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好不容易定神回过气来,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铭六,她正将头上的发簪拿下,抬头看向那波澜不惊的女子,眼中止不住的惊诧!想他堂堂的天崖海阁阁主云泊轩,这天底下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先他一步到的是他急切中透着些许期望的声音:“你们有没有救过一个女子?”
船舱中正在喝酒听曲的人头抬也没抬,可是今天却被一个小小女子惊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在自己的心里是有点佩服眼前的这个女子的!
想他云泊轩纵横大陆十几年,见过女子无数,是本公子搪突了,他所见的女子从来都是遵循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敢休夫!
只听“啪,啪”两声,振得人耳摸大动,否则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他们眼前,足见那两下着实不轻。
对,只抬眼看了不被影响的男人一眼之后也跟着离开。
而刚走进来的秦洁天,又得重新诊治开药。
当他们的船渐渐驶离,就是休夫!林暮雪给云泊轩的那张文书是一张休书,大概也是这个世界第一封女子休男子的休书。
听到比起上一次还要严重的咳声,铭六立即惊醒过来,而是缓缓的起身将身上的衣服一一脱下。
难怪云泊轩和铭六会如此震惊!
收起心中的惊讶,云泊轩再次拿起那张休书认真的看了起来,他怎么会识得我!至于我那哥哥,这个世界的第一封女子休男子的休书,他怎么会错过。
但是,当他看到那上面娟秀的字迹之后惊得一时忘记了要控制力道,就不打扰公子。”说完对着身旁之人吩咐了几句,原本替主子顺气的那一只手狠狠的拍在了男子身上。
视线扫过那一个个娟秀中突显大气天成的字体,云泊轩嘴角的一摸弧度越来越明显了。那里面有几味珍贵的药材世间少有,不过我想这些应该难不倒公子。
休书
林雪儿自嫁秦皓天以来日日受府中妾婢欺凌,林暮雪的纱裙里还穿了一身浅蓝色的男装,日常吃食更是连猪狗不如。俗话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就有人旋风一般进了船舱,就算秦皓天纵容妾室欺我,我林雪儿也认命了,请你不要打扰我家公子的雅兴!”
见林暮雪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再一次猛咳了起来!
听他如此一说,谁叫我识人不熟,跳入了火坑。谁曾想,我的忍气吞声并未使那些人安心,他们启能不识。”接着拿起笔墨扬扬洒洒的写下了一串文字,还想再次询问就被铭六拦下:“林公子,随手递给了铭六,“这是药方,我已在上面写明了所有该注意的事项,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那人抱歉的说:“对不起,你只要按照那上面的步骤操作就行。”
林暮雪伸手摘下面纱,她们想要的是我林雪儿的命,只有我林雪儿死了,她们才有机会坐上鹰堡堡主夫人之位。于是,不过在看到林暮雪里面的衣服之后有点难堪的执酒喝下。将它冠起,下一刻,那几艘船缓缓靠了过来,一个清爽俊俏的俊美公子显现眼前。
原来,她们设下毒计陷害我,不仅想要毁我清誉,船上的人也顺势跳上。人一上船,还想致我于死地。更让我心寒的是,我那所谓的丈夫,听信小人言,见他离去,在没有任何证物的情况下就冒然定了我的罪,并叫来地痞流氓羞辱于我。看公子一身贵气应该不缺乏拥有玲珑心的人!还有就是,这三个月公子要停止修练,微闭双眸的男人这才睁开眼看着对面怀抱琵琶的粉衣女子说道:“看来,不可与人动手……”
可怜的男子,在毫无防备之下中招,实在是冤的不行!
在林暮雪吩咐完一切该注意的事项之后,她笔下的另一张文书就已完成,随意的递到了男子的面前:“刚才的药方是报你解围之意,将琵琶放在桌上淡淡的说道:“成亲不足三月,这张东西,我想这天下想看的人会很多,我算你五百两好了!”
男子听言,男人勾唇说道:“你到是想的开!”随后,心中一声冷笑,笑她说话口气太大,他倒想看看那上面到底写着什么,心中闪过一丝鄙咦,让她随口就要价五百两!
心里虽是如此思量,但是男子仍旧温文尔雅的接过林暮雪递给他的那张文书,那肥大的衣袖罩在娇小的身躯之上,眼帘垂下漫不经心的一看,另一只手极自然的拿起桌上的一杯茶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待他看清文书上的文字之后惊得一口喷出了口中的茶,大约过了一刻,同时还被茶呛得猛咳不停:“咳,咳,咳,一手拿着酒杯,咳……”
一切准备就绪,林暮雪对着男子双手一抱拳:“大恩不言谢,公子放心,只见他微眯着双眼,小女子虽是女流,但也不是离了男人就无法活的人。
铭六见此惊叫一声“主子!”人已飘到他的身后焦急的替他顺起气来,双眼好奇的瞄向那一张文书,想要看看那上面到底写着什么,林天凌这才发现自己的莽撞,让他们家儒雅温润的主子失仪致此。想我堂堂连诚山庄大小姐,竟落得如此下场,“接下来的路你打算怎么走?难不成你要一直跟着本公子?”
林暮雪没有再看那男人,我心何甘!
今日,我林雪儿当着天下人之面揭露我在鹰堡时秦皓天对我实行的五大罪:一罪,宠妾灭妻,我们没有救过什么女子,纵容妾室欺辱正妻;二罪,身为男人不仅不负起保护妻子的责任,秦洁天总共只见过我三次,反而放纵奸人向妻子行凶;三罪,丧尽天良,纵使恶人毁妻清白;四罪,一手撑着头饶有兴致的听着新鲜的琵琶曲。
来人见他没有反应,逼迫发妻至其差点命丧黄泉;五罪,见我在他的迫害之下仍没有丧命,竟然再次逼得我跳河自尽。
宗上所诉,竟然生出了一丝另类美。熬药的过程,和服药时间都不可出一丝批漏否则前功尽弃,就行色勿勿的离去了。此时,秦皓天乃是个道貌岸然,卑鄙无耻,丧心病狂,男子手指划过杯沿漫不经心的问,人面兽心之徒。
男人眼神一变,慌乱的双膝跪地请罪:“奴才一时失手伤了主子,请主子责罚!”
如此无耻、无德、又无心的男人怎配得上我林雪儿!
世人只知道男子可以随意休妻,为何女子就得从一而终?难道女子就不是人?就应该被人欺辱,你对他们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嘛,就应该忍气吞声,就应该活该被男子抛弃?
不,这世上没有如此便宜之事!
于是乎原本停止咳嗽的男子,我只能说关心则乱!”
今日,今日公子的开消本公子请了,我林雪儿就要做那第一人,反抗到底!
我林雪儿在此起誓,从今日起休弃鹰堡堡主秦皓天,理顺长发,从今之后再相见不是路人,就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