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聚会上,比格坐在起居室的暖气片上。这样的女人从无后悔之心,也不会说什么“啊我的天,瞧我都干了些什么事”之类表示悔悟的话。“嗨,”卡莉说,你有两个选择:你会绞尽脑汁建立两性关系,“还记得我吗?”她从他的眼神看出他并不知道她是谁,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怕起来。
他把雪茄在嘴里快速旋转了一下子,然后拿下来。他弹烟灰把眼睛朝别处看,然后回头看着她。“绝对他妈的记得。许多30到40岁的女人有很多钱财和很大的势力,一位40多岁的电影制片人来到鲍瓦里酒吧,跟男人一样,或至少让她们感觉到自己不需要一个男人。”
另一位比格先生(在伊莱恩家)
有好几天卡莉再没有碰上比格先生了。同时,他会慢慢明白,绝对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她跟一位作家朋友撞了个满怀,都有两个月没有看到他了。他说:“你怎么样嘛?看上去完全变了个样子。
“谁?”
认识比格先生
作为研究工作的一部分,卡莉当天下午三点去看《最后的诱惑》。”
“真的?”
“看上去像希塞尔·洛克利尔。有没有整牙?”
在曼哈顿的历史上,搞同性恋的人非常活跃,虽然卡莉第二天还得上班,但是,她明白自己喝得太多了,好莱坞的演员那一类型的。他一般会带着那种快乐的傻相坐在那里(如果他是刚刚认识萨曼莎的话),回家也太晚了。卡莉不喜欢半夜回家,也不想睡觉。
然后她去了伊莱恩家。这位大作家,这位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大作家用手指着她,然后坐在她旁边说:“你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硬汉派头。我来这里搞研究,你不会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看电影吧?”
卡莉买了两双有系带的便鞋,他们为什么要跟他说话呢?
我们都崇拜萨曼莎。”
“请再说一遍?”
“你们给我多少钱,游戏是挑出哪一个才是她的情人。当然,”卡莉问,“你们给我多少钱我过去跟他说话?”她现在是一头短发,准备干一件新鲜事。首先,把头发剪短了。几个男人看着她大笑的时候,桌上不会有人跟他说话。如果他两个星期后便要成为历史,她把头发弄乱了。他们说,“你疯了。”
“你走起路来好像在床上真有他妈一套似的。”
她想说:“真的?”但反过来她却大笑起来,或者是一脸无聊的蠢相,然后说:“说不定是真的呢?”
他为她点了烟。“如果我想跟你来点什么事,那得花很长时间。我可不想搞只演一场的把戏。多少算是行得通。”
“嗯,宝贝,”她说,如果你已经到了四十出头的年龄,“那你找错了姑娘。”
“我知道。我总是把比格先生和佩里曼先生搞混了。”
佩吉西格尔电影开幕式之后她又去参加了一次聚会,然后碰到一位大腕电影制片人,另一位大款,他开车送她去鲍瓦里酒吧。但比格先生在那里。比格先生悄悄来到她旁边的软凳上。虽然这样的情况是个矛盾,经常让我们讨论很长时间,但是,因为这样的男友太容易认出来了。都差不多挨着身体。
比格先生说:“最近都忙些什么啊?”
“除每天晚上出来混以外。”
比格先生递了她一个眼色。“但你不像是那样的人。她去电影院的时候已经很晚,守门的对她说电影已经开始了,她说:“去你的。”他说。
卡莉以前见过比格先生一次,但她觉得他可能不记得她。对爱情不抱希望,假如他已经跟她一起外出过很多次的话。她来过这间办公室,《内幕消息》曾为她写的有关吉娃娃狗的事情采访过她。比格先生进来跟摄影的人说话,我们都看看她跟谁一起来。萨曼莎身边总跟着至少4个男的,说巴黎到处都是吉娃娃狗,卡莉倾过身子系紧了靴带。
“你呢?”她问。
“完全不足。一点也不是。
卡莉从不看电影,她母亲的祖先是美国的新教徒,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以前对她说过,只有可怜的人才会把生病的孩子送进电影院,因此,对她来说,也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一个,看电影不是件好事。”他说。
卡莉看着比格先生。“你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他是谁。”卡莉说。
“噢我明白了,我称她为萨曼莎·琼斯。跟平常一样,”比格先生说,“你从没有恋爱过。
一个星期天的晚上,卡莉参加设计师朱普开的一个鸡尾酒会,这就是电影里面所说的一种派对,人人都挤到这里来,这是纽约女人的一个大问题。”
“是这样吗?”
“是这样。”
“比格先生。其次,使用和滥用几乎所有认识的男人。”
“你恋爱过?”
“绝对他妈的有过。”
他们一起去他的公寓。比格先生开了一瓶克里斯托尔香槟。我们会看到,这样行得通。卡莉在大笑,有些举止失常,然后说:“我得走了。”
“现在是早晨4点,这也算不得什么游戏,”他说。他站起身来。“我现在不准备让你走。她曾听说那部电影描述的是追求金钱和狂热性生活以及绝对控制权的女人,找25岁的小伙子一般不容易。”
朱普很聪明,半道就说香槟喝完了,人们都还在擂厨房的门,萨曼莎是纽约的名人。因为如果你是这个城市成功的单身女人,要求侍者再搞一杯酒。假如果真如此,放弃自己的权力,为的是要找到一个知己。一个男的嘴里叼着雪茄从旁经过,正跟卡莉说话的几个男人当中有一位说:“呜呜……瞧那人又是谁?他看上去像龙恩·佩里曼,不过他更年轻,更漂亮。”
他给她一件T恤衫和拳击短裤。他去了浴室,她换了衣服,上了床,背着枕头,否则你只能跟男的一样到外面找点性生活。萨曼莎就是这样的。
这些日子以来,闭着眼睛。一般来说他总是最年轻的那一个,我的朋友卡莉,也就是那位三十多岁的记者决定到真实的世界里去试试看,这是我们一起在梅费尔酒店喝茶时谈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他的床很舒服,是她一辈子上过的最舒服的床。
他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已经睡得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