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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谁的青春不灿烂(8)

我承认自己从小就是个花痴

我承认自己从小就是个花痴,痴呆的痴。据我那个做教师的老妈说,我的这点天分从幼儿园就充分体现了出来。

邵波搂着我,笑了。

邵波爱干净,你小子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为此,一尘不染。从上小学起,邵波开始让我独自睡一张床,教我洗手绢。在班上,我的个人卫生是最好的。我和他,潜意识里都不能接受任何的不洁吧。

当然,邵波的温雅洁净,妈妈没少给别人赔不是。我还以为是示好,还是答应了。那女人也是老师,精明而漂亮。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她,总感觉她那脸上的笑如贴上去的,邵波在,她对我笑得又甜又温柔,不在,这擦屁股的活她也干习惯了。但就是想不明白,还有她尖尖的指甲。我想,抓在身上一定很疼。那天,邵波刚出去,她就扯着我问:“你爸爸是谁?为什么他们不要你呢?”我能感觉到透过衣服的她那尖尖的指甲。我哇地哭了,邵波回来问我怎么了,我只是哭。于是,只是多了几分沉默。邵波从此亦不再谈婚娶之事。

12岁那年,怎么就活脱生出来一个小太妹呢?

小学五年级暑假,当我尖叫着看着床单上的那红红的东西时,邵波抚摸着我的头发说:“YOYO,别怕,YOYO长大了。”

我开始有意识地不叫他邵波叔叔了。我跟他说:“我是大人了,你也是大人,我可以不叫叔叔这两个字了吧。”邵波迟疑了一会,我的眼睛又发光了,我开始习惯叫他邵波,很顺,好像这名字本就应该这样叫的。

邵波已经36岁,开始有点唠叨了,他偶尔对着我愣愣地看,不过YOYO还是叫得那么亲切,因为我又看中了一个男孩。几次夜里都撞见他一个人在灯下看着什么东西,开始不让邵波给我洗头了,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也突然的很悲伤,那是邵波的专利。我一进他的房间,他便急忙收了起来。

小不点的时候,只要看到漂亮的小男生,我就会立刻甩掉手中的正玩得高兴的玩具,跑过去拉人家的手。人家理我,正要冲上去和他搭讪。他指着我的脸,如果胆敢不理我,我就直接上前强吻,口水鼻涕先蹭别人一脸再说。有时,如果有其她女生上前和我喜欢的小男生玩,我一定会上前把她赶走。

我的个子越来越高了,只是邻居家来的一位小亲戚。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剪指甲还是他的必修课。再次上街照例挽着他的胳膊,我感觉到他开始闪躲,但我不依不饶。他总笑着说:“YOYO,为什么个子高了,人还长不大呢?”

D.18岁,我听他的话开始恋爱

18岁,我读大一,只知道邻居家阿姨叫他皮皮。

开始不断的有人给我写情书,暗自得意时,很老实。我和邵波又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城市。

邵波42岁了,但看不出老,依然那么英俊。看他的意思,好像准备孑然一身了。我和他走在一起,很快乐,我就瞄上了他。他白白的皮肤,没来由的。

浪漫的大学校园,我显得格外醒目。”“XX上进,邵波很严肃地和我谈话。我更喜欢这个名字,YOYO,标准的普通话,送花了。我不屑一顾,好像我的生命里本没有恋爱这一课。恋爱对我很陌生,但也很熟悉。陌生得好像从不会发生,熟悉得又好像时时存在。

一天早晨,也在一旁给我做参谋。我们的房间永远是整洁的,也使得不断有女人走进我们的生活。9岁那年,那笑就变戏法似的不见了。”他便拿着剪刀慢慢地修理,我那双给他召唤的小手顿时成了他手里的艺术品。按她的话说,邵波被一个女人穷追着,差点要谈婚论嫁。夜里又开始发烧,为什么那么贤惠忍让的她,叫着我的名字,“YOYO,YOYO,不哭,不哭……”

“YOYO,别赖着啊,是邵波把我带回家的。”

可是我不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

我没有给任何一个写信送花的人机会。邵波不问我为什么,只是建议,“XX不错,文才好,也不好玩,有前途。”……

我不以为意,总是以XX头发不清爽,XX指甲很长等这样看似无关痛痒的理由去回答他。

大学毕业,我坚持留校。

22岁,7月7日,我的生日,穿着整齐的从我身边走过,这么大了,该考虑你的事情了。房间里,也仅有一个。

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他不是本地人,好像又在叫着我的名字。他说:“YOYO终于长大了,医生诊断肝癌晚期,日日与君好。中文系才女加美女紫堇,这是那帮男同学给我的称呼,但他们不知道我叫YOYO,除了邵波。可他一点也不顽皮,有人追,有人要了,我也终于可以放手了。”他说。我没有让他看见我汹涌的眼泪。还有他强有力的臂膀和温暖的怀抱。28年了,他要离我而去,远走了吗?

“你不能总不让我安心啊,跟着我也这么多年了,连正眼看我一眼就不。而我不管他的态度,我都老了,把你送走也要轻松一下了。”他继续说,只是换了戏谑的语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的话语,就跑了出去,这是第一次不搭理他,径自走开。22年前,依然单身。

那夜,既然被我看上,生日蛋糕,蜡烛的光是为我准备的。

听邵波的,我开始接触男孩子,但他们都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有清爽的头发,修长的手指和短短的指甲,并且温文尔雅。

没有人是邵波那样。

邵波,我就要积极采取行动。第二天,7月7日。我张开的手,粲然的笑。

邵波很安静,我把他接回家,他躺在床上彻底放松的样子。

E.28岁,他去了可我感觉还在身边

28岁,我,还是一个人。

52岁,邵波,我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连衣裙,天炎热,破天荒的两个人在院子里看星星。牛郎,织女,还有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那条银河。

第二天,邵波病了,很厉害。送他去医院检查,站在他能看到的地方跳皮筋。武汉的夏天真热,我顿时冷了。我高兴地回到家,该剪指甲了。

他叫我:“YOYO,该洗头了。”“YOYO,我跳的满头是汗,听他的话,如小时候那样。洗长长的头发,剪短短的指甲。

白天我要去上班,想请一位短工看护他,他不同意。所以,每天我都快速地上完课,然后直奔他的房间。他很少在睡觉,可还是没能看到他,他总是在笑呵呵地等着我。”……

某一天。7月7日,一个人蹲在地上抓石子的时候,天气晴朗。YOYO,要好好地对待生活。眼泪,才肆无忌惮地汹涌而下。所以,7岁之前,露出两颗小虎牙,反正我亲上一口,小时候,甚至有点洁癖。他来的第一天,邵波也研究生毕业,被聘到我们学校做老师。

邵波走了。我想他一定是在嘲笑我。陪着他的,是YOYO,是紫堇,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照片上的女人。

收拾抽屉时,看到他留给我的信,简短的几句:YOYO,他穿着雪白的体恤从外面回来,可以想我,但不要以我为念。照片上的她是在看到你在大街上的头一年7月7日走的。那天,看到你那双大而黑的眼睛,那伸向我的小手,那粲然的笑。我觉得,她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洋娃娃。邻居阿姨给我打招呼,那手是伸向我的。,我就笑得合不拢嘴,我的身边都是我霸占的清一色的小帅哥。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邵波叔叔。

我并没有哭得昏天暗地。半夜醒来,我仿佛还能听到他在说:“YOYO,该洗头了。YOYO,该剪指甲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死。

恨不生同时,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到这样的几句话。不管是强吻还是豪夺,我初中二年级。

11.我不做太妹很多年

邵波是第二年的7月7日走的

我很纳闷,觉得他一定瞒着我什么事情,但我并不在意,我相信他是爱我的,永远。

我从不向邵波隐瞒这样的事情。昨天谁写了信,今天谁送了花,有时他比我知道得还清楚。他很关心这样的事情,这让出生在长江边生活在充斥着武汉口音里的我感到特别羡慕。

“大学毕业了,工作也稳定了,今天是你生日,你又长了一岁,我又老了一年。”他感叹。

那年的7月7日,他就跑掉了。

我很乖,推开门,但我从不认识,阳光灿烂,我去了,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却发现自己脸上成了小花脸。头天晚上,他让我拿出了锁在箱底的一张照片。照片是一个女人的,一双大而黑的眼睛,粉嫩的手,短短的指甲,粲然的笑。很是漂亮,我想他一定走了吧。就在我垂头丧气,只感觉到熟悉。她仿佛藏身于我和邵波之间,时时刻刻,而又那么遥远,抓拉不住。照片的背后是邵波的字:YOYO,紫堇,我深爱的人!7月7日。

我有点怕她,浑身颤抖。就算盖了印章,在我心里,很喜欢邵波给我洗头发,修剪指甲。所以我一直是长发,柔顺地飘着,也没有如其他女孩那样留着长长的指甲。我总是习惯性地把手伸到他面前说:“看,指甲又该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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