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采琼看着前方的阁楼,并未立即移动脚步。
谢丰上前敲了敲门。
卓采琼分明感觉到屋里的杀气。
“丰儿,下来。”
谢丰奇怪的转过身,卓采琼对身后的掌柜说:“你过去叫人。”
赵掌柜认命的向前走去。
卓采琼在他路过自己时,轻松一挑,玉盒被她拿在手里。
“若是不让我看,我就不卖给他们了,大不了赔他们的银子。”这时候的卓采琼显得十分蛮横。
赵掌柜脸色一变,卓彩琼暗自用真气试探玉盒的东西,果然有不凡之处,无怪她生出特殊的感觉。
她倒是要看看,要这物的是谁?
卓彩琼的衣袖附在盒子盖子上,赵掌柜敲了敲门后,门很快就开了。
她感觉原本在门口守着的某人杀气暂时散去。
卓彩琼拉着谢丰走进去。
进了屋后,卓彩琼就看到一对主仆坐在桌子旁。
主子穿着金色的长袍,长相平凡,而仆人穿着灰衣,料子和主子的金色长袍差多了,偏偏这仆人很是冷傲,加上长相俊俏,竟然有些盖住了主子光芒,好在他嘴上有胡子,看起来年纪大了点,否则主子倒是可以当他的背景板了。
卓彩琼心中冷笑,贴上了胡子,将脸弄黄了,她就不认识了吗?
果然是他,也就只有他能完全将这异果发挥十足的药效。
“客人,您要的药,我家小姐给你带过来。”
金衣主子看向卓彩琼手中的盒子。
卓采琼笑道:“听掌柜说此药奇异,所以想过过眼瘾,客人可愿?”
“卓小姐既然好奇,在下自当顺意。”
卓彩琼端着盒子过去,然后轻轻的放下来。
“咦,你认识我?”
金衣主子笑道:“这药店写着卓记,掌柜又称呼您为小姐,我看小姐打扮和年龄就可得知了。”
卓彩琼坐下来,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你了。”
金衣主子摇摇头,然后打了个请的手势。
卓彩琼接过赵掌柜钥匙,谢丰在卓彩琼身后站立。
盒子慢慢打开,淡红色的光芒闪现出来。
卓采琼心一动,她微微抬眼看了那仆人一眼。
“九殿下,原来是朱果,看来您伤得很重。”卓采琼传音道。
梁青林,也就是那灰衣仆人脸色突然变了。
他紧紧盯着卓采琼,卓彩琼轻轻的拿起朱果,他人想阻止,可是被梁青林偷偷制止了。
“我也想要呢?谁叫九殿下昨晚上打伤了人家?”卓彩琼娇声传音道。
梁青林也传音道:“卓小姐既然想要,那在下送给你了。”
卓采琼突然抿嘴笑了,这一次她说出了声。
“这东西果然不凡,可惜不能夺客人所爱。”
梁青林一时也拿不准这妖女的想法。
他并不清楚这个妖女的功力还剩几成。
金衣人连忙伸手接过。
谁知卓采琼却用力抓紧一边,在他触摸盒子的瞬间,他的手仿佛被电击打一般,本能的打翻了玉盒。
卓采琼轻轻巧巧的接住玉盒,埋怨道:“客人怎可这般糟蹋宝物,若是您不想要,不买便是。”
金衣人脸色发白,可他也不知刚才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只是……我是不小心而已。”看似对卓采琼解释,其实是说与梁青林听。
梁青林自知是卓彩琼搞得鬼,他传音道:“你想做什么?”
卓彩琼扯出一抹笑容,看得梁青林不自在撇过头。
那眼睛的幽深魅惑,他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晚上,妾身来找殿下啊,殿下可不许不见妾身!”传音到后来,竟然让梁青林听出哀怨的意味。
卓采琼将玉盒丢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对谢丰道:“好了,既然是误会就算了,看都看了,我们回家去。”
谢丰感觉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听到卓采琼说要回去,他连忙扶起她,显得异常听话。
梁青林目送卓彩琼离去,然后由着属下和掌柜谈价钱,等到掌柜退下。
金衣人连忙将玉盒拿过来:“主子,快服下疗伤吧。”
梁青林点点头,玉盒被打开,金衣人拿出朱果。
梁青林接过来后脸色大变。
“出去。”
金衣人不明所以。
梁青林立即道:“速回房间用盐水洗十遍手,随后将漫入手筋脉的毒逼出来。”
金衣人立刻张开手,只见他摸过朱果的手指已经变黑了。
他是梁青林亲信中的亲信,也是梁青林手下中少有的会内功人之一。
“属下这就派人杀了这掌柜。”
梁青林将朱果丢进盒子,喝道:“还要再丢人现眼吗?”
金衣人脸色大变,他还是不相信朱果上的毒是一个姑娘家在他眼皮子底下下的。
“不要有任何动作,退下去。”
金衣人不甘心的行了一礼,他带着躲藏的暗卫出了屋子。
梁青林将手指上的毒除掉后,他的嘴角溢出了血。
他的内伤还未痊愈,现在驱毒又让自己内伤加重一层。
好一个狠辣的妖女!
卓群也是一个不可靠的,明明他知道自家妹妹的身份,却一直对他隐瞒。
……
卓采琼带着谢丰出了药房,她回过头又望了一眼。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玉儿?”
卓采琼温柔道:“我好累,回去好不好?”
谢丰一怔,他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玉儿这般温柔柔情的话语。
他呆呆地看着卓彩琼眼睛,似乎完全沉浸在那缱绻柔情的眼神中不可自拔。
卓采琼伸出手指,在谢丰的额头上一敲。
“呆子!”
说着,她勾起一抹妖娆的笑容走到他前面去。
谢丰回过神,脸在这时红了个透。
刚才的媳妇儿美得让他忘记呼吸。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媳妇离开他十几步了。
“等等我啊!”边说边跳。
卓采琼轻笑出声。
两人你情我浓的回到了卓府,入夜后,卓采琼榨干了谢丰一次。
看着谢丰沉沉地睡了下去,她打着赤脚提了衣服出门。
在池子里沐浴后,她披着一身睡裙,就这么赤着脚消失在黑夜天际里。
还是白日里那阁楼。
卓采琼打开门,月光照入漆黑的屋子里,床上盘坐的人白衣似雪,月光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卓采琼将门关紧,缓缓的走过去。
“我现在才知道我长得不堪入目,来了这么久,九殿下也不愿意真开眼睛看看。”
梁青林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他淡淡道:“你想要什么?”
卓采琼跃到床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吹气。
“我都来了,你难道就不想要吗?”这样挑逗的话,实是梁青林三十年第一次听到。
梁青林感觉那只手从肩膀落到他的胸前,挠得人心痒,梁青林的心不规则地跳了一下,随后右手一挥,一缕剑光从卓采琼的手臂旁飘过。
若不是卓采琼收回的快,只怕被这剑光砍断了。
“收回你的媚术,想要什么直说。”
卓彩琼飞到桌旁椅子上坐下来。
“是不是我要什么,九殿下都会给我?”
梁青林不语。
卓彩琼突然倒出一杯水,拿着杯子对着空处一抛。
茶水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她的真气包裹,形成一条线向梁青林的身体刺去。
梁青林提起剑轻轻一扫,水做的攻击掉到地上,随后化成一滩白气。
“将昆吾无双剑交给本座,本座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