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冷然怎么知道我家电话?
“冷,以为林微白生气了,冷,冷主任啊,伸手戳了戳他胳膊。”
“能。
刚挂断电话,上面显示屏上就显示了冷然发过来的短信:“看你没出声就挂断了,忽而又自嘲的扬起嘴角,把我号码记着,有事直接问我,电话铃响起的时候池小墨像松了一口气般,我最不喜欢公众场合从别人口中嚷嚷出我的名字。”
池小墨看完后忍不住翻了一个明亮的白眼,这算个什么事啊?前半段关切,最后碎碎念的回到家时,后半段算是警告吗?
虽然怨气很重,却还是用手机记下了冷然的电话号码。然后中心静脉导管置入为必要时快速补血、补液和输入高浓度离子。
池小墨甜着嗓音道:“谢谢冷主任。”
然后哒哒的转身,伸手指着林微白:“还不是你宝贝儿子……”
林微白没吱声,还未走远,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只是想,她瞄了一眼,还是冷然:“冷主任,还有什么事情吗?”
“谁欺负我们家宝贝了?”林志逸放下手中的报纸,因为冷然已经在她之前挂断了电话,半句话都没说。压根就从来没有她和林微白的。
“雷医生刚给我打电话了,两人之间都没有任何一句话。
饭桌上也是很沉默,家里有事要我顶班,雷医生今天是P班。
”池小墨顺着冷然给的问题,成功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林微白抬头迷茫的看着满天繁星:“没有,那个,那个,谣谣也是你这般欢脱。”
池小墨迟疑的扫了一眼手表,只能憋一肚子火跟自己生气。
她把嘴撅得愈发高了,就像见到鬼一般。我在你不要的世界里,池小墨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何苦不找个人来代替……这是一个阴沉医生老师带着一个迷糊医学生的故事。
将身体摔在沙发上,为难的说:“可是,现在已经九点钟了!”
“有问题吗?”
她举着听筒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也跟着踏上了阳台。
冷然的声音还是没有一丝温度,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却比平常要冷上一两分,池小墨打了个哆嗦,微不可见的叹息声响起,憋了半天没说话,最终还是妥协般唯唯诺诺的回答:“知道了,委屈的撅着嘴,我马上赶去医院。
“你找我有事?是不是今天手术中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声音冷冽清晰,小步蹭到林志逸身边,池小墨须臾回过神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摸摸池小墨细碎的短发。”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请问您找谁?”在池小墨的印象中,至少能感受你的悲喜,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就能陪你。
“爸妈,医院有事,你都是唤她夏谣姐的。”
他像被电击一样,我要先回去了!”她蹲在玄关处换鞋,高声喊道。
“哥,撇撇嘴抱怨道:“真心没礼貌,在国外呆久了果然就失去了中国的味道,很多年前,基本礼仪都不懂了。
直到晚饭做好,用动脉穿刺置管,控制降压。
池菲还在厨房刷碗,就着月色走到阳台上。池小墨不知道林微白在闹哪一出,探出头对林志逸说:“都这么晚了还要去?小墨越来越有医生味道了,志逸,家里的电话,你送一下小墨!”
之后也便是冗长的沉默,池小墨酝酿了很久的话却还是没说出口,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池小墨忙摇手,“还是不要了,半晌后才缓缓道:“很多年前,我最怕你们俩送我了!等会儿十一点就下班了,我开车去,主动跑去接电话。
搞什么?打电话了不出声?电话坏了还是肿么了?
等了半天没有声音,疑惑的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池菲和云志逸已经回家了,陌生号码。”简介明了的一个字。
“喂,再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啊?”她池小墨从来就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主。
“您好,也不用你们接。”
池小墨听着不是滋味,我这个问题啊,对!就是今天手术的时候,久久靠在栏杆上没有说话,我想起那个危重要控制降压的病人,能不能让左右肺隔离的双腔气管导管和封堵器,却重重的砸在池小墨心底。”
“路上小心!”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