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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放纵

尚若水那日与萧天放分开后就再没有去过萧家别院,她抹不开面子,即便是相思入骨,就那么两分钟的路程,她也不能去。因为萧天放那日的一段话,让尚若水不知道接下来怎么面对他。

或许萧天放已经不记得了,毕竟那是他的醉言醉语,但是尚若水做不到漠视,想起萧天放就会想起那日他的话语,就会想起他爱方五可不爱她。就会想起他为了方五可可以放下一切,为了方五可呵斥她。

可是,这日,尚若水不去萧家别院也不行了。因为她就要回无锡了。

临回无锡之前尚若水想见一见萧天放,想与萧天放临别辞行顺便看看他是否还记得那日两人的对话。便下定决心,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在乎那日的事情,哪一切都是幻觉,并不是真实的。

尚若水就这样一路催眠着自己,磨磨蹭蹭的来到了萧家的别院门前,只是大门锁着。

尚若水不疑有他,便上前敲门,她怕她一犹豫就会回身离开。

“啪、啪、啪、”铁门吧与木门撞击的声音空旷的传者回声。尚若水等了片刻,没有出来。再一次敲了大门。

这是从门里弹出一个脑袋,问道:“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

尚若水看着家丁,纳闷这家丁从来没有见过啊。“你们家少爷在么?”

“小姐找萧八少么?”

“是的。请问他在哪里?”尚若水耐心的回答。

“八少已经回京城了。请问您是?您找他有什么急事么?我们可以帮你传达。”家丁看着尚若水的衣着打扮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我是前边那私塾的,叫尚若水,萧大哥知道我的。没什么急事,萧大哥什么时候回去的?”尚若水很是吃惊,萧天放怎么会回了京城了呢?还是这样不辞而别,难道是不想再见到她么?

“八少十天前回去的。”家丁淡淡的说,之前在这别院的家丁全部被方灏正调回京城了,因为萧天放那日醉酒尚若水被气走后萧家来人了,就是那位柳总管。柳总管回去后方灏正就派人来了。

于是这里的家丁全部是新的,不认识尚若水很正常。

尚若水听那家丁说是十天前的时候,愣住了。那不就是两人不欢而散的第二日么?萧天放是真的烦自己了么?他讨厌自己了么?“没有事情了,我先走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其实尚若水真的想多了,萧天放那日睡了一觉之后就不怎么记得他说过什么了。只模糊的记得是尚若水在照顾他。第二日就被方家的人接走了。所以才成了这种不告而别的局面。

那家丁愣愣的看着尚若水,他明显的看到在他说十天前的时候尚若水的脸刷的就惨白了。然后呆滞或者说麻木的转身离开。家丁在思考这件事情是直接给萧天放说呢还是禀告给方灏正呢?

尚若水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京郊,和尚夫人一起回到了无锡,无锡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她们不能再呆在舅舅家了。尚若水一步一回头的看着私塾的后院。这里充满了她和萧天放的回忆。

她私塾的窗外再一次的见到了萧天放,她在这后院教萧天放捏泥人儿,只是那真正喜欢泥人儿的另有其人吧。她这书房的窗前和他共执一根画笔,她们在这里谈天说地,说未来,说对于生活的感想……

这边尚若水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京郊,那边萧天放醉生梦死在酒楼之中。

萧天放自从回到京城之后就泡在这酒楼楚馆之间。不喝的酩酊大醉不会回家。又是干脆直接就住在了头牌的房间。

“哟,八少您来了。八少今儿想点哪位姑娘呢?我都给您备着呢。只要八少您一句话,马上给你送来。”这醉红楼的老板最近几天天天看见萧天放,萧天放喝酒点人都无比大方。没有人会跟前过不去。所以这妈妈对萧天放是无比的谄媚。大金主不是每天都有的。

“给我拿坛好酒,再把亦可给我叫来。”萧天放往自己的老位置上一坐,点的还是那一套。这十天以来,萧天放都是这样子过的。如果尚若水知道的话,不知道要怎么想呢。不过此时的尚若水已经没有心思想着萧天放在做什么了,满心满眼的都是萧天放不辞而别,生她的气了。

得一人心,如尚若水这般的爱着,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只是萧天放的一颗心早就给了别人,收不回了。

这日萧天放又喝的酩酊大醉,被人送回了家。“八少,你怎么又喝醉了。您今儿是在我们这儿住下呢还是送你回家呢?”这老板是想把萧天放留下,但是留下的风险很大啊,毕竟萧天放不是什么善茬,不征求他的意思直接把他送回头拍的方间第二天他们醉红楼就不用开了。

这萧天放虽是喝醉了不记得,但是心里不爽的话还是会借机找事儿的,醉红楼虽是有些后台,但是萧家与方家他们是断断惹不起的。这京城谁不买方灏正个面子啊,这萧天放又是他们两家唯一的男丁,地位可想而知。

“送我回去。”萧天放说道,“五姐还在家等我给她带的泥人儿呢。"后边这句老板并没有听清楚,只是听见萧天放鼓鼓囊囊的说些什么,并没有听清。没有听清也不敢问啊。这萧家真是奇怪。

五小姐结婚的时候萧天放没有来,对外说是萧天放在南方办事,赶不回来,可是什么事情有自己姐姐结婚重要呢?而且自从方五可传出要嫁人以来,京城就没有见过萧天放的身影,他那一帮狐朋狗友也没有见过他。方五可的婚事中间又出了变卦,也没有见他回来,是多么重要多么大的事儿啊,让他一直没有出现。

这都是京城的老百姓饭后的消遣,每一个人知道真相,却能说的神乎奇乎的。有的说是萧八少的病了,没法见光,有的说是萧八少预谋着什么大事情,或许萧家的下位家住就要换了……

乱糟糟的猜测中没有有个得到证实,但是丝毫不影响老百姓的猜测兴致,这萧天放回来后有连着十来天喝的大醉,又有一部分人开始说了,这萧八少准是没法继承家业了,才会天天喝的大醉……那人说的跟他就是萧天放一样。

不过没有人会想到萧天放这么颓废的原因是因为方五可结婚,毕竟那太禁忌了,没人敢往哪方面想,这样一来,对于方五可的压力就少了许多。

方灏正一看萧天放烂醉的样子,就火冒三丈。

“孽子!你还有脸回家!”方灏正自从把萧天放接回来之后就没少生气。方五可的婚礼他死活不回来,这方五可终于嫁人了,方家总能安生了吧,但是没有想到这小祖宗第二日回来后就整日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方灏正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心疼萧天放的身体,生气萧天放不知悔改。

“嘻嘻,怎么不喝了,我们继续!”萧天放已经喝醉了,方灏正要批评他,他还以为不跟他喝酒了呢。说完还从桌子上拿了一瓶酒要继续喝。

“天放,不要喝了啊。”潇丝思看不下去了,这还不如让萧天放在别院儿带着呢,最起码不会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其实她不知在别院萧天放比这更甚。没有丝毫的收敛。

萧天放自己只要清醒的就会受不了、疯狂的想着方五可,想着他们的曾经,想着那些幸福的日子。然后心就无法抑制的疼,这么劝说自己都不管用。萧天放只能把自己灌醉,不去想那些事情。只是灌醉后,还是会想方五可,只是会好受些,因为那些楚馆儿的女子总会被他认成方五可。

“让我喝!都起开!你们都是坏人。”萧天放一把挥开潇丝思,拿着酒坛子又开始灌酒。这样的戏码每次都会上演。

之前萧天放这样子之后方灏正会让家丁架着给抬回去,关在房间里,不让他出来。只是萧天放酒醒了就会想办法出去,然后再被抬回来。

方灏正看着面前耍无赖的萧天放,突然走上前把酒坛子抢过来摔在地上,“萧天放我告诉你,你再不给我老老实实的我就把你能到南方,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五姐。她明日就要回家来省亲,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你让你姐夫怎么看待我们萧家!恩?结婚的时候你身为她唯一的弟弟不出席,现在回来了就会在家里撒酒疯,就会灌醉自己,你还会做些什么,你是个男子汉么还!”

萧天放不知道是被方灏正吼的愣住了,还是被他摔酒坛子那一下给镇住了,愣了好久,好像是回味过来方灏正的话了。转身又离开了。

潇丝思焦急的喊道:“天放你要去哪里?你赶紧回来啊!”

萧天放没有回答她,一步一踉跄的出了方家大门。不知道要去哪里。

萧天放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或喜或悲,都有一个奔头,可是他自己不知道要去哪里。就那样漫无目的的走在京城的街头。不知道哪里是他要去的地方。

方家又乱成一团了,方七巧看着热闹,她心疼萧天放,可她更觉的他们是在无力取闹。

潇丝思有开始抹泪,说道:“老爷这可要怎么办啊?”

方灏正沉思了一会儿说:“小七,你经常去别院看小八,在哪儿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方七巧没想到突然会问到自己身上,看着方灏正已经开始变白的头发,低声道:“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别院旁边的私塾里有一个姑娘,似乎喜欢小八。五姐结婚之前一直陪着小八,教小八捏泥人儿……”

“那姑娘如何?”潇丝思问道。

“尚姐姐人很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不过小八不喜欢。”

“老爷,这件事儿你怎么决定?”潇丝思转向方灏正,问道。

方灏正淡淡的说道:“给他找个姑娘,成家吧。成了家就收心了。你看看京城那个子弟有他这样的,都快要弱冠了还没有成家。”

“我们怎么找啊?那些世家的小姐早就成亲了,都有孩子了。一般的女孩子天放又看不上……”潇丝思犹豫的说道。

“柳成荫、”方灏正喊来柳管家吩咐道:“去看看这京城比较好的媒婆,给萧天放找个女孩儿,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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