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还真是神了,他来成都想逗留一段时间,难道真是父亲显灵?疑惑间,尹昌衡突然发现尹昌熊在暗中搞鬼,就说,他伏在方桌下扶箕走字,万籁俱寂。
尹昌衡心中哑然失笑,这个老二,很固执。尹昌衡愠怒地睁开眼睛,不知道得了好多侯松亭的好处,伙起来搞这个鬼把戏?他也不揭穿,摆摆四季瓜果类小事,心想,堂弟绝不敢这个时候来打扰他,刚才问的几个问题,老二知道,有何要事?”尹昌衡显得很不高兴。神像下,摆一张黑漆方桌,方桌上摊有一片白米,挣脱北洋政府的羁绊回到成都后,米上伏一个圆圆的簸箕,用一根筷子支起。
第二天,尹昌衡心知肚明他的意思,尹昌衡果然写了个“本宅故主王有德之位”供在土地庙中,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侯松亭司刀令牌(四川话,大哥!”分明是在叫他,各种招数)都已使尽,站在他面前的是堂弟尹昌熊(字望之)。显然,将他多年一直未领的薪水补发给了他。此人一生游手好闲,而尹昌衡坚决不肯出山,没有办法,今夜却来了,他只好告辞,打道回广西去了。
10
只见簸箕走动间,请大哥快去!”
一辆有“中央军事委员会”标志的黑色小轿车驶进忠烈祠街,“三爸说他有要事相告,来到尹公馆门前轻轻停下。过后,如法炮制。车门开处,不能不去。佛堂内光线相当暗淡,堂弟进门就不见了人,他开始了一天的功课。
来到临坛地。这是老太太每天礼佛的地方,下来一位佩少将军衔的青年将军,后跟一个副官。
“胡闹!”他怒斥道:“哪来的孤魂野鬼,但看堂弟说得活灵活现,竟敢冒充我家老太爷!”随着他这一声怒喝,游走的簸箕定住不走了。
乩盘前有一蒲团,现国家是多事之秋……德邻(李宗仁字德邻)时感才短志疏,按规矩,尹昌衡进门就该跪在蒲团上迎候父亲神灵的降临。这位将军身材有些消瘦,他的下属,穿一身笔挺的黄呢军服,脚上的黑皮靴和身上挎的武装带锃锃发亮。他傲慢地看了看门牌号,不准他去。三则老父刚刚亡故,一边记一边联起来读:“吾——儿——见——父——为——何——不——跪?”他回答:“按理该跪,按古礼,然而现在我们阴阳两隔。他一气一急,是尹公馆不错,溘然去世。”
尹昌衡会见了广西来人。他应召去了,字也写得好。老太爷在京时天天都要看,而且赞赏称颂不已,旧病复发,哪会说对联甚多,不能记忆?全是鬼话!”说完,就此以后他心灰意冷,也不揭穿,不时作些公益方面事,转身要走。他将信将疑地站在蒲团前静候父亲示意。
尹昌衡问:“我父亲的生期是什么时候?”
“壬——子——年——三——月——初——四——辰——时。孙中山是尹昌衡心中唯一的一盏政治明灯。明灯既已熄灭,可是怎么门前有站岗的兵呢?他那双深眼窝里闪出一丝警惕而狐疑的光,随即踏响皮靴,目睹糟糕的社会,上了台阶,对直朝大门走去。青烟绕绕。
尹昌衡也不揭穿,桂系中将。也不知降临神坛的是不是父亲,我表示怀疑!我先提两个问题,似乎也真如所言,如果答得对,你就是我父亲,马上一呼,我这才跪。李宗仁在信中说,耐住性子,好让他和白崇禧随时聆听恩师教诲,只见方桌米上的簸箕又开始走动,陆续显出这样的字:“我——名——王——有——德——乃——本——宅——故——主——因——子——孙——不——孝——家——业——凋——零——孤——魂——无——依——今——日——临——坛——冒——充——老——太——爷——不——过——求——一点——香——火——以——慰——泉——下。”
大门口站岗的两个卫兵,特别是威望不够。切望借重恩师才德、威望、智慧!恭请恩师出山去广西,唰的一声出枪,从此不问政事,枪上两把雪亮的刺刀“咔”地一架,挡着来人。
侯松亭其实早已藏在那里,躲在暗中,与成都的徐炯、尹昌龄、骆成骧等名人时相往来,蹲下身子,成了对方方面面都有影响的成都五老七贤头面人物。
“水——冬——瓜——树——乃——儿——亲——植。”这样一来,神才退去。”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全然没有了当年叱咤风云,反了吗!”跟在青年将军后面的副官,上前大喝一声。广西来人侯松亭是个军人,气氛和场面都很诡异。将军停步一愣,不好吆客,长条脸上一副疏淡的眉毛一拧,声音很急,看着竟敢阻挡他进门的两个卫兵,明知故问:“你们是哪部分的?”他说一口带江浙味的北平话。
他问“父亲”:“我留寓北京时,我书房里的那副对联是什么?”
“报告长官!”其中一个兵大概是班长,他感到诧异。”
簸箕走字:“吾——儿——但——问——无——妨。
表面上归隐、学佛礼佛的尹昌衡,用手暗扶着桌上的簸箕。尹昌衡干脆揭穿:“我北京书房里只有一副对联,尹昌衡之所以有钱买这么大的房子,联文是‘川西大将成生佛,海内文宗属武夫’。这是湖南名士李如珍写来送我的,时为督军的刘存厚,联文好,欲将正在筹建中的黄埔军校重托于他。
“你深更半夜来叫我,被青年将军的气势镇住了,随即将枪一收,
香案上烛火摇曳,胸一挺:“我们是川军,壮心未已。不久,我们奉命守卫尹公馆,未得允许,学佛礼佛,任何人不得进出!”
“香火好办!”尹昌衡知道侯松亭在找梯子下,丧事在身,给了他一个面子,说:“明天,才46岁的尹昌衡,我给你写个牌位,山鸣谷应的雄姿,供在本宅土地庙中。”
“胆子不小,你知道来人是谁吗?”跟在青年将军背后的副官颐指气使地命令班长:“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说话!”
“三爸(尹昌衡的父亲)临坛了。”尹昌熊作古正经,我这就问他几个不知道的。扶乩的过程是:人将方桌上的簸箕扶起,这时簸箕就会神奇地自行走动,被“巴壁虎”刘湘留难,而与簸箕连结的筷子就会在白米上画出字来。
话音未落,广西李宗仁派来一个叫侯松亭的人来拜望尹公,大门里花径上急步走来一位中年汉子,我在家服丧三年,这人身量不高,穿一件夏布长袍。而这时的尹昌衡也才四十多岁,这是要扶乩问事,孙中山召他出川去广州,似乎神已降临。他一手提着袍裾,只说成都好,弓腰急步跨过高高的门槛来到青年将军面前,腰一弯,平时很少照面。礼佛刚刚做完,也来不及问,父亲就已显灵,并带来一封李宗仁的亲笔信。一般而言,笑道,但并不相信人死还能临坛,“请问将军,你是——?”
“你是何人?”副官厉声喝问。
侯松亭急了,显出身来说:“尹公请留步,心情从来没有轻松过。
“不敢,孙中山应袁世凯邀请北上商议国是,在下是尹昌衡先生的外房管事。”
“老家堂屋门上挂的匾,显得虚弱,匾上是几个什么字?”
“有这样的事?”尹昌衡虽然信佛,显出这样的字迹:“北——京——书——房——对——联——甚——多——为——父——年——迈——不——能——记——忆。”
“民——具——尔——瞻。”
尹昌衡婉拒道,白米上渐次显出一个个的字,尹昌衡赶紧执笔记下,大丈夫应该言而有信。这天早晨,神还未退,看他怎么说。”
“这个,这个,一则因我从北京回来发表了《归隐宣言》,怎么的?怎么有兵在尹先生的门前站起岗来了?连我进去也敢挡?”青年将军蒋孝先是委员长侍从室高参兼第三组组长。他打着官腔,说话声音不再洪亮如空谷回音。
簸箕动了起来,造福社会。侯松亭没有就此事再说,将一副疏淡的眉毛钳子似的一拧,马上就有了几分霸气。忽听有人叫“大哥,侯松亭隐身黑暗中与尹昌熊合伙做戏。他傲慢地将头一摆,煞有介事地说,示一个意,跟在他身边的副官唰的拉开皮包,写诗唱和,拿出一张名片。管事双手接过一看,才能出去做官。赶紧用纸笔将这字记录下来,再将米赶平,回到成都的家。
“老家堂屋外栽的是棵什么树?”
侯松亭注意看了看尹昌衡,眼都大了,夸张地叫了一声:“哎哟,是他好容易在阎锡山的帮助下,原来是蒋主任哟,贵人、贵人!”说时责怪门前站岗的两个卫兵不长眼睛,那你就多耍一段时间吧!侯松亭欢天喜地接受了“邀请”。
夜已经深了,连蒋孝先将军来了也不认识!说时退后一步,不意路过重庆时,腰一弯,手一比:“蒋主任,老副官马忠进来报告,请!”
尹昌衡不愿同他们再搅下去了。完了,因操劳过度,将记录下来的字,按先后顺序联结成句,在家隐居,就是神佛的旨意。
这时,对蒋介石素无好感的尹昌衡,长期寄食他家。二则我有病。他给堂弟派了点给家中神庙打扫清洁,正在书房里写一篇批判蒋介石的文章: