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徐徐升起,这些侍卫们全部沐浴在阳光里,鲜亮盔甲,一个一个英气勃发。
太子殿下坐在马上,在甲队队伍的最前方,他迎着乙队扯住缰绳,骏马长身而立,仰首嘶鸣,腰中宝剑‘哗’的一声抽出,刃光寒芒,煞是生辉。
长广王作为乙队的代表,就这样淡淡的站在了太子殿下的对侧,只是看上去比太子稳重了很多。他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站着,与英气逼人的太子殿下相比,丝毫不显得黯淡,反而有一种夺人瞩目的王者之气。那双狭长的眼睛总是温和的。
可是,当你真正和他对视的时候,却是有一种暧昧不清的情绪让你心寒莫名。极尽洞悉与睿智。
太子殿下喜欢和他的哥哥对视,可是每次对视后,总是心有余悸半天。长广王比他多了几分闲逸和洒脱,而他则比长广王多了几分俊雅的文气。但是刚毅微抿的嘴唇,都是不经意间的写着王家的无情。
裁判仲伯微微站在正中间。
此时乙队的乔俊熙就在长广王的身侧,不经意间的看见了甲队太子殿下身后的武状元秦凌。暗自道,“他也来了?”
长广王、乔俊熙,秦凌几乎是同时伸出了手,三个人会心一笑,继而友好的拍了拍手掌。
马上的太子殿下一怔,道,“原来你们都认识啊?”
长广王微微一笑,狭长的眼睛眯着,极为的温和,极为的优雅,道,“是这样的,我们都一同拜在右相乔正宏门下,是至交。”
太子殿下清雅的脸上瞬间的一丝阴郁闪过,有羡慕有妒忌,还有一丝丝的惆怅。
一身铠甲的乔俊熙俊朗如仙,犹如神子,忙微微解释道,“秦凌是这次的武状元。”
秦凌对着殿下微微施礼,一句话也没有说。
太子殿下猛然的转头,直视着秦凌,看着他长得精瘦干练,目光如炬,性格内敛,沉默寡言。
他微微想起,在自己的后花园的那一日翻墙的时候,他同乔雨希的对话,“都跟你说了,我不是小偷。我是来参加哥哥武状元的发榜礼的。”
乔雨希明明说过,“为何张口胡编,闭口说谎?武状元是我哥哥的至交。”
太子殿下想到这里,猛然抬头,乌黑发亮的眸子里有着异样的火花,道,“那一日,你差点成了我的哥哥。”
秦凌不明所以然,猛然的抬头,疑惑的看着太子殿下。
一侧的长广王和乔俊熙皆是不解地看着太子殿下。但是知道太子殿下历来都是真性情,从来出牌都毫无章法,想必言语也是。便不再多想了。
“这也许算是一段奇缘吧?”太子殿下看着沉默的秦凌,莫名地回答了一句。继而目光转向了巍峨的殿宇看向幽宁宫,不知道那日的她在做什么?
幽宁宫。
此时的乔雨希已经和苏宝凤陪着公主回到了她的幽宁宫。三人刚刚背了一点的《女则》,此时正在做着女红。
乔雨希长期看书,对于针线活仅仅是乔夫人没事领着绣过几次,没有太对的研究。
苏宝凤长期生活在苏府里,小姐的颐指气使的脾气耍惯了,这种活儿更是不屑一顾。
两人坐在幽宁宫里做针线,真是半斤八两。不过这点水平对于引导公主来说,已经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