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暮羽风风火火的赶回婚礼现场的时候刚是拜完了堂,墨几厘就惊讶的见他将一串绿蜥魔的脑袋丢到了桌上,笑道:“几厘,你说你的家人是绿蜥族杀的,我今天多杀了几个,算是帮你报仇了!还有啊,以后云泾要敢欺负你,我就把他脑袋拧下来栓这上头,你说怎么样?”
墨几厘惊得说不出话,倒是云泾数了一下那十来个血淋淋的头颅,抬头看着苏暮羽身上好几处伤,忍不住动手戳了一下,后者惨叫一声后愤怒的拍开了他的手:“干吗啊你!有妻室的人了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你这伤受的不轻啊。”
“又不重。”苏暮羽扭头就看见风倾竹似是受到惊吓的样子,不由愣了一下,心疼道:“你这什么表情。”
“你怎么伤成这样啊?”她又哪见过这么多血,此刻连那一串人头都不敢去看,早被吓住了。
谢书林淡淡道:“他没见过绿蜥族,一高兴就冲到前面了,差点没回得来。”
“对啊!第一次见到过活的绿虫子!我怎么可能回不来,开玩笑!”苏暮羽有点兴奋,这让执念在一旁看了很是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虽然一直觉得你只是小白脸,但是此时此刻我还是想说三个字‘你真是纯爷们’!”
“三个字?”在场众人凌乱,只有苏暮羽不屑的对着执念“切”了一声,执念则是若无其事的东张西望了起来。
云泾笑道:“说起来,我也没见过绿虫子!”话才刚说完,就发现自己衣角被用力扯了一下,墨几厘一脸担忧的望着他:“我可不准你冲那么前面。”
“这才拜完堂就开始管丈夫了!”苏暮羽啧啧叹道:“书林啊,我们千万要晚点娶媳妇。”
“你说什么?”执念和风倾竹这一次竟是格外的默契,苏暮羽做错事般夹腿就跑。
总之呢,那一日的婚礼终于是在乱七八糟的情况下顺利结束。
那一天是一个需要思考的日子,其中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很多人都在思考……
苏暮羽扯了扯风倾竹的衣袖,道:“云泾都娶媳妇了,咱们要不要也……”
“对,今天礼送的还是太薄了一点,回头要补一些。”这是风倾竹的回答。
秋言对着六子问道:“几厘都嫁出去了,那我呢?”
“我娶不起你,所以我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这是六子的回答。
坠兰望着和风倾竹打情骂俏的梦中情人感叹道:“几厘都嫁出去了,那我呢?”
“你要是两只眼睛一直盯着苏暮羽,你就真嫁不出去了。”执念到她身旁默默的丢下了一句话就飘走了。
某人飘走后自然是飘回了谢书林身旁,笑道:“几厘都嫁出去了,那我呢?”
谢书林抬眼看了看她,低头陷入了沉默,后者则是一脸期待的等,等了很久才不耐烦道:“你耳聋啦?问你话呢!”
“她嫁了和你什么关系?”于是执念在心中狂喷一万盆血。
在绿蜥族进行了第一次攻击后,就干脆将云天城外一篇树林全部砍去,建成了一个临时的营地,与云天城遥遥隔望,时不时就来一次小型的侵扰,当然也都是无功而返,然后城内的人们就会欢庆一场,而这样的欢庆也不知有多少次,那绿蜥族深深植入他们心中的可怕形象恐怕也渐渐淡化了。
执念常常陪着谢书林,二人没事就站在城墙上看着那堆绿色的虫子们小的像蚂蚁一样蠕动在远方,谢书林眼中总是有一种担忧,这样的担忧不止他一人有,苍灵族的劣势太过明显,苍灵族中每一个有足够地位能与族长和长老共同商议战局的人都会担忧。执念是看得很清楚,苍灵族被绿蜥族大力欺压了两百多年却是一味退让,族中早就人才凋零,数得上名的高手又大多是没上过战场历过生死的公子少爷,由不得人放心。
“你对这个种族有很深的感情吗?”
“我不知道。”
“如果有一天云天城守不住了,你愿意陪我去到妖界或是人界吗?”
“我不敢想象那一天。”
“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吗?”
“这里是我必须用生命守护的地方。”
执念看着谢书林的侧脸,心中说不出有什么滋味儿,也许他永远是那个石室中执着的孩子,给他一丝希望,便用尽全力拼,给他一丝温暖,便用一生去还,在这里有他所在乎的人,而执念只是其中之一,不管在他心中地位多重,也只是其中之一,她笑了笑:“也对,若真有那一天怕是该亡命天涯了,绿蜥族怎么可能放过你,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你在哪我都会陪着你。”
“对不起,我给你不了你什么。”
“谁说你给不了我什么?你帮我收过好多烂摊子,也帮我揍过好多人。”执念伸了个腰,甩了甩手,狠狠一拳锤在谢书林背上,声音响得周围守岗的人都转头过来看,谢书林倒是不怕这点痛,却是感到这一拳来的很莫名其妙,转身一头雾水看向执念,她只笑道:“想都不要想把我从你身边赶走。”
谢书林无奈:“我从来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