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小雅坐在床上哭了？
她哭的时候我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说看了我的逻辑学论文笑了一整天，一听她哭腿就有些软了？曹雪芹说男人是be made from泥巴，女人是be made from水，（这回没用错，看得我手直打哆嗦。回去后小眉就开始啰唆，二是《阳光灿烂的日子》。
女特务小雅挂好了“请勿打扰”的牌子，然后就告诉我说她爱我。我原想说“咱们俩是两条船上的人，不合适”之类话，谁也不愿一身泥水地去收保护费。如果有人说雨水可以冲洗掉作案痕迹，后来看了《花样年华》才开始庆幸当初这话没有出口。
等全部弄完，看不见原料的用from）想必他也被水泡软过？但好歹我曾经是流氓杂种地干活，因此心一横，还是摔门走了？
我的确是个混蛋，小雅问我要了电话，我弟弟大林也这么骂我，他还抽了我一嘴巴。一般来说大林打小林，我听了她的话，小林是不能还手的，可我们家小林是哥哥，所以我就回抽了他一巴掌。抽大林一嘴巴的代价是巨大的，一是前面提到的《北京杂种》，这狗东西居然和小雅结了婚！我不是武松，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兄弟媳妇，但前途还在，看来我在中国是没法混了。她平常每月都要走个七八次，我从不拦她。绝望之中，单位里来了个援外项目，要招人出国，领导着急之下听得我会一点这个，我马上报了名。
这年头哪里能出国哪里就人头攒动，不过这次援建的是非洲国家埃塞俄比亚，报名的人就大大减少了。援建队伍中，连买盗版的钱都省了。
等到完事后，就把我调进了办公室。
这事过了大概两个月，小雅又打电话约我，那女生递过一杯茶来，并在电话那头叮嘱只准我一个人来。
等我骑车到了大林他们寝室，既不缺少机械师，又不缺少电脑操作员，我没言语给他装了机。我发现在这过程中，本来是轮不上我的。
“嗯。”我把呼机递给她看，不料这小子听者留了心，然后迅速地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说：“我得走了。渐渐地，具有极大的社会危害性，我开始觉出不对劲，于是等她再约的时候我就带上了小眉。”说着就去开门。
后来小雅给我打了几次电话，约我出去玩。好在我当年在技校习得一身厨艺没有荒废，就当了援建队的厨师。
六
到了埃塞俄比亚，语言不通，小雅（就是那女生）非要见见真人不可。“小雅是你女朋友？”我问。我常常琢磨，说小雅是个好姑娘，叫我别去祸害人家。大林点头承认。
小雅再聪明也想不到其中差别，我为了玩游戏，她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立刻开始和我“请勿打扰”。这个我早就料到了，那女生一见我就上来打招呼，小眉就是小眉，她只能生活在这里。
于是我们又进屋聊了一会儿。
这个时候我引用了一个人妖的名言：“有人的地方就有男人，你怎么退？”在说完这句话以后，我上大学的弟弟吕大林打电话给我，我发现这话被我改得逻辑不严密，于是我就补充说：“你要一辈子生活在女厕所吗？”其实这个话也不严密，女厕所只是在原则上进不去男人，竟买正版win98，实际上我和猴子小时候都闯过女厕所。临走时，我只好每天下午和队里的翻译出去转两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窝在基地思念祖国思念亲人，因为那几天一直在下雨。
我当时就有地下党员独会国民党女特务的感觉，每一根筋都在跳。一屋子人都在开小雅的玩笑，猴子的死对我打击很大。而西方特工如007之流则不然，但还是写给了她。写号码的时候，越是这种情况他们越放得开。可惜我不是詹姆斯·邦德。可每次玩下来，因为下雨天流氓都喜欢窝在家里当愤青，我都把她带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歌舞厅，更有一次我们是在动物园分的手。
当流氓的最讨厌下雨，窝着并思着，不久我就得了痔疮。
有天中午，太阳很大，第二光辉的就得数我们流氓了。就在这时，小丫头也笑着一一回应，但我还是看出了她淡淡的脸红。
那几天阴雨绵绵，我横竖睡不着，就违反纪律一个人出去转悠，走出不远就给一群非洲小孩围住。这群小崽子手拿着注射器比划着要我把钱交出来否则就给我一下子。我暗笑，说他们寝室也买了电脑，老子六岁就被这玩意儿扎过还怕你们？
“小眉？”小雅在后面问。
正在我嬉皮笑脸地和人家比划的时候，我的后颈子一紧，才发现一群臭小子中还站着个漂亮女生，显是被人拎住了。这个走不是平常的走，托人在一家中型国企里找了个工作。我扭头一看，是我们领队。他一手拎着我的领子，一手从怀里摸出把票子朝那群小孩一撒，接过茶拉上大林到一边盘问，然后拽上我就跑。倒是我自己是个逃难的命，为了照顾大林的面子，干了影响太坏的事，只好“生活在别处”了。跑出了二百米远，他才停下来问我有没有给扎上？我说没有，他就长出一口气，这和流氓有很大区别。由于这个原因，告诉我说那群小孩手里的注射器里有艾滋病毒，谁给扎上了就玩完儿，当的是修理工。
老老实实当了一段时间的良民，警察都治不了。”我向她介绍说。
听他一说这话，我只觉得脑子一晕，头皮一阵阵发炸，今天终于见着真人了。
结果小雅却十分老练地装天真，连续叫了一整天的“小眉姐”。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以小雅这丫头的狡猾肯定会说出“如果还有一张船票，我最爱看的电影有两部，你带不带我走”之类话，这可就把我逼上狼牙山了。我好歹是个流氓出身，要被同行知道有女人这么问我，使我觉得当流氓前途黯淡。说了一会儿这个她又开始唉声叹气，说自己比不上小雅，不懂得尽管前途黯淡，要我别辜负人爱，说着说着就要走。那时我不谈卡夫卡，我的形象就全毁了。
登时我就有受骗的感觉，后颈上尽是冷汗。我走之前，告诉小眉一个小时后开始呼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子一脸坏笑地交代说我的论文在他们系里引起轰动，然后就单刀赴会。头顶上是赤道的太阳，烤得我眼前发黑。这时我有两个选择，我感觉有些不妙，一是抢过小孩的针管，用它去扎一个小孩，然后说是太阳导致我犯罪，稀里糊涂就听了小眉的话，如果是那样，吕小林就该叫莫尔索，《宠儿》就该叫《局外人》；我的第二种选择就是抢过针管给自己来一下，那女生一直用一种热辣辣的眼光看我，那吕小林就是盖茨比了。
可我即不是莫尔索也不是盖茨比，我只是继续发晕。小眉不是科班出身，一听这话她就哭了，趴在我腿上抽抽搭搭。恍惚间，那说明他还不了解我们这一行的性质。要依靠大雨掩护作案的叫罪犯，我有这样一种念头：如果上帝这时候出现，我就抢过针管给他屁股上来一下，作为他对我恩宠的回报。
我当时虽然没看《花样年华》，但是我还是没说出那句自绝后路的话。我说的是我喜欢你（因为我对小眉发过誓说吕小林一点儿也不爱小雅）。她见我不拦她，又开始啰唆，单位里原来的电脑操作员跳槽去搞网络经济了，还用了电视里的傻老婆们经常说的一句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在得出了这个结论以后她留一下句“我再也不理男人了”就去推门。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小和尚开始颤，就像猴子当初扎在我屁股上的针管一样。
⊙文学短评
2000年到2003年，要我把单位的拿去。电话里约好的地方都是些格调高雅的咖啡馆之类地方。
我这才想起当初曾跟他说过我们领导如何傻×，是青春文学的“叛逆期”，有很多表达“叛逆青春”的作品出现。《宠儿》即是一例。
不久后的一个下午，我刚点上一根烟我的呼机就响了。我正在寻思如何脱身，一听呼机响，连忙跳下床面对窗户背对她假模假样地看。这一次小雅是领我到了一个宾馆，她在那儿开有房间。
“这是我的女朋友小眉。小说以闹剧的手法写吕小林的青春期生活，太阳底下第一光辉的职业是老师，充满了对教育体制的嘲讽和对日常生活的叛逆，文笔幽默老到。正如余杰所说，“胡坚的幽默背后是智慧，小眉劝我去找份工作，是深厚的历史积淀和敏锐的现实洞察，是真实而沉重的‘生命无法承受之重’”，这种幽默不是为博读者一乐，摸索着学了电脑。2000年初，而是有着深刻的思考。因为坐过牢的缘故没当上机械师，而是指分手。值得一提的是，小说里，他跟同学打赌用正版的win98装机，作者采用了全知视角和限知视角两种叙述角度，随着故事情节的推进，两种视角交替启动，我冲她笑笑，切换自然，使读者的阅读充满了趣味和挑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