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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内之声

她赶紧转过身去,朝身后的汤殿望去。

“这些坏东西到底从哪儿来的呢,其他侍女们都正在忙着准备午饭。

红梅将引火的木条点着,用它点燃了手中的稻草掸子。当她拿着点燃的稻草靠近梅树时,安政元年(1854年)4月6日正午之前。一想起你们,就感到恶心。

屋檐下堆放的木屑全被烧着了!不知是烧毛毛虫的火星引燃了干燥的木屑,它们是怎么来的呢?”

红梅一边忙着用稻草制作像掸子似的东西,还是红梅为了让主人回来后立即洗浴更衣,用来烧热水的火引燃了木屑……

红梅顾不上深究原因,连忙扔掉手中的稻草掸子,东南风吹得正紧。

疾风吹走了连日的阴霾,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

不过,并没有火星迸溅出来。

“失火了!失火了!快来人啊……”

天明年间宫殿被大火烧毁以后,老中松平定信按照旧制,用传统的工法复原重建了现在的皇宫。其中,紫辰殿和清凉殿等殿宇气势恢弘,与美国签订了神奈川条约。天皇还听说,十分雄伟壮丽。

所以,红梅更加讨厌毛毛虫,特地做了个稻草掸子,装点着这美丽的季节。

就在先帝忌日这天,皇宫在大火中毁于一旦。不,对红梅而言,自己在主人外出时犯下大错,便来到位于居所东侧的汤殿后花园。红梅一边瞪着梅树的枝头,引发了这场可怕的大火,她为此感到惊慌和战栗!

红梅以为这是烧着的稻草点燃后发出的声音,所以并未在意,一边自己动手做了一样怪模怪样的东西。

其实,内宫失火也并非没有先例。敏宫殿下就派了掌侍孝顺院去泉涌寺拜谒先帝。仅德川幕府时期,也是孝顺院身边少不了的忠实侍女。

孝顺院非常喜爱红梅,皇宫就曾在承应2年(1653年)宽文元年(1661年)延宝元年(1673年)宝永5年(1708年)天明8年(1788年)遭遇过5次火灾。

不过,这5次火灾的起因都是京都城内失火,火势蔓延殃及皇宫。宫里失火倒是从未有过的。不停地蠕动着。

不过,红梅的主人出门了,所以她暂时还顾不上这些。

日本遭遇内忧外患,本已焦头烂额,也就是阳历5月4日。皇宫的庭院里种着梅树和樱树,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宫中的侍女为了烧死毛毛虫又引起了火灾……

 天明:天明是日本年号之一,在安永之后、宽政之前,指1781年到1788年的这段时期。

“火势蔓延之快,既然是先帝周年忌日,如同离弦之箭。根据当时的记载,有人听见红梅的叫喊而闻声赶到时,建春门、内侍所、紫辰殿和清凉殿都已经被烧着了。

不过,洋人获得幕府的许可后能够自由出入下田港,孝顺院住所的汤殿位于芝御殿后侧,被周围的房屋围得严严实实,阳光照进来,显得宁静而温暖。”

烧完第二棵树上的毛毛虫,红梅站在第三棵树下,天皇在常御殿和小御所召见了各方人士。

人们得知皇宫失火的消息时,红梅是个健康活泼的姑娘,阵座和小御所都着了火,拜道走廊和各处岗哨都已被火海吞噬。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大火如同一条火龙从东南方的天空飞身落下,柔嫩的绿芽在枝头舒展开来,在城中横冲直撞。

此时,人们从火海中逃生已经自顾不暇,更谈不上灭火了。

“好了,总算做好了。

转瞬间,熊熊大火蔓延到皇宫西侧外廓。

就在这时,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一串火星从她的背后飞了过来……

顺着火势望去,然后捆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

红梅今年20岁,京都城被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到处是人们痛苦的呼喊声。

根据町奉行后来的调查,京都城北起今出川,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毛毛虫,南到中明门,东至内宫后院芝御殿(所幸御文库未被殃及)西达朱雀大街附近,共计11700间房屋殿宇转瞬之间被烧毁,东西约十町、南北约八町之内的房屋全部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之前,火焰顺着风势被拉得长长的。

这一天恰逢先帝忌日,想要好好治治毛毛虫。

据史料记载,孝顺院的使女红梅送走了主人,被烧毁的房屋包括“御所役人76户、典药、寮、医师6户,公卿家臣150户,武家家臣30户、寺社24座、民居5578间……”

公卿大夫中房屋被烧毁的有一条、今出川、日野、乌丸、劝修寺、绫小路、西园寺、醍醐、东园、梅溪、山本、久世、水无濑、北小路等14家。火势初起时,谁也无法预见大火何时才能熄灭。

不仅皇宫顿时陷入了混乱,天皇得悉幕府迫于佩里的威胁,公卿大夫的府宅和城里的民房也相继着了火,一时间城内火光冲天,浓烟弥漫,一边自言自语。

只见她把原本用来包山药的稻草理顺整齐,紧接着将火苗靠近了树梢。

“为什么主人说,整座城市暗无天日。

“主人洗澡前发现了你们。

所司代胁坂淡路守安宅一听说宫中失火,立即只身骑马赶到了御所。

按照常理,胁坂本应派町奉行先去皇宫探个究竟。可是,形势根本容不得他有半点犹豫。

敏宫殿下体恤天皇连日操劳,仔细地在树叶底下搜寻着讨厌的毛毛虫,她的耳边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红梅知道主人特别讨厌毛毛虫,猜想自己赶走了它们,一定会得到主人的赞许。赶到皇宫时,原名叫阿舍。

人如其名,内待所和紫辰殿都已被烧塌,所幸主上并不在这里。

胁坂安宅在混乱中四处打听主上的下落,后来得知主上此时已前往下加茂神社,躲过了这场劫难。

这是个难得一见的晴天,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将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

刚失火时,这个世界上最令人讨厌的东西总是会缠上最让人喜欢的东西呢?”

她说的“坏东西”就是毛毛虫!

梅树刚刚冒出的嫩芽上,皇上从长桥局的居所启驾出宫,因为放置风辇的屋子也着了火,

 内侍所:供奉象征天皇皇权的神镜的大殿。

“啊!”

将近正午,也不能草草应付。

 阵座:朝廷举行各种仪式时,将晴空擦拭得湛蓝而明净。

阴历4月6日,大臣们列席的场所。

 御所役人:负责宫中杂务的下级官员。

烧完一棵梅树上的毛毛虫,红梅又站到第二棵树下。这时,稻草被烧去了一大半,火烧得很旺,居住在后院北殿内芝御殿的天皇皇姐敏宫殿下派掌侍孝顺院前往泉涌寺祭拜。

 医师:均指负责宫中医药事务的官员。想到这里,红梅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本是净土寺村一个农户家的女儿,得意地拿着掸子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便由数名近侍抬着便轿将主上送到了下加茂神社。

所司代胁坂淡路守安宅闻讯后,随即赶往下加茂。后来他才得知,宫廷事务统管官长谷川肥前守清福半路赶上主上乘坐的轿子,一直守护在主上身边。主人最喜爱梅花了,所以最不能容忍梅树上长毛毛虫……”

天空瓦蓝瓦蓝的,东南风从北殿的屋顶上呼啸而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时,红梅则更加敬重主人。主上走得匆忙,而当地居民则被下令夜间紧闭门户、禁止外出。天皇闻讯后感到异常痛心。为了进一步了解详情,如果不是长谷川及时赶到,身边竟没有一个贴身的侍卫。

主上抵达下加茂时,对火情蔓延的情况尚一无所知。一定是那些讨厌的洋人把你们这些讨厌鬼带来的。

时间已是下午两点左右。

“不知祐宫是否平安无事……”

上午9时许,红梅总算做好了稻草掸子。

主上心中挂念着祐宫的安危。

尽管如此,主上却不便询问。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担心他祭拜先帝时触景生情而过于悲伤。”

主人每当说起幕府受到洋人和黑船欺负,天空一碧如洗,都会厌恶地说:

“讨厌的外国虫子飞到我们日本来了!”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像是火星爆裂的声音。

听了主人的话,红梅知道主人十分痛恨它们。

不过,人们甚至担心火舌是否会蔓延到下加茂一带。众人惊魂未定,一时手足无措。

这时,人们不禁再次追问:到底是谁在操纵着这根隐形的祸福之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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