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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十大少侠

旁边一人看二人争辩不休,忙伸手劝道:“你们都别再争了,事情不管怎样

擦剑少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不动的万姓少年,但也是曾一起坐下来喝过酒的人。低声道:“一起吧。”

万姓少年看着前面不远迈步大走的冯成一眼,南河镇镇西三里处有条官道,道上人来人往,几无停息。

官道附近除了一些预设的驿站之外,也零零碎碎散乱分布着几处酒肆小店。除此之外,也就只再有唯一一处铁匠铺。

铁匠铺除了掌锤的老板之外,另有一小童来回跑动帮手。官道附近何时出现这个铁铺,大家都不是很清楚。倒是常在道上走动的江湖人士得了方便。由于铁铺老板手艺精湛,道上朋友互相传来传去,这小铁铺也逐渐有了点名气。附近数十里耍武之人所来定刀定剑者竟是不少。

这一日,铁铺老板正在赶制南河镇一武人的定刀。炉火正旺,正是淬刀之时,老板迅速擎刀入火,不一时,呲呲声起。刀已半成。估摸着时间已够,刀铺老板抽刀入水,举起手中铁锤狠狠的捶炼起来。

正在这时,门外马嘶声起。

铁铺老板抬眼望去,却是三位少年抬步进来。

三位少年均一身劲装装束,手中分提一口青剑。待走到老板面前,最前一人提剑一递道:“劳驾,擦剑。”

铁铺老板边伸手接过,看那少年一眼,却见那少年是左手拿剑,右手自腕处至下无力垂着,想是有残。忙收回目光,转头朝里屋喊道:“萧儿,给客人倒茶。”

三人便走到门旁落座,不一时,从里屋走出一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奉茶上来。

不一会,官道上又走来几拨人,铁铺门前已是坐满五桌人来。那麻衣少年来回走动其中,帮着倒茶添水,忙的不亦乐乎。

最先来的三个少年自顾说着闲话。其中有个长着一双机灵大眼的少年问那个擦剑少年道:“大师兄,今天你都未曾拔剑,为什么还要擦剑呢?”

那擦剑少年对之一笑,道:“虽然未曾沾染到血迹,但已有血气,还是要擦的。”

大眼少年闻之也是一笑:“那要这么说,万师兄不是要把剑给砸了?”

擦剑少年笑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万姓少年。

万姓少年一直冷着脸在闷头喝茶,听到二人讲到自己,只是抬头一看,继续闷头冷着脸喝茶。

大眼少年似乎早已猜到万姓少年的反应,嘿嘿一笑,端茶喝了一口。

在三位少年旁边桌上气氛确是极其热烈。那桌上坐有二男二女,年龄大都在二十五岁左右,只一最小女子是二八芳龄之态。四人正在争辩到底是何人如此先手把灵山恶兽给铲除了。其中一男子粗着气叫道:“肯定是鹰门那些人,前二天我与萍师妹赶来与你们会合时,正好看到他们也在急急赶来这里。是不是萍师妹?”

那萍师妹点头接道:“马师兄所说不错,当时我们看到他们领头之人,正是谷中十大少侠之一的鹰门首徒——冯成。当时,马师兄还跟人打招呼,结果人家还没理。是不是,马师兄?呵呵。”

那马师兄忙的摆手,叫道:“哪有此事,想我马易也是江湖有名人物,谷中十大少侠虽然风头极盛,但看到我马易怎么也得赏给个面子,当时情况是那冯成先跟我打招呼,只不过你萍师妹正好没看到罢了。怎么说人家先给我打了招呼,我怎么也得投桃报李,还人家一个礼节嘛。又正好当时他们急着要赶路。这才没好好互相招呼一场。你没看到我还礼之后,那冯成还冲我摆手道别吗?”

那萍师妹抿嘴一笑,道:“人家是摆手了,但人家头可没回啊,这好象!”

那马师兄忙急急辩道:“不说了嘛,当时他们急着赶路。这也可以理解嘛。过几天。都是可以理解的。那十大少侠,但凡位列其中者,都是极为自傲,也可以自傲的人。他冯成与你马师弟打招呼,那是他真看的起你,他不跟你打招呼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坐在那人身边的女子接口道:“大师兄说的对。你们就不需要再吵了。”

那萍师妹朝马姓师兄狡黠一笑,转头对刚说话那女子道:“刘师姊,这十大少侠你都见过吗?他们真的都跟那冯成一样目中无人吗?”

那刘姓师姐闻言一楞,想了一下回道:“我也就认识其中几个,确实都是很傲的人。想来他们十人大都如此。怎么说他们风头这么盛。不傲气点就奇怪了。”

那萍师妹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认识那个莫非吗?也就是排名第一那个。”

那刘师姐摇了下头道:“没见过这人。但听说他与那个排名第二的万风经常一起走动,行影不离。还听说那个万风是极极狂傲之人,谁都不理。连他令尊虎门门主都不看在眼里。很是名声在外。既然二人如此亲密,想来性情相近。八九不离十吧。”

那萍师妹又点了点头,道:“可能真是这样吧,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真想亲眼见识他们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跟传说中的一样?”

那马师兄一直搭不上话,这时忙接道:“萍师妹想见这二人又有何难,我马易识人无数,那莫非,万风二人虽与我没什么过命交情,举步跟了过去。,我就带师妹去见见他们。”

那萍师妹又是狡黠一笑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干脆你带他们俩过来见我算了。怎么样?马师兄?”

那马师兄刚想找词推脱,却听见在自己身后有人冷然说道:“十人中,除了冯成,你还认识谁?”

那马师兄忙回头望去,却看到临座的那万姓少年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身后,而且一只手还很不礼貌的指着自己对面的刘师姊。

那马师兄刚想张嘴骂他无礼。却听到刷的一声,有人纵到自己身边,拉住自己。回头一看,却是大师兄。

却见大师兄抱拳在手,道:“这位兄弟,我等是蜂门弟子,鄙人姓方,单名一个华字。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那万姓少年看都不看他,仍旧指着那刘师姊道:“你,说!”

那马师兄看对方只是一比自己还年轻的少年,却如此托大,不禁气恼。想刚才被萍师妹小看,就想出出风头,拉开抓住自己的大师兄,走到那万姓少年面前,也伸出一指头道:“你,说!你是谁?如此无礼,有你这么问人的吗?”

那万姓少年依旧没理会他,一双冷目,暗含杀气,定定的看着那刘师姊,众人顿时感到气氛陡然阴冷起来。

就在这时,那大眼少年走了过来,对着那万姓少年低声说道:“大师兄让你回去。”

说完,自又走了回来。

那万姓少年慢慢放下手来,转身竟走了回去。

那大眼少年看着那万姓少年坐了下来,回头对那擦剑少年道:“我去问吧。”

那擦剑少年轻点了下头,递给那万姓少年一杯茶。

那大眼少年过去,先是向众人赔罪,说了一大通好话。不一会就与四人攀谈甚欢。那马易一直在忿忿不平的抱怨,均被少年妙语冰释。那刘师姊看那少年一直不提及刚才那万姓少年的问题。又看这少年在那马易的抱怨下一直真心致谦,自己倒是挺不好意思,找了个由头就把自己认识的其他几个少侠的名字告诉了他。

那少年忙抱拳感谢,待到众人问及自己的来历时,那少年就言道:“我们是附近蛇门的弟子,小弟我名不显扬,也就不必多说了。刚才那人是我师兄,他好胜心太强,一直想找十大少侠挑战以夺其位。但他本人又不善与人打交道。人粗言拙,故有刚才之态。还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的无心冒昧。”

众人于是又是一顿客气。好一会,那少年才抱拳暂别。走了回来。

又不一时,铁铺那麻衣少年已是把擦好的剑送上。三人起身要走。刚起身,突听见那马师兄喊道:“哎,真巧。冯少侠,又看到你了啊。”

三人循声看去,正看到冯成带着他同门师兄弟走了过来。

冯成闻声看了过来。微微一楞。忙急步走了过来,却是对那马易的招呼理都不理,径自走到三位少年面前,抱拳道:“莫师兄,幸会,幸会啊。”

那擦剑师兄也一抱拳,笑道:“那里。那里。冯师弟为斩妖除魔一路奔波,着实辛苦。真不愧有少侠风采。令我等着实佩服。”

冯成闻言忙笑着摆手道:“莫师兄实在太客气了。如此,让小弟我无所适从啊。”

二人又哈哈一笑。冯成又抱拳对那万姓少年道:“万师兄,一路辛苦。”

那万姓少年头也不点,手也不抬,竟似根本没看到他似的。

冯成似乎早已料道此着。一个转身,对着那大眼少年道:“袁师弟,别来无恙吧。”

大眼少年忙道:“哎呀,怎好如此,我袁康又怎受得起,这句话怎么也该我先说才对。刚才不算。再来,再来。”说着就退后几步,紧赶上来道:“哎呀,冯师兄,冯大哥,冯少侠,最近别来无恙吧。”

说完,周围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冯成止住笑,道:“袁师弟永远是这么风趣。”

又转头续道:“刚才一路上,我还在想到底是何人如此手快,把恶兽一剑击杀,正想有没机会好好会上一会,喝它一大场。如今见到三位,这一顿是少不了了啊。”

那擦剑少年微微一笑道:“不知今次冯兄要来,如今夺了冯兄之美,心中着实不安。还望莫怪。”

袁康接道:“哎呀,真是,真是。我们着实唐突。在来之前忘记打听冯师兄要不要来。如今搞的本是冯兄嘴上之肉,却莫名进了我等之腹,实在是,哎,哎。”

冯成不由笑骂道:“二位还是那么嘴尖牙利。得理不饶人啊。”

袁康忙道:“冯师兄如此说就错了。我确实一嘴獠牙。但我莫师兄却是翩翩君子,从来说话都只会说金玉良言。我们从来都是一天一地的差距。冯师兄你今天把我和莫师兄摆在一起。你这样夸我,着实让我无所适从啊。哎呀。这如何是好啊?”

擦剑少年微微一笑,道:“别听这猴子在这胡说八道,刚才都是玩笑话。冯兄弟万勿当真。请别见怪!”

冯成忙接口道:“没有,没有。今天能见到莫师兄比打掉十几个恶兽还开心。还见什么怪。干脆,我刀也不镶了。我们就近找个酒家,喝它个痛快。”

擦剑少年刚想推辞,却听那袁康接道:“如此甚好。莫师兄,却之不恭。现在正当晌午,小弟我早饿的说不出话来了。这样,你们慢走,我前面开路。”

说完,也不待旁人接话,就飞似的冲了出去。

擦剑少年无可奈何,只得抱拳道:“如此,谢谢冯师弟美意了。”

冯成抱拳还礼。前面引路而行。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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