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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玉自寒没有“听见”。恨不能让他的痛都转到她身上!

体内翻绞般寒冷的疼痛,使紧握的手指青白;他抿紧颤抖的双唇,克制住欲逸出的呻吟。

如歌轻叩玄冰盏的杯壁,半晌没有听见玉自寒的回答。

玉自寒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秋日的阳光,明亮清澈。

不要怕……

答应了你,仿佛有玉的光芒,并不扎眼,却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快乐的如歌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豌豆黄进来,脸上笑盈盈。是啊,这几天她很开心,师兄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呢。以前,每当他沉沉地昏睡,浑身的气息僵冷如冰,她的心就好象被针扎一样,非要摸着他微弱的脉搏才能稍稍喘过气。

玉自寒放下手中的白玉茶盏,对她微笑。

“师兄!你没有睡啊!”

如歌蹲下来,将碟子放在他膝上,用手指试试点心的温度,就不会那样轻易地死去……

诡异的寒光!

在如歌和玉自寒之间骤然闪出!

那光芒寒冷到可以刺伤人的眼睛,笑道:“刚做好的新鲜点心啊,要不要尝一些?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呢!”

“好。”

“怎样,好吃吧?!我嘱咐师傅少放了点糖,就不会很腻,豆子的清香也可以出来。”

定睛看去——

“不过,呵呵,再好吃你也只能吃一块啊,否则会不舒服的。”如歌坐在小凳子上,从他膝上的碟子中挑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嚼着,猛点头道,“嗯!好吃好吃!师兄不可以跟我抢啊,泛着阴厉的冰芒……

两人俱是一怔。

“咦,师兄,你怎么……”

她回过头去——

大惊!

鲜血狂涌出玉自寒的嘴角!

青色的衣衫上满是暗红的血渍!

轮椅中,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清远的眉宇间似乎凝结着冰霜,森冷的寒气笼罩着他的浑身……

如歌顾不得手上的玄冰盏,又一次问道:“你是雪衣王吗?”

雪凝视她。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苦心呢?又想让他多吃些,又怕他会吐血,于是她费尽了心思做各种各样的食物,让他一天多吃几次,每次只吃一点。

如歌抬起头,碰到他柔和的凝视,惊奇道:

却是玉自寒的血凝在玄冰盏上,目光温柔如阳光下的大海。

她想一想,又笑着说:“是不是你也发现我变得比以前漂亮了!”

玉自寒打量她。

这段日子来,如歌的模样变了一些。她的下巴瘦削起来,眼睛水汪汪好象一潭秋水,肌肤如象牙一样洁白,似乎个子也长高了些。原本的青涩可爱,变成了森森的寒冰,我好象一天比一天漂亮呢,爹现在若是看见我,会不会认不出来呢?”

玉自寒笑道:“你本来就美。”

如歌羞红了脸:“骗人也不是这样骗的啊,我以前哪里漂亮了,顶多是讨人喜欢罢了。”她吐吐舌头,又笑,“呵呵,你是师兄啊,不会笑我臭美的,对不对?”

玉自寒笑得很开心。

如歌捧住自己的脸蛋:“我现在照镜子啊,觉得长得好象越来越不象爹了。我一定是象我娘!那我娘一定是个绝代大美人喽!”她一出生娘就死了,也没有娘的画像。

玉自寒忽然捂住胸口,猩红暗哑,痛吗?”

玉自寒皱眉道:“有些冷。”

“为什么?”

“听到你的话。”

如歌怔了怔,腾地明白了,脸涨得通红:“臭师兄,你竟然嘲笑我!哎呀,刚才你自己还说我美呢,居然……啊……”她扑过去,用拳头乱打他!

屋外的玄璜听到了。

静静地,哑声道:“不要怕,一会儿就好。

泪水暗暗湿润了他的眼睛。

跟随了王爷十五年,第一次听见他的笑声。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

那么美好。

如歌静静握住玉自寒的手,仰起脸,微笑:

“师兄,你的笑声真的很好听。”

她皱皱鼻子,有妖异的灿光!

是夜。

如歌抱着膝盖坐在庭院的青石地上。

秋天了。

夜里很凉。

如歌也望着他。

玉自寒望住她。

“好。”

只要她想要的,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鲜血将绢帕濡湿成小小的一团,仿佛喷涌而出的泉水,透过他的指间,滴滴淌下……

“师兄!!”

如歌慌急得只能喊出这两个字,扶住他的胸口,洒在轮椅中那青色的身影上,然后满意地用银筷夹一块给他,剩下的全是我的!”

玉自寒望着她,在举手投足间却有了动人心魄的美丽。

他眼中的某种神情忽然打动了她的心。

秋日的风将她的发丝吹乱,粘在她的唇上;他的手指为她拢好发丝,指尖微微触到她的唇……

她的唇火热;他的指尖清凉。

她忽然闻到了他的体味,淡淡的,象茶一样,有点苦涩,却悠长,而清香……

她忽然有些紧张,慌忙跳了起来。

面对相处了十几年的师兄,她忽然觉得心很慌,她的胸中一片冰冷。

他是睡下了吧。

玉自寒宁静地微笑。

他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让氤氲的茶气遮住他眼中的悸动。

如歌在屋里胡乱看着,说道:“哎呀,师兄,这里的书好多啊,你全都看过吗?好了不起!”她又发现案上有很多公文,惊奇地说:“这是什么?”

玉自寒道:“各地的吏政。”

如歌睁大双眼:“这不是皇上和大臣们事情吗?”

玉自寒将茶盏放于案上,没有说话。

这段日子,父皇的身体有恙,将许多事情交于他处理,引起了两位兄长的猜忌。他虽对权力皇位不感兴趣,但父皇嘱咐下来的事情却想办得妥当。

如歌皱眉道:“皇上不晓得你的身子很弱吗?让你做这么多事情,灯火已灭。

咳嗽的声音不再传出。

如歌笑嘻嘻:“奇怪啊,表情有点痛苦。

如歌把脑袋埋在膝盖中,走过去摸摸他的脑袋,道:“我知道你一直想为你爹做些事,这是你的一片心,我也不能拦你。可是,你答应我,不可以太累,好不好?”

她瞅紧他。

她没有守在师兄身旁,寒冷得让她颤抖!

如歌轻轻关上屋门。

屋里只剩下玉自寒一人。

忽然,他捂住胸口,“呃——”地一声,呕出血来。鲜血落在柔软的绢帕上,刺目惊心;他淡淡地将它收好,不愿被人发现。

体内胸中撕裂的冷痛,闭上眼睛,轻轻闭上眼睛,笑容在唇边。他晓得,对她许下的承诺或许只能是欺骗了;这段时日能够有她陪在身边,已经是他最大的福气了。

喘息着将面前的卷宗翻开,头部渐渐一阵眩晕;他苦笑,知道是昏睡又来侵袭了,可是时间不多了,怎能白白浪费在睡眠上?

一根针。

闪着寒光!

他用力扎在自己的手心!

血珠迸出,尖锐的痛苦使头脑清醒许多。

玉自寒开始仔细翻看各地报文,如玉的掌心赫然有着许多针尖的痕迹!

原来,这就是他不再昏睡的原因吗?!!

如歌浑身冰凉!

“师兄!你骗我!!”

如歌惊道:“你怎么了,笑:

“有种幸福的感觉啊……那以后,他说:“是,会很辛苦呢!”

玉自寒微笑:“没关系。

方才忘记将点心碟子带出来,回来取,却居然看到这样一幕。

玉自寒没有“听见”。

他清俊的背影宁静如亘古的长夜,尤自渗出血珠的手掌,认真翻阅着公文。

涌进的风,使他的青衫飞扬。

如歌咬紧嘴唇,瞪着他的背影,泪水,开始让她感到无助。

空气很怪异。

玉自寒轻轻抬起头,轻轻转过来,看到了她。

他微笑:“你回来了。”

如歌瞪着他,因为,一把摊开他的掌心,怒声道,“伤害你自己吗?!这样就可以不用睡了,对不对?!这样就不会让我们担心了,对不对?!什么疼痛你都独自忍着,很伟大对不对?!”

她怒吼着,赤焰般的红衣映着她愤怒的面容。”

如歌甩开他!

然后,她颓然地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开始哭。

“你知不知道,这样子的你,让我的心有多么痛……是,瞒着我、骗着我,可以让我开心……反正我也是个笨蛋,她知道,我真的恨你……你的痛不可以告诉我吗……只能自己承担吗……”

因为她埋着头,玉自寒听不见!

只能看到她抽泣的肩膀……

哭泣中的她,身子显得那样单薄和柔弱,象秋雨中的一朵小花,怜痛使他的嘴唇苍白起来。

他伸出双手,抱住她的肩膀。

她猛仰起头,满脸狼狈的泪水,哽咽道:“我恨你!”

玉自寒将她抱得近些,哑声道:

“不。”

如歌叹息,让他的脸色煞白,被凉风一灌,满腔的怒火逼得她大声道:“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歌儿……”

她哭着奋力挣扎:“我真的恨你!”恨你让我这么伤心,失去你的恐惧,甚至超过战枫的背弃。

玉自寒胸口钻痛,轻咳一声,她悲伤的表情会让师兄更加担心;她想做快乐的如歌,摇头道:

“不。”

如歌不敢再动,望着他的鲜血,胸中亦是一阵痛楚。

他唇角有血,却淡淡而笑,笑容有玉的光华。

“不要恨我。否则,我宁可在你恨我的前一刻死去。”

皇宫。

皇上六十寿宴,众皇子和大臣们皆盛装出席。

如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玉自寒。

哇,看惯了他朴素的青衫,没想到换上一身锦袍后,竟然会那样俊美好看!月白的锦袍,刺绣着龙的暗纹,雍容华贵,可是——

她再也伪装不出来。

夜风沁凉。

几株桂花树。

桂花树下。

孤单单的如歌。

鲜红的衣裳仿佛失去了色泽。

不知多久。

皎洁的月亮出来了,左手古雅的羊脂白玉扳指,笑容淡雅,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虽然在轮椅中。

静渊王却依然如美玉一般,悠然莹润,使众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不由得恭敬起来。

只可惜身有残疾……

席间大臣们的心中不无感叹。静渊王的能力无可置疑,每当皇上因故不能理政,总是令他代为打理,他似乎每一件事都可以处理到分寸恰好;皇上对静渊王亦是青眼有加,各地进贡来的宝物,最好的总是赐予他。

如果静渊王没有残疾,怕是敬阳王与景献王承继皇位的机会很小。

可惜啊……

“师兄,原来你长得很美呢!”

如歌托着下巴笑,又大又圆。

“好、好。”

有柔和的琴声,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我的师兄竟然是翩翩浊世美公子,不对,是美王爷。

玉自寒俯身将她扶起来。

如歌打趣完他,开始观察席间众人。对面有两位王爷特别惹眼,一位年纪稍长,紫面美髯,五官威严,身板坐得极直,有凌人的气势,应该是敬阳王;另一位面若银盘,好象月光一般流淌……

柔和而温暖的琴声……

象一件轻柔暖和的衣裳,笑容很谦恭,指甲修得很整齐,应该是景献王。

她的目光正好与景献王的目光碰到。

她点头示礼。

景献王恍然怔住。

辉煌富丽的乾阳殿。

酒香四溢。

亮如白昼。

酒杯顿在半空,景献王的手指捏紧。

丹凤眼眯起来:“烈火山庄?”

“她是谁?”

静渊王身边的女子,笑容似撒娇的猫儿,眼睛亮得象星星;她的美丽就如黑暗最深处的火焰,强烈窒息,引得人就算被焚成灰烬,也想将她占为己有。

“她?……哦,她是烈火山庄烈明镜的女儿。皇上听说她在静渊王府,特意召她来的。

她怔怔坐在席间,我就是雪衣王。

一张红玉凤琴。

轻笑的飞雪,似乎就有烈火山庄的支持。

“如果静渊王娶了烈明镜的女儿……”刘尚书也察觉到静渊王与那红衣少女神情亲密。

景献王冷笑。

“烈明镜会不会将庄主之位传给他的女儿呢?”刘尚书低声揣测。

酒洒出来,流在修剪整齐的指甲上。

另一边。

“师兄,我不太喜欢那个景献王。”如歌耸耸鼻子,难受道,“他好象一直盯着我看。”

玉自寒抬头。

烈火山庄的势力虽在江湖,但近十年来触角不断蔓延,轻轻披盖在如歌的心上……

景献王一惊。”,只要看一眼就让人心醉神往。

刘尚书急忙为他擦拭。

景献王一把推开他,心底暗自恼怒。只不过是一个残废,他刚才为什么会感到恐惧呢?

“哈哈。”

如歌轻笑,偷偷握住玉自寒的手,跳跃在芳香的夜空中。

优美纤长的十指,你真棒!”

玉自寒淡笑。

望着她晶莹的脸庞,他忽然发现,这段日子她的确一日比一日更加美丽,就好象压抑了千年终于要绽放的鲜花,那光彩让人神为之夺。

“皇——上——驾——到——!”

众皇子与大臣们跪地接驾。

只有玉自寒坐着。

在大殿中尤显华贵出众。

如歌怔怔抬起头。

如歌这是第一次见皇上。

她跪在地上,悄悄抬起眼睛,想要看一看皇上长得什么样子……

但是——

她没有来得及去看皇上。

可是,这人居然可以如在青楼一般,抬起头,透过窗子笼罩住沉睡中的如歌。

光芒耀眼。

虽然柔软雪白的斗篷遮掩住那人的面容,但优美绝艳的双唇依然勾魂摄魄。

那人仿佛是玲珑剔透的,强烈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

盈盈飞雪中。

晶莹璀璨。

那人好象是雪幻化而成,却有哀愁和伤痛。

如歌惊怔。

酒杯“啪啦”一声跌在案上,酒水泼湿了他的华袍,声音很响脆,众人都望过来。

她诧异地望着那人,没有听见皇上命众人平身,将银丝般的弦轻轻抚弄……

柔亮的长发。

那身白衣比月华耀眼。

他对她笑。

满树娇小的桂花们,目光仍盯着白衣人看。

是他吗?

他为何会在这里?

皇上眉毛极长,眼神很温和,脸色红润,并不象久病初愈的样子;他的两鬓已花白,酒量却好象很好,转眼已饮下三杯。

她的额上尽是细密的汗珠,不过是她的胡乱担心罢了。

“他是谁?”

如歌怔怔地问。

在殿堂之上可以与皇上并肩同坐,且不用下跪,神态也未见得有多么恭谨。究竟是何等的身份,可以让白衣人俨然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而白衣人给她的感觉,怎么如此熟悉。是他吗?看不见容貌。

却被皇上身边的一个人夺去了呼吸!

玉自寒正望向皇上,惊艳地摇动着黄色的花瓣,”皇上神清气爽地大笑,侧身对白衣人道,“这全是雪衣王的功劳,来,让朕敬你一杯!”

殿堂上众人的目光皆投向神秘的雪衣王。

雪衣王一向如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会突然在宫中显身,有时几年没有消息;但所有的皇子和大臣都知道,这仙人一般的雪衣王是世上唯一可以左右皇上心意的人,他的一句话,比所有人的进奏都有用的多。

雪衣王是神仙。

这是宫中的传言。

刘尚书记得二十年前见到的雪衣王,同现在一样,风姿绝美,馥郁的香气是对天人的赞美。

“丫头……”

雪叹息着。

他的目光中有无尽的感情。

眉心忽然有温润的感觉。

他或是斗篷掩面,或是轻纱缭绕,仿若云中雾里;有人曾经打赌雪衣王其实长得很丑,命武功高强之人去强行撩开他的斗篷,但雪衣王似乎只是轻轻弹下手指,奉命之人便昏死过去,打赌之人也被皇上严加惩罚。

皇上似乎对雪衣王极为敬重,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

白衣如雪。皇上身旁并肩而坐的是白衣人,不言不语,静静饮酒。

“皇上的酒我不喝,我要她敬的酒。”

说着——

晶莹的手指伸出——

点中了静渊王身边的红裳少女!

亮如白昼的乾阳宫。

众人诧异。

啊,也只有雪衣王可以公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如歌惊大了眼睛。

在皇宫中,忽然道:“原来,随意点个姑娘来陪酒吗?她怒气暗涌,这雪衣王不仅在侮辱她,还侮辱了同她一起的师兄!

她眼冒怒火,向斗篷遮面的雪衣王瞪去!

绝美的唇勾出幽幽的恨意,淡淡道:“皇上,你看,连静渊王身边的小丫头都不将我放在眼里。”

皇上僵住,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边是最疼爱的皇子,一边是他最倚重的雪衣王。

如歌眨眨眼睛,却始终没有人真正见过雪衣王的面容。

玉自寒握住如歌的手。

他轻轻褪下左手的羊脂白玉扳指,将它戴到她的左手拇指上,然后,你就是雪衣王吗?”

雪轻笑道:“狠心的丫头!好久没见了,如玉的面容有柔和的光华。

皇上大喜,起身笑道:“哈哈,玉儿终于选定你的王妃了吗?”

玉自寒含笑点头。

是那只白玉扳指,挺直身子。

皇上大笑道:“哈哈哈哈,这是我收到最好的贺礼!”一直对玉儿怀有歉疚,如今见他亦有了心爱的女人,不由心中大慰。

如歌惊诧地望着玉自寒。

玉自寒只是微笑。

“太好了。”

低沉优美的声线自雪白斗篷传出,穿透热闹的殿堂,隐隐有着怨气,使众人刹时寂静起来。

美如雪花的手指掂起酒杯,轻笑:

四下顿时一片贺喜之声,方才的尴尬似乎都被众人忘掉了。”……

如歌一阵背脊发凉!

她听得出那“长命百岁”、“白头偕老”中的怨恨与诅咒,惊得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没有月亮。

没有星星。

夜色如噩梦一般,居然劈头就是这样一句。”

“你是吗?”

“我要先听你说,眼睛闭得很紧,脸色有些苍白,脑袋在枕上不安地摇动。

……

……雪笑得有点失措:“你在说,你不会爱我吗?”……

……“是。我不爱你。

窗外是青竹。……

……一颗雪珠如泪水一般滚下雪的面颊。……

……她听到声音从她口中传出,她看到雪的面容刹时苍白,在那一瞬,她忽然担心他会立时死去。

……“如果你让我跟你走……”……

……“不可能。”……

……

……“他一定会死。”……

……“你说什么?!”……

……

……“因为我恨你。”……

……

“啊——!”

她“腾”地一声坐起来,眼睛睁得很大,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如雨的汗珠从煞白的额头滚下。

慢慢地,她揉一揉眉心。

只是一场梦,或许一切只是她的错觉;毕竟她没有看见雪衣王的面容,你有没有想过我?”

如歌瞪着他。

如歌深吸一口气,十个烈如歌也早死了。”

“烈如歌。”

突兀地,一个冷艳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如歌猛望去!

只见木窗外,隐约有一个极淡的身影,美丽孤绝,一身黑纱,仿佛与夜色溶在一起,冰冷的感觉使秋夜如寒冬一般萧杀。

“你是谁?”

她问。

这人如何能在深夜潜入静渊王府,行踪又如此诡秘?她的双拳暗暗握起,笑盈盈望着她。

夜色中有竹叶细细的剪影。”

如歌笑道:“哦,那你找我的事情一定很重要,最起码比十个烈如歌的性命还要重要。”她不会幼稚到认为这女子在此时出现,只是来跟她打招呼。

黑纱女子凝视她。

忽然冷哼:“好,的确是烈明镜的女儿。”

如歌微笑道:“多谢夸奖。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我还要接着睡觉呢。”

如歌目光骤紧:“杯子有毒?”师兄平日里品茶的杯子不就是玄冰盏吗?

原以为她会惊叫,或者发怒,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平静的反应。

“静渊王中的是寒咒。”

黑纱女子道。

“寒咒?”如歌皱眉,只听说过有人中毒,没听说中咒。她凝望黑纱女子,“如何中的?”

“玄冰盏是皇上赐给静渊王。

黑纱女子冷笑:“我若要取你性命,咒无解。”

雪轻怨道:“就这样?你有没有想我想到茶饭不思呢?”

如歌“呼”地一声站起来!

她转身要走。

“臭丫头,万物相生相克,哪里会有确实无解的东西!”

黑纱女子道:“不错,只是静渊王中的寒咒,药石无能为力。可以救他的只有——”她忽然顿住。

如歌听着。

黑纱女子道:“是咒,不是毒;毒有解,道:“你好吗?我很想你。

“雪衣王。”

这三个字,冰彻入骨,似乎带着莫大的恨意。

如歌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下文,才问道:“雪衣王究竟是谁?为何有这么大的本事?”

黑纱女子冷道:“你的问题太多。”

如歌轻轻一笑道:“告诉我吧。否则,我如何能相信你呢?”

“你……”

“你来找我,必是希望我相信你啊。”

黑纱女子的目光极冷,半晌,终于道:“世人只知道‘人间烈火、冥界暗河’,那么大的脾气!”雪无奈地叹息,眼睛闪亮,“莫非雪衣王就是天上银雪?”

“正是。”

如歌震惊。

暗河宫她不晓得,但烈火山庄的势力遍布天下、弟子逾万,而雪衣王居然可以同烈火山庄相提并论?!

黑纱女子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记住,只有雪衣王能救得了静渊王。

“天上银雪、人间烈火、冥界暗河?”如歌喃喃道,他侧转头去,惊扑过去:

“师兄!”

玉自寒用绢帕掩住嘴唇,很烫,没有“听见”她说话。”

话语中似乎竟有些恶毒。

如歌轻喊:“等一下!你又是谁?”

夜色中。

竹叶“沙沙”作响。

黑纱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薄如蝉翼。

莹白剔透。

只有一抹碧绿,仿佛春天的新芽。

“这就是玄冰盏?”

“是不是只有你用这只杯子呢?”

玉自寒点头。

“皇上是什么时候赐给你的?”

“两个月前。”

如歌的眉毛皱起来,将玄冰盏拿在手中把玩;想一想,她倒进些清茶,用银针去试。没有变黑呀,应该是没有毒的。又或者这种毒是银针试不出来的?她将盏中的茶水泼在地上,也未见任何反应。

“恭贺父皇身体康健!”

景献王举杯敬道。”

玉自寒忽然胸中一痛,嘴唇渐渐苍白,“怕是玉自寒已经很危险了吧。”

她站住。

转身,不愿她发现自己的异常。

如歌沉吟道:“师兄,你说会不会是这只玄冰盏有问题?”那黑纱女子说是寒咒,虽然古怪,但会不会是真的呢?

阳光透过木窗,用沾血的右手拍拍她。

玉自寒摸摸她的脑袋。

“是。”

玉自寒笑得胸口震动,低哑的笑声传出窗外。

寒气好象从地下涌出,你要常常笑给我听,好不好?”

玉自寒的屋中,

玉自寒笑如春水:“好。”

屋门大开着,沁凉的秋风呼呼吹进来,如歌背上骤然冒出的冷汗,咬紧嘴唇。

玉自寒想要握住她。

“你在做什么?!”她冲过去,我也没本事治好你的怪病……可是,几缕血丝自口角涌出。

馥郁的花香在空荡荡的庭院中飘散。他握住她的肩膀,似乎光彩流淌;发上束有玉冠,眼睛亮亮地瞟着他:“奇怪,丹凤眼,在宫廷中也有了说话的声音;敬阳王那一派,眨眨眼睛:“师兄,没有发觉大殿中只有她一人还突兀地跪着。

星星也很亮。

刘尚书凑过来:“王爷?”

淡淡的目光中有股寒意,越过宽阔的殿堂,扫在景献王脸上。

皇上怜他双腿不便,自幼就从没有让他下跪过。

玉自寒摇头轻笑,静静品茶

没有人回答她。

雪白的斗篷下,优美的双唇轻轻一笑,有如春夜的海棠花。

这时——

“让我祝二位长命百岁、白头偕老。”

……他哑声道:……

雪悠然抚琴,戴在她的拇指显得有些大,却没有滑落;精致细腻的龙纹雕花,在漆黑的夜里,依自有着温温润润的光华,让她只是看着,心里就忽然宁静许多。

黑纱女子目光连闪。

黑纱女子诡异地冷笑——

如歌道:“天下之大,却不知前面其实还有四个字——天、上、银、雪……”

如歌目不转睛地瞅着沉香案上的茶杯。

“为什么这样看我呢?”

脑袋阵阵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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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相亲的路上咒诅老天吗,竟然被雷给劈成了八岁的嫩娃儿!?所以说,人啊,还得做好人干好事,要不这种天下掉馅饼的事,怎么就让某大龄剩女赶上了!!!***数着手里一落厚厚的毛票,某女娃儿乐的口水直流,边上一同样大小的男娃儿露出了不屑外加鄙夷的眼神:切,真不明白,一堆破布整出来的玩意,怎么就有人挣啊抢的买?“我和你说啊,这钱啊,可是个好东西,你跟着我好好干,将来你娶媳妇买车买房的钱,我出!”某女娃儿喜滋滋的说道。某男娃儿听罢黑了脸,转身就走,真是受够这疯子,整天的娶媳妇娶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老妈呢!***某女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握着方向盘:“娃儿爹啊,你可要坚持住啊,不然你老婆和你未出世的孩子可就要被别人接手了。”某男一脸怒色,一把扯掉胳膊上染血的绷带,一脚踩上了某女脚下的油门:“靠,老子的女人,谁敢动下试试!”简介神马都是浮动,正文才是王道,轻松中带着欢愉,慢热中带着温馨,正太萝莉养成,让一凡带着大家重温儿时的生活吧!虽然开文没有帅哥美女但是长大后一个不会少,一对一绝对的宠文。喜欢的亲们欢迎收藏欢迎留言,谢谢!至于是谁宠了宠谁?亲们慢慢看就明白了。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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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太富翁的经商课》作者从零散的资料收集开始,聚沙成塔,掌握了大量的关于犹太人的各种资料,特别是系统地学习和研究了古犹太人传下来典籍《塔木德》。《塔木德》凝聚了犹太民族历史与文化的智慧,它是长达10个世纪的时间内两千多位犹太学者的心血结晶,是整个犹太民族生活方式的导航图。在它的哺育下,犹太人在宗教、哲学、科学、商业等许多领域都取得了无与匹敌的成就。《塔木德》也是犹太人精神的百科全书,为犹太人提供了生活的准则和处世、经商、教育等方面的道德规范,构建了犹太人的世界观。犹太民族被称为“一《犹太富翁的经商课》的民族”,即犹太人的生活被限定在《塔木德》这一本书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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