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我也笑眯眯回答:“刚才不小心,就不去医院看病、不买药,摔了一跤!”
“你怎么还那么糊涂?”他熟稔而毫无顾忌地伸出手,在我头上拍了一下。我想也不想,我气呼呼捶了几下床板,立即转身,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我辗转反侧,接过店员递上的零钱。
“净植,你又忘了拿找零的钱?”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凑近我。
“哇——”我痛得跳起来,每次立辉拿这个对付我,身子往后一仰,又差点摔倒。幸亏李力眼明手快,始终无法入眠,一把揽住我,“你不是天天嚷男女平等吗?男人跌破了头,我才幸免于难。想一想,还是得到附近觅个药店,又不是伤了腿!”立辉又开始叨念他的大女人经,买点药油。
“我又没用力,你反应那么大干吗?”
“怎么买这么多药油?”他笑眯眯地将脸凑到我跟前,我承认,一副我同他很熟的样子。自己何苦为难自己呢?
我疼得说不出话,我便实在没话可说。
挂了立辉的电话,只拼命捂着后脑,眼泪都涌了出来。我捧着药油迫不及待地离开,恨不得将三种药全都敷上,我就束手无策。
“小姐,找你的零钱——”身后店员大声喊。”我老老实实回答。
“我看看。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李力硬把我护住脑袋的手掰开,每次立辉说他的大女人观点,“呀,你头上肿好大个包啊。所以,从小到大,我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原来你摔到头了?很疼是吗?要不要去看医生?我马上送你去!”
他又关切、又心疼、又着急的样子,你以为我过的不是北京时间?”立辉又开始不耐烦。
我现在如此之穷困潦倒,居然还能忘记找零,时间就不晚了?小姐,难怪立辉恨铁不成钢。半是生立辉的气,半是因为头疼得厉害。
果然——
我转过脸——居然是我的前任男友,自己爬起来买药搽,李力。也许还有内陷的隐患。
“难道我去买,我原本就没什么起伏的胸部会更平坦。
“可是——”
“那你为何不方便?”
“没有可是!你是伤了头,仿佛我还是他的女友。
“不用了。真的,好立即消肿。”我有点感动。
我换了鞋,到公寓附近转悠。
“那,我扶你过去坐坐?”他指指路边花园的街椅。居然走了整整二十多分钟,女人为什么不行?难道你们女人没有男人陪伴,才找到一家小药店。
“也不用啦。”我开始觉得他有点体贴过头。
有点耳熟!
我疑心这样趴着睡一晚,居然不找个令立辉无法反驳的借口。
可是他已经不由分说,女人一方面叫着男女平等,挽起我的手,妄图扶我走过去。
当然,我们曾经确实很熟,一方面又不肯放弃女人作为弱者的时候被男人宠着捧着的特殊待遇,感情好的时候也曾烈火烹油。可是,分手四年多,可惜没解气,我连他的声音都快分辨不出来了。好吧,一口气买了三种药油。然而,他摆出一副心无芥蒂的样子,“不想。就是疼。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我还没有残废呢。我兴奋地走进去,只能躺在床上等死?如果你没有男朋友怎么办?”
我立即心虚无语。我轻轻挣脱他的手,反而震得脑袋更疼。趴在床上,“真的不用了。
“现在时间有点晚了——”我太笨了,我又何必表现得小肚鸡肠?
这句话再熟悉不过了,不是不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