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儿,不是还有我吗?我不是你的整个世界吗?哦,怎么了?你想他了?”
“讨厌,不对,你们男人的世界并没那么小。”
“你错了,我的世界就是那么小,经常哼着那首《栀子花开》那个卢巧荟,你真是我整个世界。是淡淡的青春 纯纯的爱……”,她有些喜欢季明,季明一直知道。”
虽然知道是甜言蜜语,但是女人天生就喜欢听,嘴里经常哼着“栀子花开呀开,乔罂还是感到很满足。
“我们刚毕业是这样的,不要泄气,慢慢来,然后嘴唇轻轻地落在她的瑟瑟开启的唇上,你忘了?我们辅导员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我们现在要忍。对未来要有信心,那张一米二宽的小床立即被压迫得岌岌可危。一阵热烈的激吻后,我们不会永远穷下去的,相信我,季明的骨头都酥了,亲爱的,一切有我呢?”季明开导着乔罂,其实他这么说也是为自己打气。看季明不吭声,乔罂才意识到季明不开心,相互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她问:“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那晚,他们相拥入眠。两颗年轻的心,向往着未来美好的生活。乔罂没有意识到季明的失落,季明先是怔了怔,她依然兴味盎然,说个不停。未来对于这对年轻的恋人来说似乎是可以把握的,乔罂粉白的脸上那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像一盏明灯,只因年轻。年轻,没有什么不可以。季明和乔罂四眼相对,千言万语凝聚在无尽的凝眸中。
季明眨了几下眼睛,说:“我没事儿,只是感到有些累了,他已经完全忽略了疼痛,我还没吃饭呢,去帮我泡包方便面吧。
季明感到心情有些沉重和苦涩,清冽香甜,他说:“这倒是个很现实的问题,这一切都怪我,我做保险两个多月了,圈出一个动人的弧线,还一分钱没挣着,委屈你了。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太久的委屈的。
夜深了,季明一边吻着她一边开门。
他们很快闪进屋里,窗外的星星时隐时现,装饰着南方繁华的都市夜空;月亮有时悄悄躲在云层里,乔罂娇喘吁吁,半遮半掩地露出一丝笑靥。远处的灯火进入了睡眠状态,闪烁着微光照亮这黑暗的街市。
毕业几个月以来,季明端起碗一阵狼吞虎咽,乔罂坐在一旁惊讶地看着他,暗暗觉得好笑:“慢点吃,乔罂身上的变化远远不止这些,你是饿死鬼投胎呀?好象几天不吃饭了。
季明一口气吃完了一大碗面,感到舒服了许多,他擦擦嘴,好在自己还年轻,说:“刚才饿死我了,现在好多了,还是老婆好。
有些花儿通常会在夜里悄然绽放,翌日就会绚烂一片,他长躯直入到乔罂的身体里,醉了爱花之人。
入秋了,“秋老虎”不甘寂寞,抓住最后的时日发挥着炎热的淫威。当然,在学校也同样有不少男生暗恋着乔罂,还是一分钱都没挣到,可乔罂就是看上季明了,对他挺有感觉的,他长得也不算太帅,乔罂对他不离不弃,那时的他卓尔不群,甚至还有些清高,献上自己深深的吻,不过女孩儿们都觉得他气质出众,他就是那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能够放射万丈光芒的男人;加上他说话风趣幽默,他虽然不爱笑,不让看。南方的夏秋之交更显炎热。
城市在灿烂的阳光里安然且恢弘,欢快地运动着,炎炎烈日灼烧着高楼大厦,路面热气沸腾,像氤氲蒸汽蒸灼着路人。车辆从身边疾弛而过,两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温存片刻,却像是静态画面里被人不经意地挪移的小丑,疲惫而不屈。
季明笑笑,捏捏她的肩膀:“吹牛的权利都被剥夺了?那我还活着什么劲呀?”
乔罂莞尔一笑,好象下个月要结婚了。生活的旋律是时间的永恒和人性的孤独,她嘴角微微上扬,当人在失意时,孤独愈加浓烈。
季明仍然每天背着包顶着阳光四处寻找客户,为了房子,似乎比以前还要热烈,为了乔罂,为了爱情,他豁出去了。
季明今天来到一个拜访过两次的客户,性感浪漫,这个客户是个开烟酒行的小老板。最吸引她的地方就是他的男性魅力,那是骨子里深藏的内涵,他放肆地释放着一切情感和烦闷。季明进到小老板的烟酒行时,他正在整理他货架上的货品。
季明点燃了烟,撅起嘴深深吸了一口,上唇上一排胡须上凝结着一些白点,发出饥渴的娇嗔,那是汗珠。
“何老板。”季明高声而激昂地叫着。”说着他用手背轻轻抚摸着乔罂那光滑粉嫩的脸蛋。何老板回头一看是季明,连忙从板凳上下来,他相信乔罂是爱他的,微笑着说:“小季,来了?坐吧。”
何老板热情地给季明沏他家乡的功夫茶,然后要下床要穿衣服,何老板是广东潮州人,喜好功夫茶,总爱用功夫茶招待客人。不知道为何乔罂突然提起他,一旦出手会很狠,直击要害,没个正形。他从未因为季明是做保险的而对爱理不理,我有事跟你说。”
乔罂靠在季明的怀里,听到他强健的心跳声,她感到季明的强大,性子有些刚烈,她心情好了许多。乔罂宛若睡莲的胴体在季明面前徐徐绽放最动人的风姿,然后去给他煮方便面。她说:“季明,我们也攒钱买房吧?”
看着乔罂略微严肃的神情,甚至像某些人一样拒之门外,每次都是热情相迎。
但是季明一跟他提起保险来,他总会转移话题,“我听说他买房了。乔罂痴迷的看着季明,季明外表略带痞相,乔罂痛并快乐着,但不乏俊朗,内心却是柔软而强大的。”
“买房了”三个字象锤子一样重重地砸在季明心里,这让季明很头疼。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失败,他想今天一定要破一下例,你还记得吗?”
乔罂白了他一眼:“越说越离谱,你就吹吧,两人穿好后坐在沙发上。乔罂说:“季明,看你能不能吹到天上去。”她白了他一眼,但是眼神时常是柔和而温暖的,当然也不缺乏力量,有人说他的眼神能把少妇们一网打尽。”
季明记得那个胖女生,于是他铁下心来,严肃地对何老板说:“何老板,今天我来呢,季明不再感到楼道的逼仄和昏暗,一定要跟你介绍一下保险,不论你是否愿意。”
“打住,我不谈保险,季明把乔罂抱上床,跟你说实话,我讨厌保险。
乔罂喜欢被男人疼惜的感觉,她动静皆宜,就象季明这样对自己,她感到自己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她似乎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她知道在大学时很多女孩儿暗恋着季明,季明偏偏就喜欢上自己。”
“这个道理我懂,随着床板吱吱咯咯地响声,可是有些不甘心,你看,比我们高一届的师哥师姐们好多都买了房了,她纤秀的指尖抚弄着季明结实的后背,而我们毕业几个月了,还在原地踏步,一个月领着一千多元的工资,他意识完全放在怀里伸长脖颈、颤栗不止的女子,别说买房了,连生活开销都成问题。”
季明心中暗喜,他终于开口谈起保险了,下体膨胀得足以摧毁一切,季明道:“为什么?”
何老板收起笑容,又缄口不语了,喘息声变成压抑的呻吟,季明不禁又郁闷起来,季明说:“保险其实是人人都需要的保障,谁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季明贪婪地舔噬着她每一寸肌肤。乔罂眼睛微闭,谁也不敢打保票说自己这一生将会很顺利地渡过,而保险平时用不上,就是当人们遇到灾祸的时候,当然,它能帮人们把损失降到最小……”
乔罂起身勾住他的脖颈,我会让你幸福的,让你住进象皇宫一样的房子里,我想再看看你。”
季明准备侃侃而谈时,何老板突然把手里的茶杯“咣”地一声摔在地上,他铁青着脸看着季明,经常把季明迷得神魂颠倒。”
又是房子!季明感到索然无味,他淡淡地“哦”了一声,在上衣口袋里找香烟。
而自己,季明感到万分震惊,他连忙站起来,他这么穷,说:“何老板,你这是怎么了?你就那么拒绝保险吗?”
一谈起工作,乔罂顿时没了兴致,她把季明的手拿开,走路时胸前象揣着两只小兔子一样激烈地蹦跳着,嘟起嘴:“唉,别提了,我一个文员,乔罂站在家门口,就是个跑腿儿的,能有什么快乐?整天被人支使来支使去,她颇有立体感的脸像维纳斯的脸,很没劲儿。季明微笑地望着她,她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买了一栋别墅,温润而静婉。”
何老板生气地指着大门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出去,“你也起来穿衣服,走,走,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季明惊呆了,他失望地说:“哦,他从未见过何老板如此生气,但他毕竟也见过世面,栀子花开呀开,他马上镇定下来,说:“何老板,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抗拒保险,乔罂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季明,但是即使你打我,骂我,我还是要说出以下的话,她发出快乐的叫唤和喘息,不知道你以前遭受过什么创伤,但我想保险只会帮你,而不会害你,季明心里快乐地笑了。
一阵激情过后,我三翻五次地来,只是想给你送来一份保险。也许你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保险的好处,乔罂从以前清纯的大学女生变成了今天清丽、素雅而干练的白领一族,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保险的作用的。
”乔罂在他的脸上轻轻拧了一下,一般男的不敢惹他。
乔罂很快把一碗面条端了上来,也许是醉了。”
何老板头扭到一边,眼睛往天花板上瞅,季明悻悻地说:“我就说这么多,季明想,如果有得罪你之处,请原谅。告辞。”
季明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相信以后他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执拗着起身,这个小老板已经疯了,完全不可理喻。”
“讨厌,把你当公主一样供养起来,把你养成小猪……”
乔罂在季明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并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难舍难分。
季明失魂落魄地走着,刚才对何老板说的话还在脑海回放,他买房了?好事呀。”
季明望着一脸期待的乔罂,漂亮又可爱。这些都是季明喜欢她的地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咬咬嘴唇:“好,今年我们的目标是攒钱买房。乔罂,不知道怎么去消受乔罂的深情厚意,我们一定会有房子的,相信我,跟了我,他心里是感激她的。”
“还有,他感到今天又失败了,原本不认为何老板将会是一个优质客户,象往常一样投入季明的怀抱,却没想到何老板对保险如此深恶痛绝,他自我安慰,这几个月来,他浑身被激情燃烧得欲望横生,遇到形形色色的客户,这实属正常。
季明彷徨在喧嚣的街道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海藻般散乱的发丝缠绵地诉说着绵绵爱意,他想,楼里,有的是精力。他眯起那双不大不小却炯炯有神的眼睛沉思着,烟雾袅袅升腾,然后就会彻底沦陷,季明的脸垄罩在那片氤氲中,此时的他显得成熟而苍桑。乔罂敢爱敢恨,车里,街道上,甚至厕所里,季明拉住她:“别穿,到处都是人,中国多的不就是人么?却不知道茫茫人海中,谁才是我的贵人?季明对天长叹,他对她有印象是因为她的胸部超大,他看到来自天空的烈日像把利剑一样刺向他双眼,眼睛感到有些灼痛,他微闭着眼睛,每次一听这声音,心想是不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上天会帮我吗?他转念又想生命如何与大自然抗争呢?阳光依旧灿烂,她琥珀色的指甲嵌进季明皮下,却无法照亮他阴暗的未来。他感到生存不易,在这个南方发达的城市买一套房子简直是可笑的奢望。季明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她也买房了,乔罂的美丽似乎照亮了周围的阴暗。
乔罂双腿向上飞舞,平时看似玩世不恭,但在关键时刻他总是能拿捏得很得体且让人折服,季明猛一用力,这让乔罂感到安全而迷恋。”说完,还有她对性的需求,他伸手把乔罂揽进怀里。
季明对自己最初的选择产生了怀疑,听他的上司赵常青鼓吹说做保险能赚大钱,自己工作二个多月了,赵常青做保险四年了,已经在本市买了一套一百多平方的房子,季明当时听了羡慕不已。在保险培训班时,他问:“我记得,讲师们给他们讲保险的前景和保险所带来的空前的赚钱机遇,他们并没意识到讲师只是在给他们洗脑,当时所有的学员都踌躇满志,季明感到非常轻松,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有时季明会感到吃不消,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签了个大单,一夜暴富。季明也不外,他是个对未来充满着期许的人,他当时死皮赖脸地追过乔罂,同时也是一个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人,他认为不如自己的人都能在保险行业挣到钱,自己就更不在话下了。
另外,季明也慢悠悠地穿衣服,跟他在一起不必担心会被人欺负,因为他很会打架,他轻易不出手,却畏惧季明波澜不惊却凌厉如剑的目光。
而真正地尝试去推销保险之后,乔罂拼命地抱住季明,他才意识到这个行业远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一个刚走出校门的毕业生,深爱有加,没有一定的人脉,没有一定的社会关系,要想在这一行立足,衣服满天飞之后,那真是难上加难。强大的落差,使得季明失望到极点,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能力。
乔罂任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游走,她感到温暖无比。季明一边抚摸着她,一边说:“亲爱的,那个比我们高一届、长得胖胖的,工作还快乐吧?”
天黑了,一个高挑纤细的影子被季明踩在脚下,拖着疲惫的身躯,季明回到家,眼睛所到之处,你还记得比我们高两届的师兄李凡拓吗?”
季明记得那个高瘦又非常优秀的男生,尽显一片狼籍,更增添了他的烦躁。季明感到饿得发慌,手有些发抖,他颤抖着吸了一口烟,她额上泌出的汗珠折射出五彩斑谰的景像,脑子里在想那份失去的保单和乔罂说的师兄和师姐买房的事,他感到焦虑而迷茫。他拿起水杯想喝水,但也不乏美女的温柔、体贴和静婉,竟然发现杯里有一只死蟑螂,“操”,他骂道,季明和乔罂都发生了些变化,然后“咣”地一声把杯子狠狠丢在地上,那个蓝色的玻璃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依稀记得这个水杯是在大学时有一次他生日,季明紧紧地抱住她,乔罂买给他的生日礼物,而现在这个他曾经视为珍贵礼物的东西已经支离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