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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战而胜(2)

他要马上行动,他以最快的时间,拿走了菲菲咖啡屋几乎是自己专座桌上的咖啡以及咖啡伴侣。

如他所料,咖啡伴侣里加了一种国外进口的白色粉末催情药。

一开始他怀疑黄小菲。

但在一系列调查与试探之后,他把目标锁定宋小婷。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但他清楚一定要阻止宋小婷干下去,她这是在知法犯法。而自己却要尽快解决问题。除了自己,还有四个人可能都是受害者。

直觉告诉他,不能报警。如果此事曝光,也许婷婷这一辈子的律师职业生涯就没了。

他决定找宋小婷谈谈。

宋小婷对她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并承认是她定期往那个咖啡伴侣的小瓶里放催情药物,宋小婷以答应杨浩与之恋爱并同居为条件,安排了杨浩去追求她们,她要破坏温锐的一切感情,她爱他,她恨他,她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她陈述的表情显得异常冷静。这让温锐感觉害怕。

接下来的事,更是出温锐意料之外。

一周之后,宋妈妈找到温锐,说婷婷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常常幻想自己自杀。已经快两年了,之前去美国治了两个疗程。这一年多,一直靠进口药物控制病情,前几天突然病情加重,要马上送到国外治疗。之前隐瞒着所有人,甚至不惜费用到国外治疗,就是不想因为她的病情影响到她的职业生涯。

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温锐知道可能是自己诱导了她的病情加重。

像她那样的病人,是可能做出任何事情的,这让温锐感到非常害怕。

温锐决定自己来解决问题。

他知道没有办法把这事向几个当事人说得很清楚。于是承认是自己的责任,去向她们道歉,并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她们显然没有办法改变温锐的决定,答应与温锐做朋友。

但事情没有想象那么简单。

两个月后,赵小露来找温锐。

她怀孕了。

这个孩子,实在是出现得不是时候。

温锐觉得必须要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他首先想到的是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温锐决定要跟赵小露结婚。

但从美国治病回来的宋小婷,让温锐与赵小露想要结婚的事情暂缓了。

面对无法收拾的残局,温锐真是头大如斗。

然而,赵小露肚中的胎儿,出了状况,经过几次检查,医生怀疑发育不正常,建议放弃。这让赵小露和温锐陷入了困境。

赵小露在做了人流之后,在温锐的照料下,一个月后恢复了健康。

随后,赵小露在温锐的视线里消失了。

七天之后,温锐收到一条赵小露发来的短信:

锐,我的亲!对不起,我太自私,我没有勇气跟你说分手。在死亡的最后一刻,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听听心的声音,它会告诉你,你爱的是谁,去找她吧,如果她爱你,请你一定不要放弃,如果她不爱你,放弃她是最正确的选择。我们要永别了,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能爱上一个爱我的男人。小露绝笔。

看着短信,温锐完全崩溃了,他马上给赵小露打电话,电话通着,无人接近。

他不停地打电话,终无人接听。

他迅速跑到赵小露租住的房子处,无人开门,他撞开了门,房里却空无一人。

他决定还是跟她老家的父母打一个电话,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

赵小露父母说她有很久没回家来了,半小时前发了一条短信:

亲爱的爸爸、妈妈,我想你们!

这条短信让温锐更加确定赵小露有生命危险。

他马上报了警。

此后再打赵小露电话时,关机了。

接下来的三天中,温锐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北京这个城市里,到处乱转,他想把所有他能想到赵小露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一找。

然后,赵小露的家人,同事,宋小婷,甚至杨浩,都加入到寻找赵小露。

三天后,噩耗传来。

赵小露在滇藏线坠崖身亡。

原来十天前就已经出发了,她独自一个人,要走滇藏线,去完成本来已经被温锐放弃的杂志选题:《最后的马帮》。

遗物中,赵小露的笔记本里,记录了《最后的马帮》四天的行程。

笔记本,现在仍在温锐的办公室里。

参加完赵小露的葬礼之后,宋小婷又犯病了,也许她觉得赵小露的意外身亡,她充当了助推器吧。

宋小婷又被送往了美国。

因为涉及到宋小婷的病情和隐私甚至她的职业生涯,温锐觉得应该保密。

王小艳同意。

“我突然有一个决定,我们抽个时间,一起去走滇藏线吧,跟赵小露一起完成《最后的马帮》。”王小艳望着温锐,轻轻地眨了下眼,两行眼泪滴下。

“那条路真的很危险的。”温锐似乎不同意。

“危险从来都伴随着人们,每天有那么多车祸发生,我们认为最安全的城市,也潜伏着危险。我们只要做好准备工作,多请几个向导,就没问题的。因为完成最后的马帮,似乎是赵小露的遗愿,只是她没有说出来。也似乎是你和我心中的一个结,我们一起去解开它,好吗?”王小艳用手掌擦拭着自己的眼睛。

“嗯,你周一就要去工作了,工作后,你哪有时间呀。”温锐不想否定王小艳的想法,也许只有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十一假期吧,还有一个月时间,我们现在就定下来,我去做准备工作。”王小艳似乎很坚决。

“好吧!”温锐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几张照片,应该就是宋小婷以前趁机会放进书房的吧?”王小艳问。

“应该是的。你知道的,我工作挺忙,那几本书又不是工具书,看完了,也不会再去翻阅了。”温锐解释道。

“对了,你找机会帮我向张小悦解释一下吧,为了与她接近,我把你借钱给她的事,捅出去了。”王小艳做求情状。

“已经没事了,她跟我通过电话,这事已经解决了。本来就是我主动借钱支持她读书和开画廊,咱们现在也不缺钱花,我让她以后挣到钱了再还。你没意见吧?”温锐问王小艳。

“当然没意见了,对了,她给你画的两幅画,从此以后,就由我独家收藏了,行吧?实话讲,她画得还真不错。”王小艳狡黠的一笑,“她那里的,就算了吧。”

“是我曾经对不起人家,她也是咱们的好朋友,你同意吧?”温锐没有正面回答王小艳。

王小艳点点头。

“然后这一年多,你也没有再谈恋爱了?”王小艳想彻底地解决心中的疑问。

“没有了,一方面,我也认为赵小露的意外身亡,我有不可推卸的道德责任。另一方面,我真正了解了自己的心,我听从了心的声音。”温锐显得非常平静。

王小艳深情地望着温锐,期待他的下文。

“赵小露死前给我的短信,时刻敲打着我,让我知道应该听从心的声音,我知道我心里爱着你,所以,我必须等,等到有一个结论:如果你还爱着我,我就会永远不放弃你,如果你不爱我了,也许我会听从赵小露的的遗愿,放弃你。但我等到了你。谢谢你,一直牵挂着我,虽然相隔万里,我的心是感应得到的。”温锐说得很虔诚。

“你为什么爱我?爱我什么?”王小艳问出了一个她从来认为女人问男人最傻的问题。自己突然觉得很无趣。连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爱温锐,爱他什么。

“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自己很多遍,男人为什么爱一个女人?女人为什么爱一个男人?也许在青春年少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能回答出这个问题,因为爱情真的没有理由。爱情就是在特定的时间地点与环境中,因视觉或听觉或触觉,身体荷尔蒙分泌加速,燃起了欲望与希望交织。然而,爱情只是在人一生中爱的阶段中的一段,因为爱是分阶段的,人们还是孩子的时候,他们爱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以及所有的家人;当人们长大了,性成熟了,在他们的生活环境中有一个异性,让他们荷尔蒙分泌旺盛,那就是最初的爱情,针对某一个异性,爱也许是有期限的,荷尔蒙分泌功能就像感冒病毒对同一载体具有免疫力一样。导致有很多人一生会爱上不只一个异性,所以,每一对情侣,在过了爱情的交织期以后,必须要为爱情注入责任、习惯或希望,去共同抵抗来自复杂社会环境的诱惑,让爱情延续;当他们有了孩子,大部份的爱也许就转移到孩子身上去了;当他们老了,回望一生,也许爱的精彩,决定这一生活得精彩。”温锐像一个爱情专家一样,“对于你,我还真的能说出爱的理由,你非常漂亮,非常善良孝顺,思维非常简单,你感性、勤奋有责任感,你从来都是无私的,你心中有大爱,你固守和保卫着你爱的小小世界里的所有人,你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只是我很幸运,老早就发现了。”

王小艳用嘴紧贴着温锐的耳朵说:“我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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