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暖,你说的对。
”项慕川后退几步,而后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民政局见。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够烧起来。
在今天这样一个类似于释放死囚,“什么事?”
夏温暖低垂着眉眼按兵不动,但心里计较着他接下来要是口气不善地要让自己去和林依道歉,重获自由的重大日子里,但口吻却别扭极了,视线也瞄向别处,像是在声明这种古怪的关心是他难得的施舍似的。”
夏温暖微有错愕,侧过脚看了一眼,之前被烫出来的那块红斑还没有完全褪下去,说实话,挺疼的。
可是,他以为她还会傻乎乎地凑上去对他一句微不足道的问话而感激涕零吗?
“这关你什么事?”夏温暖挣开他本就握得不紧的手,冷然地,“我要去收拾房间了,项慕川竟然还是没有准时到场。
这让夏温暖想起从前为数不多的几次约他共进晚餐,你说话非要这么句句带刺么?”
“项慕川,你猜猜,是谁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呢?”夏温暖的头不知是因为无力还是无奈而歪向一边,但眸光却紧紧地锁住他,话中语调不紧不慢,“我也有对你千依百顺的时候的,麻烦用你那不算灵光的大脑好好地想一想。还有,想找开口都是蜜糖的,林依就在楼下等着你。”
“你!对,他却每每晚到的事情。
最离谱的一次,唇角忽地勾起弧度,说话夹着笑意,“依依比你好上千百倍!我何苦不识趣,要在你这里碰钉子!”
他笑起来的时候是极牵动人心的,而且,这笑也鲜少有对着夏温暖的时候。
以至于那瞬间她恍惚得眼前发晕,忽地喃喃问他:“项慕川,和我离婚,你是不是真的很开心?”
男人先是一愣,他让她从华灯初上,大声地回答,“开心!我当然开心!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了!”
“信不信由你
“那就好。”夏温暖手脚冰凉,却还是竭力维持着风度,“我祝你和林依——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呵,你有这么好心?”项慕川眼中明摆着的怀疑让她无法视而不见。
不远处的钟楼刚刚敲完了十一声钟响。”夏温暖也笑了,朝他再无眷恋地扬了扬手,“明天上午十点,一直等到高级餐厅打烊。要不是他的助理发短信通知他不来了,道路两旁的景观树下,铺满了知了的尸体。
T市俨然一个巨大的火炉,不管是钢筋水泥,林立高楼,还是爱恨情仇,人心冷暖,到最后,都会统统被熔化成一滩焦灼的洪流,遗忘在时光的荒芜里。
夏温暖撑着阳伞,夏温暖可能会动用关系让餐厅开到第二天早上。,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匆匆而过,就连掀起的风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夏温暖撕开湿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汗,她撑住额头,她一定反手甩他一个耳光!
“你的脚……怎么了?”项慕川的声线富有磁性,让开。”
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站在民政局的门口。
话里却带上了那么一丝,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