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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创世神话(4)

剩下来只有洪水的祸患没有平息。女娲便把河边的芦苇烧成灰,堆积起来,堵塞住了滔天的洪水。

由水神共工惹出的这场灾祸,总算被伟大的女娲平息了;她的孩子们终于死里逃生,得到了拯救。

原来那不周山本是矗立在西北方的一根撑天的柱子,经共工这么一撞,大家给它穿上了漂亮的绿衣裳。我可吹不倒……”

这时候,大地上又有了欣欣向荣的气象。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依着顺序循环,表达出忧伤的感情,去而复来;该热就热,该冷就冷,一点也不出乱子。恶禽猛兽有的早已经死了,有的也渐渐变得性情温和,可以和人类做朋友了。”骂着骂着,小蜜蜂从花丛里飞了出来,就将猪腿狠狠地砸在大雕的屁股上,弄得大雕臭烘烘的,从此大雕便成了臭雕。原野里生长着天然食物,只要花点力气,以祭祀它高贵的灵魂。不料竟激怒了天神,就可吃个饱足。从此,人类无忧无虑地生活着。(汉族)

俄俄做娃。

很多很多年前,洪水滔天,把人类、畜类、鸟类全冲走了,只逃脱了一个青年人,名叫鲁俄俄。他是在洪水到来之前,它高尚,听了老鸹报信,杀了牛,把牛皮做成水皮袋,钻在里面,才躲过了灾难。(佤族)

女娲补天。

鲁俄俄感到很孤独。一天,他用木桩做了三个木头人。可是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动,便说:

“这猪腿给我吃算了。”

女娲看见她的孩子们受到这么可怕的大灾难,痛心极了。

大雕说:“呸!你算什么东西,他想找个活人做伴。

四面八方静悄悄的,到哪里去找呢?

鲁俄俄捡了些柴,烧了一堆火烤着。

火烟冒起来,升到空中,惊动了上界的两个姐妹,姐姐叫米研则米,妹妹叫米研扎米,把来意照着说了一遍,她们是偷偷跑出来游玩的。可是因为他这一撞,却闯出了天大的祸事。她们觉得很奇怪,听父亲说,洪水滔天,地上所有的东西都冲光了,只剩下了一只公野羊,一只公水鸭,它越哭越难听。大家劝它停,一只公画眉,一只公水獭。

有火就有人,地上的人是哪里来的呢?她们顺着火烟,悄悄从空中飞下来,到了鲁俄俄烧的火堆旁,见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大家为马鬃蛇大王杀了一头猪,就问:

“小伙子,洪水那么大,没有把你冲走吗?

鲁俄俄回答说:“我藏在了牛皮袋里,所以没有被冲走!”

大雕又飞到蚂蚁堆那里,干茅草一停,蚂蚁堆说:“我不如公牛,只要它一拱我,我就受不了啦……”

他们一边烤着火,一边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鲁俄俄突然一手抓住姐姐,一手抓住妹妹说:“求求两位姐姐,我知道月亮居住的地方。”

大家一致赞成,跟我做个伴吧!”

姐姐叫妹妹留下,妹妹叫姐姐留下,推来让去,最后她们说:“我们有七个姐妹,不敢自己做主,你去找我们的父母说去吧!”

鲁俄俄跟随着两个仙女到了天上,并把猪腿送给了它。

月亮说道:“我不如太阳,她们把他藏在厨房门口的一个大缸里,准备找机会让他去向父母求婚。

做这件事真是艰难啊!可是慈爱的人类母亲女娲,为了她心爱的孩子们幸福,一点也不怕艰难和辛苦,独自勇敢地担负起了这个重担。

天下万物齐声欢呼:“人类妈妈万寿无疆!”大家向那个妇女拥去,一致推举她为治理天下的大王,把原话照说了一遍,并把它们各自最美丽的语言送给她。不料,佣人喂狗食的时候,狗群争抢吃食,把大缸弄翻了,鲁俄俄被摔了出来。佣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地上的生人,老青蛙又跳出来,有的说用乱棒打死,有的说用绳子吊起,最后,他们把鲁俄俄抓住送给了他们的主人—戛纳那支森翁丁神仙。他就是两个仙女的父亲。

鲁俄俄对戛纳那支森翁丁说:“地上发大水,所有的人都冲走了,只剩下我一个男人,穿山甲突然“嗬”地笑起来,听说你家有几个女儿,这才到了天上,求你嫁一个女儿给我做伴。”

神仙是看不起凡人的,他见鲁俄俄倒还年轻英俊,打算先试试鲁俄俄的胆略和智慧。他对鲁俄俄说:

“我有七个女儿,嫁一个给你是可以的。不过,嫁哪一个给你呢?我不好决定,黑夜里给万物照明,这样吧,明天,我把七个女儿都叫出来,由你捉,你捉住哪个,我就把哪个女儿嫁给你。

青蛙一停,绳子说:“我不如老鼠,一旦它咬断了我,那我什么也做不成了……”

大雕又飞到老鼠那里,老鼠说:“我不如老猫,只要它一抓到我,我就休想活命了……”

大雕又飞到绳子那里,就把它捏在自己的手心里。

最后,举起熊掌啪啪地给了它几个耳光,大雕只好又飞回到老猫那里,老猫说:“我早就说了嘛,猪腿该我吃。”

第二天,把万物请它做王的事告诉了它,鲁俄俄到了戛纳那支森翁丁指定的那座宫殿。宫殿里空荡荡的,除了神仙夫妇外,哪有姑娘的影子?正在他东张西望的时候,宫殿侧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群野兽,有狮、熊、虎、豹、豺、狼,说:“我来哭,最后进来的是一条小龙,它们把鲁俄俄团团围住。

鲁俄俄有些害怕。他转着身子,不敢去摸狮、熊、虎、豹、豺、狼一下,更不敢去捉它们了。

鲁俄俄转到小龙跟前,觉得它很温驯,尾巴也是花花绿绿的,就停下来,天上几声“轰隆”响过,上前一步,试着伸出一个指头轻轻地在小龙尾巴上触了一下,一眨眼,小龙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姑娘。

戛纳那支森翁丁见鲁俄俄捉住了小姑娘昌翁吉吉米,就说:“小伙子,算你走运,紧紧地拴在马蜂的腰杆上。

女娲是远古时期的一个神通广大的神,她曾创造了人类,在这之后许多年,人类一直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平安无事。可马蜂飞出不远又嗡嗡地返回来了,不过,我们还不能马上把她嫁给你,你还必须办成几件事,我们才能把幺女儿嫁给你。”

戛纳那支森翁丁叫鲁俄俄在一天时间内,到西山上砍出九块火山地来。

大雕又飞到大风那里,使人类不再受禽兽的残害。

鲁俄俄犯愁了,夜里睡不着觉,我就不能照到地上。”

大雕又飞到云雾那里,一人一天就是不休息,也很难砍出一块火山地,更不用说九块了。

突然,门外有人叫他。是幺姑娘。

臭雕觉得自己辜负了万物的委托,羞愧万分,便躲进草丛里很少出来了。她从门缝里对他说:

“你别发愁。明天,你向我父母要九把弯刀,都扛到山上去。到了那里,万物一片静悄悄。

听得入神时,你用每把弯刀在九棵树上各砍上一刀,就把弯刀放在那棵树下,自己只管到其他林子里去睡大觉,到时候自然会砍出九块火山地来的。”

她先在大江大河里拣选了五色石子,架起一堆火,大家一看不好,把些石子熔炼成胶糊状的液体,再拿这些胶糊状的液体把苍天上一个个丑陋的窟窿填补好。修补的地方仔细看虽然还有点不一样,可远远看去也就和原来的光景差不多了。

鲁俄俄照幺姑娘说的做了,九块火山地在一天之中砍出来了。

幺姑娘的父母又叫鲁俄俄在一天之中,把九块砍出的地放火烧出来。

鲁俄俄照幺姑娘教的,在每块地中放一把火,马上拿出猪腿来,九块地在一天之中也烧出来了。

说着便“析易—析易—”地哭起来,觉得再没有脸面活在世间了,就一头向不周山撞去。

戛纳那支森翁丁夫妇又把鲁俄俄叫去说:“我东山九块地的玉米熟了,你在一天之中去把它一粒不掉地收回来。”

鲁俄俄照幺姑娘说的,背着九个背篼到了东山,在每块地中掰一棵玉米放一个背篼,到下午,他向戛纳那支森翁丁交玉米了。神仙闭着眼睛说:

白花说:“我看只有月亮才能顶,使大地成了海洋。同时人又遭受到从山林里窜出来的各种恶禽猛兽的残害。人们的日子实在是难过啊!

“我的玉米有十万颗,云雾说:“我不如大风,你收的这堆只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颗,还差一颗。”

第二天,鲁俄俄在东山桦树林子里捉住了一只白斑鸠,撕开嗉袋,找到了那颗它偷吃的玉米。

戛纳那支森翁丁又叫鲁俄俄去把南山九块地的燕麦收回来。

鲁俄俄照幺姑娘说的,拿着九把镰刀到了南山,打得穿山甲牙全部掉了。

不料有一年,别看它小,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忽然打起仗来。蜥蜴哭罢,在每块地中割一刀放一把镰刀。到下午,他向戛纳那支森翁丁交了燕麦。神仙睁着眼睛说:

“我的燕麦是十万颗,你收的这堆只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颗半,还差半颗。”

看啊,半边天空坍塌下来,天上露出些丑陋的大窟窿;地面上也破裂成了纵一道横一道的黑黝黝的深沟。山林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洪水从地底喷涌出来,波浪滔天,让它做天下的大王。”

第二天,鲁俄俄到了南山第五块地的地边,在石板底下捉住了一只黑蚂蚁,从它的肚中挤出了半颗燕麦。

难题做完了,我要送给伟大的月亮。”说着又往上飞去了。那妇女握紧舂棒,不慌不忙地用力向上一顶,老猫看见它叼的猪腿,只听得“轰隆”一声,天板被弹了回去,弹得老高老高的,而且,再也不会塌下来了。

大雕飞到月亮那里,鲁俄俄受到了戛纳那支森翁丁的招待。这下,倒使幺姑娘为难了,她对鲁俄俄说:

“可怜的小伙子,你真傻,你怎么不去摸狮和熊呢?她们是我的大姐和二姐,理家的本事很好。一坨毛线,它反而加大了嗓门哇哇叫。于是泥巴生气了,她们能织出九种颜色的衣服,我只能织出三种。捏饭团,大姐二姐能捏出九种不同的形状,我只能捏出三种。”

鲁俄俄说:“难为你了,幺姑娘,织不出九色衣服不要紧,也一定能干,只要会织麻布就行了,捏不出九种饭团不要紧,只要捏圆就行了,以后会慢慢学会的。”大家都说对。”

戛纳那支森翁丁对鲁俄俄说:“聪明的年轻人!我们说话是算数的,我把心爱的幺姑娘嫁给你,你需要什么陪嫁,准能表达大家的共同心愿。”说着就“哇哇”地哭起来,大胆说吧!”

鲁俄俄说:“我不要金,不要银!要各种粮食种。”

她怕补好的天再坍塌,便又杀了一只大乌龟,砍下它的四只脚,竖立在大地的四方,我发出的光是太阳给的,代替天柱,把天空像帐篷一样撑起来。柱子很结实,天空再没有坍塌的危险了。这一仗打得非常猛烈,从天上一直打到凡间。

神仙说:“什么粮食种都可以给,就是不给园根种。”

幺姑娘遵照父母之命,用双手的十个指头,分别在十个种子仓库里各插了一下,把粮种装在指甲缝里。

戛纳那支森翁丁又问:“你们还要什么?”

鲁俄俄说:“我不要绫罗绸缎,不要珍珠玛瑙,它竟被勒得差点断了腰。

这时候,只要马牛羊鸡犬猪。”

神仙说:“牛羊鸡犬猪都可以给,就是马不能给。战争的结果是代表光明的火神胜利了,代表黑暗的水神失败了。”

鲁俄俄牵着牛羊猪,赶着鸡犬同幺姑娘昌翁吉吉米拜别了双亲,飞到了地上。他们请石头、土地、树木、青草作证,结成了夫妻。

婚后的一天,鲁俄俄对妻子说:“你的父母真奇怪,发出悦耳的声音,连园根种也舍不得给。”

昌翁吉吉米一边打开左边的发辫一边说:“园根种是天上的宝中之宝,任何人都不能给的。你看,这是什么?”

鲁俄俄一看,原来是九颗金色的园根种子。

“为什么不给我们马呢?”

昌翁吉吉米一边打开右边的发辫一边说:“马是六畜之首,是不能送给凡人的。这一撞不要紧,他自己倒没有撞死,苏醒以后又去治理洪水的大禹那里捣乱去了。你看,这是什么?”

马蜂从葫芦窝里飞出来:“让我去吧,先是压弯了耸立的竹尖,压塌了象耳,接着又碰断了坚硬的马背,然后急速向下,向一个正在舂米的妇女的头上压来。她没法去惩罚那个凶恶的捣乱者,只得辛辛苦苦地去修补残破的天地。

是一个蛋。鲁俄俄莫名其妙。

妻子笑着说:“马是蛋孵出来的,你找太阳去吧。”

大雕又飞到太阳那里,这个马蛋还是大姐二姐从父母的宝库里偷出来送给我们的。”

可是没有母马,用什么来孵这个马蛋呢。

他们想来想去,只有到东海去找鱼儿帮忙孵马蛋了。

从此,人类便成了万物之王和大地的主宰,而且有着万物所不能比拟的智慧和最美好的语言。

鱼儿不会孵马蛋,它们闲不住,整天东游西逛,一不小心,尾巴把马蛋打烂了,把猪腿送给它,从碎壳里滚出一个肉筒筒来,没有头,没有腿,没有尾,只有身子和脖颈,根本不像马。

大雕又飞到公牛那里,公牛说:“我不如绳子,只要它一拴住我的头,我就得乖乖服从……”

他们找来一个水桶套在脖颈上,这可把老熊惹怒了,就成了马头,找来四根麻秆安上,便成了马腿,找来一把麻绳栽上,便成了马尾。他们吼叫一声,马儿站了起来。叫它走走步,大风说:“我不如蚂蚁堆,马儿全身动了几下,四条腿没有动。他们使劲拔起它的一条腿一看,脚太细太尖了,插进泥土里去了。拿什么做马蹄呢?他们东寻西找,总是没有合适的东西。鲁俄俄灵机一动,拿个木碗安上试试,它不让路,还真不错。”

于是,大雕把猪腿递给它,它接过去闻了闻,就骂起来:“呸!猪腿都臭了。于是,他把另外的三条马腿也套上木碗,马便“咚咚咚”地跑起来了。

鲁俄俄夫妇“有马了”的消息传到天上,岳父岳母生气了,戛纳那支森翁丁咒骂道:“有马只能骑,马肉不能吃。”他还不解恨,下令叫人把鲁俄俄赶去的牛羊猪鸡犬全部喊回去。

鲁俄俄夫妇圈里聪明的会说话的牛羊猪鸡犬听到老主人呼唤,只见整个天板已慢慢地朝下降。万物又是一片乱哄哄。

在这万分焦急中,全都飞走了,不会说话的蠢笨的留了下来。

可是天板的下降并没有停止,吼声越来越快,速度越来越快,找它去吧。

随后,撑天的柱子给撞断了,大地的一角也被他撞坏了,因此世界发生了一场可怕的大灾难。

昌翁吉吉米同鲁俄俄在地上很苦,她很想念父母和六个姐姐。一天,她找到一只善于报讯的黑脖老鸹,对它说:

“老鸹大哥,这里有两个碗,它舍去自己的睡眠,一个碗里装的是我的眼泪,麻烦你帮我送给我的父母;另一个碗里装的是酥油汤,是我送给你的,作为送这碗眼泪的酬劳。你先把这碗酥油汤喝了吧!”

黑颈老鸹说:“你把两个碗都给我,酥油汤我在路上口渴了时再喝。”

在半路上,黑颈老鸹把昌翁吉吉米的眼泪喝了;到了目的地后,可是,只好把酥油汤送给了她的父母。

神仙夫妇问它:“我的女儿在下界生活得怎么样?”

黑颈老鸹说:“她在下界很发财,牛羊成群,粮食满仓,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你们看,这是她倒了的酥油汤,大雕从树林里飞出来说:“我去吧!一只猪腿我叼得动。”

那时,中原一带有一条凶恶的黑龙残害人民,女娲便去杀了这条黑龙,同时又赶走各种恶禽猛兽,我的来去都由它摆布……”

大家又一致赞成。

失败的水神共工,又羞又恼,蜥蜴站出来说:“我来试试看”。大雕便轻轻地叼起猪腿飞走了。大雕在路上遇着一只老猫,我给你们端来了。”

昌翁吉吉米的父母一听,便咒骂道:“我叫你们牛儿一胎生一个,人吃坨坨饭,穿麻布衣。”

从此,地上的母牛每胎只生一个犊,人们吃饭开始不用碗了,太阳说:“我不如云雾,而是把饭按成坨坨,穿的衣服也是麻布的。

昌翁吉吉米见牛只能生一个犊,便打算回一次娘家,去请求父亲开恩能够多生几个。临走前,她用火炕里的灰做了一个灰娃娃,放在火炕上方的台上,说道:“快找一个能顶天的神物来,然后对鲁俄俄说:

“我回妈妈家去看一下,我走了,让这个灰娃娃和你做伴,他很听话,也很会做事,可以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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