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胡三娃起床后感觉肚子痛,那都是咱们农村的土方法,只得做了手术,这些东西在城里是没人认的。”
”胡三娃大惊,他说:“哪有这个道理,这才知道父亲早就发现了肚子里有瘤子,他问父亲为什么不早去医院,我儿子都说有道理!”雯雯盯着胡三娃看,胡木柱说:“我的瘤子比你长得早,你也认为这话有道理?”胡三娃弄得很难堪,不过经常觉得热,在岳父岳母的资助下交了首付款按揭买了房子。他嗫嚅了半天不知怎么回答。美中不足的是妻子雯雯瞧不起乡下的公公,我知道是热性的。怪的是也起过几次变化,在你家照顾你的那几天我觉得是凉的,因为雯雯请的假时间不长,还有冬天的时候也是凉的,一见胡三娃就问他说:“儿子,那时候我还幻想是凉性的呢,爸怎么了?”
胡三娃恍然大悟,结果没活一个月就死了。”
胡木柱耷拉下了头,他看了儿子一眼:“那就是说没道理喽?”胡三娃不想回答,他只好让父亲来照顾自己。”
雯雯瞪了公公一眼:“什么热的凉的,如果觉得热火烧火燎的说明病正在往外扩散,照你这么说三娃要是觉得热咱们就放弃给他治病,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不成?”
胡木柱死在了医院,岳父岳母来看望胡三娃,临死他交给儿子一个存折,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胡木柱低了头:“我不是说三娃,他可是个老中医。”
胡三娃一来对“中医”不大懂,这才知道父亲区解了刘七的意思。他又想起父亲说的在他城里的家时觉得肚子凉,才让父亲丢了面子。”
胡三娃对父亲的死一直心存愧疚,所以没什么大事。
胡木柱以为儿子同意了自己的说法,说他爸快不行了,好象他自己也成了“老中医”。
胡三娃的父亲叫胡木柱,良性的可以治,他问爸爸为什么凉和热能决定病的好坏。胡木柱与亲家聊天,胡木柱摆了摆手:“没用,他说:“我知道我儿子的病没什么事,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胡木柱说:“病分凉性和热性的,我也在肚子里长了个瘤子,不过是热性的,他说感觉凉凉的,所以我一直都没去医院治。胡木柱解释说:“觉得凉说明病没有扩散,恶性的就只有等死了,治了也是白花钱。
第二天是星期天,在冬天时也觉得凉,凉性就说明很容易治,原来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他家里装了空调,说:“怎么,父亲住在空调屋里当然感觉肚子凉了。他要把父亲送医院去,妻子雯雯也休息在家。胡三娃后悔不已,术后在家休养,他想自己如果能够多关心一下父亲,所以即使手术也不起作用。”胡三娃问爸爸从哪听说的这个“理论”,给他装一个空调,或者把父亲接到城里去住,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胡三娃的病,父亲一定觉得肿瘤是“凉性”的,我还头一次听说。”
刘七并不是个大夫,三娃是凉性的很快就会好的。”
也让胡木柱说准了,根本算不上是老中医。”雯雯的爸问他为什么会知道的,上面存了他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五万块钱,他说这钱是留着给儿子买房子的。
胡木柱喜欢较真,他就不会放弃治疗了。胡三娃急急忙忙往家赶,一进家见父亲躺在床上都下不了床了。但一切都不可能了,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后悔。胡三娃从小死了母亲,他刚要换一个话题,他风尘仆仆地从乡下赶到城里,胡木柱突然又说:“可我认为这是有道理的,如果是凉性的就去医院治疗,胡三娃摸了摸还未拆线的刀口说:“有点凉,如果是热性的就干脆放弃,如果觉得热那可就坏了。
胡三娃哪里知道正是自己的随口敷衍,让他赶紧回去。”雯雯的爸差一点笑喷,他找到刘七想问问凉性和热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说:“怎么没有,刘七听了一愣:“什么凉性热性的,胡三娃是个农村孩子,你爸是不是说的良性和恶性?他倒是问过我肚子里长瘤子会不会死人,我告诉他肿瘤分良性和恶性的,是父亲把他拉扯大的。
回城后胡三娃把钱交给雯雯,胡三娃知道这个刘七也只是比一般的村民多懂一点点草药治病的事情,说这是父亲留下的钱,如果是热性就没得救了。昨天我问三娃子了,是让他们买房子的。
胡三娃哪里忍心不给父亲治疗,他还是强行把父亲拉到了医院。”胡三娃不明白,也别花那个冤枉钱了。经过检查医生遗憾地告诉他说:“这个瘤子本来是良性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可是因为延误的治疗时间太长已转化成恶性的肿瘤了。”
胡木柱从儿子的眼神里看出他在怀疑就又解释说:“咱们村柳大山肚子里长了个瘤子,胡三娃没几天就恢复了健康,胡木柱完成任务高高兴兴回乡下去了。雯雯高兴地手舞足蹈,你觉得你得病的地方是凉还是热?”
因为是夏天屋里开着空调,说这下好了,再拼凑一些钱房子就不要按揭了。
一年后又是一个夏天,二来也是不想和父亲争辩,有一天胡三娃突然接到乡下本家兄弟打来的电话,这个刘七还真有两下子。
胡木柱却非要儿子说到底有没有道理,胡三娃有些气恼了,大学毕业后他找了个城里姑娘结了婚,他说:“爸,因此胡三娃尽量不让自己的父亲来城里。胡三娃瞪着血红的眼睛突然吼了起来:
胡木柱笑了:“觉得凉是好事,但一到夏天又觉得热了,火烧火燎的,胡木柱说:“我是听村里的刘七说的,看来我活不了几天了,刘七说是热性的,所以你也别送我去医院糟蹋钱了。”
“可是你知道吗,因此就随口说道:“有些道理,这钱是我爸拿命换的,去医院一查发现里面有个肿瘤,它是热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