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绅繁兄弟,陈云兄弟,这一路上我们同甘共苦,这应当是我们之间相当珍贵的回忆了,这一路上承蒙你们多照顾,不过同行的路却不长了。”王志喝了口酒,有些怅然地道。
雨城的雨一下就很难停下来,坐在客栈一楼,喝着小酒,看着外面的人来来往往,彼此谈些话语,应该是不错的享受,可是此时在众人心头,却是有一丝淡淡的离愁。
“王大哥,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有一段路要一起走的,应该要好好珍惜才是,何必此时就让这种愁苦烦扰我们呢?”郑绅繁微微一笑,拿起了酒杯,向着众人举了举,一口喝了下去。
“公子,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的。”玉儿坐在郑绅繁旁边,却是关心地看着他,开口劝了劝。戴上了郑绅繁送给她的耳环后,玉儿显得极为高贵不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酒在郑绅繁的生活中,似乎已经是必不可少之物了。
萧玉凡哈哈大笑,道:“玉儿还没过门呢,就开始心家事了。”
玉儿闻言俏脸一红,微微嗔道:“萧大哥,你说什么呢?”
众人止不住的大笑出声,萧玉凡看着郑绅繁,道:“不过玉儿说得有道理,酒虽好,却也不能贪杯啊。”
郑绅繁微微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虽是雨下不止,但是雨城的人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天气,自然是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个地方,女人还真是多啊。”陈云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却是不禁皱了皱眉。
众人闻言微微一愣,这才露出一丝怪异,似乎,从进入雨城以来,看到的大多数都是女人,男人极为少数,只是众人都没有在意。
“绅繁,你怎么了?”萧玉凡看着郑绅繁,看见他看着门外有些怔然,不由得关心道。
郑绅繁回过神来,随即摇了摇头,道:“没没也许是我看错了。”
陈云看着郑绅繁,不禁有些担心。
郑绅繁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下去,心中却是留了个心眼。
那是雨,还是泪?
“客官,您的酒。”伙计拿着两壶酒上来,放了下去后就想走时,萧玉凡招了招手。
“客官,可有什么吩咐?”伙计上前,客气地询问道。
“小兄弟,你们这里的男人哪去了?”萧玉凡随意开口,眼睛却是定定地看着伙计。
伙计闻言身子一震,眼里更是闪过一丝惊惧之意,却是吞吞吐吐道:“这位爷这这个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
说完,更是远远地避开,如躲蛇蝎一般。
郑绅繁与陈云都是一怔,随即对这个地方多了些警惕。
“男人死光了!”一声冷哼,却是一个妇人从门口走了进来,听到了萧玉凡的话,却是显得有些激动。
萧玉凡笑了笑,道:“这位大姐,我们是从外地而来,不知道此间的事,若是方便,不知道能不能为我们解惑一番?”
这个妇人一来,很多客人都是灰溜溜地跑出了客栈,掌柜和伙计也是不知道躲哪去了,没多久的功夫,这间客栈一楼的地方就只剩下了郑绅繁一行人,以及这位妇人。
妇人叹了口气,道:“我刚刚也只是心绪有些起伏而已,这种事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对你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可能还会有大祸。”
“哦?还请大姐明言,我们一行人寄居此地,还是要知道一些事的好,也可避免犯了忌讳,提前做一些防范。”萧玉凡目光一闪,却是恳切地向那女子询问。
“这个地方只有一个忌讳,就是不能提起男人们的事,否则在场的那些男人就会遭殃,所以不让你们知道,实在是为你们好,你们就不要再追问了。”妇人眼中有些悲哀,但还是不准备说的样子,但众人听了她的话,却是更加好奇。
王志却是摇了摇头,道:“大姐此言差矣,按你刚刚所说,不能提起男人们的事,可我们刚刚已经是提了,既然如此,还是知道一些的好,也可有些准备。还请大姐行个方便,若是有事我们自己承担便可。”
妇人冷笑了一声,道:“每年都有像你们这样不信邪的人,为了满足一时的好奇之心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罢,既然你们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反正你说得对,你们刚刚已经提到了不该提的事情,既然如此,让你们多知道一些,虽然改变不了什么,总是还有一些用处的。”
“愿闻其详。”王志脸色一肃,诚恳请教道。
“我的丈夫,城里很多女人的丈夫,都被蛇妖掳去了。”老妇脸上有悲色,眼中含着痛苦,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却是震惊了众人。
“到现在,已经五年了,自从五年前,那个妖孽真面目之后,雨城就没有过上什么安宁日子,每过一段时间都有人失踪,而且失踪的,都是男人。从那之后,这个地方就像被下了诅咒,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有人提起了关于男人的事,只要在场的有男人,那么这些男人在隔天就都会失踪,弄得现在,整个雨城实际上已经是人心惶惶,甚至连离开这座城也做不到。”
老妇心里思念着丈夫,却是脸上泛起了怨毒之色。
“都是那个瘸子,如果不是他,怎么会搞得雨城乌烟瘴气?真是没有想到,当初一表人才的一个人,居然会摊上这种妖孽,难怪会被人打成瘸子,活该被人打成瘸子。哼,为什么五年前的那场大水,就没有把他们一家给淹死?”
老妇说着说着,却是带着阴毒,带着怨恨,慢慢地走出了客栈,临出客栈时她回过头来,看了看郑绅繁他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道:“你们就早做准备吧,今天晚上,那畜生就会过来的。”
郑绅繁与陈云尽皆默然,来到雨城时,他们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妖气。
过了许久,伙计偷偷探出头来,确认了那妇人走后,急忙跑了过来,慌张道:“客官,你们快走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萧玉凡问道:“那个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伙计急忙捂住耳朵,急切道:“别说别说,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客官,你们真不应该跟那个疯女人对话,这个疯女人自从她的之后,就一直疯言疯语,因为她这张嘴,可是害了不少人了。”
郑绅繁目中露出沉思,道:“这么说,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今晚就知道了。”陈云看着郑绅繁,微微一笑。
“公子”玉儿担心地抓紧了郑绅繁的衣角,但是郑绅繁笑了笑,向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