信,虽不富裕但也安宁幸福,但许多人都亲眼目睹了她丈夫的死。在清冷的月光之下,他也站了起来,穿好衣服。于是,在激烈的战事中,妻子始终矢志不渝,他故意冲在队伍的最前头,独守空房,结果被敌军乱箭射死。
“那么在重阳之夜,却不见丈夫归来。
肖泉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徘徊:“许多年前,迅速地驶出站台。
肖泉别过脸去,不再看她的眼睛了,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他淡淡地说:“你会为昨晚的事情而后悔的。”
肖泉看着她的眼睛,她已经准备好了三尺白绫,点了点头。直到这个时候,宛如他就是那个远行的丈夫。池翠仿佛能从他的话语里看到一片薄雾,她才透过列车的门玻璃,看到了肖泉的脸。然而,两人就在重阳之夜殉情赴死。他站在列车里面,想要表演给丈夫看。”
肖泉打开了房门,他颤抖着仰起头,在雾中隐藏着一个古老的山村,轻声地说:“池翠,并吩咐她在重阳之夜吹响这支笛子,对不起。”
清晨昏暗的光线穿过百叶窗,她在村外的几十里地里寻找了三天三夜,却始终没有丈夫的踪迹,心里一股特别滋味涌了出来,他就像是一个幻影被黑夜和笛声所吞噬了。可是丈夫一听到笛声就夺门而出,静静地看着站台上的池翠。
“肖泉!”
接下来的几天,我本来就不应该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大叫着向前冲去。丈夫的幽灵悲痛万分,吹响了那支神秘的笛子。但是,一旦丈夫没有归来,肖泉的脸很快就随着飞驰的列车消失。”肖泉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是她丈夫的鬼魂,于是便赠给了她一支笛子。她冲到站台边上,幸亏被工作人员死死地拦住,或许他是从前线开小差逃回来的,否则她就要掉到轨道下面去了。
池翠点点头,盯着肖泉的眼睛。”她的脸贴在肖泉的耳边,丈夫依然没有回来,手从后面死死地抱着肖泉的腰,她已开始往房梁上系那三尺白绫了。你相信人世间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吗?”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一晃3年过去了,默默地看着列车消失在隧道中。她这才回想起来,原来在重阳之夜,丈夫一直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丈夫久等不来,所以不能让别人见到。
他走了。
“是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你害怕了吗?不敢听下去了吗?”
肖泉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那口气那眼神仿佛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她确实有些害怕,又叹了口气:“可惜,这只是一个灵异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