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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命题无解(1)

电话骤然响起,刺耳,惊心,声声紧逼,无情地打碎夜的静谧。

一个寒战,蒲晖醒来。他揉揉眼睛:床头柜上,绿幽幽的闹钟夜光针,指着零点15分。

“哪个神经病?”张巧茹不耐烦地嘀咕一句,翻身继续睡。

蒲晖扭亮台灯,抓起话筒。顿时,传来熟悉的嘤嘤的哭声。哭声哀伤而轻柔,少有停顿,像载满痛苦的小溪,绕过横阻的顽石,缓缓地流淌。

“耿妍,出啥事了?说话啊!”蒲晖把话筒紧贴耳朵,低沉地问。他知道,耿妍一定又与夏志军发生冲突了。

“我,我实在不想活了。以前你劝我,为了家庭,为了女儿,我听。这次,我啥都不想了!”电话那边,耿妍绝望地抽泣。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蒲晖焦急地提高声音。

“锦江大桥。”

张巧茹蓦地撑身坐起:“又是他们两口子吵架。一有事就找你,你成妇联了?这样下去,不如离了算了。”

“志军同我,亲兄弟一样。我不劝,谁管?”蒲晖无可奈何地说。

“看,你一下就来了精神,也不叫累了。”张巧茹讥刺地说。入睡前,她轻轻地闭上眼,把头靠在蒲晖胸前。这是她想亲热的习惯动作。蒲晖转过身,用背对着她,说厂里忙了一天,太累,想睡觉。

蒲晖听出她的意思,不高兴地沉下脸:“下午,招待所要换家具,我想照旧给志军做。徐所长不同意,说来了几个家具厂,要公开招标。我们争了好一阵,的确太疲倦。这与耿妍的电话是两码事,风马牛不相及。”

这时,电话又惊悸地响起,是夏志军。

“我简直倒了八辈子霉,遇到这么个不懂人话的老婆,一赌气就跑了,把娃娃丢给我。你快来我家里,商量一下咋办。”孩子的哭声中,夏志军连珠炮般,烦躁地嚷道。

“好,我马上来,别急。”蒲晖安慰道,迅速穿好衣裤,准备出门。

“深更半夜,自己的人冷在一边,去帮别人找婆娘,太戏剧了!”张巧茹冷笑着,赌气地用被子蒙住头。

蒲晖与夏志军既是同学,又是最好的朋友。

小学时候,两人同班,家住相同方向,上学放学常在一起,时间一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蒲晖个子单薄,性格内向,不多说话。遇上谁想欺负蒲晖,夏志军第一个冲出来。仗着个子高、力气大,他很帮蒲晖打过几次架。一次,一个同学的刨笔刀不见了,强说蒲晖偷了。蒲晖气得满脸通红,讷讷地辩解。那个同学不依不饶,非要搜身。夏志军一耳光扇去,三两下将他打在地上。为这事,夏志军被罚站三个小时。放学后,蒲晖孤零零地等在学校门口,直到夏志军被放出,然后肩并肩地回家。进了浣花中学,他俩又在一个班。蒲晖成绩好,当了班长。夏志军自恃父亲是军队干部,三天两头打架滋事。工宣队长找蒲晖谈话,要他帮助夏志军;如果夏志军不听,至少,他应该拉开距离,不要伙着浪来浪去。蒲晖睁大黑亮的眼睛,认真地说办不到,他与夏志军,好得就像一个人。工宣队长本想将他的班长职务撤了,但望着他诚挚的面容,又不忍心,只得含糊地批评几句。

中学毕业,蒲晖留城当社青,夏志军下乡当知青。他俩经常通信。谁有什么苦恼、欢欣,总是第一个告诉对方。后来,蒲晖顶替父亲,进了晨光制药厂,先当工人,又调进后勤处。夏志军调回城,到铁路局客运段。谈恋爱时,两人都会以骄傲的口吻,向女朋友介绍对方。蒲晖结婚,做家具的木材不够。夏志军二话不说,立刻将自己准备的半立方米柏木板送去。夏志军嫌跑车太辛苦,生活没有规律,结婚不久就辞去工作。他先后做过家电、建材生意,办过广告公司、油漆厂,现在在办家具厂。每一次,蒲晖都对他尽力支持。夏志军需要资金,蒲晖不仅把不多的存款全借给他,还从同事处帮他筹钱。张巧茹曾经不无忌妒地问:“有你们这么好的吗?除了老婆、娃娃,好像啥都不分?”蒲晖自豪地一笑:“你还真说对了。”蒲晖儿子蒲阳十岁生日,夏志军送来一部钢琴。蒲晖推辞,说太贵重。夏志军不屑地将手一扬:“不就几千块钱?我辛苦点,挣回来就是。”

夏志军性格乖戾、暴躁,与前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为劝和他们,蒲晖跑了不少路,费了不少口舌。夏志军坚决要离婚。前妻抓住他拉业务行贿的软肋,扬言要把他送进监狱。蒲晖耐住性子,连着几个下午劝她,要她多为儿子小鹏着想,好不容易才平息事态。

夏志军认识耿妍后,首先让耿妍见的,仍然是蒲晖。第一次见到蒲晖,他那憨厚的容貌、诚恳的微笑,立即让耿妍生出好感。她信任地瞥着蒲晖:“虽然初次见到你,但从志军嘴里,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夏志军神色飞扬地说:“表面看,蒲晖的确给人真诚老实的感觉。不过,一旦他的犟脾气上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脾气怪着嘞。我呢,表里如一,心里咋想,嘴里咋说。”

隔上十天半月,蒲晖与夏志军都要相聚,吃顿饭,喝喝酒。有时,还要带上家人,挤上夏志军的“五菱”面包车,一起去郊外游玩。

夏志军的女儿出世后,不知怎么,他与耿妍的矛盾越来越多。保姆带着孩子,夏志军不是嫌保姆太笨,就是嫌不讲卫生,还时时疑心她偷东西。孩子快一岁时,他索性叫耿妍辞去工作,专职在家带孩子做家务。耿妍没带过孩子,也做不好家务。夏志军只要看不顺眼,就厉声呵斥,好像对待手下工人。耿妍受不了,就要顶嘴。一吵起来,夏志军克制不住,往往出手打人。仅仅今年,夏志军就打过耿妍三次。每次一闹僵,耿妍就跑回娘家,闹着要离婚。夏志军每次都承认错误,赌咒发誓地保证再不动手。可是,没多久,他又故态复萌。

蒲晖多次在他们之间劝好劝歹,心里早有烦意。一来,因为他与夏志军的关系,不能推却不去;二来,看到耿妍清秀的脸上的伤痕,听到那压抑着的凄哀的哭声,他就觉得,他的同情全部在耿妍一边,不能不管。蒲晖对耿妍印象很好。帮他俩布置新房时,他在吊灯上挂“囍”字,不慎从板凳上摔下,脚扭伤了。他坐在沙发上,痛得直嘘冷气。耿妍满脸焦急,立即用毛巾给他冷敷,找来膏药给他贴上。夏志军在旁边看着,脸色阴晴不定,讥讽地对耿妍说:“看不出来,你还是当医生的料?”耿妍的脸一下红了。蒲晖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耿妍辞职回家,蒲晖情不自禁地为她抱屈。耿妍天天待在家里,除了孩子,就是家务,像关在笼里的小鸟。整个家庭,完全被夏志军强势地支配着。高兴时,他拿点钱给耿妍,叫她买点衣服首饰,不高兴,脸色冷冰冰的。蒲晖亲眼看见:夏志军回家,因为耿妍没有提前泡茶,立刻生气地将杯子摔了。他郑重其事地提醒夏志军,再这样下去,恐怕耿妍无法承受……夏志军满不在乎地一扬手:“女人嘛,又娇气又小气。没事,我有数。”

这次,又是什么事?耿妍跑到锦江大桥,想干什么?蹬着自行车,初秋的夜风,凉凉地拂来,蒲晖忐忑不安地想着。他住在小天竺,夏志军住在玉林路干休所,相隔不远。干休所房子是夏志军父亲的。他父亲搬回济南老家后,他住在那里。

蒲晖常来干休所,门卫已经认识他了。将门打开,门卫笑道:“又来劝老同学?”

蒲晖不好意思地笑笑。

夏志军穿着长绸睡衣,坐在沙发上。他右手抱着孩子,“唔唔呀呀”地诓着;左手,捏着半支香烟,抽空猛抽一口,将脸转开,用劲地喷去。整间屋子,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不要抽了。”蒲晖抢过香烟,摁熄,然后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他接过孩子,在窗前踱来踱去,低沉地念着:“不要哭,不要哭,妈妈很快就回来。”

“看来,你比我适合带娃娃。”夏志军线条刚劲的方脸上,浮出无奈的苦笑。忽然,他看到自己睡衣腰带松开,露出赤裸的胸膛,难堪地一笑,忙系好睡衣。

他闷闷地讲了刚才的事。

昨天,是夏志军儿子小鹏14岁的生日。夏志军离婚后,小鹏随母亲。小鹏长得像夏志军,性格却两样:孤僻、内向,很少说话。平时,小鹏一个月回来一次,看看父亲,拿点生活费,再吃顿饭什么的。夏志军对小鹏一直深有愧意,觉得很少尽过父亲的责任。为了这个生日,他煞费苦心:订了一个大蛋糕,又在餐厅订了菜,叫人晚饭时送来;提前一个星期,他专程去学校,在门口等小鹏,说好回家过生日。一切安排妥当,昨天早上出门前,他拿一千元给耿妍,叫她务必到商场给小鹏买一套阿迪达斯运动衫。

他忙完家具厂的工作,取了蛋糕,兴冲冲地回家,哪知,小鹏已经走了。耿妍说,小鹏来过,门也没进,说外婆给他过生日,就匆匆地走了。

“岂有此理?”夏志军重重地将蛋糕向茶几上一扔:“你该拉住他,不放他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耿妍委屈地解释。

“算了算了。你买的运动衫呢,我看看。抽个时间,我给他送去。”

“没来得及买。本想上午去商场,女儿不舒服,闹得烦人,我一直抱着。下午想起时,又怕出门后小鹏来了,家里没人……”

“忘了?那么巧?”夏志军勃然火起:“反正,我叫你给小鹏办的事,不是忘记了就是打折扣。儿童节那天,我上班去了,小鹏要来。我叫你给他一百元,结果你只给了50元。”

“那天我身上只有几十元。女儿缠着,没到银行取钱,你又没放钱在家里。”

“狡辩!”夏志军大发雷霆。

女儿吓得一个劲地直哭。耿妍哄着小孩,噙着眼泪,躲到卧室里。

订的饭菜来后,耿妍不出来吃饭。夏志军无聊地喝着酒。喝着喝着,看着满桌佳肴和蛋糕,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骂着小鹏外婆,骂起小鹏母亲,骂来骂去,最后把怒火全部倾泄在耿妍身上。他责怪她没给小鹏买礼物,没有强留小鹏,责骂她心地阴险,想方设法地总想虐待小鹏。耿妍实在难以忍受,冲出卧室同他顶撞起来。夏志军一怒之下,将酒杯向耿妍扔去。酒杯没砸着,他又将蛋糕砸去,弄得耿妍头上白花花的全是奶油。耿妍清洗干净后,任凭女儿怎么哭闹,转身冲出家门。

“她走了多久?”蒲晖问。

“大概一个多小时。我等了一阵,她没回来,才给你挂电话。肯定,又回她妈家了,声泪俱下地控诉我。你说,这还像个家、像人过的日子吗?”夏志军狂躁地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小声点,孩子刚睡着。”蒲晖提醒道。不知为什么,他本想说耿妍给他挂过电话,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只有辛苦你了,去光华街她妈家找她。我拖着小孩,明天咋上班?如果我去,大家都在气头上,说不清会闹成怎样。”夏志军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

“我马上去。”蒲晖义不容辞地起身。

隔得老远,蒲晖看见:莲花形的路灯,泛出清柔的光影,耿妍孤苦伶仃地靠着桥栏,一动不动地凝望江面。

“耿妍!”蒲晖架好自行车,轻声唤道。

听到蒲晖的声音,耿妍猛地转过身。她脸色苍白,泪珠在双颊淌着,幽黑的大眼中,现着死一样的绝望。她不认识似的,呆呆地盯着蒲晖。

“耿妍!”蒲晖略略提高声音。

“我完了,一切都完了!”耿妍颤抖一下,眼泪不断地流出来。突然,她猛地一下抱住蒲晖,头伏在他肩上,痛苦万分地失声呜咽。

蒲晖的心一哆嗦,想推开耿妍,手臂软软的,好像抬不起来。他想后退一步,双腿却像不属于自己,根本挪不动。他尴尬地立着,脸一下红了。他心虚地四处瞥着,唯恐有人看见。

耿妍渐渐平静。她蓦地松开手,擦去泪水,沉默着。

“回去吧,这么晚了。志军脾气太暴躁,他也很后悔。其实,你也知道,他很在乎你,而且,女儿也需要你照顾……”蒲晖劝慰起来。说着说着,他在心中生气地骂自己:笨嘴笨舌的,每次都是这几句,不说耿妍,自己都听烦了。他想另外找点儿说的,又想不出该说什么。他毫无信心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闭上嘴,尴尬地用鞋尖在地上画来画去。

“说完了?”耿妍忽然抬起头,凝视着他。

蒲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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