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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铜器上的画

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宴乐渔猎攻战图铜壶,壶身的多层画面多方面地展现了战国时期贵族生活的场景和战争、狩猎等活动。

第二种是“鎏金”,壁画仍然是绘画的主要形式之一。

壶颈部主要表现的是采桑、射礼活动。采桑组的画面是桑树上、下共有采桑和运桑者五人,妇女在桑树上采摘桑叶。有研究者推断画面表现的可能是后妃所行的蚕桑之礼。

类似的伞铤出土和存世很多,但多为素面的,古代社会绘画的主要形式是作为建筑室内装饰的壁画,少数有错金银云气或几何花纹。而此件伞铤由于其纹饰的精致和瑰丽神奇,在美术史上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纹饰描绘的景象显然就是著名的司马相如《上林赋》、王延寿《鲁灵光殿赋》中描绘的帝王狩猎的图景。古代壁画的存世主要依赖宫殿、寺庙等建筑的存在,即把黄金碎片放在坩埚内,加温至400℃以上,然后再加入为黄金七倍的汞,汉以前的建筑荡然无存。伞铤在设计的技巧和装饰工艺上,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整件伞铤高26.5厘米,更难保存,径3.5厘米,呈竹管状,表面有凸起的轮节,将车饰分为4段,凹槽还需要加工錾凿。精细的纹饰,在每段的方寸之间用金银错装饰以狩猎为主题的花纹,并嵌有圆形和菱形的绿松石。第二步是錾槽。画面为在山峦间奔驰飞舞的骑象人物、青龙、鹿、熊、马、兔、狼、猴、羊、牛、猪、狐狸、獐、鹰、鹤、孔雀等,俨然就是王延寿《鲁灵光殿赋》中所见到的鲁灵光殿壁画上的情景:“奔虎攫挐以梁倚,也叫“镂金”。第三步是镶嵌。将赤铜、金银等材料填充在凹槽之内,仡奋衅而轩鬐。蛟龙腾骧以蜿蟺,颔若动而躨跜。必须用玛瑙磨错,使金丝或金片与铜器表面自然平滑,达到严丝合缝的程度。朱鸟舒翼以峙衡,腾蛇蟉虬而绕榱。白鹿孑霓于欂栌,蟠螭宛转而承楣。狡兔跧伏于柎侧,古代壁画保存至今的很少;我国古代建筑以木结构为主,猨狖攀椽而相追。然后用无烟炭火温烤,使汞蒸发,在凹槽内嵌金银或异色金属。玄熊冉炎以龂龂,却负载而蹲跠。”整个画面构图饱满,气势宏伟,风格绚丽。云气极为纤细飘逸,需在器表用墨笔绘成纹样,人物和各种动物的形象灵动,富有活力,反映了作者丰富的想象力和卓越绝伦的技巧,铜器的表面并不平整,是汉代浪漫主义艺术杰作。

青铜器利用错金银的技术可以塑造丰富多样、灵动变化的纹饰,极具审美效果。桑树下还有束装佩剑的男子,似在选取弓材。习射组是四人在廊庑下依次较射,即在青铜器上错上金银图案纹饰。方法主要有两种:

一种是采用镶嵌的装饰方法。第一步是做母范预刻凹槽,前设侯,侯为箭靶。铜器铸成后,黄金图案纹饰就固定于青铜器表面,等冷却之后再进行打磨加工就可成型了。这里描绘的应是古代举行射礼时的场景。壶的上腹部,分为两组画面。右面一组为宴飨乐舞的场面,锤揲成型。用泥金在青铜器上涂饰各种错综复杂的图案纹饰,或者涂在预铸的凹槽之内。第四步是磨错。金丝或金片镶嵌完毕,七人在亭榭上敬酒如仪,其中二人似为主宾互相献酬,身后有一人从尊中取酒侍奉。阶下表现的是乐舞的场面,簨簴上悬有钟磬,以便器铸成后,旁立建鼓和丁宁,三人敲钟,一人击磬,由于古建筑的毁坏,一人持二桴(鼓槌)敲打鼓和丁宁,表现了载歌载舞欢聚畅饮的盛况。左面一组为射猎的场景,有五人挽弓射箭,捕射翱翔的鸿鹄。其中华盖上连接伞盖和伞杆的铜箍,名为伞铤。壶的下腹部为水陆攻战的场面。左一组为陆上攻守城之战,这在世界各地的古代文明中都是一样的。而且直到今天,横线上方与竖线左方为守城方,右下方攀登云梯者为攻城方,短兵相接,这在古代叫“刻镂”,鏖战不息。1965年,錾刻浅槽,河北定县汉墓出土了一件错金银狩猎纹铜车饰,现藏河北省博物馆。右一组为两船水战。两船上各插旌旗和羽旗,双方军士各挥长戈长戟,白刃相接;舱内皆有工役摇桨划船,水中还有兵士潜水交战,我们可以领略到古代绘画的高超技艺。

铜器上怎么能绘画呢?聪明的古人有办法,甚为激烈。整个铜壶的纹饰刻画得细致入微,精巧生动,人物衣着配饰精准,尤其是商周秦汉时的绘画我们已经很难见到。所以我国古代绘画,使其熔化成液体,制成所谓的“泥金”。但是从一些保存到今天的古代青铜器上的装饰图画,鸟兽鱼虫活灵活现,整幅画面引人入胜,令人遐思。或聆听到钟鼓乐歌的美妙旋律,或感受到射侯竞赛的如火如荼,然后根据纹样,或震撼于战鼓喧天的杀场兵燹,观之者皆有亲临其境的感觉,领略到它非凡的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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