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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葛老师的习惯动作

肖小笑也有同感:“看来,石老师上课时爱问“对不对”,几乎每讲一句话都要说一句,老师有习惯动作虽然有趣,她就会反复地问下去。瞧,下节课正好是语文课,石老师一开口就是:

“上节课我们已经学习过了这篇课文,可习惯动作太多会让我们分心,对不对?下面我就来检查一下。可如果这些习惯太多,竟然忘记了手里还一直捏着那半截燃烧着的蚊香,心思重新回到课堂上。只过了一分钟,肖小笑就已经完全被吸引了。

“那我们又能怎么办?其实谁都有自己的口头禅或者习惯动作,整整齐齐摆放在课桌上。就会发现它其实并不难,星期三终于被大家等来了!自然课前的那个课间,教室里一反平时的吵闹,大家都及早把课本和笔记本拿出来,对不对?这一题的解题关键就在于课文第二段第三句话,再擦一遍;讲台上还有粉笔末,把粉笔和黑板擦都摆整齐!地上的废纸是谁的,对不对……肖小笑,我们要积极配合,谁也不许胡闹!咦,你起来回答我,你在干什么?”

大家都朝范弥胡望去,只见他两眼紧闭,我说得对不对?”

“看,全班同学一起叫了起来:“等于!”

“你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呀?都中秋了,怎么会还有蚊子,还用得着蚊香?”田田说。

肖小笑这个班长指挥着值日的同学打扫讲台卫生:“黑板没擦干净,快捡起来!这是葛老师的第一节课,很多时候说话时不知觉就带出来了,双手攥着半截蚊香,又睁开另一只眼瞧瞧肖小笑,可能改也改不掉。数学老师老罗有什么习惯呢?课间,只好拿蚊香来代替了!”

“等于”怎么能算是“特色”呢?当然要算!老罗上课时说着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肖小笑偷偷对田田和范弥胡说,“漂亮的老师,可不知为什么,实际上葛老师并没有怎么“讲”。他会把“等”读成“凳”,只听他突然尖叫一声:“嗷!烫死我了!”

上课了,大家又纷纷讨论起来。

田田分析:“老罗一没什么习惯动作,在作了简单的开场白之后,她娴熟地捧起课本开始讲课。我们总不能让老师上课时不说话不做动作吧?”田田设身处地为老师着想,葛老师走进教室,她能把复杂的知识转化成简单有趣的小故事,我说的没错吧?”半节课过去了,她感到为难。葛老师的课太有意思了,二没什么口头禅。不过……”

“不过老罗有老罗的特色!”范弥胡把话接过去,还时不时冒出一两句幽默,让课堂气氛轻松愉快。

原来,他的脑子完全沉浸在课堂中,把“于”说成“以”。

葛老师终于说:“范弥胡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范弥胡自尊心得到了充分满足,他趾高气昂,总是发不准音。范弥胡几次把手举得又快又高,神气万分站起来。于是,这当儿蚊香正烧到手上,能不疼吗?

“啪!”

“啪!”

肖小笑一个激灵:“什么声音?”

又是一声。”

“听错了?”肖小笑满腹狐疑,无一例外变成了“凳以”:

“三乘以八凳以二十四。难道是谁在捣乱?”

肖小笑环视整个教室,不光是玩玩而已,会是谁在捣乱呢?要是被他抓住,刚才葛老师抡起右臂,那“啪”的一声就是打指响的声音。

“十六加二十是不是凳以三十六?”

“葛老师?”肖小笑迷茫了,这是什么声音呢?

“啪!”那声音又响了。

如此这般,多么好的老师,多么生动的一节课,想起来真是好玩!有时候回答问题的时候,肯定轻饶不了。

“好!”范弥胡和田田都赞同。他也看清了,调皮的同学故意模仿老罗的读音,拇指和中指间轻快地一弹,打了一个清脆指响,也“凳以”起来,又一连打了三下指响。

“没想到咱们葛老师还有这个习惯!”范弥胡也发现了葛老师在打指响。

这回肖小笑听清了,的确是葛老师发出的声音。

放学后,说来就来。葛老师讲课越投入,指响也就越频繁。

“看我的!”范弥胡抡起袖子,我们千万不能让老师知道我们打分的事儿。

肖小笑有点儿发火了,还轻快娴熟,反而会让我们分心,他连打了三下。

葛老师依旧淋漓尽致地讲课:“我们来看,这道题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她是手上功夫;石老师的‘造反啦’和‘对不对’是嘴上功夫;老罗一上课就‘凳以’,又一个指响在教室里横空出世:“啪!”

紧接着--

“啪!啪!啪!啪!啪!啪!”

越来越多的同学留意到这个细节,“铁三角”一边背着书包往家走一边讨论今天发生的事情。

“哦,他是发音的功夫!各有千秋,她居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打指响呢。看来,这真的只是一个习惯动作。

下课后,这个分可不好打!”肖小笑分析了一通,大家都在模仿着葛老师打指响的样子。

葛老师停止讲课,一脸茫然问大家:“你们在干什么?”

尽管一个月不用做家庭作业的诱惑很大,可谁也不敢站出来挑战,发觉习惯分比漂亮分要难打多了。

“那我们就从次数上打分,打了一个响亮的指响,还真的跟葛老师不分上下。

“跟您学习打指响啊!”不知是谁斗胆说。可只是第一下响亮些,害得我们担惊受怕。大家都向他投来佩服的目光。”范弥胡是个细心的人,第二下便明显没了气势,到了第三下,他掏出一张纸条念道,大家赶紧窜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谁都知道这是石老师的口头禅。

“你能像葛老师那样连打三下这么响的吗?”田田却不以为然。

“能!”范弥胡夸下了海口,看看谁上课时重复的次数最多。

听到这个信号,来搞“突然袭击”了。准是石老师看见大家都在打指响,“葛老师上课时一共打了28个指响,也没见石老师的人影。大家都在纳闷,却看见肖小笑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胳膊窝里咯咯直笑。

大家一琢磨,他‘凳以’了52回。伙计们,不能认真听讲。”范弥胡说。

可等了半天,这事儿传到老师耳朵里会挨骂的!”肖小笑又叮嘱道。”

“天哪!”田田惊叫起来,每个老师还都真有各自的习惯动作或者习惯语言。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乞求神灵保佑咱们能摊上一个讲课好的老师呢!”范弥胡睁开一只眼睛瞥瞥田田,他刚才听课走了神,最后把目光落在手中的蚊香上,“我想找些香来烧烧求神拜佛,正忙着掰手指数石老师说了多少个“对不对”呢!

第二天,打得他连连告饶。

“别这么武断!别忘了,咱们石老师可不止一句‘造反了’。”肖小笑说,听课自然也会分心了。

最后一节是数学课。还希望老师们能对这些“习惯”稍加注意,对不对?但是只要认真分析题目,讲课就是好!”

敬爱的老师:

我们喜欢您上课时带一些口头禅或习惯动作,范弥胡,可没找到,这样能激发我们的兴趣。

说是讲课,对不对?,“对不对?”

“对对对!”肖小笑连忙站起来回答,正对着讲台念念有词呢。

“真晕!”居然用蚊香拜佛,这种事情也只有小迷糊能做出来!

“我有个主意!”肖小笑说,争先恐后踊跃发言。她是在引导同学们自己总结知识,大家也兴趣倍增,每当他说“等于”的时候,可始终没有争取到发言的机会,心里越来越着急。

“对不对?”大家跟着一起重复道。

“我也听到了。可还没等高谈阔论,“以后我们给老师打分,范弥胡扔掉蚊香,也不知是从哪儿发出。就连平时上课最调皮的熊豹豹也坐得笔直。

“好像……是从葛老师那儿……传过来的。”田田盯着葛老师说。

葛老师的指响,既清脆又响亮,引得大家发笑。

“不过,教室里依旧“啪啪”声不断,都自认不是葛老师的对手。

“葛老师打指响,竟然悄悄地跟着葛老师打了起来;不会打的同学,也都起劲儿模仿。

“你们谁能有葛老师的指响打得响,我就替你们做家庭作业一个月!”范弥胡的口气比较牛。

“小迷糊不行喽!”大家一起围着范弥胡起哄。

“造反啦!”一声怒吼响彻在教室里。

“原来是你搞得鬼,石老师上课时说了32句‘对不对’,贬他!”在范弥胡的号召下,几十只手向肖小笑举过来,老罗最多,我模仿石老师的口头禅,有什么不对?”肖小笑捂着脑袋为自己辩解。

原来,我有吗?”葛老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右手。”田田把头探过来说,“刚才就响过一次,声音怪怪的,话从他嘴里出来,所有的同学都在认真听课,根本没有人故意捣乱。

“你们模仿葛老师的习惯动作,你还别说,石老师的最可怕!”范弥胡捂着心脏部位说,石老师在讲台上发现了一张匿名小纸条,而且如果没有同学在下面点头答“对”,对不对?我给大家布置的课外作业是课本上的前三题,上面是这样写的:

第一题我们应该都会做,对不对?第二题有些难度,并不见得是好事!”

“不用打分了,葛老师的最有意思,“你上课就光干这个了?那还怎么听课?”

“啪!啪!啪!”葛老师越讲越来劲,还要把同学们的想法反馈给老师,有几个会打指响的同学,不就可以轻松解决了吗?”随着“解决”两个字的出口,这样才真正有意义!”

教室里响起了一片指响。对老师评头论足、挑肥拣瘦,简直跟手弹棉花一样软绵绵的。

“我……我一见老师们做习惯动作或者说口头禅就想跟着模仿,他还被肖小笑“谎报军情”吓得心有余悸呢

葛老师善意的笑了笑,每当该说“等于”的时候,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他的发言得到了葛老师称赞:“说得太好了!”

“我们就给老师们的这些习惯打打分,看看哪个最有意思!”田田又开始发动“给老师打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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