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29300000025

第25章 长谈深入(1)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很少看见罗切斯特先生。上午,他似乎事务很忙,下午,米尔科特或者附近一带的乡绅们常来拜访他,有时还留下来跟他一起吃饭。等到他的扭伤好一点儿可以骑马了,他就常常骑马出去了,大概是去进行回访,因为一般他都要到深夜才回来。

在这段时间里,连阿黛尔都很少被叫到他跟前去。我跟他的接触,也只不过是在大厅里、楼梯上或者走廊里偶尔碰上罢了。在这种场合,有时候他会傲慢而冷淡地从我身边走过去,只是疏远地点一点头,或者漠然地看了我一眼,表示已看见我。可有时又会像绅士那样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地又是鞠躬又是微笑。他的情绪变化无常,我并不让在意这一点,因为我知道这种变化跟我没关系,他的情绪起伏完全取决于其他的原因。

有一天,有客人留下来吃晚饭,他派人来取走了我的画夹,显然是要让客人看看里面的画。那几位先生很早就走了,费尔法克斯太太告诉我说,他们是去参加米尔科特的一个公共集会。那天晚上天气又湿又冷的,因此罗切斯特先生没跟他们一块儿去。他们走了没多大一会儿,罗切斯特先生就打铃,叫人送来口信通知我和阿黛尔到楼下去。我给阿黛尔梳好了头,把她身上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确信自己平时那身贵格会教徒似的打扮,并不需要再作什么修饰了——全身整洁朴素,包括编成的发辫在内,不可能再有什么不整齐的地方了——然后我们就走下楼去。阿黛尔在纳闷,是不是那只“小箱子”原文为法语。本章中的楷体字均为法语。终于来了。由于出了什么差错,它一直没有运到。这下她满意了,因为我们一走进餐厅,就看见了它——一个小小的硬纸盒,就摆在桌子上。她似乎凭着直觉马上就认出了它。

“我的盒子!我的盒子!”她一边嚷着一边朝它跑了过去。

“对,你的‘盒子’终于来了,你这个地道的巴黎女儿,快把它拿到一边去,自个儿去把里面的五脏六腑翻出来玩吧。”罗切斯特先生深沉而略带嘲讽的声音,从壁炉旁一张大安乐椅的深处传来。“记住,”他又接着说,“别拿解剖过程的任何细节或者内脏的情况来打扰我。安安静静地去做你的手术吧——‘要安静一点儿,孩子,懂吗?”

看来阿黛尔根本不需要警告,她已经带着她的宝贝退到一旁的沙发那儿去,忙着解开系住盒盖的绳子了。除掉这个障碍,掀去薄薄的银色包装纸后,她只是喊了一声:

“天哪,多好看啊!”接着便欣喜若狂、全神贯注地赏玩起来。

“爱小姐来了吗?”这时,主人一边问一边从座位上欠起身来,朝门口看着,我还站在门边。

“啊!好,过来,坐这儿吧。”他往自己身边拉来一张椅子。“我不喜欢听孩子们唠唠叨叨。”他继续说,“像我这么一个单身汉,听他们咿咿呀呀的说话,不会有什么愉快的联想。整个晚上跟一个小娃娃‘促膝谈心’,我可受不了。别把椅子拉开,爱小姐,你就坐在刚才我放的地方……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这该死的礼貌!我老是把它给忘了。我也不喜欢那些头脑简单的老太太。不过,顺便说一下,我可不能忘了那位老太太,她可怠慢不得,她毕竟是费尔法克斯家的一个人,至少是嫁过一个这个姓氏的人。不是说,自家人总比外人亲嘛。”

他打铃派人去请费尔法克斯太太,不一会儿,她就带着她的编织筐来了。

“晚上好,太太,我请你来做件好事。我不让阿黛尔跟我谈论她的礼物,可她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行个好,你去给她做做听众,跟她说说话吧。这将是你做的最大好事。”

阿黛尔一看见费尔法克斯太太,真的立马把费尔法克斯太太叫到沙发跟前去,很快就在她的听众的裙兜里放满了她从那“盒子”里掏出的各种瓷的、象牙的和蜡制的玩意儿。她一边放,一边还用她学得那么一点儿英语,结结巴巴却滔滔不绝地解说着,倾吐着她心中的喜悦。

“现在,既然我已经演完了一个好主人的角色,使得客人们各有乐趣。”罗切斯特先生接着说,“我就该自自在在地给自己找点乐趣了。爱小姐,把你的椅子再挪得近一点儿,你坐得还是太远了。我看不见你,除非我得变换一下在这张舒适的椅子上的坐姿,可我又不想那么做。”

虽然我宁愿留在有点阴影的地方,但我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了。罗切斯特先生老是这么直截了当地下达命令,仿佛要人立即服从他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我刚才说过,我们是在餐厅里。为晚餐而点亮的枝形吊灯,把屋子照得灯火辉煌,就像过节似的。炉火烧得旺旺的,又红又亮。高大的窗户和更高的拱门上,富丽堂皇地挂着宽大的紫色帷幔。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阿黛尔压低了的说话声(她不敢大声说话),以及在她说话间歇时传来的冬雨敲打窗玻璃的声。

罗切斯特先生坐在他那张锦缎面的椅子上,看上去跟我以前见到的有所不同,没有以前那么严厉,也没有那么阴郁了。他的嘴角带着笑意,两眼闪闪发亮,我不敢肯定这是否因为喝了酒,不过我想十有八九是这个原因。总之,他正处在晚饭后的好心情中,比较愉悦、亲切、随和,不像早晨那样冷漠、生硬。不过话虽如此,他看上去依然十分严肃,他把他的大脑袋靠在鼓起的椅背上,火光照着他的脸孔和眼睛。他的脸孔像花岗石凿出来似的。他的眼睛很大,很黑,也很漂亮。有时候,在他那两眼深处,也会出现一点儿变化,这种变化即便算不上温柔,至少也会使你联想到类似的感情。

他凝望着炉火足足有两分钟,而这段时间里,我也一直盯着他看。这时,他突然掉过头来,发现我的目光正盯在他的脸上。

“你这样仔细地看我,爱小姐,”他说,“你觉得我漂亮吗?”

如果我稍稍考虑一下的话,我本来可以含糊而不失礼地说几句客套话来回答他。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我还没意识到礼貌的问题,我的回答就脱口而出了:“不,先生。”

“啊!我敢肯定!你这人有点儿特别!”他说,“你的样子就像个‘小修女’,古怪、安静、严肃而又单纯。你坐在那里,两只手放在前面,眼睛老是盯着地毯(顺便说一下,除了有时尖刻地盯着我的脸,比如说就像刚才那样)。人家问你个问题,或者说句什么话,让你非回答不可时,你就会毫不客气地直率地冒出一句答话来,它就算不鲁莽,至少也是冒失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呀?”

“先生,我说得太直率了,请你原谅。我本该回答说,关于外貌的问题,要立刻当面作出回答是不容易的。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不相同,而且美并不重要,或者诸如此类的话。”

“你本来就不应该这样回答,美并不重要,说得好!看来,你表面上假装缓和一下刚才对我的伤害,抚慰一下我,让我平静下来,实际上却狡猾地在我耳后戳了一刀!说吧!请问,你在我身上还挑出了什么毛病?我想我的五官和四肢都跟别人一样吧?”

“罗切斯特先生,请允许我取消最初的回答。我刚才只是一时口误,并不是有意要话里带刺。”

“正是这样,我想也是这样。那你就该对你说的话负责。挑一下我的毛病吧,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前额?”

他把横梳在额头上的黑色卷发撩开,露出一个十分完整的智慧器官,然而在这个本该有仁慈和宽厚的迹象显现出来的地方,却出人意料地没有表现出这种迹象来。

“说吧,小姐,我是个傻瓜吗?”

“远远不是,先生。要是我反问你是不是一位慈善家,你或许会认为我太冒失吧?”

“又来了!她在假装拍着我的脑袋时,又给了我一刀,只是因为我说了我不喜欢和小孩和老太太做伴。(讲得轻点!)不,小姐,我不是人们通常说的那种慈善家,不过我有良知。”说着他指了指据说是显示良知的那个突出部位。万幸的是,他指的那个部位相当明显,确实使他脑袋的上半部显得很宽阔。“不仅如此,我的心还一度过天真的柔情。在你这样的年龄时,我也是个很有同情心的人,我特别爱护佑那些弱小的、没人抚养的和不幸的人。可是后来,命运不断地狠狠地打击了我,甚至用它那指关节像揉面似的把我揉透了,现在我值得感到自豪的是,我已经像个皮球那样坚韧了,不过,这个皮球也还是有一两个缝隙能透透气。而且在这个皮球的中心,还有一个敏感点。对,就是这样的。你看我还有希望吗?”

“什么希望,先生?”

“我最终还能从橡皮重新变回肉体吗?”

“他肯定是喝酒喝得太多了。”我心里想,他这个古怪的问题,真让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他能不能重新变回来,我怎么知道呢?

“你看来可真是被迷惑住了,爱小姐。虽说你的美丽也不见得胜过我的漂亮,不过这种迷惑的神情,倒是挺适合你的。再说,这样也有好处,可以让你那双爱探索的眼睛不再盯着我的脸看,而去忙着看地毯上的花了。你就这样迷惑下去吧。小姐,今天晚上我很想有个伴陪我聊聊呢。”

他一面这样宣布,一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只胳臂靠在大理石壁炉台上。这样一种站姿使人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体形,就像看清他的脸一样。他的胸膛异常宽阔得几乎跟他的肢体不大相称。我确信,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他长得难看。可是,不经意间,他的举止流露出如此的傲慢,而他的态度又是那样地从容不迫,他对自己的外表是那样的满不在乎,而对其他内在的或外在的物性的力量,又是那么高傲自负。这一切都足以弥补他在外貌上的缺少魅力,以至于你看着他,就会不由自主地被这种满不在乎的情绪所感染,甚至在盲目的状态下片面地信服这种自信。

“今天晚上我很想有个聊天的伙伴。”他重复了一遍,“所以我就把你请来了。只有炉火和烛台跟我做伴还不够,派洛特也不行,因为它们都不会说话。阿黛勒稍微好一些,但还是远远不够格。费尔法克斯太太也一样。至于你,我相信,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合我的心意。我请你到这里来的第一个晚上,你就使我迷惑了。从那以后,我差不多把你忘掉了,因为有一些别的内容把关于你的思想从我脑子里赶走了,可是今天晚上我决心要放松一下,抛开一切烦恼,把合意的东西找回来。现在,我要引你说话,多了解一下你,这将会使我高兴。——所以,你说话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这笑,既没有特别得意也没有过分谦恭的意思。

“说呀。”他催促道。

“说什么呢,先生?”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选什么话题,怎么说,完全由你决定。”

既然这样,我就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要是他指望我只是为了说话而说话,为了炫耀而说话,那他可是找错人了。”我心里想。

“你不说话,爱小姐。”

我还是一声不吭,他朝我微微低下头来,匆匆瞥了我一眼,似乎在探索我眼中的神情。

“犯倔了?”他说,“而且还生气了。啊!这是一回事。我用冒失的甚至有点无礼的方式提出了我的要求。爱小姐,请你原谅我。索性跟你明说吧,实际上,我不希望把你当做一个比我低微的人来看待。这就是说(他纠正自己),我自称比你优越的地方,只不过是年龄上比你大了二十岁,在阅历上比你多了一个世纪罢了。这是完全合理的,正像阿黛尔说的,‘我坚持这一点’,我是凭着这点优势,而且只是凭着这点优势,我才要求你行行好,现在跟我聊一会儿,让我散一下心。我的心思老是盯在一点上,都快磨坏了——跟一枚生锈的钉子似的都快烂了。”

他竟作了这样一番解释,可以说几乎是在道歉,对于他的这种屈尊俯就,我不能无动于衷,也不想显得无动于衷。

“只要我能做到,先生,我是愿意替你解闷的,非常愿意。可是我不知道谈什么好,因为我怎么知道你对什么感兴趣呢?还是你问我问题吧,我一定尽力回答。”

“那么,首先,你是不是同意我的看法,认为我有权耍耍威风,说话冒失,有时也许还会强人所难?理由嘛,就是我刚才说的,在年龄上我已经够做你的父亲,而且我游历过半个地球,同很多国家的很多人打过交道,有着丰富多彩的经历。而你,只是在一座房子里,跟一群人平静地生活一起。”

“随你的便吧,先生。”

“这算不上回答,或者说,这是个很让人生气的回答,因为它非常模棱两可。要明确地给个答案。”

“我并不认为,先生,只凭你的年龄比我大,或者见的世面比我多,你就可以对我发号施令。你究竟是否有权自称比我高明,还要看你怎样利用你的年龄和阅历了。”

“哼!答得倒快!可是我不同意这一点,我看这不适用于我的情况。这两个长处,我虽然说不上用得很糟,至少是没好好地加以利用。还是撇开高明不高明的话茬儿吧,你终归还是会同意偶尔听从我的吩咐,而不会因为我的命令口气而感到生气或者伤心吧——行吗?”

我微笑了。心里想着,罗切斯特先生真是怪——他好像忘了,我有理由听从他的吩咐,因为他一年付我三十英镑哩。

“这一笑很好,”他立刻捕捉到我这一闪而过的神情,说道,“不过还得说话呀。”

“我在想,先生,做主人的很少会费神去问雇来的下属:是否会因为他们的吩咐而感到生气和伤心。”

“雇来的下属!什么!你是我雇来的下属吗?啊,对,我把薪水这事给忘了!好吧,那么就凭这种雇佣关系,你肯让我稍微耍点威风吗?”

“不,先生,凭这个可不行。不过凭着你把它忘掉这一点,凭着你关心处于从属地位的下属是否心情舒畅这一点,我打心底里同意。”

同类推荐
  •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我们对爱情最大的误解,是相信它无所不能。吕品知道,如果碰到Titanic那样的灾难,杨焕一定会是那个牺牲自己推她上救生艇的人。可惜他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很平静,没有Titanic,没有火山海啸,只有日复一日枯燥重复的生活。在吕品遭受家庭毁灭性背叛时,只有杨焕伸出援助之手,青梅竹马的感情,却在多年后因为无处不在的巨大差异而黯然分手。
  • 血性

    血性

    太阳还没有露面,白军就发起了第一波进攻。白军炮兵用榴弹炮和山炮还有迫击炮向红军阵地狂轰乱炸,这个美好的清晨被炸得支离破碎。在炮火的掩护下,白军朝我们阵地发起冲锋。我把盒子枪插在了腰间的皮带上,端起了一支三八步枪,对着冲上来的白军瞄准。白军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看着差不多了,就开出了第一枪,高喊了一声:“弟兄们,给我打!”我那一枪洞穿了一个白军小军官的额头,算他运气不好,碰上了我这个神枪手。战士们喊叫着朝冲过来的白军发射出愤怒的子弹。白军士兵一排排地倒下,阵地前丢下了一具具尸体。
  • 西桐情事

    西桐情事

    在日光迟缓而雍容的冬日里,桐河路的悠闲与安详是西桐最淋漓尽致的浪漫。沿河的步行街畔有白墙黛瓦的江南小院,样式精巧的路灯伴着枝叶斑驳的梧桐树,粉嫩的梅花在岸边开得肆无忌惮,连呼吸都能闻到那柔软的馨香。在日光迟缓而雍容的冬日里,桐河路的悠闲与安详是西桐最淋漓尽致的浪漫。沿河的步行街畔有白墙黛瓦的江南小院,样式精巧的路灯伴着枝叶斑驳的梧桐树,粉嫩的梅花在岸边开得肆无忌惮,连呼吸都能闻到那柔软的馨香。王子扬就是在这年空气微凉的冬夜里,在月光柔和的桐河路上,在那个叫作“玉楼春”的画廊里,初遇了穿着灰太狼棉拖鞋安静地作画的章慎择。这样热和的画面呵,该是每一个淡然如菊的女孩的梦境吧?她不自觉地就与他越走越近了。而他待她也尤其地温顺细致。他同她一道走过漫长的街讲似乎无尽的话,给她送往自己亲手炖的汤,救她于最尴尬的境地,也在最黑暗的夜里递给她一双最热和的手。她在他的陪伴下,渐渐丢弃那些自以为是的理智,也放手那些一厢情愿的感情。所有那些由不甘而衍生的爱怨,都随风而去吧。在西桐,唯有爱,才值得珍惜。
  • 鸭子呱呱叫

    鸭子呱呱叫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罗布泊之咒

    罗布泊之咒

    周德东首次创作超长篇小说,最新悬疑巨著《罗布泊之咒》,本书集青春、爱情、悬疑、探险、魔幻于一体,类型前所未有,共1001次高潮。邀读者一起开启惊心动魄的“罗布泊之旅”。
热门推荐
  • 名人谈文化艺术

    名人谈文化艺术

    《名人谈文化艺术》罗列了中国古今的名人对于文化与艺术的见解,对文化艺术的不同发展观念,但这些都无不闪现了思辨的灵光和语言的机智。
  • 养胎保胎胎教全书

    养胎保胎胎教全书

    每一位女性,在她宣告怀孕后,周围的人无不好心劝其滋补以养胎。但随着时代的进步,仅仅是养胎这一生育观念早已落伍。作为现代的准父母,应该有更科学的生育观念。本书从优生篇、养胎篇、保胎篇、胎教篇、祛病篇五个部分,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介绍了十月怀胎过程中一些切实有效的、科学的养胎、保胎、胎教方法,以助初为人母者顺利度过妊娠期,使胎儿健康茁壮地成长。本书以实现优生为目的,科学全面地就养胎、保胎、胎教方面对初为人父母者进行指导,使每一位孕妇都能正确养胎,避开一切不利于胎儿的不良因素,从而创造一个良好的胎内环境和胎外环境。同时,在不同孕期选用不同的胎教方法对其实施科学胎教,从而孕育出一个聪明、健康的宝宝。
  • 撒旦危情(全本)

    撒旦危情(全本)

    她抱着无法说出的爱意和心上人去了拉斯维加斯误闯了别人的私人沙滩,还不小心将鞋扔到了一具胸膛上俊美的脸庞,邪肆而危险的气息带着诱惑的魅力他将她的出现误认为是对手设置的陷阱面对他的逼问,她飞快地逃走了,却陷入了另一场阴谋与背叛之中她被心上人的女友设计,落入了陌生人的手里他宛若出自上帝之手的完美五官黑白两道呼风唤雨的天之骄子,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排解寂寞的一味调解剂只消动了些手段,她就成为了他的人
  • 宿世情缘:呆萌七小姐

    宿世情缘:呆萌七小姐

    她不想嫁进豪门,誓要自己当豪门,玩转相国府。在京都横起走路……,饿死鬼穿越,却遇自然灾荒,差点再次饿死。呆萌七小姐看见鸡腿比看见帅哥有兴趣,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她忽然走了桃花运,太子和亲王都围着她打转
  • 短线炒股就这几招

    短线炒股就这几招

    在本书中,股票投资实战专家康成福揭示了短线投资的致胜秘诀。内容涉及:短线交易的风险与误区、短线交易的原则和纪律、短线投资者的看盘、盯盘和买卖技巧、短线投资者的资金管理和心态训练。对泛舟在股海中的投资者而言,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快速淘金指南。
  • 帝王的VIP宠妃

    帝王的VIP宠妃

    一朝穿越,错把大王当牛郎,从此节操是路人,她说“我要玩遍天下名草”他言“那寡人就断了他们的草根!”“陛下,娘娘扎草人诅咒您!”男人嗤笑:“那就做‘一千’个草人,让她慢慢扎!”“陛下,娘娘卷包袱逃跑了!”男人头也不抬:“命犬王速速去给寡人缉拿!”小手在头牌小倌的脸上摸了又摸,垂涎欲滴:“就要他了,一会看我怎么疼你!”“大王驾到!”苏梦蝶嘴角抽搐,在她看来,分明是‘狗皮膏药驾到!’某男大力钳住其下颚,冷笑道:“爱妃,就你的重口味,还是不要毒害别人了吧?”“我不喜欢专门配种的猪。”凤眼危险地眯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耳语:“那寡人就只给爱妃一个人上!”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我和米米旅行记

    我和米米旅行记

    当你仔细阅读完这本书后,有的奸诈。你会发现,本书共收入了作者精心创作的26个小故事。这些故事主要讲述的是探寻蚂蚁王国的秘密。小主人公和米米的旅行是一次充满艰辛和惊险的旅行,也是一次获得丰厚知识的真实体验。一路上认识了蚂蚁王国各个种群的分布、生活习性和不为人知的生存环境。他们有的善良,我们生存的这个地球村原来还有如此奇妙的故事。,有的强悍,有的温顺,有的勤劳,有的懒惰,他们是我们这个地球村里不可或缺的朋友
  • 求抱101次:傲娇魔尊呆萌娘子

    求抱101次:傲娇魔尊呆萌娘子

    这年头新鲜时髦赶潮流,别人穿,她也穿。穿就穿了,穿越遇上冷酷拽帅的魔尊,试问一个呆萌小花痴怎能不尖叫,怎能不爱上。第一次开口求抱抱,人家直接拒绝。第二次开口求抱抱,稍有犹豫却没动静,她怒了,这辈子不抱老娘和你杠上。于是,一而再再而三,抱一抱感情好,你是冰山我是糖,小样儿还不乖乖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