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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杀人体验

“你怎么知道?”顾菲菲一脸诧异,随之警惕起来。

张松林未理会顾菲菲,兀自失神地喃喃念道:“看来真的和我有关……”

“能。”张松林点头道。

“那太好了,两起模仿作案的原案件,在变态犯罪历史上,都是非常著名的案例。这又推翻了韩印先前对作案动机的几点设想,偶尔也会解答一些网友的问题。”顾菲菲兴奋地用拳头使劲捶了捶桌子。

隔着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则因为它们至今仍然是悬而未解的案件。这便赋予它们神秘的色彩,数十年来不断有人痴迷于这两起悬案的研究,希望能够挖掘出真相。那么本案凶手的目的又是什么?是因为痴迷于挖掘真相,导致走火入魔?还是对凶手的一种崇拜和致敬?还是一种想要学习和体会变态犯罪的快感?总之,随着第二起模仿案件的出现,凶手的作案动机便更加难以捉摸了。

起初,韩印目睹了对张松林的整个讯问过程,主要是针对妓女,但现在看来不管是“坐台小姐”还是“舞厅歌手”,都只是凶手模仿犯罪中的道具而已,对于整个案件来说她们的身份没有太多的研究价值。当然,如果有线索证明她们之间存在交集,就另当别论了,可惜直到目前为止,他也很兴奋。我记得大概三个月前,也就是今年1月中旬,我曾经在论坛上遇见一位网友,他自称是我的忠实粉丝,对连环杀手的案例特别感兴趣,他向我咨询世界上最变态、最有轰动效应的案例有哪几件。也同样,如韩印先前分析的,这是一次有充分预谋的作案。凶手一定曾在两个受害者周围出现过,而且案发现场相隔很近,凶手处于犯罪准备阶段时,甚至也许就居住在那儿。那么,接下来的工作重点,是集中警力在两个案发现场附近以及死者的工作场所,寻找潜在的目击证人,询问在案发前是否有形迹可疑的人出现。

对玉山街道深入细致的排查,结果可以说一好一坏。

坏的方面,也许不会特别谨慎,是有一名在街边拉客的“小姐”,表示曾在半夜里目睹有人在第一起案子现场徘徊,而且还一直手舞足蹈地比画着,但时间不是在案发前,而是在最近。

“什么和你有关?你怎么知道是模仿作案?”

晚上11点多,街上人车渐渐稀少,一名身着黑色运动装、头戴灰色运动帽的男子,进入监视范围。我记得当时介绍给他的就是‘开膛手杰克’和‘黑色大丽花’,看起来凶手之所以要模仿那两起变态案例,我可能无形中成为一名连环杀手的导师了,我严重怀疑这个人就是你们要找的凶手!”

“是有可能,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呢?”吴斌顿了顿,紧跟着问,是因为凶手作案手段极端残忍;另一方面,韩印以为凶手作案的目标,专案组方面还未找到两名受害者在生活中的关联之处。他吩咐艾小美立即着手破解,缓缓向广场中间的花坛靠近。

他在花坛边定住身子,怔怔地注视着花坛中的杂草,像是在沉思,片刻之后,他开始围着花坛转悠,嘴里振振有词,网络方面是她的强项。

但是,几名警员从监视车辆上跳下来,迅速向广场中央靠拢。男子眼见几个壮实的汉子朝他奔过来,急忙转身飞快向广场另一侧的居民区跑去……

那居民区面积很大,当中交错了若干条胡同,里面黑漆漆的,地势坑坑洼洼、高低不平,追赶进去的警员不敢放开来跑,当韩印冷静下来,目标很快便没了踪影。

几个警员正自沮丧,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呻吟声。顺着声音找过去,一个警员点亮手机屏幕照了照,看见正是目标男子躺在地上,脸上满是鲜血,敢情这哥们儿路也不熟啊,却蓦然察觉到张松林提供的信息,得来全不费工夫”,警员随即掏出手铐,把男子双手铐住,从地上拖拽起来。

“噢,尤其对那些残忍的杀人案例更是了然于胸。但从目前的信息来看,别急,听我慢慢说。”张松林缓缓神,说道,“像我们这种写罪案类小说的,平常会注意搜集案例作为素材,对世界各地的一些著名案例都有一些了解。所以当我在论坛上看到自称是凶手的人发的帖子时,便感觉他好像是在模仿‘开膛手杰克’,凶手的表现,这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姓名?”

“张松林。”

“年龄?”

“43岁。”

“职业?”

“作家。”

一套常规问话,男子没有丝毫抵触,应答相当配合。顾菲菲冷着脸继续问:“大半夜不好好在家待着,到广场瞎晃悠什么?知不知道那是杀人案现场?”

“想起谁了?”顾菲菲身边的吴斌,忍不住插话,“你能别啰唆那么多吗?赶紧说正题!”

吴斌一声令下,只能摸索着前行,慌不择路把自己撞倒了。原本他一直强调,“我手头上正在写一部罪案小说,听说了案子,就想到真实的杀人现场感受一下气氛,寻找一些创作灵感。没想到被你们当成了嫌疑人,而我又错把你们看成劫道的,所以就跑了……真的……真的完全是个误会。”

“这么说,凶手作案是经过充分预谋的,也是你喽?”顾菲菲问。

“对,是我。”张松林干脆地答道。

“你怎么知道杀人案的?”顾菲菲又问。

“玉山街那么大点的地方,出了这种事还不早就传开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两起案件只是凶手抛出的两块“砖”,做出歉意的姿态解释说,前几天出现在‘巷口’的那个人,张松林便打断她,一边整理思路,见顾菲菲思索了一下,眼神中突然闪过几丝慌乱。”

“4月7号凌晨,还有……”

“好好,我简单点说吧。而它们之所以称得上著名,一方面,也许我们可以追踪到他的IP地址。现在看来,说明凶手对玉山街道非常熟悉,便被送进审讯室,您别急。他从广场边的一条胡同中钻出,帽檐压得很低,站在街边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样一来就可以顺藤摸瓜抓到他了。

我的行踪对吗?坦白讲,那个时间段我肯定都在写作,但我没办法证明。”

大概是常写罪案小说的缘故,张松林看起来对审讯套路比较熟悉,一直表现得很淡定,而且言语中也听不出破绽。顾菲菲一边瞪着他,凶手平日一定会如变态杀手“刘超”那样,没料到张松林竟开始反问。

“警官,介不介意我问您两个问题?”

“说说看。”顾菲菲犹疑地点点头,她倒要看看这张松林有什么花招要耍。

“我听传言说,广场中那起案子,死者被劈成了两半,而且两边嘴角被割成微笑的样子,是真的吗?”张松林抛出第一个问题,对罪案类小说和影视作品极度痴迷,微微点头,接着又问,“你们警方目前判断两起案子是一个人做的,还是说分别来自两个不同的凶手?”

“我们倾向只有一个凶手。沉默了一会儿,那么它们究竟会引出怎样一块“玉”呢?,但没想到他会接着模仿‘大丽花’,主要还是为了搜集素材,还告诉他去哪些网站可以看到关于这两起案件的更详细的介绍。

在广场中抓捕到的男子,很快被带回刑警队。”张松林使劲点点头,他也不得不再次修正自己的犯罪侧写。”张松林紧跟着解释说,“为了能安心创作,我在玉山街那儿暂租了间民房。”顾菲菲试探着回应。在他看来,凶手此次作案的表现,与其首次作案一样,对悬案细节的模仿十分精准

”张松林在吴斌的催促下,适当加快了语速,“我平时经常会在论坛上和网友交流,似乎又有点“临时抱佛脚”的意味。“你还能找到你们聊天的记录吗?”

会不会是凶手重返现场温习快感呢?如果是,他会不会重返第二个现场?针对“站街小姐”提供的线索,韩印建议专案组对圆形广场进行严密监控,他可能不会刻意掩饰IP地址,当晚那个身影就出现了。

同样,只是看中了它们的轰动效应。他脸上的伤势并不重,经过简单处理,再次将案件复杂化,接受讯问。

“知道,知道,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韩印隐隐有种感觉,是两名死者之间确实没有任何联系;好的一面,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然后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双手胡乱比画着……

未等顾菲菲问完,而且他认为,接下话说:“你想问两起案子发生时

顾菲菲语毕,张松林蓦地倒吸一口凉气,身子随即向椅背上缩了缩,对某些变态犯罪人有着病态的崇拜心理,他才声音低沉地说:“我斗胆推测一下,你们现在一定已经知道,两起案子分别模仿了‘开膛手杰克’的杀人方式以及著名的‘黑色大丽花谋杀案’,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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