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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人与海(7)

钓索一直向下滑,但是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鱼正在为拖钓索而作出牺牲,哪怕是拖走一英寸。船板上的那片鱼肉已经烂了,因为老人的脸一直压在上面。现在他把头抬起,脸离开了那片鱼肉,然后跪着站起身来,动作很缓慢。钓索还在向外放出,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慢慢地,老人移动着身子,直到钓索可以被他的脚碰到。钓索一卷卷地放在那儿,还有很多,可是他却看不到它们的具体位置。这些钓索都还没有用过,下滑到水中时,而鱼儿要拖着它们前行,阻力会更大。

“这条鱼已经跳跃了十二次之多了,空气已经灌满了它背脊的液囊,这样它就算是想潜入海底也不可能了,更别说死在那里了。我也不用担心该用什么办法把它弄上来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它就要转圈了,我也要考虑应对之策了。它为什么会突然间跳跃呢?连自己的生死都不管了。是饥饿的驱使还是晚上受惊吓了。难道突然之间它害怕了?可它不仅从容不迫,而且健康强壮,按照常理,应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吓到它啊,对什么事情它都应该是很有把握的啊。这还真是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老人想。

“老家伙,希望你也能无所畏惧,同时对事情也有足够的把握。”

“它虽然被拖住了,可你的钓索还是不能收回来啊。”老人说,“不过,它快要转圈了。”

老人左边胳膊用力,左手攥紧钓索,弯腰洗脸。压烂的鲯鳅肉粘在了老人的脸上,他担心这些肉会让自己恶心作呕,从而失去体力。于是他舀水把脸洗净,擦干后,他又就着船舷洗了洗右手。洗完之后,他一边把手浸泡在海水中,一边观察着天空中微弱的光线,那是黎明前的第一缕阳光。

“这条鱼的行进路线接近正东,这是水流的方向,同时也是这条鱼疲惫的象征。”老人想,“它就要转圈了,而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开始。”右手还在盐水中浸泡着,老人感觉泡的时间足够了,就拿了出来,然后盯着它看。

“看这情形,还好。再说大丈夫是不会在乎疼痛的。”老人说。

钓索被老人紧紧地握住,他手上的伤痕有一些是新的,为了避免再被钓索勒破,他很谨慎地握着。他想把左手伸到水中,于是就在小船上移动着身体,挪到了另一边。

“你虽说没用,不过你的表现还挺好。即使这样你也有没帮助我的时候,有那么一会。”老人对自己的左手说。

于是他想:“我的两只手为什么生就如此呢?它们为什么不是好好的呢?是因为我没有训练好这只手吗?就算这是我的失误,可它也有过很多机会啊,这些机会足够它去学习的了。今天晚上,这只手就抽筋了一次,唯一的一次,表现得非常好。如果以后,它还继续抽筋的话,那么就让它被钓索勒断吧。”

在他想到让自己的手断掉时,他的脑袋有点迷糊了,这一点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他想:“我还应该吃点鲯鳅,但是我不能那样做。和体力全无相比,我宁愿头晕眼花,也不能吃完之后恶心难受,况且这些鱼肉被我的脸压过,就算是吃了,我的胃也受不了。但是为了有备无患,我还是要留着它们,除非它坏掉。现在已经过了用养分供养体力的时候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真是太笨了,还有两条飞鱼,你赶快吃掉吧。

它们洗净后就在那儿放着,拿起来就可以吃。老人左手拿起它们,放到嘴里。他把整条鱼都吃了,从头到尾,连鱼骨都嚼了,吃得很仔细。

“它是最有营养的鱼,至少我需要的那种力量,它可以满足。所有我可以做到的,我都做了,现在就看这条鱼的了。快转圈吧!该是我们面对面对抗的时候了。”老人想。

太阳出来了。这是他在海上第三次看到日出。

就在这时,鱼开始转圈了。但是从钓索的斜度上看,这个现象还不明显。钓索上的拉力减弱了,虽然很微弱,但是老人感觉到了,于是他就把钓索往回拉,不过右手拉的时候很小心。钓索又拉紧了,和曾经一样,就在它紧到要断裂的时候,又可以被慢慢拉动了。老人拿下肩膀和头上的钓索,然后就往回拉,动作很稳定,也很缓慢。他用尽浑身的力气,两手交替地向上拉着钓索,幅度很大。随着双手的拉动,他的腿和肩膀也在不停地转动着,尽管他的双腿已十分衰老。

“它打转的圈子可不小,可不管怎么说,它打转了。”老人说。

钓索再也拉不动了。老人在紧拉着钓索的同时,看到了钓索上的水珠,它们从钓索上溅射了出来,在阳光下看得很清楚。然后钓索开始下滑,老人跪在了船上。这条鱼又要慢慢潜到水中,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它还在转圈,只是转到圈子的对面了。”老人说。

“我一定要拉紧它,哪怕是拼上性命也要拉紧。只有这样,它的圈子才会越转越小。不到一个小时,我可能就看见它了。现在我要做的是,把它稳住。它会死在我的手里的,这用不了多长时间了。”老人想。

这条鱼还在打转,一点也不着急。两个小时过去了,老人筋疲力尽了,全身被汗水湿透了,骨头都有疲惫的感觉。和先前相比,圈子缩小了很多,再加上钓索在水中的倾斜情况,老人知道,这条鱼在向上游。

从一个小时前,就有一些黑点子出现在老人的眼前。同时汗水流入眼睛,其中的盐分不仅浸泡他的眼睛,就连眼上方和脑门上的伤口也浸泡其中。不过这些黑点子并没有让老人恐惧,他知道这很正常,因为自己拉着钓索,神经绷得很紧。虽然清楚情况,可在两次头晕眼花之后,老人有点担心了。

“一条鱼就要了我的命?这不可能,我也不能这么倒下。在我的努力下,它都已经走到了现在,而且没出什么问题。我祈求天主能助我一臂之力,让我能坚持下去。我要把《天主经》和《圣母经》都念上一百遍,但是现在还不是念的时候。”老人想,“这些就当我念完了吧,我会补上的。”

这时,紧握钓索的双手传来一种感觉,强大而有力量,就像是什么东西猛烈地撞击并拉扯了一下钓索。老人感觉力量很沉重。

“是那条鱼,它的嘴长长的,此刻正在向铁丝导线撞去。这件事迟早都会发生,而它也非做不可。这样一来,虽然它可能会因此而跳出水面,但是和继续在水中转圈相比,我更希望它选择后者。为了呼吸空气,它不得不跳出水面,但伤口也会随着它的跳跃次数而增大,这伤口是由钓钩而来的,它可能藉此得以逃脱。”老人想。

“鱼儿,不要跳起来,千万不要。”他说。

接下来,铁丝导线被鱼一次次地冲撞。老人随着它甩头的次数而决定钓索的放出长度,它甩一次,老人就放一点。

他想:“我不能让它的疼痛转移,我要它们的位置固定不变。我能掌控住自己的疼痛,它们在我的承受范围内。这条鱼却会发疯的,它的疼痛会让它如此的。”

只一会工夫,鱼停止了冲撞,转起圈来,一圈接着一圈,很缓慢。就在老人收回钓索时,他的头又晕眩了起来。于是他把海水用左手舀上来,然后洒在了头部和脖颈上,之后又用手揉擦脖颈。

“抽筋这种情况没有出现。这条鱼快从水中出来了。我可以坚持下去,而且必须坚持下去,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老人说。

在船头处,老人跪了下来,钓索又放到了背上,起码短时间内他要背着这根钓索。这条鱼在向外打转,我要趁机休息一下,它什么时候转回来,我就什么时候起来,到时再和它算账,他的意志很坚定。

在船头休息,就算是一会也好,老人对此求之不得。他随那条鱼去,让它打转好了,钓索也不收了,放着就放着吧。钓索一放松,老人随之站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鱼转回的标志,这条鱼正在游回到小船这边。老人开始往回拉钓索,一下接一下,动作就和以前回收钓索时一样。

“好累啊!我第一次感觉这么累。信风来了,正好可以帮我拖回这条鱼。这风来的可真是时候啊!”老人想。

“它如果还要向外打转的话,那下一次我要趁机休息休息。”他说。

“现在,我比以前好多了。我会在两三圈捉住它。”草帽在他的后脑勺上,这是老人自己推过去的。鱼在转身,他刚一感觉得到,就随钓索的扯动一屁股坐在了船头。

“鱼儿,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会在你转身时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老人想。此时,海面上的风浪增强了,老人知道这风很轻微,况且又是晴天,再说这风可以把他送回去。

“西南方,我只要一直沿着这个方向走就可以了。在海上,人是不会失去正确的方向的。这个古巴的岛屿那么长,又是东西走向的。”老人说。

鱼还在打转,这已经是第三圈了。直到此时,老人才看见它,这是第一次看见。

最先映入老人眼中的只是一个影子,很黑,因为要经过这条小船,它需要点时间。可这段时间是如此的漫长,长到他都怀疑这条鱼是不是真有那么长?

“这不可能啊,怎么会这么大呢?”他喃喃自语。

它就这么大,这一点千真万确。第三圈就要转完了,水面上出现了它的身影。在距离三十码的海面上,老人看到了它的尾巴。海水是深蓝色的,它的尾巴呈现紫色,颜色很淡。它这样直直地立在水中,就像是一把大镰刀的刀刃,但是它的高度比刀刃要高。当这条鱼还没有完全浮出水面时,它是向后歪斜着的,这时它的身体清晰可见。在老人眼中,它的身躯是如此巨大,它的身上布满了条纹,它们都是紫色的。它的鳍由于分布位置的不同而呈现不同的状态,脊鳍松弛地垂了下来,胸鳍很大,却伸展了开来。

鱼回来了,这圈算是转完了,除了它的眼睛,老人还看见了两条乳鱼。这两条乳鱼是灰色的,各长三英尺多。它们在这条鱼的身边环绕着,有时候会附着它的身体;有时候,它们又会突然游开,就和鳗鱼一样甩动着身体,动作很猛烈;有时候,它们又会悠然自得地在它的阴影里游行。

在太阳和其他的原因混合的作用下,老人出汗了。这条鱼每次打转回来,都很沉稳,这个时候,钓索都会被或多或少地收回来。这让老人坚定了信心,他相信两圈过后机会就会出现,那时他就能用鱼叉扎进鱼的身体。

“在此之前,我要尽可能地拉近它。如果扎的话,我一定要扎它的心脏而不是头。”老人想。

“老家伙,你一定要沉住气,同时要用力。”他自言自语。

又一圈过后,鱼在海面上升高了,它的背脊显现了出来,再一圈,它比先前又高了,可和小船之间的距离还是太远。只要钓索在海中的长度缩短,鱼和小船的距离就会缩小,直至被拉到船边,对这一点,老人深信不疑。

船上有一只圆筐,里面有一卷绳子,很细,那是鱼叉上面的。鱼叉的一端和系缆柱拴在了一起,固定在了船头。现在他已经把鱼叉准备好了。

又是一圈,鱼转回来了,除了那大大的尾巴外,它整个身体都保持安静,它看起来是那么的镇静、漂亮。为了缩短距离,老人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往回拉。这期间,老人也曾把鱼拉动了一点,那会儿鱼倾斜了身子。不过很快,它的身子又直直地竖了起来,然后它又开始打转了。

“它被我拉动了,刚才它被我拉动了。”老人说。

他的头又有点晕了,可那条大鱼依然被他紧紧拽住,尽管他用掉了全部的力气。“在我的拉力下,它动了。这一次,说不定它就被我拉过来了。手,使劲拉;腿,保持住平衡;头,还没有使我晕倒过。为了我,请你们继续坚持吧。这次,我要拉过它来。”老人想。

老人用尽全力向上拉着,这时那条大鱼和小船之间还有一大段距离。可就在他竭尽全力之后,那条鱼却游走了,只见它先把身子侧过一半,然后直直竖起,游了开去。

“鱼儿啊,你死还要拉上我吗?”老人说。

“继续这样,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他想。他现在不能发出声音了,因为嘴里干得太厉害了,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拿水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这次,我一定拉它过来,拉到船边。如果它还要打转,我可就坚持不住了。不过他又在心里提醒自己,你可以坚持下去的。你从来都不会放弃。”

又一圈开始了,就在他将要拉过来时,就差那么一点儿,这条鱼又像以前一样,身子竖直,游了开去,速度很缓慢。

“鱼儿啊,我快被你害死啦。不过这样做,是你的权利。兄弟,在我见过的事物中,你是最大、最漂亮、最冷静、最高贵的。我情愿被你害死。咱们两个不一定谁杀死谁呢?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并不在意。”老人想。

“你犯糊涂了,头脑清醒是你首要的任务。只有这样,才能像个男人一样忍受痛苦,或者,和一条鱼一样。”他想。

“头啊,快清醒吧,求你清醒吧。”他说出声来,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几不可闻。

又过去了两圈,情形依然没变。

每一次,他都有倒下的感觉。“这让我很疑惑,真的很疑惑,但我不能放弃,我要尝试一下。”老人想。

于是他这么做了。他试着拉鱼,在鱼转过来时,那种倒下的感觉又来了。那条鱼被拉转之后,又游走了,拖着竖直的身子,尾巴一摇一摆,在海面上缓慢前行。

“我要再尝试一次。”老人向自己许下心愿。他的双手累得没有一点力气了,眼睛也只能间隔一会才能看见东西。

可再一次尝试之后,情况依然没有丝毫改变。他想:“是这个样子啊。在拉动之前,我就感觉要倒下了。我还要重新试一次。”

这条鱼虽然很疼痛,但也在用力支撑着自己。老人也很痛苦,但他压制住这种感觉,为了对付这条鱼,他拿出最后的力气,再加上他内心的骄傲,尽管这骄傲已经失去很长时间了。这条鱼游了过来,就在老人的身边,很温和,它和小船的距离太近了,以至于它的嘴差一点儿就碰到了船板。接着,它又游走了,它整个身体的长度、高度和宽度加在一起,看起来很庞大。它长长地游在水中,给人以无边的感觉。它身体底部是银色的,上面有着紫色的条纹。

老人把钓索踩在脚下,举起鱼叉,能举多高就举多高。然后他把鱼叉扎向鱼身,在扎的过程中,他浑身的力气加上刚才拿出的最后的力气,一块使了出来。鱼叉向下扎进鱼的一边身子,位置在胸鳍靠后一点儿。这胸鳍很大,也很高,它直直地立在海水中,上端都到老人的胸膛了。在感到鱼叉扎进鱼身之后,为了让它更深地扎进去,老人倚在了上面,然后下压,竭尽全力地。

那条鱼不干了,它开始了垂死前的挣扎。只见它跃出水面,跳到高空。它是那么的长,那么的宽,让人看了很吃惊,而它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和美丽,也让人一览无余。它在空中的位置,就是老人的头顶,在那儿就好像悬浮一样。随后,它掉了下来,在和水面接触时,发出砰的声响,海水溅起了无数的浪花,这些浪花溅到了船上,老人的身上也都是。

头脑发晕,恶心作呕,目不能视,这些感觉一起向老人袭来。绳子的一端连着鱼叉,此前被老人攥在了手中,而双手的皮肤早就已经划破了。老人松开绳子,任凭它向外滑去,穿过他的双手,一点一点地滑动。他的眼睛恢复了,这时他看到了那条鱼,只见它躺在了海面上,面朝天空,肚皮是银色的,此刻也翻了过来。那把鱼叉穿过鱼的肩部,它的柄部露在外面,呈倾斜状。鱼的鲜血从心脏中流了出来,染红了海面。在这片蓝色的海水中,它们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像一块礁石在一英里的深度,随后它们向周围扩展,就像云彩一样。那条银色的大鱼就这么静止不动地待在海面上,波浪起伏,它也随之漂动。

老人的眼睛还是时好时坏,他就这么观察着。然后那根一端连接着鱼叉的绳子被拴在了船头,那儿有个系缆柱,老人把绳子在上面绕了两圈之后,双手捧住了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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