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东睡到快中午的时候才醒,感觉头很疼,身子沉沉的,勉强坐起来,看到墙上的挂表指着十一点四十分。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难道老天也在为她伤心难过吗?踩在厚厚地积雪上,她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昨天本来要陪安雅欣吃饺子的,谁料想单位临时有领导过来,便陪着吃完饭,又去圣玛亚唱歌。后来领导和同事都走了,他说要再唱会儿歌再回去,大家劝他早点回家,他应声着。
他的心里牵挂着一个叫杜丽的女人,他现在不想回家面对安雅欣,因为他的心里想着别的女人,安雅欣走下楼,那样会让他有负罪感。
他和杜丽相识于圣玛亚,杜丽是圣玛亚的一名歌手,她不是滨海人,已婚,有个三岁的女儿,她告诉陈旭东她的老公很粗鲁对她不好,夫妻感情不和,就和老乡来滨海打工了,每个月她都会回C城看女儿的。
前两天她回C城看女儿了,陈旭东在她走后很想她,想给她打电话又怕被她老公发现。他很矛盾,知道和杜丽在一起会伤害到安雅欣,他和杜丽说过,他不会和妻子离婚的,即使妻子发现他出轨和他离婚了,他也不会和杜丽结婚的,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娶一个欢场的女人。他们在一起只要快乐就好,他不会给她婚姻的。
想到这些他需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他不记得昨晚喝了多少酒,只依稀记得是安雅欣去圣玛亚把他接回来的。
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杜丽发给他的信息,“昨晚是不是又喝多了,有个女服务生给我打电话,说你喝多了,让我去接你,看到一个银色的世界,我让她通知你朋友张秋生去接你。”
陈旭东努力地回忆着昨晚的情形,不记得有什么女服务生啊!他记得是一个男服务生和安雅欣把他扶上出租车的,张秋生也没有去圣玛亚接他啊!
他慌忙翻看着昨天手机里的通话记录,9:40安雅欣四个未接来电,10:11杜丽未接来电一个;9:45接安雅欣来电一个;查看已拨电话10:15拨给杜丽电话一个。按时间推算拨给杜丽电话的女服务生有可能是安雅欣。
陈旭东有些慌乱了,他的手有些抖,手机里的短信安雅欣一定看到了。
他连忙拨打安雅欣的手机,想确定她是否真的发现了他和杜丽之间的事情,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手机里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他连续拨了五次都是无人接听。
他从床上爬下来径直走到大衣柜前,拉开一看,安雅欣的衣服都还在。
他又跑到客厅去看一切安然无恙,在茶几上看到安雅欣留的字条。前几天就听她说岳母感冒了,她回去陪陪也是正常的。看似平静的一切怎么让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这时他才想起一上午都没有去上班也没有和单位的同事打招呼,于是拨通同事小王的手机,“小王啊!我是旭东,昨晚陪领导去唱歌酒喝得有点多,这一觉醒来就中午了,上午没有人找我吧?”
“没有,嫂子上午已经向刘主任帮你请假了。”
“是吗?我想她一定是看我喝多了,便帮我请假了,我下午就去单位。”
“好的,下午见!”
在平时安雅欣帮他请假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今天却显得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