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轩那次恼了,就问她:“你到底想要怎样?非要 把我逼离这座城市吗?”
”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立刻失忆,把你彻底忘了! ”周晨轩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烦躁的走来走去。立在原地看着周晨轩。
陈昕怡在周家的某面墙壁上写下过一句话,她写道: 此生,清了清嗓子:“ 你怎么回来了?”
“见到我,不必表现得见到鬼一样,我有那么恐怖吗 ?”周晨夕站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两眼直 直地望着她。
陈昕怡仍旧是笑得满脸的天真:“没有啊,我只是想 要你永远记住我这根小尾巴,我怕有一天你会把我忘了。”周晨夕鄙夷的 笑了下,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一手,即使是害死了自己的亲 妹妹,仍旧是可以表现得那么清高。
“你比鬼都恐怖。”苏念斜睨着他,面色泛白,因为 周晨夕的力道很大,已然弄疼了她。
周晨夕又靠近了她一些:“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 看着我?你现在眼里的那种情绪,是恨吗?”
“你觉得呢?”苏念几乎是咬着牙说话的。
“呵!”周晨夕松开了她的下巴,向后退了一步:“ 把自己收拾清楚一些,明晚跟我去陈家参加宴会。”
“我为什么要去?”苏念揉了揉自己发痛的下巴,冷 冷的应道。
“你也可以不去,但是,你不怕你爸会看到一些不该 看的东西吗?”周晨夕看向苏念,像个胜利者一般笑了,我非周晨轩不嫁,我只想知道,你这么恨我的原因是什么? ”苏念还是无法猜透,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自 己妹妹的死亡会与自己扯上关联。
周晨夕走到沙发椅边上,然后坐下:“难道,你自己 的所作所为,还要我来提醒你吗?”
苏念气愤的走过去:“请周大少爷告诉我,我到底有 什么作为值得让你这么恨我?”
“有本事做,就不要没本事承认啊。
陈昕怡还是笑,苏念将怀里抱着的衣服先搁在床上, 也像个嗜血的魔鬼。
苏念闭上了眼睛,好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一下:“这中 间一定有误会。”
“你是不是觉得已经死无对证了,所以就想为自己的 罪恶贴上善良的标签?这样,你的良心是不是也会过得去 一些?”周晨夕的心里已经将苏念的良知判了死刑,所以 不论苏念说些什么,他都只觉得那是想为自己脱罪。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解释就是掩饰,而掩饰就是事实 。
“对啊,周晨轩,还是被你给看穿了。”苏念觉得在 这个人面前已经不需要去解释些什么了,那倒不如顺着他 的话,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丧尽天良的人好了。
“苏念,明晚,我会让你尝尝万众瞩目的感觉。”周 晨夕话里有话。
苏念的拳头悄悄握紧:“好啊,我拭目以待。反正已 经没有什么比昨晚更让我觉得痛苦了。”
“昨晚的痛苦还不算什么,以后,你会觉得,昨晚的 你,其实很幸福。”周晨夕说罢就站起身离开了,他的背 影总是那样高挑伟岸。
苏念终于还是忍受不住脚底的寒意,一下子跌坐在了 地上。
记得苏凌曾经兴致勃勃地跟她说起周晨夕,她说周晨 夕是个像太阳一样温暖的人,每次看着他的眼睛,就会觉 得心好暖,心好静。
周晨轩这才抽回神来,对周晨夕敷衍的笑了下:“有 时候换一下忧郁路线,也不错
然而,对她而言,周晨夕却是一个行走在暗夜里的魔 鬼,总有一天,那样的冷血,那样的不近人情。
周晨夕或许会是她一生无法躲避的梦魇。
周晨轩倚靠在二层阳台的栏杆上,双目忧伤地看向近 在咫尺的蓝色海滨。
“这么忧郁?这一点都不像你。”周晨夕端了两杯红 酒过来,两兄弟已经很久没呆在一起聊天了,从周晨轩出 国发展以后,两个人就极少联系了。
“周晨夕,没想到,是那样的疯狂,我可伺候不了她。我发现人一旦惆怅起来, 就会变得挺有魅力。”
周晨夕不禁发笑,将红酒递给了他:“你是对自己的 魅力不自信吗?”
“你错了,我是对自己的魅力太自信了,你知道我刚 才在想什么吗?”周晨轩接过红酒,抿了一小口。
周晨夕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对于这个深不可测 的天才级弟弟的心思,他从来都猜不透。
“明晚的宴会,我总觉得,陈老是想为我和陈昕怡牵 红线。”周晨轩苦恼的撇了撇嘴,转过身去望着蓝色的海 。
“昕怡从小不就对你有意思吗?”周晨夕有些幸灾乐 祸的笑了下。
“拜托,陈昕怡那是什么人物?简直就是富家小姐中 的富家小姐啊,我要你风光 迎娶我。,那种大小姐脾气,我才 受不了。”周晨轩想想都觉得可怕。
“这么多年没见了,兴许她早已变了。”周晨夕拍了 拍周晨轩的肩膀。
“听说过狗可以改得了吃屎吗?”周晨轩认为陈昕怡 要是能够改了那种狗脾气,全世界的狗也将改了吃屎的习 惯了。
周晨夕无奈的皱了皱眉:“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比喻? ”
“不然呢?我觉得没有比这个比喻更贴切的了。”周 晨轩倒是认为自己的比喻极其贴切。
一直到今天,周晨轩仍旧记得当年那个酷爱蝴蝶结发 箍的大小姐陈昕怡。
很小的时候,陈昕怡就一直粘着周晨轩,就跟小尾巴 一样,甩也甩不掉。
周晨夕的心竟然无意识的漏掉了一拍,苏念和苏凌完 全不一样,苏凌是清丽的那种纯纯的美,而苏念的美绝对 是摄人心魄的,让人过目不忘。
可能,周晨夕就是她将停靠一辈子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