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在医院里干耗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我和舍长都被带回了警局里协助民警进行调查。也不知道究竟重复的回答了多少遍警察向我们俩提出的问题,一直到下午五点,我和舍长才被办案的警员给送回了学校。
期间虽然我也试探地问过他们一些有关庄可的具体情况,但最终我还是没能了解到些什么……
约上舍长和可欣去医院看了看牢骚男,虽然隔着那厚厚的玻璃,但我们还是清楚的看到了缠在牢骚男脖颈处那厚厚的纱布。从医生的口中我们得知,因为失血过多,目前仍旧处于深度昏迷当中,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将我们来时所买的水果和各种营养品悉数放到牢骚男的病房里,我们又简单的安慰了牢骚男的家人几句。
从医院里出来,每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毕竟因为当事双方都是自己的同学吧,无论是谁的过错,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都是个不小的打击。
走在路上,舍长好像想到了什么,将我拉到一旁,舍长神叨叨的向我问道,“陆明,你说庄可这次干的事儿咋就这么邪乎呢?难道,是和上次我们玩的笔仙游戏有关么?”
嘴上不说,其实我心里也早已将两件事情连到了一起,此刻又听舍长这么一说,我脸上的肌肉瞬间便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但作为一个受过多年科学教育的人,我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多了一些分析和判断。也没多想,我立刻严肃的回答道,“快打住吧,这要能是笔仙作怪的话,那我怎么能没事呢?再者说了,如果要真和那玩意儿有关联的话,那你又该和警察怎么说呢?难道他们也会信这一套?”
也许是我说话的语气重了一些,在听完我的话后,舍长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着实难看。看那架势,大有想要将我就地正法的样子。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还是可欣出来给我们打了个圆场。就像个居委会大妈般站在我们二人中间,可欣苦口婆心的对我们说到,“你们俩都消停点行不行啊,现在牢骚男已经躺在了医院里,而庄可又被关进了警局里,在这种时候你们俩窝里斗有意思吗?”
言罢,又很不客气的将我们俩朝两边推开。“还干愣着干嘛,会学校啦!”
怏怏的低着头,我和舍长在路上一直都没再说什么。
回到宿舍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还是舍长先拉下脸过来给我赔了个不是,之后又说了些责怪自己的话。可能是因为比我年长吧,这家伙有些时候做事情的确比我成熟得多。
随着夜幕的来临,我和舍长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向了空着的两张床铺。是啊,平日里这间宿舍是多么的热闹,而今天,它却又是异常的冷清……
早早的上了床,我和舍长一时都陷进了一种无限循环的沉默当中,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也没使用过平日里连脱都脱离不了的手机。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过久,我终于进入了死死的睡了过去。那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和上次一样,我又进入了那片几乎没过了天际的林子里,没有任何生气,那里的一切都像从未有过任何生命一般沉寂。
走在卢武曾今带我走过的小道上,我又一次见到了那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依旧没说过一句话,老人只是示意让我跟在他身后。一直走了很久,我惊奇的发现,老人走路时脚根本就没着过地。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草上飞?在心里暗暗的惊叹了一把,我依旧知趣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我举得自己的腿都要断了的时候,老人终于在一片废墟之前停了下来。看着地上的那一片碎石,我突然那些破败的条状石头上竟刻满了那种我熟悉的文字!
终于忍不住将心底的疑问都提了出来,我大声向老人质问道,“这些石头上写的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每一次我都会碰见这些东西?”
仍旧不为我的话语所动,老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后便又消失在了那一片废墟当中。
失落而又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突然跪在地上对着天空大声的发了一声呐喊。而在同一时刻,我也从梦中醒了过来,睁眼看着那惨白的天花板,我真担心自己也会像庄可那样疯掉……
一直睡到了中午12点,我才因为可欣的催促而匆匆起了床。在简单的洗漱之后,我和可欣在学校的花园里见了面。坐在那个几乎可以称为是我们专属的椅子上,我淡淡的向她问道,“亲爱的,我拿给你让你交给你爸研究的那个东西有结果了吗?”
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欣同样淡淡的回道,“还没,他说那东西他还真不怎么认识,不过他已经请教他的导师了。要是那老人家也不能研究出点什么结果的话,估计也就没戏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