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再问,就算你能做到,你可曾想过外祖母和舅妈?你如若和我们一同前往,这外祖母和舅妈一定倍加思念,你也应该明白高堂健在,儿不易远行的道理。”
“我自然明白,只是我不放心妹妹和紫儿。再说了,你们不是也说过我没有担当吗?这会子我想担当点,你们又阻止,你们这叫我以后如何担当。”
“宝兄弟其实你已经在慢慢地学习如何担当了。比方说你现在对环兄弟一直照顾有加,还会帮着大嫂子一起带兰儿,而且我们听说,二妹妹最近一直不是太开心,你为了让二妹妹开心些,特意从外面寻了一些棋谱回来,陪着二妹妹下棋。你已经在你的身边开始学会如何做好一个弟弟、哥哥以及叔叔,比之从前只知道在女儿家的闺房私混好多了,所以也没有必要非要与我们一同前往。再说外祖母和舅妈年纪大了,还要你在身边伺侯着,你又怎么可以因为我们而撇下他们呢?”
“说来说去,还是担心老祖宗和太太,难道我就应该一直顾及他们的感受而不能有点担当吗?”
“那当然不是,很多情况下,你都可以学会如何担当。比如说你做错一样事,应该勇于承认,而不应该落荒而逃;如果外祖母或者舅妈将一个并没有犯什么错的人,撵了出去,那你就应该出面留住这个人,不让外祖母他们将人无端的撵出去;或者她们将我许了一个很混帐的人,那你就应该立即阻止,不让她们把我嫁出去。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些,也没必要一定要和我们一起远行,方才能体现你有所担当。如果你不放心我们,我们常捎信回来就是。”
宝玉听后一直不言语,过了半响才说道:“我听紫儿和妹妹的就是,只是你们一定要答应我,常捎信回来。”
林氏姐妹一起点了点头,这宝玉方才放下心来,熙凤笑着说道:“还是两位妹妹会说话,不象我拙嘴笨舌的。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先去忙了,两位妹妹好好收拾,缺什么尽管来找我就事。也不用送了,我一人回好了。”说完熙凤便离开潇湘馆,这宝玉不放心林氏姐妹又坐了一会方才离开。
到了初七北静王妃派人把黛玉接了过去,好生住了几天,还送了一些东西,到了初十直接送到码头,随行的还有上次送黛玉回去的沈寒,而且这次出行与前次较有所不同,虽然黛玉一直反对以郡主的身份出行,可是北静王府仍是郡主的身份派了护送人员,只不过稍稍改变了一下装束了。贾母也早早到了码头送送林氏姐妹上路,这宝玉恋恋不舍,却也不得不洒泪而别。
林紫玉和黛玉坐在船里看着一路的风景,因她们都是女儿家的,所以窗户上都挂了帘子,也只能透过帘子往外看。河两岸生着嫩绿的野草,还夹杂着一些红色的野花,就象是铺了两条柔软地绿地毯,让人赏心悦目。船不一会儿就出了护城河,顺着运江水而下,视野也跟着开阔起来。路上的船只也少了,林氏姐妹来到船着,兴奋地看着河岸的景色。林紫玉突然盯着远处不动了,黛玉随着视线看去,依稀能看清是一支人马,往西北方向而去,而宁溪就在京城的西北方向。黛玉知道瞒不过林紫玉,便说道:“这就是派到宁溪的队伍,西宁王挂的帅,先锋是忠顺王的长子常子奇。”
林紫玉的平面很是平静,口里说道:“这朝延的效率也太低了,怎么这会子才派人去。这走走停停地要走到什么时候。”
“听大哥说,步队行军是有规定的,这一路上跑去,大概要三个月吧!”
“三个月?”
“嗯!姐姐上次回来时间长了些,是因为姐姐身上有伤,这飘雨为了姐姐身体,一路上专拣大路走,这才慢了些。估计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们早就回来了。”
林紫玉嗤嗤地笑了起来,对着黛玉:“这样岂不是更好,起码妹妹能见到你的明轩了。”说完话,就远远地躲开了。
黛玉听到林紫玉这样说,追着就打了过去:“那有做姐姐的,这样取笑妹妹。”
林紫玉双手挥着说道:“不是的,我那有取笑妹妹,是替妹妹高兴。”
“还说没有取笑,你看你一直笑个不停,不行我不能饶了你。”两人便你追我赶的,象两只蝴蝶在船上翩翩起舞。林嫂看着她们这样笑的合不拢嘴,上次见林紫玉便她有心思,可自己问了她就不是说,除了趴在自己的怀里,自己除了拍拍她的背什么也不能做。这会子见她这般开心这才放心。
到了晚上,林紫玉一人趴在桌上,把不倒翁拿了出来,轻轻地打了一下不倒翁,就见不倒翁来回晃着,“司徒胜”却总是笑着看着她,林紫玉玩着玩着,心里也就释然了,这才抱着不倒翁上床歇息去了。黛玉看到林紫玉房间的灯歇了,在紫鹃的搀扶下安心回房。
西蒙皇宫
西蒙王手里拿着一纸书信,这是司徒胜留给他的信,司徒胜在信中和他赔不是,不忘劝他不要把自己的错加在夏平威的身上。毕竟没有夏平威的配合,他是不可能这么安然无恙地,而且不被人知道地离开皇宫。
西蒙王大怒,命人马上宣来夏平威。自从夏平威进来后,他一直都没有让夏平威起来,眼睛紧盯着他。过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夏平威你该当何罪,这胜儿一离开皇宫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通知朕,你知道不知道,这已经一个多月了,朕就是想追也追不回来了。你们二人从小就在一处,知道你们之间的情谊非比寻常,所以朕才放心地把胜儿交给你。”
“臣失职,请皇上责罚。”
“你以为一句责罚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刚和天朝停战,这胜儿去了天朝如若被他们发现凶多吉少。几年前胜儿离家出走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了,这会又给我捅这么大的娄子。”说到这里西蒙王更是生气:“这个胜儿太胡闹了些,为了一名女子居然擅离皇宫,而且去了这么多天。还谎称在宫里养病,一直未来见朕,害朕担心了这么久,原来早就跑了。”
“皇上请相信太子,太子一定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来。想必皇上还记得,几年前二太子逼宫时,幸亏太子及时谋划,使皇上您转危为安。太子之所以能够及时出现,多亏了这名女子点醒太子,否则现在的后果不堪设想。即使处死了二太子和兰妃,可太子不是还劝皇上您留下兰妃的另一个儿子——四太子吗?而且朝延内外对太子这一行为无不称颂。您也看到六太子现在一直出面帮您除理政务,还不是因为太子心疼您,多番鼓励六太子学着除理政务。再说这几年一直在外打仗,也应该让太子好好地放松一下。”
“好哇!你这小子,你居然和胜儿学起来了,你以为朕真的舍不得处罚你吗?来人,给我把夏平威关起来。”
接着门应声被推开,进一名妇人,只听到妇人柔柔地说道:“玉莲给皇兄请安!”
西蒙王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突然而来的唯一的妹妹,挥了挥手。司徒玉莲便站了起来,看了看边上跪得夏平威,装作不知道问道:“皇兄,不知道威儿又做错了什么事,惹皇兄您不开心?”“你问问你的那宝贝儿子,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
“威儿,你快告诉娘,你到底做错什么了。”
夏平威,一句话也没说,这西蒙王说道:“我看他是没脸说,那就让我告诉你。这胜儿称有病,不能见朕,其实是和这小子合伙来骗我,趁这段时间跑到天朝去了。”
司徒玉莲生气地打着夏平威:“威儿,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欺君的大罪。”打了一阵这才住下,跪了下去:“就在皇兄看在臣妹的面上饶了威儿一次。”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饶他,他太无法无天了,居然和胜儿一起来骗我。来人啊!”
这司徒玉莲见西蒙王果真生气,当时就哭起来:“皇兄,你要责罚就责罚臣妹吧!念在夏家七世单传,世代为国尽忠的份上、看在孤儿寡母的份上就饶了威儿这次吧!”
谁都知道这西蒙王最怕司徒玉莲的哭声,当初这司徒玉莲为了嫁给夏平威的父亲做填房,在皇宫里整整哭了三天三夜,所以他才咬牙,将自己的最疼爱的妹妹嫁与他人作填房。当初兰妃为了让立自己生的大儿子继承皇位时,自己心软答应了,这圣旨都写好了,就被这司徒玉莲一哭,给搅了,所以兰妃和他的二儿子才会谋反。这会子又见司徒玉莲这般哭,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之所以召来夏平威就是为了出出气,并不是真心想罚他,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外甥,可谁知这司徒玉莲又来了,只好说道:“算了,下去吧!我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