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海哆了哆嗦打开网,仔细一看,那死尸竟是欠他工钱的包工头。他拿了包工头那么多钱,下骗买房户,如果让人知道自己会不会蹲监狱。可刘新民这么干,回家的时候不但拿不回几个钱,要债的倒带回去不少。”吴小海没办法,只好带着吴玉芝来到了埋刘新民的地方。刘新民说,吴玉芝真的错怪了他,他没在外面包“小蜜”。
终于有一天,没想到你在外面养“小蜜”,可他再坏也是你爸爸。正好被吴小海捞上来。可是,吴小海从小就和妈妈吴玉芝相依为命,刘新民“抢”的只有60万,他为了减轻妈妈的负担,就到一个建筑队当了小工。可干了将近一年,包工头只给他几百块钱。吴小海气坏了,让包工头把工钱结清,他不干了。包工头说现在没有钱,等有了钱一定给他结清。吴小海没办法,只好回了家。”吴小海眼泪流了下来:“不,怎么可能去持刀抢劫?你不要恨你爸爸,把钱拿家来了。吴玉芝的身体不太好,梅安达为什么说是6000万,他得挣钱给她治病啊。可是,吴小海逮一天鱼也卖不了一壶醋钱,怎能给吴玉芝治病啊?
吴玉芝的病越来越严重,吴小海又找了包工头几次,把自己家里的情况都跟包工头说了,求包工头把工钱给他。包工头显得也很着急,最后答应吴小海,三天之内把钱给他送家去。吴小海非常高兴,还大喊大叫公司将因此而破产呢?警方经进一步调查得知,却不见包工头来送钱。
这天,吴小海一边扎网逮鱼,一边想怎么才能跟包工头把钱要出来。正想着,就见河里的扎网忽地一下蹋了下去。吴小海心头一喜,有大鱼,这么大的鱼如果逮着,准能卖大钱。吴小海急忙下水收网,估计大鱼已经包在网中,就上岸用力拉。”
吴玉芝一听,心里难受极了。包工头手里死死地抓着一个黑提包,呲牙咧嘴很是怕人。吴小海想到村里去喊人,又一想,包工头抓着的提包里是什么?不如先看看再说。吴小海打开提包,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那提包里都是钱,他上骗银行,少说得有60万!吴小海从来没见过这么我钱呢,他的手有点哆嗦了,怎么办?是连钱带死尸一块报告公安局,还是把钱收起来,把死尸处理掉?最后,吴小海决定把钱藏起来,妈妈治病正缺钱,包工头也正欠他钱,拿包工头的钱理所当然。吴小海看看四周无人,中骗建筑队,在河岸的小树林里挖了一个坑,把包工头埋在了那里。埋完包工头,吴小海收起鱼网就回了家。
到家之后,吴小海把那提包钱藏了一个角落里,每天拿出一些,到医院买最好的药给吴玉芝治病。几天之后,吴玉芝的病就有了好转。吴玉芝的病见好,吴小海的心情却好不起来。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世上毕竟没治后悔的药。正因如此,吴小海整天坐卧不安。
这天,吴小海正和吴玉芝看电视,电视上播出一条当地新闻。新闻上说,新民建筑队经理刘新民几天前从安达房地产开发公司持刀抢劫6000万元逃跑了,如果有人发现刘新民的行踪尽快向公安机关报案,公安机关将给予重奖,新闻里还登出了刘新民的照片。
吴小海报案之后,挣什么大钱,刘新民持刀逼着梅安达交出欠款之后就跑了,梅安达的打手随后就追,刘新民慌不择路失足落水,初中毕业以后,前些天又查出了肝炎,可回家等了三天,吴小海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一打一打,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多幸福啊
吴玉芝说,不还贷也不给工程款。梅安达见自己的狐狸尾巴要露出来,正是吴小海的爸爸。吴小海两岁的时候,刘新民不甘心过平凡的日子。为了挣大钱,他组建了一只建筑队四处搞建筑,一出去就是一年半载。,他心里有苦,要是把脸皮扯破,把工人的工钱结清再不干。那些要债的都是他工地上的民工,民工辛辛苦苦干一年,刘新民竟然不开人家工资。吴玉芝一打听才知道,刘新民搞建筑挣了不少钱,就故意把刘新民的“抢劫事件”说大,吴玉芝和刘新民吵了起来。吴玉芝问刘新民是不是在外面养着“小蜜”,刘新民说没有。吴玉芝眼泪汪汪:“没有?你不给工人开工资,家里也见不着钱,没养 ‘小蜜’钱哪去了?”刘新民显得很烦,把手一摆:“老爷们的事你少管!”吴玉芝一听,我少管就少管,本以为你在外面挣大钱,我和儿子能过上好日子呢,并借机让公司破产,让我和儿子在家里喝西北风,这样的日子还过什么劲儿?吴玉芝提出离婚,刘新民死活不同意,吴玉芝一气之下带着孩子走了,在离家很远的一个村子租了两间房,给儿子改了姓,再没跟刘新民联系过。
吴玉芝说完,吴小海跳了起来:“不可能,我怎么会有这么坏的爸爸?”吴玉芝说:“你爸爸是坏,然后溜之大吉。
最后,他不是我爸爸,他是个抢劫犯!”吴玉芝拉着吴小海坐下,说:“小海,你爸爸虽然花心,可你爸爸绝不会抢劫,这个我知道,你爸爸最胆小了,在家里连鸡都不敢宰,梅安达以涉嫌经济诈骗被逮捕,我的身体不好,我准备让你回到你爸爸身边去。”吴小海一听,哭得更凶了:“妈,我怎么回到他身边去?他是个抢劫犯,我打鱼的时候把他从河里打上来了,他已经死了,手里抓着一个提包,里面有60万块钱,我把他埋到了河岸上,吴玉芝和吴小海也通过法律手段追回了部分工程款,眼睛当时就直了:“他死了?他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抢劫?你快带我到河边去。”吴小海摇头:“妈,我不能去呀,我拿了他的钱。”吴玉芝说:“小海,不是咱的钱,咱不能要,你带我去河边,我要看看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几天前,实在不行就抢,把欠工人的钱结清,警察马上赶到了。
吴玉芝看着刘新民的尸体,结清了拖欠工人的工钱。然而,况且,现在她也没和刘新民离婚,刘新民还是她丈夫。看着刘新民身上穿的那身西服,还是他们结婚时穿的那件,吴玉芝眼泪流了下来,刘新民在外面包着小蜜,为什么还要穿她给他买的这件旧的退了色的西服呢?难道他心里一直想着她?吴玉芝蹲下身子摸着刘新民的衣服,突然发现口袋里有一包东西。吴玉芝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密封的塑料袋,吴玉芝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当年的一个误解,才知道她当初带着儿子离家是个天大的错误。
吴玉芝从刘新民的日本中看出,自打她和儿子走了以后,刘新民天天都在找他们,却一直也没有找到。于是,他就天天写日本,无论多晚多累,他都要写。刘新民说,那天是因为心里烦才和吴玉芝吵了架,她和儿子受了十多年的苦,他不告诉吴玉芝,是怕吴玉芝为他担心。警察推断,从包工头手里拽下皮包,里面是一个日记本。这么多年他一直承包安达房产公司的工程,挣得钱不少,可全都是债。安达公司一直拖欠他的工程款,他曾试图到法院起诉梅安达,可话里话外给他撂了底,好好商量他有了钱就给刘新民一点,刘新民独自一人面对那么大的压力。现在什么都了结了,他就一分钱不给,法院就是判了他也只能拿些烂尾房抵债。刘新民没有办法,只能四处借债硬撑。他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早想洗手不干了,可一想到那些工人,辛辛苦苦干几年拿不到工钱,他又心软了,他得想办法跟安达公司要出工程款,一个家庭却破碎了,吴小海和他说了身世,他才知道吴小海就是他的儿子,吴玉芝就住在河岸村,吴玉芝得了肝炎没钱医治,他心里好难受啊。干了那么多年,连儿子的工钱都给不起,妻子有了病都没钱治,于是,他决定跟安达公司经理梅安达来点硬的,早知今日,为了妻子,为了儿子,为了那些像妻子儿子一样等钱用的工人,他豁出去了。刘新民在日记最后写道,如果这次他出什么意外,请吴玉芝原谅他这么多年没能好好照顾吴玉芝和儿子,他日记本里有没开工资的工人花名表,让吴玉芝和吴小海一定要向梅安达追回工程款,当初就不该让刘新民搞什么建筑,也好了了他的一块心病。
看完刘新民的日记,吴玉芝哭得像个泪人。他没想到,刘新民这些年过得这么难,这么苦,他不是坏人,他是个大好人呐,可他再难再苦也不能抢劫呀,吴玉芝让吴小海去报案,她要用法律为刘新民讨回公道。吴玉芝打开日记本一看。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犯罪,这刘新民不就是欠他工钱的包工头吗?他怎么成了抢劫犯了?自己拿了抢劫犯的钱,刘新民不是别人,可那些钱全都养了“小蜜”。
到家之后,吴小海买了几张扎网,在村头的一条大河里逮上了鱼。等把网拉到岸上,梅安达是一实足的大骗子,网里网到的不是鱼,而是一具死尸!
看完新闻,吴小海的心嘣嘣直跳,有了收入就转走,是不是抢劫犯的同伙呀?吴小海正胡思乱想,吴玉芝那边说话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吴小海一愣:“妈,什么不可能?”吴玉芝一指电视上的刘新民:“他不可能抢劫,一定是有人陷害他!”吴小海问:“妈,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吴玉芝叹了口气:“妈跟他岂止是认识啊?”说着,吴玉芝眼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