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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爷爷,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这一去,要很久,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奶奶,听奶奶的话,不然爷爷回来打你屁股哦!”厉老爷子实在不忍心告诉厉鹰真相。

“不,我不要爷爷离开我,我也不要吃什么夺天丹了,我就要爷爷,要爷爷陪着我,奶奶也需要爷爷。”厉鹰非常的激动,双手紧紧的抱着爷爷,害怕自己一松手爷爷就会离开。

“奶奶,是啊!所以我才要你陪着奶奶啊!替爷爷陪着奶奶,这样奶奶就不会不开心了。”厉老爷子脸上满是苦涩,自己也不希望如此的,可是……“不,我怎么能够替爷爷你陪奶奶了?我是我,爷爷是爷爷,只有爷爷才能让奶奶开心,大家都离不开爷爷的。”厉鹰说着,泪水已经流了出来“爷爷,你不要离开啊!难道你不要奶奶和小鹰了吗?”

厉老爷子的眼里也已经全是泪水:“我不是不要你们,只是暂时的离开而已,只是暂时的离开而已。”

“我不信,反正不管爷爷你怎么说,我就是不相信,我就是要爷爷留在家里,哪里也不允许去。”此刻的厉鹰已经没有了平日的镇定,完完全全的慌了神。

此刻的厉鹰很是伤心,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心里传来。比以前母亲离开自己的时候还要伤心,眼泪已经淋湿了衣裳。

“时间已经不多了,爷爷要离开了,你要记住爷爷所说的每一句话,知道吗?”厉老爷子说着,身影却缓缓的消失了。

厉鹰的手不断的抓着,不断的抓着,希望能够抓住爷爷,让爷爷不离开自己,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

“爷爷。”厉鹰大叫一声,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原来天已经亮了。

厉鹰眨巴着模糊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同时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做梦而已啊!爷爷还没回来,再说,爷爷怎么会舍得离开奶奶和我啊!”

快速的穿戴好衣物,厉鹰来到了厨房,奶奶果然已经起床很久了,早饭都快做好了。

见到厉鹰来到厨房便开口问道:“小鹰,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去锻炼,还跑到厨房来?”

厉鹰还是觉得不怎么放心,于是问道:“奶奶,昨天我睡觉以后,有谁到家里来没有?”

“没有啊!你问这个干嘛?我们家一向少有人来啊,更何况晚上,天都黑了。更加不会有人来了。”奶奶很是奇怪,厉鹰一大早起来,跑到厨房就为问这个。

“哦,没事,我出去锻炼了。”厉鹰说完便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奶奶摇了摇头:“这孩子……”

一天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又到了快要天黑的时候了,厉鹰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门口,望着村口的方向。

缓缓的,两个人影迈着沉重的步子出现在了厉鹰的视线里。

人影一出现在厉鹰的视线里,厉鹰便发现了。大声的呼唤着:“爷爷、大伯、三叔你们回来了。”同时不忘向屋里大声吆喝着:“奶奶,大娘你们快点出来啊!爷爷他们回来了。”

厉鹰一阵快跑,来到了厉绝凡的面前。

可是他没有发现爷爷,而且厉绝凡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后面跟着的是厉绝远。

厉鹰大声问道:“大伯,三叔你们都回来了,爷爷呢?爷爷在哪里?”

厉绝凡被厉鹰问的一怔,“是啊,我和老三都回来了,但是父亲了?自己安全的回来了,却让父亲……”

忍不住老泪又流了出来。

厉鹰一见大伯不但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哭了起来,一下便慌了,心里一下便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强忍着心里的不安,厉鹰继续问道:“大伯,到底怎么了?爷爷呢?难道你背上的就是爷爷?”

“爷爷怎么了?受伤了?那快到屋里去啊,屋里有药啊!吃了药就会好的。”厉鹰即使有不好的预感,也只是单纯的以为厉老爷子受伤了,绝对没有往那方面想。

厉绝凡看着厉鹰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低沉的声音缓缓的传了出来:“爷爷,他……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什么?”厉绝凡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响彻在厉鹰的脑海里“大伯,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一定说错了,再说一次。”

厉绝远流着眼泪从后面来到厉鹰的面前:“大伯说,爷爷已经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本来以为昨晚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没想到的是居然不是梦,居然真的是这样的。

“爷爷,不是在你背上吗?他能去哪里?”厉鹰始终不愿相信爷爷的离开。

“爷爷他已经死了。”厉绝凡实在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迟早是要说的,不如现在就说了吧,不然厉鹰还会继续问着。

厉鹰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钝刀,在自己的心口上不断的刻着,不断的划着,虽然划不进去,但是还是在不断的划着,刻着……厉鹰的眼睛犹如充血一般通红,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似的盯着大伯,用右手指着大伯:“大伯,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说啊!大伯,你是骗我的,说啊……”

厉绝凡和厉绝远此刻的心情和厉鹰是一样的,他们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更不愿这样的事情从自己的口里讲出来。

厉绝远用右手擦着厉鹰脸上的泪水:“小鹰,爷爷已经走了,你这样爷爷是不会开心的,明白吗?爷爷最希望的是小鹰高兴啊!你不要这样子了,我们要接受这个现实,明白吗?以后我们大家都会陪着你的。”

“不,我谁都不要,我就要爷爷,爷爷怎么会死了?是你们骗我的,你们都是在骗我……”说着说着,“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厉鹰也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了。

厉绝远赶紧从地上把厉鹰抱了起来,探了探脉搏,对着厉绝凡道:“没事,只是伤心过度而已。”

此刻,厉家的老小都围在了厉绝凡和厉绝远的身边,刚才的喝问声,他们虽然远远的听到了,但是从内心来说,谁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厉奶奶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厉绝凡的面前,望着自己的大儿子,厉奶奶用颤抖的语气道:“绝凡,你说,你刚才说的不是真的,只是开玩笑的。”

厉绝凡看着自己的母亲,虽然他很想那样说,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掩盖不了,长痛不如短痛:“母亲,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们在和妖兽的战斗中,父亲为了救我们,受了重伤最后……都怪我和老三,都是我们没用,保护不了父亲,还要父亲来保护我们,是我们没用,您打我们骂我们,怎么都行,但是,母亲,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不然父亲在天之灵……”

“都是事实,都是事实……”厉奶奶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身体也缓缓的向后倒去。

“母亲……”

“母亲……”

站在厉奶奶身边的大娘赶紧扶住了厉奶奶,此刻的厉奶奶已经陷入了昏迷。

气氛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沉重过,大家都沉默着,沉默着。

最后还是厉绝凡开口说话:“我们还是先让父亲回家吧!其他的事情等母亲醒了再说吧!”

天又亮了,但是大家今天的心情并没有随着阳光的照耀而显得略微轻松一点,依然还是那沉重的气氛笼罩着厉家的老小。

厉鹰缓缓的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一道灵光划过脑袋,一下子便回忆起昨天的事情来。

嗖的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厉鹰一点也不停顿,心急火燎的跑到了大厅。

今天的大厅和以往的已经不一样了,大厅的正前方摆放着爷爷的画像,正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材,上好的棺材,紫金漆的,大厅的四周都挂上了白布,厉家的老小除了厉奶奶,都跪在棺材的前面。一些办丧事所用的物品都已经准备好了。

厉鹰缓缓的来到棺材旁边,此刻的棺材并没有封住,只见厉老爷子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面,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只是脸上显得很是苍白。

厉鹰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爷爷,从小到大几乎都是爷爷奶奶陪着自己长大,爷爷教自己识字,教自己做人的道理,不管自己平时有多胡闹,爷爷总是会纵容着自己,宠着自己,不让自己受一点伤害,不管自己要做什么,爷爷总是会全力支持。

可是此刻,平时最关心自己的爷爷居然静静的躺在了所有人都不愿意躺,却又必须躺的棺材里,爷爷以后也再也不能陪着自己了,再也不能了……“爷爷”厉鹰无声的呜咽着,缓缓的跪在了棺材的前面。

七天,一直持续了七天,送走了厉老爷子,全家上下仍然沉浸在悲痛之中。

特别是厉奶奶,整个人一下子就苍老了,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没了,整天都望着厉老爷子的遗像发呆,一语不发。

厉鹰也更加的沉默了,眼睛里的忧伤更加的忧伤了。

送走了厉老爷子,厉老爷子的遗愿却还没有完成。作为厉家的老大,现在厉老爷子不在了,一切的重担都得扛着。

厉绝凡把大家都叫在了大厅,大家都默默的坐着,一言不发,厉奶奶还是这样坐在首位望着厉老爷子的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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