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过周密的部署,开始了对古井的探索。首先,他们找到了当时的村长,一个外表憨厚老实的老汉。可是没想到的是,老汉一听古井两个字就仿佛触电了一般,死活都不肯把锁住古井的大锁钥匙给交出来。
“各位领导,你们就不要再难为老汉我了,行吧?这井确实开不得!”老汉说的诚惶诚恐,生怕得罪了这群从城里派下来的领导。
“为什么?不就是一口井嘛,我连古墓都下去过,还需要怕这个?”时任考察队队长的男人也是一个固执的老头,一看村长不给钥匙,一下就急了眼。
但是无论队长如何逼迫,村长始终都不肯把手中的钥匙交给队长,并警告队长说这时清朝末年立下来的规矩,没人敢破,也没人愿意去触那个霉头。但闻其原因的时候,村长却支支吾吾的,再也不肯多说什么。
最后,队长还是用了那招在小地方屡试不爽的招式,摆上级给村长施压。只见队长转头对着村长一拍桌子,怒吼着说道:“老村长,我怀疑你有传播封建迷信活动的嫌疑,要是你再不把钥匙给交出来,我一定会向上面反映,要求你们镇上对你做出处理!”
村长一听这话,也吓得够呛,当时就服了软,不过还是心有余悸的再三叮嘱道,千万不要靠的太近,不要用手摸井壁上的东西之类的话语。
不过,村长的那些告诫,自己的领队,以及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放在心上。那时候大多数人都还是些愣头小子,觉得那些所谓的禁忌大都不过是些迷信思想罢了,并没有任何的事实依据,更何提让人遵守呢?
当日下午,几人携带好随身的装备,来到了那口古井的旁边。说来也奇怪,明明是炎炎的夏日,站在这口井边上,众人竟然感到了丝丝寒意。一股冷风不断从井口以下往上吹来。
一个胆子略小的考察队员结结巴巴的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这……这下面不是井水吗……哪来的风啊?”说着还把手交叉在胸前不断的揉搓着。
“别胡说,再说我就跟上面打报告让你回去!”队长严厉的口气让那人马上回复了正常,毕竟,好不容易有点成果了,要是现在回去,功劳和自己真就不沾边了,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渴望建功立业的年轻人大概都不会选择退却吧……
随着一阵犹如尖刀在墙壁上乱划的声音,那道铁栅栏被众人合力打开了。当时的考古队里有一个胆子很大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蹲下身子在井口捧起一汪井水喝了下去,一边喝,一边还对身旁的人说道,“这井水好凉快,好甘甜啊!也不知道这村里人到底为什么要把它给封起来,真是白瞎了……”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有几个人经不住诱惑,也学着女孩的动作捧起一汪井水喝了下去。当然,可欣的父亲并没有这么做,也不知道是村长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自己的预感怎么的,他还是忍住了那种冲动,只是在旁边呆呆的看着几人的举动。
十分钟过后,大家开始了对古井的正式考察,一行人带上手套,开始清理井壁和那个青石建筑上的灰尘。但是在这过程之中,那个姑娘却没有像众人一样带上手套,她把自己的手放在龙头上面轻轻的摸了摸,随即很无所谓的说道,“摸了也没什么嘛……”
不过,最后队长还是勒令她带上了手套,然而,这不是因为他相信了村长的告诫,只不过是因为他多年工作积累下来的习惯而已。
因为必须描下井口上的那圈青石花纹,一行人着实发了愁,因为流出来的井水几乎已经把那些花纹都淹在了水下。找来木桶及其一些可以用来盛水的工具,一行人开始打起井中的水来,可忙活了将近三个小时,井水还是没有一丝减少的痕迹,而那些古怪的花纹,也依旧静静的躺在井水之下。
最后,队长无奈的叹息道,“算了,既然弄不起来,那等有大型设备了再说吧……”说着,开始吩咐可欣的父亲用相机把那些井壁上的花纹和龙头的细节都拍了下来。
当夜,队长让一个村里人拿着自己的信去镇里借抽水机,而自己一行人则在他们住的那个院里简单的摆了桌庆功宴。庆祝他们历时一个多月的考察活动终于有了点实质性的进展。
晚上,大家一直疯到很晚才睡。因为干了一天的活,可欣的父亲回到住处,也没洗漱,倒在床上便睡死过去。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当一阵嘈杂的声音在考察队院子中响起的时候,可欣的父亲才揉着朦胧的睡眼,很不情愿的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