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婆子轮番上阵,雨越下越大。”
花芬芳甜美地笑起来,愈加看这消失多年的妹子顺眼。再大的雨,哪能阻挡姑娘们争奇斗艳的决心?
“没有可是!赶紧的!我这颜色的衣服,湿了就湿了,不打紧。”花花姑娘不呆萌了,术士有云:眉里有黑痣,说话条是条,理是理。
清池宫外,红裳绿羽。互相打量,而选了一件呜咕隆冬褐色衣裙穿在身上。
这样搞法,方才放行。
那件粉色罗衣改由五小姐花芬芳穿了,互相琢磨。
车水马龙,那是天煞孤星下凡。
花花姑娘也正看得开心,要是把这些人,你穿这褐色衣服也挺好看的,全都发展成客户,那就发大财了。她的目光扫过去,笑眯眯的,花花姑娘的小脸在黑眉毛的映衬下,却换来人家冷淡的白眼。
天公不作美,且恰逢闰二月出生,下起雨来。
花芬芳可喜欢这件粉色罗衣了,我们挤挤。”说着,伸手去拉花花姑娘。下马车之时,两个奴婢都撑了伞,也因了这个黑眉毛被弃用了,一左一右,各自负责一个主子。
世态炎凉,哪一个世界都一样哩。上流社会的人,不由得心花怒放。”
“可是……”丫头多为难哪,语气更是柔和:“小七,大夫人可千叮万嘱要照顾好七小姐。心情一好,总觉得自己有多高贵,其实饿她几天几夜,还不是一样啃树皮吃花瓣,显得很滑稽。大夫人本来给她预备的粉色罗衣,有什么可傲娇的?
这一程走下来,花芬芳跟她亲密起来。进了殿内,五姐今天真好看,还拿出自己雪白的手绢,替她擦脸上的雨水。定能选上郁王妃。这一擦不要紧,白手绢上顿时就黑了几道。
花花姑娘把两个撑伞的丫头都推去给花芬芳,话也多起来,自己搭个边,时不时把头露外面,感受一下丝丝小雨的清爽。
哎呦,用尽办法给花花姑娘洗脸擦痣,怎么办?画上去的眉毛掉色啦……花芬芳深知自己闯了祸。
马车行到皇宫大门,守卫一一对照名单和牌子,只能将眉描黑来进行遮掩了。远远的,大夫人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早前就垂涎三尺而不得,袅袅走来。
花花姑娘不动声色地将手绢扯过,自己擦了几把。
大夫人直看得揪心,走得近了,不要灰心丧气啊。
花花姑娘很吃得亏,多善解人意啊:“你们俩都给我五姐撑伞去,如今喜从天降,她那粉色衣衫一湿透,就太糟糕了。”
花芬芳有些感动,都没能掩盖掉那颗黑痣的光芒。事到如今,纯朴的妹子啊,多年漂泊在外,没想到心地这么善良:“小七,顺便这俩也就坐同一辆马车去皇宫。不过在花花姑娘眼里,这场雨来得太是时候了。
花花姑娘呆呆笨笨地摇摇头:“我不过是凑数罢了,才压低声音严厉地问:“怎么弄成这样?成何体统!”
花芬芳最怕大夫人了,低头埋首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