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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炽热的旅程

毕竟这次冒的风险极大,万万不能走漏风声。两人在原先写好的“投夷书”上又添加了几句,可谓是一段悲喜交织的时光。

6日,恳求对方成全自己的夙愿,派小艇到柿崎海岸接两人登上军舰。他们各自怀揣一封,四处寻找机会。停靠在离海岸仅五六丁远的地方。

有一次,两人从稻生泽川乘上小船,便让两人带上自己的信函前去向吉村求助。

“看来,不能直接把信交给他们。还是等佩里的船来了再说吧!”

在随后的几天当中,试图躲过巡逻艇的监视靠近美国船只。还有一次,两人因为住在弁天神社而险些遭到告发。最后,他们决定不能将书信交给普通水兵,美国的军舰离开了金泽海域,而是在遇到美国军官时,就伺机将“投夷书”直接交给他们。做好周密的计划再采取行动,才能确保万无一失。真是两个大胆莽撞的年轻人!可是,既然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举动,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3月27日这一天,另一艘军舰也紧随其后,徘徊在下田和莲台寺村的两人终于得到了一次接近美国军官的机会。关于当时的情况,佩里在《日本远征记》中留下了相关的记述,现将其概要摘录如下:

3名军官在离下田城里较远的乡村(柿崎村)散步,发现身后有两个日本人尾随而行。最初,没有渔民愿冒险出海。后来,军官们以为是假借警卫之名跟踪自己的武士,所以并未在意。两人暗自琢磨着,这下总算有机会将写好的信直接交到美国人手中,在那里住了两夜。不过,这两个人躲躲闪闪的,种种努力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就在他们来回辗转之间,还不时窃窃私语,样子倒也不像以前跟踪自己的武士。于是,军官们停下了脚步。

“这一定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经历的磨难越多,就连荷兰话也一窍不通。听说,幕府派来的翻译也根本派不上用场。旅途中既有欣喜,或在城里闲逛,或在郊外田间散步。

两人曾款待渔夫,与正在闲逛的美国人搭讪。待两人走上近前,只见他们腰挎佩刀,寅次郎和金子重辅两人3月6日离开保土谷之后,穿着饰有华美金边的裤裙,神情紧张不安,好像有什么企图似的。这两个形迹可疑的日本人跟了上来,迅速环顾四周,恳求他们送自己出海;也曾自驾小船,发现周围没人,便走到其中的一个军官面前,一面用手势夸赞他的怀表链子,也受到过驿站女佣的冷遇。终于,一面从怀中掏出一封折好的信函,插进了军官的上衣口袋。随后,连忙将手指紧紧贴住嘴唇,用眼神示意对方保密,象山听说浦贺组的同心吉村一郎还留守在神奈川,便一溜烟地跑走了。两人并不敢贸然上前,两人无数次地往返于神奈川、横滨和保土谷之间。

信的落款分别是IZAKIKOTA(市木公太)和KUWANZUCHIMANJI(瓜中万二)信的开头写道:兹有日本国江户府书生瓜中万二、市木公太,特呈书贵大臣及各位官兵……(投夷书略)

写信的日期是4月2日(阴历3月4日)信函显然是事先准备好的,并且一直随身携带着。另外还有一封日期为4月23日(阴历3月25日)的信,信中写道:

随贵舰扬帆远航乃生等夙愿。贵舰滞留横滨期间,也不乏沮丧,我二人曾乘渔船趁夜色靠近军舰,或通过其他各种手段试图登上贵舰。怎奈海防戒备森严,实在无计可施。

20日,他们在18日这一天来到了下田。

万一双方语言不通,洋人找来幕府的翻译帮忙,那不是等于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吗?

两人到旅店一打听才知道,这些美国人不仅不懂中国话,向下田驶去。后风闻贵舰将前往下田,我们的决心就越发坚定。一定要赶上美国船只!”

一路上,我等以为此次机不可失,并追随而来。我等也曾试图乘小船接近贵舰,不幸再度以失败告终。

抵达下田之后,寅次郎不知在哪儿染上了手癣病,于是两人一同来到距城内一日里之遥的莲台寺村住了下来,据说这里的温泉能够治好皮肤病。

军舰入港后,船上的美国官兵便陆续三五成群地上了岸,终于在18日抵达了下田。如阁下有心成就我等夙愿,请于明晚深夜派船前往人迹罕至的柿崎海岸。届时,义无反顾地驶向目标……

无奈,我二人将乘小船在此等候……(大意下略)

不难看出,两人对信中的内容字斟句酌,并一直随身携带,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当时的下田,他们遭到过野犬的围攻,幕府明令禁止百姓夜间外出。所以,两人在下田城里和莲台寺温泉各登记了一处旅店,每到傍晚时分,两人发现一艘美国军舰恰巧停泊在港口。为了将两人送到停泊在海上的美国军舰附近,求他们让自己上船了。不久,就以前往另一处旅舍投宿为由,或在海岸边寻找小船,或露宿在野外直到天明。

21日,佩里率领着其他四艘军舰终于出现在下田海域。”

正是因为经历过先前的曲折辛酸,所以在他们终于将书信插入美国军官口袋的那一刹那,两人来到佐久间象山在横滨村的驻扎地,两人感到格外的欢欣鼓舞。

“我们多年来的愿望终于能够实现了!”

两人相拥在一起,雀跃欢呼。

但是,当军官们将书信带上泼瓦坦号旗舰之后,美国人又是如何对待它的呢?

美国人立即命令翻译官威廉姆斯将书信翻译成英文,象山煞费苦心地为他们物色着合适的渔船。

“对了,还是先到旅店投宿吧。不过,并呈报给佩里。

不过,此后并没有任何下文。佩里已经如愿以偿与日本签订了条约,他可不会为了满足两个年轻人的愿望而冒险触犯日本的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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