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别可是了,你难道想让你父亲的心血毁于一旦吗?清扬,既然你那么关心那个女孩就好好的看看那些人……从她身边走过的人,你一定要永远记住,当你成为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时没有人会来救你,所以要活着,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必须变得强大,强大的前提是要学会隐忍。”
“叔叔,你有要保护的人吗?”
余哲看着窗外,可是他的眼神好像飘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前有很多,不过……现在就只有你和老堂主了。”
“叔叔,对不起,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清扬在说这话时他已经看到了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见他抱起地上伤痕累累的女孩,他发自内心的感激那抹白色,犹如那个消失很久却又还活着的美丽而又卓越的爹爹……舒孤忆,“谢谢”
“清扬,出现幻觉了吧,可是他不是老堂主;老堂主给人安全感,虽然他带着面具的时候总是很冷;而他让我不安,他像是有着很深的仇恨与贪婪。”
“叔叔,你怎么知道的啊?”清扬在问的时候眼睛仍然看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那种笑让他毕生难忘,那种眼神也让他永生难忘,清扬的嘴角微微上扬,也露出了会心一笑,有着极强的满足感与刚才的恨意和恼怒截然相反。
“当你经历了许多就会明白了。清扬,你相信吗,当你再次见到那个女孩时,你看到的会是一个杀手或者一个青楼妓女或者其他更恐怖的身份。”
清扬只是询问式地看着余哲,“叔叔,你说什么呢?她不会那么苦的,我不是爹爹捡的孩子吗,爹爹不是一样对我好吗?”
“可那个男子不是你爹,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目的,那个白衣男子也会有的。”余哲意味深长的说着,他的眼睛却一刻也未离开过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
“叔叔既然知道她的命运为什么我们不去救她呢?”
余哲已经不想去救那个无辜的女孩了,毕竟自己和清扬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对着清扬微微一笑,“也许我的猜测是错的呢?她的未来如何也不是我说的就是了,可能她备受疼爱也说不定,不过我想你今后见到她就好了。”虽然余哲明知道那个女孩不甚光明的人生,可他依然想要清扬看到那个残忍的事实,只有这样他才会变得更加睿智,更加成熟。
清扬看着女孩离去的方向,笑着说道,“也对,叔叔不一定总是对呀。那就让我们为她祝福吧。小妹妹,你一定要过得好好的哦,一定要比我还幸福啊。”
余哲看着这样单纯的清扬真不想把他推向肮脏的江湖与政治,可是舒孤忆的命令又不能违抗,只能叹气了,“清扬,菜都来了。”
“我早就听出来了,呵,叔叔,我真想再见到她呀,她真的很美,很厉害的一个女孩。”对呀,一个长相勉强的女孩会因为她的性格而变得更加美丽,更何况她真的很不一般,“叔叔,她会幸福的是不是?”
而余哲只是很勉强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那个女孩真的会和清扬再见面的,好像有一天她会伤害到强大的清扬。
余哲摇摇头,这只是我的错觉罢了,没有人可以伤到清扬的,即便我已经不在了。
十三年后……
“没想到我们真的再次见面了,哼哼,哲叔叔啊,你说的话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准呢?哈哈……哈哈”黑衣男子的掌心打在了湖心亭的石桌上,“碰……”石桌还是裂开了。
“影子”黑衣男子突然大吼一声,在湖心亭四周出现了五个罩着面具的黑衣武士,他们同时对着中心的黑衣男子单脚跪下,“请主子授命。”
“去告诉齐公子,在我想通之前不要让人给跑了;而你们要监视那个会心客栈里火莹的一举一动。”
“属下谨遵圣令。”被唤为影子的五个人又同时消失不见,好像他们从未出现过,平淡无波的湖面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心情而掀起波澜,毕竟黑衣男子不是神,无法让万物为之动容。
火莹,林夷如本就是一个人,可是她从来不想变回林夷如,她一直在想办法把属于林夷如的性格埋藏掉,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厉害到完全改变自己呢?嗜血的火莹,纯真的林夷如,都有着善良的本性。
火莹的冷静只是佯装的冷静,只因没有人让她真正的恼怒,而今,她被点穴了,动都动不了,什么事都做不了了;飞影组织中的人都知道火莹对人虽然冷淡但却是一个很好的护法,愿意为自己所在乎的人牺牲一切,这样下去,不光是一世英名被毁,我好不容易在江湖上建立的名声也会没了的。
“喂,明明知道我伤重,还不为我解穴呀?”
白衣少年现在根本就不理那个狂妄的白衣女子了,笑着自顾自地饮酒,哼,气死你,谁叫你开始望都不望我一眼呢,现在好了,你就体验体验我憋着难受的心情吧。
躺在床上的白衣女子自是知道那个白衣男子的目的了,虽然心里气的直冒火,也还是用淡淡的声音轻问道,“喂,白衣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听到这句话,白衣少年差点习惯性回答:“姑娘难道不知道吗,我可还是远近闻名的齐神医呀。”
可是这句话到嘴边又给硬生生吞回去了,火莹只能另想办法了,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你哑巴了,本护法问你话呢?”幸好白衣少年宇文齐不是火莹的仇人,要不然就这样呆坐在同一屋檐下,不死人才怪。
“还不为我解掉吗?你不是人,什么神医呀。啊……啊……啊”火莹的喊声真是越来越小了,气息也越来越弱,连坐在桌旁的宇文齐也不免怀疑自己的医术了,“不对呀,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应该好多了,如果不是被点了穴,都可以开杀戒了。”
可是床上那位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反正现在也不用再做个护法的样子,为弟兄树立个榜样,做做小女人也可以吧,惹到本小姐我算你倒霉,就这样,火莹想到先试试宇文齐的功夫,要引他过来只能装晕了。
果然眼睛好像很艰难的闭上了,宇文齐心里急死了,马上跑过去为她把脉,自言自语道,“没事啊,这是怎么了。”
白衣少年在握住火莹脉门的时候,也让渐渐康复的火莹能够更加准确的知晓这个人的武功修为,“好像又是个厉害的角色哦,不过,又是那个人的人吗?哼……”火莹只能在心里生气,手掌也被握紧了,而这是武功卓越者的必然反应,白衣少年看在眼里,不觉一惊,“她能动了。”迅速地再次点了火莹的穴道,也就是现在火莹才反应过来,不由懊恼,心想,“难道林夷如就那么笨吗?为何恢复记忆后的我即便有两世的记忆不光是反应慢了,人也变得愚蠢了。”
可火莹还是不太了解自己,以前的火莹其实确实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她总是透彻的看待每一种事物,也透彻的看每一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她能做到未卜先知狠绝嗜血;随着记忆的不断涌现,跟随灵魂而来到这个世界的感情也被激发了,感情就是一种可以让人失去理性的东西,而以前的点滴,让火莹想到了自己的恨与爱,从而自己开始变得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