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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年夜(1)

鬼子

广西籍作家。鬼子有“鬼气”,这一鬼气既来自他的小说,也来自他的笔名。他的小说常常定格在一个叫“瓦城”的地名,因而“瓦城”就成了他的“商标”,就有了不断被人提及的《瓦城三部曲》,也有了鬼子小说特有的悲悯和苦难中的传奇。

往时的莫高粱是很少早起的。他能睡,他儿子也能睡,父子俩一大一小是两条懒虫,时常一动不动地睡在床上,一直可以睡到中午,睡到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旧历年底的最后一天,莫高粱想在中午前的时间里,把他的家也上上下下地打扫打扫。再不扫就过年了。在瓦镇,没有不扫家就过年的。别的人家早在前些天就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了,扫得他儿子都急了起来,一进门就开口问,爸,你还没扫家呀?但莫高粱不忙,他说想扫你就扫呗。儿子说我扫了你干什么?莫高粱没干什么。莫高粱在床上躺着,他就是想睡。老婆离婚之后,他整天想睡,想到了骨头里,不知为什么。

莫高粱起来的时候,儿子还在床上睡着,他没有动他,他让他睡。他拿了一把扫把,把它绑在一根竹竿上。扫把太短,扫不到头上的一些地方,他得给它加长。他刚刚把扫把和竹竿绑好,儿子下床来了。儿子的脚步声很急,但走过爸爸的身边时,他停了一下。

他说爸,你干吗?

莫高粱说你睡你的。

儿子紧紧地箍着自己的小东西,他说我尿尿。

莫高粱说你尿你的,我把屋子扫一扫。

儿子说,要扫你买把新扫把,不要老是用旧的。

说完急急地撒尿去了。

儿子的撒尿声很响。他一跨出后门,撒尿声就传了过来。他撒尿从来不上厕所,总是一跨出后门就撒在眼前的阴沟里。一股寒风呼叫着卷进了屋里,把尿臊也卷了进来。莫高粱被呛了一口;一直呛到了胃里。

他说干吗要买新的,旧的我一样扫。

儿子撒完尿就急急地跑回被窝里去了。

儿子说,人家用的都是新的。

莫高粱没有听到心上去,他说我去年用的就是旧的。

儿子的声音突然就高了起来,他说前年你用的就是旧的了!

莫高粱说对呀,前年我用的也是旧的。

可是没过年呢,你和我妈就离了,你忘了?

莫高粱猛地一愣,两眼呆了。他匆匆地想了想,然后沉沉地嗨了一声。他说那事跟扫把没关系,是她要离我的,又不是我把她扫了出去。

儿子不管他,儿子继续说着:

去年你也用了旧扫把,今年你霉了一年吧?人家给你找了那么多女的来,你怎么一个都没有留住?

瞎说!

莫高粱愤怒了。

他说,你在谁的嘴里听到的?

儿子没有告诉他。

儿子说,反正人家用的都是新的,就你,老是舍不得买。

其实不是舍不得买,而是莫高粱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买。要的不就是一个干净吗?新的旧的有什么不同呢?

但他却怎么也举不起那把绑好的扫把了。

他在地上愣愣地又蹲了一会,最后竟慢慢地把扫把解开了。

他收起了扫把和竹竿,悻悻地出门而去。

不就一把扫把吗!

莫高粱决定给儿子一份好心情,当然也想给自己一份好心情,毕竟,明天就是新年了。

莫高粱走到一家日用土产商店的门前时,正好刚刚开门。莫高粱一眼就看到了好大的一堆扫把,堆放在店里的一面墙脚下。但莫高粱却站住了。他站在商店的门外没有进去。是扫把的价格把他给拦住了。那是一块纸板,就挂在一把扫把的上边,歪歪地写着:每把三元。太贵了!莫高粱心里随即就尖叫道。一把扫把怎么可以卖三块呢?太贵了!他觉得一把扫把一块五就差不多了,顶多也就两块。但他不愿进去说价。这一家人是从来不爱别人说价的。这一点莫高粱知道。全瓦镇的人都知道。他要是进去说价,那家人的任何一个都会斜着眼睛对他说,一把扫把三块钱贵什么贵?你看见谁家的质量有我的这么好吗?我这种扫把你买了回去至少可以用一年吧?一年是多少天?只算你是三百天吧,三百天扫了三块钱,一天才花多少呀?还有六十五天呢?一天都花不到一分钱你也跟我说价呀?这家人头脑都精得要命。莫高粱于是对自己说,算了,还是等街上热闹的时候再看一看吧,也许今天的街上还会有卖扫把的。穷人多着呢,别以为大年夜了就没人卖扫把了。街上卖的才多少钱一把?是一块钱一把吧?当然,实在买不到了再回来吧,反正眼下他不愿意多掏那两块钱。

两块钱他可以吃好大的一碗米粉!

他从身上掏出两块钱,就吃米粉去了。

今天的莫高粱,除了扫家,做年夜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活,那就是上街收钱。那要等到街上成了街,等到快热闹的时候。这一份活是李所长请他帮忙的,已经帮了好几个街日了。因为快到年了,李所长他们的人手一时忙不过来,看见他在街上闲逛,远远地就把他叫住了。

莫高粱,找你呢,给你帮个忙。

李所长总是这样对他说话。

就是让莫高粱去帮他们所里淘厕所,李所长也是这样对他说的。就那一个给字,莫高粱的心里也曾时常地琢磨过,觉得这姓李的是明里欺负人呢,可再一想,觉得人与人之间不就是他妈的不一样嘛,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谁,你是谁。明摆着那淘厕所的事就是给你的,你能怎么样?人家要是不高兴要是不肯给你,你就是想帮,还帮不上呢。好在莫高粱的表情总是一脸的乐意接受,这也就没有什么了。

但当时的莫高粱却愣了一下,心里一时想不出他要给他帮个什么忙?心想不会又是淘厕所吧?我可是刚刚给你们淘的,才几天呢?你们不会吃得那么凶吧,又不是什么吉尼斯大赛?心里不由笑了笑。一辆大卡车从大街上飞驰过后,他发现李所长没有朝他走来。李所长只是原地站在对面的街边不动。他心里忽然就明白了。他明白李所长不是给他帮淘厕所了。李所长的嘴里虽然都是一个给字,但不同的给,莫高粱还是能像医生把脉一样,把出不同的内容来的。有的给,是真的给;有的给,却是真的求他莫高粱帮忙的,只是嘴里不肯给你说出那个求字就是了。如果李所长自己朝他莫高粱走来,那这样的给,就是有求于他莫高粱了。每次让他帮他们淘厕所就都是这样。但如果是真的给,真的让莫高粱得点什么好处,他李所长就会远远地站着不动,他让你莫高粱自己朝他走去。莫高粱知道是碰着了好事了,脸上便笑笑的就朝李所长走去。李所长先是给他递了一支烟。不管给他帮什么,李所长总会先给他递上一支香烟,这一点,莫高粱觉得这李所长为人还是不错的。李所长的烟都是好烟,莫高粱还没有点着,就吸着了一股很香很香的烟味了。那烟味让他有点心花怒放。他脸上笑笑的,看着李所长给他说话。李所长开口就说是好事呢,给你帮我收钱,收那些在地摊上摆卖的,不管他们卖什么。听说往年也都是给你帮的。莫高粱说是,往年他们都是给我帮的。

往年的所长不姓李。

李所长是今年才从外地回来的。

李所长说那好,往年你怎么收今年你也跟着怎么收吧,劳务费跟往年一样,收得越多,给你的提成就越多。只要心细一点,最好不要放过任何一摊。莫高粱说这好办,他们不听我的他们总不敢不听你的吧,你只要给我那个红袖套,我把它套在胳膊上,谁要是不给我交钱,我就把他拉到所里去,我让他们跟你说去。李所长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莫高粱说其实也没几个敢让我拉的,我只要那么一说,人家就自己软了,他们不怕我,还能不怕所长吗?李所长的脸上便堆满了笑,堆了一层又一层。莫高粱知道,那些笑都是他给堆上去的。

今天是莫高粱帮李所长收钱的最后一天了,过完年,买卖就没有这么盛了,就用不着他再帮忙了。所以每一年的这一天,莫高粱总是在心里暗暗地吩咐自己:今天要多收一点。不就是让脸皮厚一点吗?脸皮是什么呢?能厚就厚吧,你别放不下。

吃完了一碗两块钱的米粉,莫高粱给床上的儿子买了两个热乎乎的大馒头,左手握一个,右手握一个,很张扬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的午饭他不打算给儿子煮了,他让他就吃这两个大馒头。

床上的儿子依旧睡着,睡得香香的,闻到馒头味的时候,才懒懒地动了动身子,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但随即又闭上了。那两个馒头离他很近,就丢在床头的桌子上,他胳膊一伸就可以抓到了。

今天的街与往常不一样,谁都是赶早来的,街一热闹,街很快就会散去了,没有人会像往常那样逛来逛去的。卖的是赶早地卖,买的也是赶早地买,完了就会纷纷地赶早上路,回家宰鱼杀鸡,做各自的年夜饭。

趁着街上还没有热闹的时候,莫高粱先到街上去走了一圈。他怕扫把一来就被人买走了。等着新扫把扫家的人,或许还有。瓦镇不大,可瓦镇也不小,他不相信就他莫高粱一人是喜欢懒的。

但哪里都没有看到卖扫把的。

可能还在路上吧,他想。

那些卖扫把的一般都是山里的,路要远一些。

于是,莫高粱只好先收费去了。

他是从卖鸡卖鸭的那里开始收费的,那里距离往时卖扫把的地方不是太远,一边收费,一边可以把眼光不时地扫过去。可收完了卖鸡卖鸭的,还是没有看到有卖扫把的。

这时的街,慢慢地就热闹起来了。

他只好往卖莱的地方走过去。

那卖菜的最前头,是一个脑袋剃得光秃秃的小子。

莫高粱一边把票递上去,一边禁不住嘴里嘀咕道:

他妈的怪了,大年夜是不是只有卖菜的,没人卖扫把了?

那光头当然不明白莫高粱的意思,以为是骂了他们卖菜的,一边站起来懒懒地给莫高粱掏钱,一边便将目光从莫高粱的头顶往远处扫去,很不屑与莫高粱正视的样子,嘴里跟着也骂道:

你他妈的瞎了眼了,那不是扫把是什么?

莫高粱心想怎么骂人呢,抬头一看,光头的神情挺认真的,跟着便把目光转过去。

果然,有人扛着扫把,正在不远处的街上走着。

莫高粱忽然就兴奋了,转身就朝那扫把奔了过去,走了几步才回头对光头笑了笑,但后边的光头却不理睬他的笑脸,光头看了看掏出的钱,嘴里禁不住又骂道,你他妈的不要了?

莫高粱远远地就掏出了一块钱,他要尽快地买回家,然后让儿子帮他给扫一扫,否则等他收完钱再回去,就怕时间已经不够了。可他看了看手里的钱,心想人家可能一块不肯卖,那也只能给人家一块五,人家一定要卖两块,那他就要压一压,能压五毛是五毛吧。可他正要再掏出五毛钱的时候,他突然让自己站住了。

因为他认出了那个人。

那是一位老阿婆。

三天前,也就是上一街,她也到镇上来卖扫把,可他却没有收到她一分钱。头一次他是因为可怜她,他给她递上票的时候,她的脸上刷地就变颜色了。她说我才刚刚摆下呢?我一把都还没有卖出去,你待会儿再来吧,好吗?他于是点点头就走开了。第二次他还是因为可怜她,因为他还没有撕票递上去,她的老脸就一下拉长了。她说实在是对不起,我还是一把都没有卖掉呢,不信你给看一看,刚才是不是这几把?一边说,一边把扫把就散开来。莫高粱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就又走开了。这一次,他回头说了句,我待会儿再来。一边说还一边偷偷数了数,这一次他的脑子真的记下了,一共是五把。他想等我再来的时候,你只要少一把,我就不会再这么好说话了。可是第三次他却扑空了。这老阿婆连影子都不见了。

没想到,她竟又自己回来了!

莫高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他要等着她回头,他要让她像是自己撞上了他,他要好好地看着她,看她的嘴巴怎么张开她的老舌头。

而且,他把手里的钱也收起来了。

他想这真是老天有眼呀,老子今天需要一把新扫把,这扫把就自己跑来了,而且连钱都可以不用再掏了!

他想我干吗还给她掏钱呢?上一街她不是逃了收费吗?

老子今天让她补!

她有钱吗?

有钱还会大年夜的到镇上来卖扫把吗?

没钱怎么办?只好白白地送他一把扫把啦!

老阿婆却没有注意到莫高粱正在后边等着她,她正急着找一个地方尽快把扫把放下,可哪里都是摆得满满的,哪里都是买卖的人。有个卖篮子的一旁,好像有一点点空地,可她刚刚走上去,肩上的扫把还没有放下,那卖篮的就抬头用眼光把她给拦住了,他说阿婆,这里不是卖扫把的,你到那头去吧。说着就用眼光往她的身后指了一个方向。老阿婆不知道说什么,毫无办法地只好慢慢地转过了身。

这一转,就与莫高粱的眼光撞着了。

她吓得忽然一愣就心慌了,她似乎想转身避开,但莫高粱已经笑着朝她走来了,她只好战战兢兢地把扫把从肩上放了下来。

怎么?是不是又要说,我是刚来到的?

莫高粱说着就把手伸进了她的扫把中,他心里有点等不住。

老阿婆让他拿,她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嗫嗫嚅嚅的,嘴里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倒是身后那卖篮的,突然帮了她一句,说是呀,她是刚刚到,她还没找到地方放下呢。老阿婆这才乘机开口了,她说是呀,是是是,我是刚刚才到的。一边说一边胡乱地点着头。

我知道你现在是刚到的,可我说的是上一街。

莫高粱的这一句好像一只手,突然就把她的脖子给揿住了,揿得脸也变了,气也喘了,嘴里的话也顿时慌乱起来。她说上一街……上一街……上一街我只卖了一把……我只卖了一块钱……那一块钱……我那天花掉了……我买了一包盐……一包盐刚好一块钱……我想买少一点的,可卖盐的说,只有一块的……那包盐……我放在家里……

莫高粱说你别慌,我不要你的盐。

我知道,你不要我的盐,你要盐干什么?但她没有想到莫高粱想要的是她的扫把。她说着脸又拉长了,她说那你先让我拿去卖吧。等我卖掉了,我一起给你,我把上街的也给你,好吗?

她看见莫高粱已经拿走了她一把扫把,她希望他还给她。

可莫高粱的手已经抓得紧紧的。那一把他要定了!

他说上一街,你也是这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老阿婆的脸忽然就低了下去了,好久都不敢抬起来。

上一街……上一街你说了你会再来的,可后来你没来……我就拿去买盐了……老阿婆吭吭吱吱的,好不容易才说出这么一两句,可她好像还没说完,对面的莫高粱就猛地愤怒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

我告诉你!

我去了!

可是你?

你溜了!

莫高粱的声音很大,一声一声的,每一声都像一个巴掌,一下一下地打在老阿婆的脸上,打得她身子一颤一颤的。老阿婆的脸面顿时就红遍了,她想抬起头来看看他,但她怎么也抬不起。

她的嘴里跟着就连连地说了好几个对不起。她说对不起了对不起,我刚才是跟你说谎了。她说我那天是看见你来了的……可我怕,我怕你把我那一块钱收了去……我就……我就走了……

你不是走,你那是溜!

好像无意中又得到了什么理,莫高粱的声音更吓人了。

老阿婆只好认罪似的说是是是,我是溜,我是溜。

她说是我不对,我不该溜。

她说那一块钱,我应该等你来,我应该交给你。

老阿婆说着忽然就软在了自己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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