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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们(4)

目标实在让人心动,得到这个果实,就意味着从副处变成了正处,我的职业生涯就可以画个圆满的句号了。早在前几年,我就拟定了终生计划,我要以正处的身份退休,那意味着我将有一个体面富足的晚年。但我没想到,我会跟大柳来竞争这个果实,这让我有点犹豫。不消说,大柳也在渴求着这个果实,他已经原地踏步一个回合了,再原地踏步一回,基本上就不可能往前走了。

高锐说:“我要是你,就径直往前走,大柳也罢小柳也罢,统统去死。”

“感情也是很重要的。”

“你跟大柳到底算什么感情?你爱他吗?他爱你吗?”

“爱算什么?我们早就超越爱这个层次了。爱是多么自私,多么脆弱,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你是说,你们的感情不自私?那好,你让他退出竞争,把机会全都给你。”

我的眼睛越过果汁杯,不出声地望着他。不得不承认,他说中了要害。首先我不敢,也不会这样去跟大柳说;其次,大柳是不会退出的,且不说是否他一退出机会就一定会落到我头上,光是一个退字,他就接受不了。他曾经说过:“我们都站在一条看不见的传送带上,不是前进,就是摔倒,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选择。”往前走,这是我和他不可选择的命运。

我不想跟高锐讨论如此严肃的话题,就逗他,“你希望我上去吗?”

“当然,我希望你节节高升,荣华富贵。”

“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你是我姐嘛。”

我在喉咙里咳了一下。“这个房子,最迟后年,我可能会装修它,到那时,你就找不到我这个姐,我也找不到你这个弟了。”

他的脸变了一下。“真的吗?这么着急干吗,你现在不是住得很好吗?”

“后年,我老公就回来了,家里就不会这么清净了。”

他似乎有点受打击,人有点发怔。我给他出主意:“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在这个小区租房子,这里空房很多,这样我们又可以常见面了。”

他却很突然地问:“你不觉得你跟大柳好得不正常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怕他打你歪主意。”

我大笑,然后我告诉他:“大柳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别的不说,单说对待吴小周这事,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他鼻子里哼了一下。“也许另有隐情。对了,他不会是喜欢漂亮男孩的那种人吧?”

“你放屁!我们天天在一起,我了解他。”

我一急,他反而笑了。“姐你也太自信了吧,难道你们晚上也在一起?”

“不需要晚上在一起,我就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会反过来帮助一个偷你钱包的孩子吗?你做得到吗?”

我差点把那个关于他老家男孩的故事讲了出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便向外人兜售他的隐痛。

“这没什么,很正常。”高锐不以为然地说:“既然大柳有多余的钱,多余的社会资源,为什么不能匀一点出来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呢?这对他有什么损失呢?相反,他还能从这件事上收获成就感,觉得自己是个高尚的人。”

我真的生气了。“照你这么说,他反而从吴小周身上占到便宜了?”

他嘿嘿直笑。“反正对他没什么伤害,那点学费什么的,天知道他有没有通过什么名目报销掉。”

“你为什么要这样猜度一个热心快肠的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你还这么年轻,大学刚毕业,刚踏入社会,就对人抱着这么深的成见,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还是笑。“一个热心快肠的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你在说大柳?”

“难道不是吗?你见过谁这样对待一个小偷?”

“姐,你搞错了,他现在帮助的人,已经不是小偷了,而是一个跟他有了交情的人,并且是令他欣赏的有交情的人。”

“他跟一个小偷能有什么交情?他们之前素不相识。”

“咦?吴小周把皮包给他送回去,又给他写了一封短信,他被打动了,这不就建立起交情来了吗?没有这个交情,他会千方百计帮吴小周入学吗?”

我的脑子突然发生短路了,气鼓鼓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他见我这样,赶紧呵呵笑着起身,帮我洗碗,洗完了碗,他就上楼去了。

我以为我吓跑了他,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他又来了,这回,他双手端着一只炖得咕嘟冒泡的小火锅,我问他从哪里弄来的,他说:“他们做的。”

我要给他钱,让他给他们带回去,他说:“不用,算是我们贿赂房东的。”

我坚持要给,他说:“下次你回请我们不就得了?”

我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尤其是他们这帮租房族的便宜,想想家里好像有端午节发的咸蛋皮蛋虾仁什么的,就去找出来,叫他待会儿带到楼上去,大家分享。

“你看,这也是资源,对你们来说,无须动脑动手,就像早上升起的太阳一样,不请自来。”

“你说错了,它是我应得报酬的一部分,不过是以另一种形式来到我手中而已。”

“你看,你都已经产生了这种错觉,觉得这些东西理所当然是属于你的,就像你的毛发和指甲一样,是你与生俱来的东西。而有些人,他们什么也没有,一分一毫,一针一线,都得动脑筋去争取,偏偏脑筋这东西,不是很好控制的,动着动着,就会想歪了。”

我看了他一会儿,严肃地说:“我最开始也是一无所有,我刻苦读书,努力工作,然后才有今天。我靠自己的实力,经历了从无到有的过程。”

“是啊,你了不起,但你知不知道,你走的是一条常规路线,你每一步都踩在节点上,你始终走在正确的轨道上。而有些人,他们因为各种意外,从一开始,就被甩在轨道之外,或者后来被挤下了轨道,怎么也回不到轨道上去了。他们一样得活着。”

“常规活法是一种活法,别的活法也很不错啊,各有各的人生,各有各的精彩。”

“你试过常规之外的活法吗?要是没有试过,你就没资格说这种话。”

“你也没有试过,你怎么有资格说这种话?”

“我离他们近,至少比你近。”

“就因为你是租房族?我刚工作的时候,连房子都租不起,只能睡办公室。”

“就算是那样,你们也拥有很多资源,只不过,你们没什么用途,把那些资源浪费了。与其浪费,不如共享,关键是如何才能做到资源共享。”

“你所说的资源,到底是指什么呀?”

“别开玩笑了,你会不懂这个?就拿大柳把吴小周安排到实验小学这事来说,这是我们这种人能办到的吗?就算我们有钱,也办不到。再比如,你带我去希尔顿游泳,在那个大厦里泡了一整天,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像那样度过一天,就算我有钱,我也不舍得拿出来扔到那种地方去。”

我无话可说,他是对的,人与人之间,如果没有交情,别说资源共享,温和地看一眼都是奢侈。

不谈这些了,这好像不是私人话题。我说起他去诺贝公司的计划,问他应聘书准备得如何,有几成胜算。

他抽出纸巾,沾了沾嘴角。“跟你说实话吧,我今天问过了,诺贝那里,我是没戏了。我不觉得是什么了不得的打击,被诺贝这种牛×的公司拒绝,在我意料之中。”

我很突然地提高了音量。“既在意料之中,为什么还要在那里浪费时间?年纪轻轻的,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有的放矢。”

“没办法,我就是喜欢诺贝,它拒绝我,我也不怨它,它能给我一个面试机会,我都感到很荣幸。”

“说你什么好!一根筋。”

这种一根筋的做法也让我想起弟弟,那段时间,他突然很想到文化馆那种地方去工作,他抱着自己的作品,毛遂自荐闯到文化局长家里。得知他的意图后,人家对他万分不耐烦,他却一副锲而不舍的劲头,三天两头往人家家里跑。人家一家人专心致志看电视,他就静静地坐在门边等着。终于有一天,局长投降了,一集放完,播放广告的间隙,局长对他说:“你的事,我们没有办法,我们的编制满了。何况你是工人身份,根本进不了编。”弟弟说:“我可以不要编制,我可以当临时工。”局长说:“我们不招临时工,我们没有支付临时工工资这个开支项目。”弟弟又说:“我可以不要工资。”音乐响起,电视剧又开始了,局长看了一小会儿,回过头来说:“其实你一边上班,一边当业余作者最好。”又一集放完了,弟弟插空问道:“你是说,我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局长看着电视说:“没有。”弟弟起身,悄悄告退,人家的门几乎是贴着他的脚跟关上的。这次回绝对他的打击很大,他一路走走停停,回到他跟那个留着中分长发的女子的家中。他们认识不到一个星期,就在她家里同居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房子,其实也不是女孩的,而是她前男友跟她同居时租下的,前男友突然抬脚走了,但房子的租期还未到,她后来去一问,才知道男友走时,替她续交了一年房租。我猜弟弟的感觉并不好,房子,人,都是别人的。我还听说,那女孩曾经对我弟弟说,如果他哪天突然回来了,你就得走。我实在不明白弟弟为什么还是会选择住进来。被局长拒绝的那天晚上,弟弟回到他们的家,一个陌生男人正坐在家里等他。女孩抢先一步,挡在那个男人面前,对弟弟说:“就是他,他又回来了。”弟弟说:“叫他走。”女孩说:“不,你走,我们以前不是说好了吗?”弟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他是个不会打架的人,从小就是这样,他宁肯退让,也不会挺身向前跟人争夺什么。他死后,我听一个江边的打鱼人说,他在江边草地上呆呆地坐了一天,从早到晚,顶着烈日,一动不动。到了半夜,睡在船上的打鱼人听到江边一声凄厉的长号,第二天,他看见弟弟长长地躺在草地上,浑身白得发蓝,睁开的眼睛是灰蓝色的。丧事还没办完,我就一遍一遍地往那个女孩子家里跑,可我总是跑一次输一次,我的伤心和愤怒居然被她一一驳倒,到最后,反倒是她占了理,我弟弟成了错误的一方:他不该用这种没出息的方式了结自己,他毁了自己不说,还把她今后的幸福也断送了,谁还敢要一个逼死男人的女人?很久以后,我慢慢觉悟过来,也许那个局长给弟弟的打击更大,如果那天局长给了他一个令人振奋的答复,没准他挺一挺,就扛过了女孩给他的打击。我没理由去找局长吵架,但我可以恨他呀,虽然他并不认识我,但我从此恨上了他,也恨上了跟文化沾边的单位。前几年,一个什么文化发展公司来申请贷款,我连人都没见,就给拒绝了,后来对方又拖上文化局长来找,我拒绝得更干脆。也许我没道理,但我是这样想的,就算是我职业生涯里的一次错误,我也认了。

“除了诺贝,还有什么别的打算?要不要我来帮你物色?”与此同时,心头涌上一阵酸痛,如果弟弟在世时,我已有了如今这般能量,说不定能救他一命。

“等我确定了目标,再来请你出山吧。”

“要快点把工作问题解决好,这个问题不解决,怎么去交女朋友?怎么成家立业?”

“女朋友已经有了。”他突然收住笑,看着我,揉着下巴说:“但人家还没下定决心嫁给我。”

我问他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在哪里上班,他说她不是上班的女孩,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她在街上开着一家十字绣坊。我很怀疑那种小店的市场,可他说:“她喜欢那个东西,不管挣不挣钱,干喜欢干的事,本身就很快乐。”

“没有钱也能快乐吗?”

“挣钱的事怎么能指望她呢?那是我的事情。”

他有了女朋友的事实,让我在这样的相处时刻更加轻松,对天对地,对自己,我的良心都是平安的。想到这一点,我从柜子里拿出人家送我的咖啡,有人从巴西带回来的,在我们的超市买不到的真正的咖啡。

他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收下了。然后我们面对面歪在沙发上看电视,闲聊,我们跷脚、盘腿、抠鼻子、掏耳朵,我突然对这种关系感到很舒服。

十一点钟的时候,我打了个呵欠,他站起来。“我该上去了。”他没忘记带上我给他的咖啡,连再见都没说,就带上门走了。

上床后,他打电话来,要我明天早上出门前,把他的钥匙放在门垫下面,他忘在我的茶几上了。我说你下来拿嘛,明天早上我匆匆忙忙搞忘了怎么办?

“不想动,我已经脱得光光的躺在被窝里了。”

他在暗示什么吗?我笑了笑,捻熄了灯。

后来我回忆我们的交往,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的夜晚,我们在这天晚上不知怎么就正式敲定了朋友的关系,超越年龄、超越身份、超越地位、超越任何东西,就是两个彼此看着舒服的朋友。我们扒去了以前似有似无的外衣,随意坐卧。别小看这个随意坐卧,人不是在所有热人面前都可以达到随意坐卧的程度的。

有天晚上,我正在煮饺子,实验小学的副校长同学打电话给我,还没开腔,就在那边哧哧哧地笑了起来。

“你那个同事的孩子花样真多。”她居然把吴小周说成是大柳的孩子。“你知道他今天找到我说了什么?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样的念头,他说他不想读了,问能不能换他的妹妹来读,说他妹妹可乖了,可听话了,可想读书了,她要是来上学,一定是个最好最好的学生。”

我吓得赶紧关了抽油烟机。“什么什么?竟有这种事?”

“我问他不想读书想干什么?他说他想去做生意,有人介绍他去蛋糕房当学徒。我问他够不够得着蛋糕房的案板,他居然一本正经地说,刚开始不会让他上案板,会让他做一些打扫之类的事。”

“他妹妹多大?”我突然想起来,当初,大柳告诉我的是,吴小周下面没有弟弟也没有妹妹,他五岁的时候他妈妈就抛下他走了,怎么突然间又冒出个妹妹来?

“七岁。”

“你怎么答复他的?同意换人?”

“怎么可能?又不是排队,他去上厕所,临时找个人来替他站号。他要走可以,我们非常乐意放行,但不要弄一个人来顶替他,我们这里并不缺人。”

“不可思议,我觉得肯定是大人给出的主意,我不相信一个九岁的孩子能想出这种办法,除了逃学,这么大的孩子还能皮出什么别的花样来?”

“我也这样想,可他非说是他自己的主意,说他在这里占着位子又读不下去,而妹妹那么乖那么聪明却失学在家,是很不公平的事。”

“听起来倒是知情在理。”

“在什么理呀,胡说八道。”

放下电话,我赶紧打给大柳。大柳听说后,竟感动不已。“这孩子,没想到他心地这么厚道,这么善良。”

“他到底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不觉得他前后矛盾吗?开始是不惜当小偷挣学费,好不容易上学了,又读不下去,要求换人。”

“也许不该把他弄到实验小学去,那个学校可能不适合他,他跟那个环境格格不入。”

“你要怎么办?就依他的,向学校申请换人?”

“实在不行,我们把他妹妹也弄到学校去吧。”

“什么!”我重新打开抽油烟机,煮起了饺子。“要弄你自己弄吧,不要算上我,反正你跟我同学也认识了,你自己去求她,看她给不给你面子。”

大柳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没想到他会一头栽倒在吴小周身上爬不起来。我决计不再管这件事。

两个星期后,吴小周的妹妹居然如愿进了实验小学,吴小周也如愿退学了。我打电话给我那个同学,嘲笑她在我面前嘴硬得很,大柳一找她,她就让步了。她说:“我不是看在大柳的面子上,是看在贷款的面子上,学校要搞扩建,急需贷款,明人不说暗话,大柳痛快,我们也爽气,算是各取所需吧。”

原来如此。

上班时,大柳找了个借口把我叫过去,主动说起这事,他似乎有些伤感。“希望我没有做错。他再三向我保证,跟读书相比,他更喜欢去蛋糕房当学徒。他说他原来搞错了,看见别人背着书包上学放学,眼馋得不行,真去了学校,才发现自己根本当不了学生,笨得要死,也不讨人喜欢,谁都不喜欢他。就算他诚心诚意去讨好别人,也没人喜欢他,读书变成了费力讨好别人却得不到好结果的苦差事。妹妹就不一样了,妹妹从小就不爱劳动,只爱看书,她一定是块读书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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