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甘愿在宫中为奴为婢一辈子的话,那么就永远处在被人践踏的地方,你的命却是捏在了别人的手中,太子与三皇子待你并不是像一般的主仆关系,你难道只想跟他们保持主仆的关系吗?”“轰”脑中如雷电,为奴为婢?一辈子?我心有不甘,如果真是如此,我何时才能报我国恨?不……我捏紧了手中的衣物,祁灵在余光中起身离去,我胸口却像是压着一颗巨石,呼吸变的急促,转身看去,祁灵一脸平静的晾着手里的衣物,刚刚那些话她似乎已经忘记在了九霄云外。
“是的,做这种决定无非是两种结果,要么一朝得势,要么就是被处死,宫中是龙潭虎穴之处,这些结果一点也不出乎意料,我在宫中待了三年,经历的虽然不多,但是见到的却是不可胜数,人在逼急的时候,刀山火海却一点不算什么了,而你,与我们不同,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如果你甘愿在宫中为奴为婢一辈子的话,那么就永远处在被人践踏的地方,你的命却是捏在了别人的手中,太子与三皇子待你并不是像一般的主仆关系,你难道只想跟他们保持主仆的关系吗?”
夜晚,屋内漆黑一片,躺在被窝中,祁灵那些话直至此刻也没有在我脑中完全的挥去,为此辗转反侧,她说这些话时的神情,如烙印一般刻在了我的心中,在这个只有劳力的地方,她有着与后宫女子一样的野心,她不想在这个宫中孤独终老,或者做一辈子的宫女,到了年过半百的时候出宫养老,了结这似水流华的一生,不留任何的痕迹。
隔天早晨,我在屋内与祁灵一同折叠打理后宫女主子的衣物,这会祁灵将整理好的衣服,推到我面前。
“这是欢喜阁格格的衣物,已经送来好些天了,今日是该给她送过去了”听她说完我迟疑了一会,欢喜阁……曾多次与唐苑冲突,内心深处却是不想见她。
“好”我淡笑,无所谓的答应了,看着桌上的鲜艳,我沉思了。
端着手里衣服,前往欢喜阁。
“来人!快来人!小公主落水了,快来人!”空空的脑袋,因这一声声的慌乱,呵住了我的步伐,荷花池旁围着两位宫女,东张西望的模样显得十分的焦急,除此之外,隐约听见水花拍打声,我凝视在了原地。
“快来人!快来人,小公主落水了!”什么?见情势十分的紧急,我奔到了荷花池旁,水池中央只见一双小手在挣扎着,摇摇欲坠的模样,震慑心弦。
“砰!”我扎入水中直接埋入湖底游向那娇小的身躯,她已经沉在了的湖底,只怪她是个孩子,若是身躯在高一些,也不会走此一险,我从她身后单手伸入她的腋下搂她冲向了水面,岸上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宫女,太监。
“主子,小公主救上来了”这一声定住了这人群心中的慌乱,到了岸边的时候,上面伸来了双手,接应了我手中的公主。
“莹莹,莹莹”这是一女子的哭泣声,等我上岸的时候,一位女子已经蹲在那瘦小的身躯边泣不成声了,我蹲在昏睡的公主身边,双手按在她的腹部,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已有湖水从她的口中溢出,这一刻四周全部的眼光都聚集在她苏醒的那刻。
“咳咳……”在一声声的咳嗽中,她开始有了反应,最终睁开了双眼。
“母后!”小公主哭喊了一句,站在一旁的主子,立刻赶在了我面前,心疼却又是惊喜的将她搂在了怀里,有惊无险,没有酿下不可饶恕的错过,我叹口气的站在了一边。
“来人,带公主下去梳洗”主子放开了怀中的孩子,让一旁的宫女带了下去,她目光转向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站起身靠近了我。
“奴婢给主子请安”
“今日多谢救了莹莹一命,你是哪个宫的,待我将此事禀告了皇上,一定会重赏与你”她面目和善,带着淡淡的笑。
“主子言重了,奴婢不敢受此赏赐,只要小公主无事便是好的”我婉言拒绝,这时,她眼光渐渐认真了起来,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不是那日……”
“皇上福安”耳边响起了宫女的请安声,东袁君正在朝此方向前来,在场的宫女一个个都低头退到了一边,因刚刚小公主落水的那幕引起的骚乱立刻安静了下来。
“听闻此处喧哗,不知发生了何事”原来他是被吵闹声吸引而来。
“回皇上,因莹莹贪玩,失足落入了水中,惊扰了皇上”主子缓缓道来。
“那现在如何?”东袁君脸上立刻心慌了起来。
“皇上莫要担心,已经无碍了,臣妾正要向皇上禀报此事,多亏了庆夫人身边的奴婢救了莹莹,皇上当是好好奖励一番才是”主子将目光投向了我,她已经认出了我?我有些茫然,只是那日宴会人多,我却没有注意到这位主子,更没像她记住我一样记住了她,东袁君已经凝视了我,他却是完全不记得了,也没有追问主子是如何知道我是庆夫人身边婢女。
“皇上可还记得那日在宴会之上,惹怒了萧主子,被皇上罚入内勤阁的宫女便是她了”主子将那天宴会上发生的一幕讲叙了出来,提醒着东袁君,愿他能记起那日,东袁君沉默的想了一会,恍然大悟。
“记得,记得”口气轻松不过。
“你去内勤阁有多少时日了?”主子无端的问了这件事。
“回皇上,主子,已经二十日了”我低头轻声回答。
“皇上,今日她救了莹莹一命,皇上看在此事上可否免去了她十天的惩罚,她既然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想必庆夫人该牵挂了,而且那日她本是无心,这些日子也尝到了苦果,也可算了”没想到这位主子还记得我被罚一事,也算计了我在内勤阁还有多少时日,她以此要求,当作东袁君对我的赏赐,正合了我的心意。
“也可,打今儿起,你就回到來宁轩,罚期免去”东袁君不加思索的就一口答应了,我心中惊喜。
“臣妾谢皇上恩典”
“奴婢谢皇上圣恩”
于是,他们在谈话中走向了远去,我注视一会,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衣服,欢喜阁……我叹了一口气,转眼间已经来到了欢喜阁的宫殿外,上了阶梯,来到了殿内,恰时从里屋出来了一位宫女。
“内勤阁来送还格格的衣服”我伸手将衣服递到了她面前,面前的宫女没有及时的接过衣服,我奇怪的抬起头,只见她此时正在打量着我,眼中充满了藐视,我却忘记我已经浑身湿透,而且脚下的红毯,已经被我衣角的滴水沾湿了。
“你此等模样也不怕弄脏了格格的衣服”她语气不善,口气不满。
“适才在来的路上,出了件小事,才会如此,格格的衣服毫无污垢,可放心”我心中淡定回答。
“什么事如此吵闹?”里屋珠帘内走来一人,她见我站在门口,起先显出了一丝的吃惊,没过一会又是轻笑了一声,注视我良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