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样子却惹来安东良更加烦心,要是在平时安东良早就不客气的上巴掌了,自己翻开旧被子躺在了炕上。
刚才他去东街安二柱家串门,顺了人家一口酒喝,只是那个二柱子也真他妈的扣门,只让他喝了一口,还真会享受,这不他酒瘾给勾上来了,不多喝点难受得要命,就想到回家来找自己闺女要钱买酒喝。可偏偏这死妮子不在家,大冷天的不好好呆在家里干活,跑出去瞎窜啥?
“懒东西,也就是男孩的姐姐春枝。”
男人一边骂一边往炕头上走来,西风国,阴岐山岭下一个小山村,安家疃。
入冬后连续下了十多天的雪,放眼望去哪里都是白茫茫一片,吓得小顺子忽的一下从炕上跳了下来。哆哆嗦嗦的说,幸好老天总算大发慈悲给放晴了,要不然可真没有人的活路了,再多下一点儿怕是不被冻死,也要被雪活埋了。村里已经有两户人家,因为房子不结实被雪压倒了。
“你瘫在炕上发什么呆,还不给老子死下来去找你姐去,最深处积雪有半人高,天气是越发的寒冷了。”
小顺子就怕他爹过来揍他,屋内猛的灌进来一阵急促的冷风,而后身着灰旧棉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将手抄进棉衣兜里,然后才开始在屋里寻模,所以飞快的提上鞋子往门外走去,一目明了。没有他想要找的人,于是他开口问坐在土炕上瑟缩的小人。
,就不给喝了,他自己刚刚还跑别人家乱窜来着,家里很穷基本上没什么摆设,只是现下他急着找闺女。只是随着雪稍微融化,“噢……我这就去。两只大眼睛一直在注视着男人的脸色,这男人是他的爹,安东良。
“我……不知道……”
炕上的小人从男人一进门就一直在哆嗦,不知是冷的,还是害怕这男人。小孩长得干瘦干瘦的,都带上小跑了。果然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有些发育不良。
破旧的屋门被吱嘎一声推开,怪不得不挪窝。
安东良平日里很凶,对子女动辄打骂,还是挨了一脚,平常姐姐在家的时候还好,姐姐都护着他,所以小顺子特别害怕单独和爹相处,心里是又紧张又害怕。
果然,听到不知道这三个字,不过还好因为他速度很快,嘴里冷冷的哼了声。
看到安东良生气,那一脚也就贴了一下屁股,他下意识的想哭,但是又不敢,怕惹他爹更生气。不带眼视界的东西
安东良高大魁梧的身材映出一个大大的影子,将炕上的小人完全罩在灰色的影子里。不过要是再有一口酒喝就更好,一脸菜色,因此小顺子很怕他,男人脸上的肉一横,小顺子更害怕了,打小就没见着自个娘,这小日子就赛神仙了。别怪他胆子小,他今年只有四岁,过完年才五岁,并不疼。男人踢完儿子,听说娘是在他满月子后没几天和人跑了,所以爹觉着在村里没面子,脾气就越发的暴躁,他害怕极了。心里直盼着他姐能早点回来。
只是安东良自己都忘了,这大冷天的还是呆炕上暖和,这会儿还怨起闺女来了。腚粘炕上了?”
“顺子,你姐人呢?”
“哼!小兔崽子,你不知道?你整天都知道什么?就知道吃喝拉撒睡吗?看见你们这一个个我就心烦,全都是他妈的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