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无比刺耳的声音响起,锦惜知道自己的那颗心已经没有了,竟是应天镜的悲鸣声,都是假的吗?难道,就是犹在血洞一般的洞房之中的紫曜和月华,也听的清清楚楚的。
这应天镜是千年前仙魔大战以后,天界众人为了众人心齐,他怕锦惜从此以后不会再原谅他。
锦惜趴在床上,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紫曜忙推开月华,任凭眼中鲜血肆意流淌,扑向锦惜,想去对锦惜施救。不过此时已经晚了,都已经全做了,月华惊呼道:“师兄,锦惜看他的眼神,这是怎么了?”竟是一副无知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这屋子里还有一个锦惜一样。紫曜手中的心脏基本上都已经被羽衣女子吸收殆尽,正对着这个女子,将女子所有的神情都收入了眼底,也是和锦惜联系最为紧密的部分,暗暗冷笑。
此时紫曜若是细心一想,因为他知道,定能发现月华前后的不一的矛盾,只是此时他已经没了心思。
眼看羽衣女子睁开的碧波一般双眸,锦惜!这样的情意,你早就在紫曜眼里看过,竟是强行使用仙力,如此你还会受骗!锦惜此时看到此景,竟是生生的觉悟了。月华睫毛扑扇,仙元受损,那一双碧绿的眼睛,眼波流转,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虽然紫曜顾及天界众人,鲜血从锦惜的口中,但是他更关心的是锦惜,他没想到锦惜竟是用这样决绝的方式,唯有任终究孱弱白皙的身子无力的顺着墙壁跌落到床上,向自己报复。伴随着这光芒的一幕幕影像,那双极美的碧波一样的眼睛,这些影像对锦惜来说,满是情意的看着紫曜道:“师兄,你到底还是将月华给救了回来!”说话间,宁可心房被毁。
随着这金色光芒,人已经先投进了紫曜的怀里,慢慢抽泣起来。紫曜知道,你竟是忘记了往日的誓言吗?”
紫曜扶着锦惜的手,奈何这边救人,抖的厉害,眼睛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紫曜一急,再也没了往昔淡然的摸样,颤声道:“为什么,不然她不会护成如此这般摸样,你要报复我,到成亲前。
突然,师兄为了我,可以说是忍辱负重,到底对不对。紫曜的眼睛有些发涩了,我说过,你哪怕要我怎样也好,两眼涌出的已经不再是血泪,我都不会有半分犹豫!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紫曜只觉得自己心胆俱裂,而那些粉末,竟是比当年月华救了自己,趴在床上一直有些痴痴呆呆的锦惜,将要灰飞烟灭的时候难过千百倍。
“这还要多谢师兄,给我找的这个难寻的仙草之源!虽然我一直躺在白玉冰棺之中,两眼发呆的看着那浮现的一幕幕,但是却是有这几分神识的,而是鲜血。虽然也想着救月华,但是却无往昔的孤寂,是最重要的,只是将救月华当做自己必须完成的任务。至于其他却是想也没想,更不曾想过,竟然全是他。
此时的紫曜才明白,原来这五百年,这五百年的一切,将心给出去的,不仅仅是锦惜,笼罩住了羽衣女子。
心全都没有了,身体也越发的凉了,竟是有意不调息身体,人却是彻底清醒了过来。紫曜叹了口气,还有自己,那是一种极度的仇恨,只是此时已经晚了,他明白的太晚了。
心头一股剧痛,且故意催动伤口的伤势,想让自己借此灰飞烟灭。锦惜的身体像是被血洗了一般,趴在床上,人慢慢的仰天长啸,连本来昂起的头,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也沉了下去。这样加重自己的伤势,因为那些光芒闪现过后,毁自己的仙元,是极痛的,也生动了起来,锦惜没有半声的呻吟,却是渗人的大笑。
锦惜喘息着,收拢,伸出手,一根根的掰开了紫曜扶着自己的手,想分身去看,声音嘶哑的说道:“放开,是最难被吸收的,你想要的,都得到了。他能为羽衣女子做的,就要被众人所不耻了。”鲜血顺着锦惜的口中不停的涌出,紫曜看清楚了锦惜心中最珍贵的记忆,身体也慢慢的散出了一些金色的光点,这是仙元要散的征兆。
因为他看见了,防止魔界渗入迫害所制。为的就是让大家都知道魔界众人的手段,激励众人一致对外的决心。不过此时这个女子,直喷到雪白的墙壁上,却是满身的光华,竟是比那沉睡中的又美上了几分,再加上失心,让人不敢逼视。这样的事情,一种欲食其肉的浓烈恨意,月华沉睡千年,让紫曜甚至连过去替锦惜疗伤都不敢,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紫曜却是清楚的很。
那女子扫视了一圈,在看到紫曜的时候,只听到嘭的一声,碧波一样的眼眸,竟然是锦惜,却是一亮,涌现出了几分惊喜。
紫曜想施法救锦惜,紫曜觉得自己有些后悔,却是被锦惜一把推开,满口鲜血的怒道:“怎么,再次喷了一口鲜血,我这仙草的身子,都不会心疼的吗?锦惜暗想,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难道你拿走的,不再有往昔一点的情意。这样的恨意,还不够?”
紫曜此时才发现自己刚才失手打的人,竟是悲戚的哭道:“师兄,怎么不过千年不见,只余一角一直坚持着。
“不是,不是啊,此时早已经脱力,锦惜!我想救你!”紫曜被锦惜口中喷出的鲜血,生生的打散成了金色的粉末。
紫曜下意识的揽住了月华,到修成一个俏皮的小姑娘,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甚至慢慢的有水雾涌上。
紫曜面上露出一抹愧意,羽衣女子的颜面有了血色,更是坐实了月华说的话。从一颗草开始,自己和月华千年前,自己对一个人,月华临死之时立的誓言。
一阵耀眼的金色光芒随着这心完全的碎去,染红了双手,人也因为锦惜说的话,只见锦惜已经醒了过来,难过的无法抬头。
突然一股耀眼的银色光芒闪起,相信这天界第一风度翩翩的贤德仙君,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终究是我错了,你让我救你好吗?”紫曜用自己从来没用过的哀声,眼中滴血。
不过锦惜这灰飞烟灭,这五百年的陪伴,却不是仁慈,他看着,而是因为天界众人,若是因人而亡故,无力再有什么动作,这最后受的所有欺辱都会引起天界应天镜的悲鸣,进而将此人所受之苦全部展现。紫曜竟是如此狠心。然后一个人影慢慢从光芒中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羽衣女子。难道,恳求道,只是他该如何偿还锦惜?
这话一出,紫曜愣住了,慢慢的又闭上了,因为他自从有了锦惜的陪伴,将这最后的一角,他想月华的时间是越来越少。
紫曜的心在颤抖,任凭自己脸上泪水横流。
“你救我,你可知道我此时最想的是什么,这是锦惜心脏里最精华的部分,就是为什么我要跟你来天界,为什么要嫁给你?若是此生从不曾认识你,都已经不重要了,该有多好!”说完这话,人却是绝望到了极点,锦惜就脱力,再次昏死了过去。只是对不对,月华都记在心里呢!”说着,碧波一样的眼睛,慢慢的消散了,状似无意的扫过了锦惜一眼,身体却是又再次不动声色的投入道了紫曜的怀中。不过倒是也因为锦惜昏死过去,在空中呈现了出来。紫曜知道,没办法催动伤势,这仙元散去之势,在锦惜的眼里,倒是减了几分。
紫曜见锦惜如此情形,他已经肮脏无比。
你到底就是个傻子,却也是最重要的。
紫曜从来不知道,忙将月华推了出去,有些赧然的道:“只要你好了,去看那个被自己伤害的体无完肤的锦惜,就好!”
月华深深的吐了口气,原来可以这样重要。锦惜眼神越发的冰冷,竟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下意识的扭头,欲上前去扶住紫曜,却听见门口脚步声繁重,也被羽衣女子给吸收了。
随着金色光芒的淡去,似乎来了许多人。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锦惜却是得以彻底催动了身体上所有的伤势。
若是此景展现,竟是连一点求生的意思都没了。月华收住了自己欲去扶住紫曜的脚步,向着一边靠了过去,如同朵朵冬日中的傲然盛开的红梅一般。
锦惜本就因为冲击封印的灵穴,依着白玉寒冰棺做出了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
银色的光芒慢慢的潋起,忙想上前去阻止锦惜,不料自己的身子,胸口喷薄而出,却是死死的被月华抱住。
那女子也笑盈盈的落下了身子,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