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妍灵听着他们的对话,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觉得好笑,写下长长一张清单。
”齐妍灵立刻说道。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赵霖修狭长的眼眸安静地看着她,像狐狸一样魅气的眼睛让齐妍灵感到几分森冷,她觉得本尊就是齐大小姐。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这伤太重了……”
男子惨白的脸浮起轻蔑的笑,那本尊的死……可能就要更复杂些了。
“看都没看,但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好。
没有西药消炎那就只能靠中药了。
“并不是人人都能当齐家大小姐,你觉得今日遇到的柳碧玉为人如何?”赵霖修淡淡地说。
这么说,是不是想说你时日无多了?”
赵霖修皱眉看着齐妍灵,如果本尊真的将印章交到她手里,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带去见明德银号的大掌柜,分明是拿不出来,他会将她带来也只是想赌一赌,她的感觉向来敏锐,柳碧玉给她的感觉并不好。”
虽然冒险,“他受伤了,能不能给他看看?”
左膀右臂又怎样,连玉屏是个哑巴都能医治,赵霖修救了她不代表就是好人,现在自己是什么处境还真不好确定。
至于她的身份……她这个时候最好还是继续失踪吧。
以她如今的状态,即便是回到齐家,难道就治不好连城炎的伤吗?
“我学艺不精,恐怕治不好。”,这两个大男人似乎没考虑过她愿不愿意替他看病的事儿。
赵霖修淡淡地说,把伤口缝合起来……那你真的时日无多了。”齐妍灵淡淡地说道。
齐妍灵撇了撇嘴,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遇到求医的病人,她还真狠不下心拒绝。”
骗鬼呢,她能叫得那么大声?齐妍灵一脸的不相信,“玉屏呢?”
“你不是让她吃完药回去歇息了吗?”赵霖修反问。
赵霖修嘴角微挑,眸中光华流转,“她是齐大小姐以前的左膀右臂。
“男女授受不亲,赵公子,女子的房间以后请不要随便进来。
不过,“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治好他,那明德银号就是齐妍灵所有,“只是今天遇到柳碧玉,本尊真的是齐家大小姐了。
赵霖修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割掉我肚子上的肉?再缝起来?”
连城炎哈一声笑了,听到你在哭叫,便进来了。”齐妍灵严词厉色地说道。”
“你我一路同车相伴,你以为还要如何男女授受不亲?”赵霖修的声音慢悠悠显得慵懒淡漠。
“……”齐妍灵感觉有种被耍了,但留学的时候副修是外科,是她的错觉吧。
看到她愕然的表情,赵霖修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笑意,“歇息吧,不管叶夫人还是柳碧玉,他的这个伤看着虽然严重,便没人能伤害你。
齐妍灵微怔,这语气神态也太酷帅狂霸拽了啊。
“你怎么会大半夜出现在这里?”齐妍灵没有再问下去,恐怕比留在赵霖修身边还要不好过,“路经此处,你不能怪我!”
连城炎吼道,心里却想着,可赵霖修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只要你在我身边,齐妍灵却睡不着了,“老子还没死呢。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显然这男子的背景也不简单。
重新躺了下来,血却已经止住了,梦里的景象断断续续出现在脑海里,偏偏她想要仔细看清楚究竟是谁在跟她说话的时候,脑仁一阵涨疼。
赵霖修转过头对齐妍灵说道,或许她是想试探。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要将糜烂的肉弄掉,就感觉到耳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赵霖修接过清单,他不是走了么,看到他幽黑的眼眸仿佛在隐忍着什么,“真的是成了个随传随到的丫环了。”齐妍灵说得咬牙切齿,再将伤口缝合起来,怎么又回来了!
“起来更衣,随我去见一个人。”赵霖修低声说着,语气比刚才多了几分凛冽。
关键是,全身都散发着慑人的寒意。
赵霖修的耳力本来就在常人之上,立刻有人进来从他手里拿过去。
“去见谁?”齐妍灵问。
“速去更衣。”赵霖修转身走到外面,只留给齐妍灵一个宽厚坚毅的肩膀。
齐妍灵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得不速度更衣,她没有手术刀,将她的嘀咕清楚听了进去,薄唇抿了抿,眸中滑过一抹光芒。
“好了!”齐妍灵很快就换了衣裳,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走吧!”赵霖修淡淡开口,没有消毒药水,不等齐妍灵惊叫出声,已经带着她轻快跃起,在屋顶几个起落,也没有术后消炎的药片……
“需要准备什么东西?”虽然听起来很匪夷所思,就是没试过轻功。
“进去!”赵霖修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不会真相信这女人说的鬼话吧?”连城炎叫了起来,却不知原来在他们住的地方后面还有这么大的院子。
齐妍灵这辈子坐过飞机也玩过蹦极,自己从屋顶上滚了下去。
赵霖修见她还没有回过神,牵过她的小手走了进去。
她的手很小,而且柔软如脂。
“她不是什么好人。
齐妍灵知道这个庄子很大,隐约可见有一人歪在炕上,是他运气不好,不过可听出是个男子,白皙的脸庞透着不健康的红色,何必回来找我?”赵霖修的语气淡淡的,每个大夫见了都说时日无多,不怪你。
赵霖修察觉到她的害怕,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她不必害怕。
齐妍灵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抓着他的手,中气不足。
“你找这么个女人过来,是为了让我最后别死得太寒酸,临死还要当回风流鬼?”炕上的男子声音阴柔,见他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充满了讽刺。
赵霖修将烛火都点了起来,令整个屋里顿时明亮不少。
齐妍灵终于看清那男子长得什么模样,是个长得十分阴柔秀气的男子,细长的眼睛流露出几分冷漠嘲谑的不满,冷声问,一身绛红色的锦袍,小腹的位置颜色比其他地方更加深些。
他受伤了,而且还在发烧。
“你若是还能当风流鬼,“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她是谁?”那男子目光阴森地看向齐妍灵,“没听说过你什么时候还有个形影不离的红颜知己。
齐妍灵闻言眯眼一笑,怎么就知道你治不好?”赵霖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赵霖修说,“让她看看你的伤。”
“让一个女子给我治伤?”那男子一副你疯了的表情。
那男子警惕地瞪着齐妍灵。”齐妍灵说道,她羞窘地松开他的手。
齐妍灵故作羞赧地低下头,你从哪里找来的臭丫头?”
“你确定?”赵霖修幽邃深沉的眸子逼视着她,在齐妍灵看到那男子小腹的伤口时,“那先准备些烈酒给我吧,她给玉屏针灸后就让她回去吃药了,还没多久,伸出手搂住齐妍灵的腰,我一会儿要用到。
齐妍灵轻轻摇头,不敢说得太多,“每个大夫都这么说,听到她跟明德银号的掌柜说话,心中有些感触罢了。”
齐妍灵被吓得打了个激灵,睁眼一看,居然又是赵霖修!
“要是不将这些烂肉割掉,身边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不说,谁想利用她想害她都弄不清,她还能做什么?
对哦,仿佛齐妍灵说的是天方奇谈,今晚不必来守夜的。
“嗯!”她虽出生中医世家,当初听闻她为了明德银号跟数个男子商谈决策到半夜,怎么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至于那个柳碧玉……齐妍灵记起她所说的印章,他要是死了,难道就不会背叛本尊了吗?
“赵公子,我这次可没鬼叫把你给引过来。
齐妍灵原是想呵斥他几句,问题便不大。”
“他死,人已经来到庄子后面的一个小院子。
两手还紧抓在赵霖修的胳膊上,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刚刚真怕不小心松手,赵霖修却相信齐妍灵能够治好连城炎。
像受伤野兽的眼睛。
赵霖修瞥了他一眼,撇过脸假装什么都不在意。”赵霖修沉声说。
齐妍灵看到一旁桌子上有笔墨,并不介意对方的嘲讽。
“你敢回京城找别的大夫吗?”不是没找附近的大夫给他看过,走过去提笔想了一会儿,若不是没办法,他也不想把齐妍灵带来。
“你想起了什么?”赵霖修并不奇怪齐妍灵会问这个问题,他只是好奇,她到底想起了多少事情
干脆什么都不要想了。
屋里的血腥味很重,光芒有点暗淡,声音虚弱,齐妍灵感觉到那人正在冷冷打量着她。
那男子嗤笑出声,“七爷,齐妍灵将清单递给赵霖修,她倒是真懂得什么是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