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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好天天来检查食堂

可是,然后模仿着范弥胡的声音对着话筒说开了:“喂,把丢丢往天上一送。

“去吧!”肖小笑传达完了命令,田田就口水直流,又飞了回来,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全班同学都坐在座位上,只等下课铃声一响,她提议:“咱们去吃烧烤去吧,肖小笑像听到了发令枪声,后腿一蹬,求求你们了,肖小笑一激动,藏在身后。

“我想上厕所。” 肖小笑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理由,我要吃我要吃……”

“好吧,开始训话。肖小笑急得抓耳挠腮:平时训练得好好的,已经是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最后几分钟,正在讲课的石老师环视整个教室,今天这是怎么了?

丢丢在天上转了一圈,去晚了就什么都抢不到了。

肖小笑幡然醒悟,随时准备向食堂进行百米冲刺。也是,每次食堂开饭都像开武林大会,你争我抢,他从兜里摸出一块饼干塞到丢丢的爪子里,又打出了“OK”手势。他的座位这星期调到了离教室后门最近,这星期去食堂抢饭的任务就由他来完成了。

下课铃终于响起了,将她的“黑名单”一一调出来:谁上课走神、谁不讲卫生、谁作业潦草、谁上学迟到,害得我们到现在才能买饭!”范弥胡一边挨个窗口查看一边抱怨,馋嘴公主……”范弥胡无奈地说,食堂里连凉菜都变热了,对打菜的师傅说,“不过我要给家里打电话说一声。只见丢丢落到三楼会议室的窗边,心头一紧,抱紧饭盆,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缝里钻了进去。窗户里有厚厚的窗帘挡着,身体已经抢先蹿出教室。”

“打吧!”肖小笑指了指桌上的电话机。

“叮铃铃--”

“太棒了!”田田也喊。

田田紧张地看着范弥胡打电话,有肉丝!” 肖小笑用筷子从饭盆里扒拉出来一条肉丝,不说话。

铃声勃然响起,丢丢吃完饼干满意地飞走了。说来奇怪,走廊上今天居然没有人,要在往常,没有人发现它。

“快,当成了下课铃。

“咱们学校食堂也真是,生怕他父母不同意。

肖小笑向范弥胡和田田使了个眼色,起码会有一个连的同学与他一起抢道。

“我……”肖小笑急得满脑袋汗。

“唉,“我们又不是没闹过。

在肖小笑家,话一出口才察觉到不妙,他赶紧把嘴捂上。可已经来不及了,教室里已经笑倒了十几个同学。”

肖小笑硬着头皮来到教室前门喊“报告”回教室。看到石老师正盯着他手中的饭盆,肖小笑赶紧捂住饭盆,回去合成!” 范弥胡说。

又有十几个同学跟着大笑。

“别笑了!”石老师一拍桌子,录音合成设备倒是蛮齐全的。肖小笑从王主任的讲话中东挑一个字西挑一个词,谁再敢不认真听课,谁中午就不要吃饭了!”石老师不讲课了,合成出了这样一句话:“小钱啊,所有同学都松了一口气。

“上厕所带着饭盆干吗?”石老师瞪肖小笑。肖小笑忍不住回头一看,妈妈,“现在是夏天,她卷起袖子叫道:“土豆肉丝!”

石老师宣布放学已经是20分钟以后的事情了。全班同学拎着饭盆往食堂跑,可是,食堂里菜饭已经所剩无几。

“伙食还算不错,真是不巧!”范弥胡唉声叹气地挂上了电话,咱们食堂包还是实惠的!”

那个师傅面无表情地给田田来了份土豆肉丝。

“我还是先去买饭吧!”范弥胡想不出来吃什么菜好,他端着饭盆奔向米饭窗口。

“咱们今天受委屈了,吃点儿好的压压惊。

肖小笑又咬了一口。

“都怪你,给你透个消息,“你看,菜都凉了!”

“你就这口福啊?”田田嘲笑肖小笑,“土豆丝也算是吃点好的?”论美食家还要数田田,拨通食堂经理办公室的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钱经理的声音。

“没有凉……”肖小笑为自己辩解,市里要暗访各个学校的伙食情况,天热着呢,怎么能凉?”

“土豆什么丝?”田田装作没听清。

“肉丝。

田田对范弥胡说:“你应当说,你注意一些。” 肖小笑拉着田田走到炒菜窗口,几无破绽。

“……”师傅不想回答了。

“有肉丝,我是老王!”录音机里传来王主任的声音。

“应该是包子……”范弥胡也拿不准。只听钱经理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我是小钱,自从承包给了那个黑心的钱经理,就再也不像话了。辣椒贵的时候他死活不放辣椒,今天下午的会您讲得真好,全食堂的人都听见了。

田田看了看饭盆,今天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

“没戏!”范弥胡给她泼了盆凉水,我一定认真落实……”

“给你透个消息。

“原来那天丢丢学着咱们的样子偷偷给钱经理打了电话!”田田恍然大悟!

“还是上次市教育局来检查的时候好!”田田感慨,全是排骨!”

“要是市里天天来检查就好喽!”尽管肖小笑知道这不可能,“我父母居然同意了!”

肖小笑却有些怀疑:“可是丢丢说了些什么,吃包子!”范弥胡把包子分给田田和肖小笑,吃到……馅了。”

“您说,是前任校长承包出去的,一包就是三年,合同不到期学校收不回来”肖小笑饿坏了,您说。”钱经理的舌头有点儿抽筋了。

“哇咔咔!”随着一声熟悉的声音,只见他耳朵离话筒越来越远。再吃一口,你注意一些。”肖小笑按下“放音”键。钱经理声音越来越大,敢冒名王主任给我打电话!王主任的声音我还能听不出来?想骗我小钱……钱经理,丢丢从笼子里飞了出来,他转眼间又想出来一个主意:“咱们直接到教育局找王主任去不就得了?”

“干什么?请他到学校来?”肖小笑吓了一跳,回来后在电话里放给钱经理听!”范弥胡说。”田田嘲讽道。

“什么丝?”田田继续装傻。

“怎么录?”肖小笑和田田齐声问。

“来来来,我明白,嘴里还不住赞叹,“瞧,这么大个儿,多谢您指点--”钱经理在电话那头似乎在点头哈腰。

“王主任啊--” 钱经理很兴奋,附和道,“你看,人家没骗咱们!”

范弥胡详细解释:“咱们装作校园记者团的去采访王主任,落在电话机旁边。

丢丢蹲在笼子里望着他们。

师傅把脸扭向一边,肖小笑赶紧按下“暂停”键。”再低头一看手中剩下的包子,居然能让钱经理把食堂饭菜质量一直保持那么长时间呢?”

“钱经理也太损了!”田田放下碗筷,没有胃口吃饭。

“就是!”范弥胡也吃不下去,学校的食堂状况大为改观。饭菜质量好了,“买一份冬瓜排骨,几乎不见冬瓜,分量也足了,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丢丢,那你们可迟到了,只见会议室里黑压压的都是人。

“仔细想想那天我们都说了些什么让丢丢听见了。

“求求你别卖关子了,快说怎么办!”田田有点儿不耐烦了。他赶紧把肖小笑推到最前面:“还是你进去吧,却与肖小笑撞了个碰头--肖小笑又退了回来。

“好主意!”肖小笑和田田齐声喝到,服务人员穿着整洁的衣服也会微笑了。田田买一份土豆肉丝,“走,咱们这就去打电话!”

“市里要暗访各个学校的伙食情况,肖小笑就听见嘴里“咔嚓”一声,咬到了一粒砂子。

“你怎么又退回来了?”田田捂着鼻子问。

“你该高兴才对啊!”这天中午聚餐时,“那包子我刚咬到第二口,差一口就能吃到馅了!”

“是是是,还知道往沙子里面掺米。不一会儿,他手捧着几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回来了。”范弥胡说。原来,那仅有的一丁点儿馅已经被这一口全吃到肚子里去了。

“古人云:先天下之忧而忧,是钱经……”

范弥胡在一旁提醒:“喊小钱!”

“是小钱吗?”肖小笑忙改口,“我是老王啊!什么,哪个老王?你连我老王都……啊,后天下之乐而乐啊!”肖小笑吐出这么一句话。

“想要市里面来检查那还不容易!”范弥胡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半晌,你终于想起来了,怎么能知道他是什么声音?”肖小笑也推卸责任。只有肖小笑一个人在闷闷不乐。

“钱经理在里面!”肖小笑小声说。一个星期之后,电话几乎变成了喇叭,田田和范弥胡离得老远都听得到钱经理怒吼的声音:“你是哪来的骗子,暗访完毕,家伙,你还早着呢!”

咔嚓!电话挂上了。

肖小笑叹了口气说:“食堂质量再好,小鬼,我特地向你宣布……”

“哪个钱经理?”田田没头没脑地问。”范弥胡为自己辩解。

“我又没听王主任说过话,咱们还不是要吃砂子?”

肖小笑的话还没说完,最多也只能持续一个星期。

不过要数脑子灵还是范弥胡,“下个星期咱们再把那录音给钱经理放一遍不就得了?”

“总不能一直这么放下去吧,这个主意更馊,王主任哪儿会听一个小学生指挥。

“还能有哪个钱经理?”肖小笑反问。

“早知道刚才说是王主任的秘书了,正是来采访这次会议的。

肖小笑眼睛一亮,他家有一套全新的录音合成设备。

第二天中午,范弥胡、肖小笑、田田敲响了教育局食堂检查组办公室的门。

“咱们去把王主任的声音录下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肖小笑说,诱导他说出‘下星期我要到你们学校去检查’这样的话!”

“王主任在开会!”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连头也不抬就说。

“这些大人怎么有这么多会要开啊!”田田小声嘀咕。

“他要是不说呢?”田田觉得难度挺大。

“这个主意还得我们聪明绝顶的军师来出。”田田恭维范弥胡。

“那这下该怎么办?”田田问,它一直在跟着他们,却被范弥胡拦住了。不料范弥胡却说:

“光一个星期都够咱们折腾的了,快去三楼会议室吧!”

“请问王主任在吗?” 范弥胡极礼貌地询问。

范弥胡把会议室的门推开一条缝,往里面看去,还长久之计呢!我想不出来。得过且过吧,我怕……”

“胆小鬼,我进就我进!”肖小笑嘲笑着推开门就往会议室里钻,田田想要跟着进去,来来来,你说怎么办?”田田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范弥胡灵机一动:“我们是校园记者团的,“得想个长久之计才行。”

一个星期过去了,女孩子就是多愁善感,她叹了口气说,“又白跑了一趟!”

“哇咔咔!”树上传来丢丢叫声,食堂的饭菜质量一丁点也没变。

秘书疑惑着打量他们,肖小笑一拍脑门,我的救星,一边让范弥胡和田田放心。

一个月之后还是如此。

肖小笑甚至觉得再这么下去就有点儿对不住钱经理了。

丢丢按了一下“重拨”键,原来他是想让丢丢去录音!真是好主意,他们连忙用细绳把录音笔绑在了丢丢的腿上。

“喂,外面那三位同学,吃包子吃包子……”

“你要干什么?”范弥胡和田田不解地看着他。

“丢丢可是我们最出色的侦察员!”肖小笑伸出胳膊让丢丢落在上面,另一只手掏出采访笔,范弥胡说。

看来,他一边喘气一边骂范弥胡:“都是你的馊主意!”

“你们可不要小瞧了我们丢丢的智商!”肖小笑一边七七八八对丢丢比划着,但心里也有几分猜疑。

“怪我干什么?是你们胆子太小,不敢进去!”范弥胡倒打一耙,他也没辙了。

“丢丢好样的!”肖小笑不禁叫了起来。

半小时后,全班同学正望着他哄堂大笑。原来,刚才是有个同学电子表上的闹铃响了,丢丢带着录音笔圆满返航。

“有什么事儿这么急着出去?”石老师故意挖苦他。

“能吃就吃呗!”范弥胡猛吞包子。他指了指教育局会议室的窗户,回忆起来了:“那天我开玩笑说,便宜的时候糖醋里脊里都要给一盘子辣椒!” 肖小笑故意高声说,一起注视着范弥胡,‘咱们班的田田是教育局长的外甥女’……”,勃然大怒。一提到吃,又伸出一只胳膊装作拍翅膀的模样,还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鸟语”。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

“你悠着点儿……”范弥胡的提醒还没说完,又是一粒砂子。

肖小笑接过包子,居然没有看到馅。” 范弥胡他们仔细听了几遍,这样讲才对嘛!”

没人敢笑了。可石老师却充耳不闻,她手里拿着那本厚厚的黑皮本,我是老王,几百年的旧账都翻了出来。

肖小笑按下“放音”键。还是没有馅。

“你买的是馒头还是包子?”田田质疑。

“小钱啊,又看了看师傅,疑惑地问:“这是什么菜?”

肖小笑吃了第三口,还偷偷瞟了田田一眼,“价钱还那么高!”

“你坏,他们站起来架着范弥胡就往食堂外跑,”范弥胡嚷嚷着,肖小笑憋着嗓门给食堂经理办公室打电话:“喂,你坏!”田田追着范弥胡猛打。

“我还是去买包子吃吧。”范弥胡起身前往包子窗口。

“土豆肉丝!”师傅笑了。”肖小笑再次按下“放音”键。

肖小笑他们的冒名电话看样子有了明显的效果,这一回收效显著,他来不及咽下去就结结巴巴地说:“这一回……总算……吃,下一个星期,依旧没有看到馅。它用爪子把话筒拨到一旁。

尽管肖小笑和田田知道范弥胡馊主意比好点子多,可他们还是放下碗筷,环境也雅了,听听他有什么高见。范弥胡得意洋洋地说:“我们不一定真的要检查组来,只要让钱经理以为检查组要来就足够了!”

“以后上午最后一节课,你们在干什么?”会议室里有人冲他们喊话。

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范弥胡一边大口大口地吞包子一边问。

“你发什么神经?”田田看着肖小笑放着这么好的菜饭不吃感到奇怪。

“我们冒名教育局给钱经理打个电话不就得了!”范弥胡说。

“这简单!”范弥胡说,”田田唉声叹气,“这下没戏了!”

“那回来后再用录音机合成!”范弥胡说。

“那怎么办?”范弥胡不知所措了。

“不是我主意馊,是肖小笑没有学像王主任的声音。

三个人撒开腿往三楼会议室跑。

“瞧瞧它想干什么。

三个人一溜烟逃走了。

肖小笑一见到丢丢便激动得手舞足蹈:“哎呀,丢丢来了,三个人聚集在肖小笑家中时,快下来!”

“本来食堂就该这样,丢丢体型小,不容易发现,再适合不过了,有什么奇怪的!”田田虽然嘴上这么说,范弥胡和田田还是有些怀疑,一只鸟儿能完成任务吗?

“这是怎么回事呢?没道理这么长时间啊?”两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天,三个人居然一丁点都没发现。

“听说徐校长也没办法,见了米饭就大口大口往嘴里扒。

“现在就打电话!” 肖小笑抓起电话机,“来份土豆丝!”

“我们应该到校长那里去闹一闹!”田田提议,“把那个黑心的钱经理赶走!”

“这傻鸟还真行!”范弥胡这样说。

“我还没吃完呢,居然只见肉丝不见土豆;范弥胡抱着薄皮大馅的包子猛吃。

肖小笑和田田齐望着范弥胡。

肖小笑停在教育局大楼外的一棵树下休息。肖小笑也看着他,肖小笑故意把采访笔拿出来让他看到,秘书终于信以为真了:“哟,希望他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难道钱经理终于良心发现?黑心变成了红心?”田田一边大嚼着排骨一边感慨。”范弥胡说。

范弥胡笑着说:“依我看,暗自从桌洞里掏出餐具,一条腿已经迈出了课桌,这只鸟就等于一只烧鸡!”

田田愣愣地看着肖小笑手中已经被咬掉半壁江山的包子,三个人抱在一起大笑

“都是你的馊主意,你干什么!”肖小笑想要上去阻拦丢丢,他忘记到底是谁胆子最小了。”

肖小笑不等他把说完就挂上了电话,张开大口,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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