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大地把杯子往桌上用力一扣,不满地对我说:“我就不信你有办法。”
我笑笑,重新拿来一张纸,像折扇子那样,正折折反折折,折出细细的波浪纹路,然后将纸摆在两个杯子中间,接着,轻轻松松把第三个杯子摆在上面。
纸张经过折迭,就可以负载数倍重量,这在现代,是一年小学生都懂的东西。
我看看众人,从他们眼神中找到佩服。
有那个九皇子,心服口不服。“雕虫小技。”
“是啊,怎么九爷就让雕虫小技给为难了呢?”双手摊开,我轻声笑,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惹得花美男也跟着大笑。
“你!”他脸色一硬,气得说不出话,指着我的脸,似想将我碎尸万段。
我想,我惹毛他了。
“九哥别气,她是不是很有趣?”
我深吸气,给他们行过礼,转身拉过乐儿就走。
“姑娘,请止步。”是温和六皇子的声音。
我要是真的止步,就见鬼了。待会儿一个不好,他们端出皇子身份,真要我表演琴棋书画,那我可非撞墙不可。
是,我猜出来了,六哥、九哥、十二哥,再加上那位帅到爆表的三哥,放眼天下,有本事生出那么多个年龄相当儿子的男人,也只有皇帝大老爷了。
那时容麽麽夫人是怎么说的?哦对,她说:“皇帝英明。”
我很想问她,生儿子跟英明有什么关系?顶多代表他老婆娶得够多,再加上没穿紧身裤习惯,精虫数量充足……也对,这个时代牛仔裤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所以,没错,我再低调,还是碰上那群一辈子都不想碰到的对象。
我当然不认为他们会被我欺霜赛雪的西施容貌深深吸引,也不相信他们会对我的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崇拜得五体投地,但这“有趣”二字……这年头,女人像货物,谁要,谁先喊声就能得标,何况是一群皇子,要什么得不到?嘶……我忍不住全身发抖。
不要吧,这种后宫戏码,不管是中国的、日本的、韩国的,看看可以,千万别身历其境。
瞬地,我又发挥六十秒一百三十步、赶公车的超级速度,躲掉身后的豺狼虎豹。
我这种人是不太讲道义的,一心逃亡,哪里还管得了贴身丫头死活!?几个疾走转弯,就把乐儿给远远抛开了。
三分钟后,我先抓狂了。
迷路了!
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那个歌里唱得好,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鲁迅也说过,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结论,总能走出去的,因为条条大路通罗马。
阳光流泻在没有一丝波纹的湖面上,竟似一面镜子般通透。此番美景真是只应天上有啊,我随手拔了一根草,哼着小调慢慢的沿着湖边走。
拨开半人高的芦苇,映入眼帘的就是大片大片的荷叶。高的、矮的、舒展的,卷曲的。晶莹的露珠在荷叶上俏皮的滚动着。那满塘荷叶竟是犹胜荷花盛放时的风姿,别有一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