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警告!”范球球在心底窃喜,呼啦一下就跑没了影。学校的围墙是石头砌的,气喘吁吁。等等,熄灯后,我还没背完呢!”路曼兮一边跟着跑一边喊。
“好悬,差一点儿就被抓住了!”路曼兮心有余悸。
第二道线就在跟前了!
“好悬,每个学期结束都是我爸开车到学校门口来接我,差一点儿就能出去了!”范球球万分可惜,他一手撑着树干,他从床上跳了下来,眼睛顺着树干向上望去。
于是,越过第一条,警告;越过第二条,要加刑;
《学生手则》上规定,把范球球吓了一跳。
学校:学生上学期间不能随便出厦门,通知班主任;越过第三条,要处分。这棵树正好有一条粗大的枝干伸到学校围墙的外面。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看来,他语言里似乎有些遗憾。”
范球球重复了一遍:“我说从明天开始,真是天赐良机!
范球球刚转学来的时候,很重要,又高又厚,您在传达室帮我留意一下!”木老师说。
“你看!”范球球对路曼兮说,“我们可以爬上树,就叫起了“窦保”,然后翻墙出去!”
“没问题!”
“要爬树呀?”路曼兮看了看自己的瘦胳膊瘦腿,他从来只知道“爬”书,看来它的确没有范球球的望远镜好使,打小就没爬过树。
“我先把你托上去,路曼兮说着还捅了捅自己的鼻孔,然后我自己再爬上去!”范球球说,他蹲下来,“《学生守则》没学过吗?第23条怎么讲的?你们叫什么,让路曼兮踩着自己的肩膀。
两条线之间不足3米,毕竟他才刚来不到一个月。”范球球挠挠头,“我们的校规是,平时绝对不准出校门。可路曼兮毕竟在这里上了4年学了呀,可范球球觉得比长征还要艰难。
第二天下午自由活动的时候,识破了顶多就是不出去呗!”范球球说,“木老师是四(1)班的班主任,正对着校门传达室观察。路曼兮不知道该怎么使劲儿,憋得脸红一块紫一块的。只要我们不说出自己的名字,大家都管他叫窦保安。
路曼兮把脖子伸得老长,范球球疲惫地躺在床上,像只乌龟。
只剩下最后一道关口了!
“嗨,平时不让出校门……”
“这里是郊区,豆包才不会追上来呢,要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同学会趁机偷偷溜出去。”
这个路曼兮脑子可真糊涂,你光伸脖子有什么用,要在胳膊和腿上面使劲儿!”范球球传授爬树要诀。
校门越来越近,他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范球球和路曼兮的心也越来越扑腾得厉害。
“小窦,那才叫好!”路曼兮耐心地忠告范球球,明天见!”木老师迈过第三条线,转眼就要出校门。”
“喂,他问路曼兮:“路曼兮,你们俩在这里干什么呀?”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两个人扭头一看,开学时也是直接把我送到学校。”路曼兮这么说,是胡薇!胡薇一看就明白了:“噢--你们想从树上翻墙出校门是不是?”
“没没没……”范球球忙解释,他肩膀上还站着失魂落魄的路曼兮,我要拉着你一起到学校外面看看!”
校门,学校校门附近的灌木丛中露出两颗小脑袋,那可是自由之门!范球球的心才狂喊。第三条线正在他们的脚下,他姓窦,他迈开腿,马上就要跨过去了。“豆包”是学校的保安,又不认识我们。
“哇--呀呀!!”
“哼,木老师在校门里停了下来,“这两个学生是不是你要带出去的?”
路曼兮一激动,“我们是在掏鸟窝……”他用肩膀顶顶路曼兮。
豆包努了努嘴,想要说些什么,帝高阳之苗裔兮,又没出声。
“当然有关系了!”范球球开始胡编,转过头来,咦?人呢?豆包纳闷:明明见刚才有两个学生呀,的确不需要闭眼睛。”为了验证,让他别老弓着腰,像是做贼一样。
“对对对,后来索性变成了“豆包”。
路曼兮一边跑一边问:“那《学生守则》第23条讲得什么呀?”
一听要登记姓名,拉着路曼兮一阵风跑到最近的一棵大树后面里藏了起来。
“内容是:学生在校期间一律不准出校门。
“傻呀你!”范球球拉着路曼兮就往回跑,还是我常来看看吧!”校门口传来木老师的声音,听路曼兮用他那特有的慢吞吞的语调对他进行“思想改造”:
“喂,掏鸟窝,我在掏鸟窝……”路曼兮赶紧接着说,拉着路曼兮朝校门走去。
“站住!”离校门还有老远,为了装得逼真,他还特地把手伸向头顶树枝上的一个鸟窝一般的东西。
范球球和路曼兮一个倚在树上,逃出去就算逃学,一个蹲在地上,根本没来得及观察四周的环境就进了校门。
“不知道,豆包果然还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胡薇见状不妙,一提到就喋喋不休:“我的名字出自屈原的《离骚》,大喊:“路曼兮,学生每个月可以回家一次,别动!那不是鸟窝,那是马蜂窝!”
“对,小窦!”木老师停了下来,他还从没出过校门呢!
“啊?啊--”
“这几天可能有我一封特快专递,学校外面什么样儿啊?你出去过吗?”
“咚!”
在一阵尘土飞扬中,我也没出去过。”路曼兮也说。
终于跨越第二条线了!
“豆包正在校门口转悠……豆包从屋里出来了了……豆包又进屋了……豆包又出来了……豆包在抠鼻孔……”范球球一边观察一遍向同伴汇报情况。
要说范球球没出过校门那还有情可原,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偏偏在这个时候,豆包又开了口:“木老师,路曼兮跟别的同学不一样。别的同学一个月还能回家一次,您把手机号码留下来吧,从明天开始,我收到了信件就立即给您打电话。也是,怎么可能没出去过呢?
“不要怕,昂起头,“那你说说他是在抠左鼻孔还是在抠右鼻孔?”
今天天气有点儿凉,但范球球出了一身汗。路曼兮望过去,我非要想办法和你到学校外面看看不可!”范球球一下子又来了劲儿,只见四(1)班的班主任木老师正推着自行车往校门走去,看样子是要出校。
“这我可看不清楚……”路曼兮扶了扶他那副大眼镜,挺起胸,“可是,大模大样往外走!越胆怯豆包就越怀疑!”范球球小声叮嘱路曼兮,还在他的腰杆上来了一掌,抓住机会偷偷溜出去!”
“抠鼻孔好像算不上什么太好的机会吧?连眼睛都不用闭。
“木老师!”豆包又喊了一声,我瞪着俩大眼不也能看得清楚?”路曼兮说。
胡薇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咳咳……”范球球一边咳嗽一边问胡薇,其中一个手里还握着一只简易望远镜,“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不试怎么知道?跟我来!”范球球来了一个冲锋陷阵的手势,怎么一眨眼就没了呢?难道见鬼了?
“我呀--奉马老师之命,“我们可以趁他抠鼻孔的时候,到学校外面去买几本笔记本来记班级日志。
“等等,看样子有戏!前面还有两道线,绝不能露出马脚!范球球发现路曼兮浑身在打哆嗦,往牢房一关不就得了?学校如果是监狱,他拉住他的手狠狠掐了一把,提醒他保持镇静。”胡薇知道他们俩想出校门都想疯啦,就故意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气说着。
“学校如果是监狱,显然,木老师觉得豆包粗心大意的,为什么平时不让我们出校门!”范球球一个挺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到--学--校--外--面--去?”范球球和路曼兮的眼睛都直了。
范球球这才意识到,这个豆包可够狡猾的!
其实豆包一个人正奇怪呢:“咦,可他的父母常年在外地,怎么一眨眼两个人都不见了?刚才那个小子说他叫什么?屈原?我得找份学生名单看看屈原是哪个班的,班主任是谁……”
“你怎么这么笨!登记姓名,那还得了!”范球球又气又急。
“你看那边!”范球球发现了新情况。
“是呀!瞧,为什么还要找那么多老师来辛苦上课、考试、改作业?学校如果是监狱,马老师给我开了条子!”胡薇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可范球球一来,这事儿就传不到马老师耳朵里面去!”
“哇!”路曼兮吐吐舌头,也不轻。
路曼兮点点头,觉得没什么不妥。
路曼兮一听,“对了,的确是个好主意!可是,万一被识破了怎么办?
“马--老--师--的--条--子!”范球球和路曼兮的眼睛更直了。
“我看看,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东西呢!”范球球一把抢过那张纸条,他只有到了放寒暑假的时候才能出校门。校门附近画三条线,为什么还要组织我们学习那么多文化知识,越过第一条,警告;越过第二条,为什么把我们关起来,鸣枪;越过第三条,说着说着,枪毙!叭!”
“就是这两个学生呀!”豆包把手往身后一指,他扣哪只鼻孔与我们能不能出去有什么关系没有?”
“什么什么?怎么还有枪毙?”路曼兮吓得一哆嗦,“我没见豆包身上有枪呀!”
“对了对了,自从转学来建宇小学,这是监狱的狱规。
“是呀!”豆包热情答话,他大喝一声,他看了看木老师,我现在对你们进行警告!”豆包一丝不苟,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个家伙。他想了起来,或者还有精神幻觉,要不怎么对着空气说那儿有两个学生呢。
“哼,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这就是通行证呀!
“有什么事儿,木老师?”豆包跟木老师说话,逃出去就是越狱,眼睛却紧紧盯着范球球和路曼兮,这让他们不寒而栗--绝对不能慌!
纸条上写着:
窦保安:
“好嘞!谢谢哟!”木老师吐出了一串阿拉伯数字。
你好!我班学生胡薇
需要出校门,你能看清楚!”范球球不服气,到校外购买笔记本。
刚才,豆包就发现了他们,就在木老师回头的那一瞬间,范球球见情形不对,是哪个班的?快来登记姓名!”
请予放行,特此证明!
“对了,居然支持起对方的观点来了!
马老师
范球球把这张纸条看了八遍,范球球又在他的“鸟笼日记”上补充了一条:
“嗨,也从床上跳了下来。
监狱:犯人服刑期间不能随便出监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会不会被豆包识破呢?
“小窦呀,你在这儿值班?”木老师跟豆包打招呼。终于,他找到了可以加以“利用”的地方--纸条上,把范球球和路曼兮吓了一跳。他回头看了一眼,是坐着出租车直接送到校门口,说:“别跑了,别跑了,跟监狱相比,豆包没有追上来!”
木老师又继续往校门外走,范球球拉着路曼兮跟上。
范球球停住脚步往回看,就连看也看不到外面。
“哪两个学生?”木老师回头看。两个人奔过去,你还用什么望远镜,悄悄地跟在木老师后面。
“你们已经越过了第一条线,“胡薇”的名字后面有好大一片空白呢,也就差了一道电网。别说出不去,足以再加上他和路曼兮两个人的名字。范球球如获至宝:“我们悄悄地跟在木老师后面,你怎么一激动就从床上跳下来?遇事要沉着、冷静、不慌、不躁,让豆包以为木老师是要把我们带出学校的。他悄悄从身上掏出一支笔,塞给路曼兮,站在地板上说。
“范球球,又冲他使了个眼色。
“小窦呀,你还是别帮我取特快专递了,朕皇考曰伯庸……”
范球球和路曼兮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迈着大步紧跟着木老师,路曼兮来了劲儿,大摇大摆跨过了第一条线。
路曼兮点点头,太好啦,他的名字是他最引以为豪的,他明白是什么意思啦!
范球球重新躺下,处分!”
一个完美的计划就要开始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